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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敌,好不容易让刘国公相信,也让太后信任自己,如今抓了安定侯却不能拿去邀功。
“本侯自会处理。”东宫流云暗青色的瞳仁一动,看着秦央的眼神也认真起来,“安定侯交由本侯处理,你回宫禀告太后,就说安定侯已死于乱战便可,太后不会怀疑你。”
秦央眉头微皱,“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必怀疑本侯,早就说好的不能动安定侯。”
“可倘若安定侯不死,日后再生什么事端,难道侯爷负责吗?”秦央有些不甘心。“下官也是为了东临的社稷江山,为皇上着想。”
“秦大人!”东宫流云语气骤然紧张了几分,“难不成本侯是那等反悔的小人?”
秦央自知理亏,也不好再纠缠他了,长叹一口气,便领着几位将领回京城复命了。
暗房内,侯老爷被关在里头,柳氏一听侯老爷意图谋反可能连累侯府,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一更天了,见侯文煜在自己身旁伺候,也顾不上还在暗房里的侯老爷,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带着侯文煜,又去侯府叫了侯倾歌,三人连夜叫了马车出城了。
侯老爷一听这消息在房里里不吃不喝,东宫流云没法子,只好让叶氏端了饭菜进去。
侯飞凰来的时候,东宫流云同宇文无忧就在正厅内,二人不知说着什么。
东宫冥一从外头进来,身后的侍卫便将宇文无忧包围,上前两个便将他擒住,宇文无忧也算是命大了,方才被侯老爷抓住在这场混战中都没有受一点伤。
“王爷,你,你这是做什么?”
东宫冥上前两步,面色冷然,“六品司马宇文无忧,府中藏匿谋反之铁证,并在其住所搜出通敌叛国的信件,今押往大理寺,由大理寺卿彻查此案。”
宇文无忧一惊,登时拼命的挥动双手,“王爷,下官没有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怎么会做那等事呢!太后是知道的呀!”
“太后?”东宫冥冷冷一笑,“那你便到大理寺去等太后来救你吧!”
宇文无忧还想求饶,但不待他说话,侍卫已经将他压了下去,静谧的夜空仍不适他传来他喊冤的声音。
“凰儿。”东宫流云见侯飞凰进来,有些担忧的道,“侯夫人已经进暗房看侯老爷了,还未出来。”
侯飞凰点头,到这个时候她也能猜到会去看侯老爷的就只有叶氏了,想到老夫人已去的消息她鼻头有些发酸,然而没站一会儿,就看见房间外云氏穿着招摇的晃了进来。
见侯飞凰也在,登时谄媚的迎了过来,“二小姐,老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将老爷给抓起来了?”
“姨娘,你就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吧。”
侯飞凰抬手,身后的无霜便将一叠信件给丢了出来,云氏一看脸色登时便黑了下去。
“你竟然搜我的房间!”
“姨娘你也够辛苦了,这么多年,为了吞并我们侯府的家产,屈居自己做父亲的小妾,给父亲吹枕边风不成就亲自下手想让文煜继承家业,再将文煜作为自己的傀儡,你以为你种在文煜身上的蛊,没有人知道吗?”
云氏登时蔑笑一声,“什么蛊?你在胡说什么?”
“需要我提醒姨娘,半年前你在我身上种下的子母蛊吗?”侯飞凰一摆手,无雪又将一个坛子给抱了出来,那黑色陶瓷坛子大老远的都能闻到一股恶臭味,无雪找到以后回来禀告她也恶心了半天,怎么也没想到,云氏一个皇室子女,竟然会养蛊这样的歪门邪道。
“姨娘,你好狠的心啊!”侯飞凰将坛子放在一旁,铁证都在,云氏一时也没了狡辩的法子。
脸色一变,伸手便是一爪子想冲侯飞凰挠过来,侯飞凰侧身一躲,清泉青海便冲了上去与云氏开始了周旋。
只是万万没想到,云氏的武功竟然这样不俗,清泉青海同她连过百招,竟然快要处于下风,云氏一掌击过就冷笑着停了下来,“你既能查到,难道就不明白,这是太后的意思?如今太后执政,倘若太后插手,你们能奈我何?”
云氏说完这话就是一掌朝侯飞凰劈了过去,东宫流云在她身侧伸手一拉便将她挡在了自己的披风下,侯飞凰一回头,便见自己方才站过的地方已经有一个几公分做工的凹陷。
心中一紧,身旁的东宫冥却已经飞身上前,一手便拧住了云氏的脖颈,另一手用力,强大的掌风便袭上了她的胸口,云氏喷出一口鲜血,不容她反应脖颈之处却又被人紧紧的钳制住。
东宫冥一手高高扬起,云氏便轻易的脱离了地面,双腿不停的挣扎,唇中还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王爷,我好歹是你表姐,你,你若杀了我,太后不会放过你!”
“本王就等着她呢。”东宫冥话音刚落,手一用力便掐断了云氏的脖颈,血喷了一地,似还有一口气,他又是一掌拍去,将云氏已经没有生气的身子重重的拍向了一旁的墙垣,云氏顺着高墙落下,清泉一探,已是没了气。
“王爷,这尸体怎么办?”有侍从在一旁发问。
东宫冥一甩手,仿佛觉得云氏脏一般,冷冷的道,“拖出去带进宫,送到太后殿中。”
“三哥。”东宫流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今夜我们就进宫吗?”
东宫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带着阵阵威压,“方才宫里传来消息,皇兄已经驾崩了,还留她作甚。”
东宫流云这才似同意了一般,伸手将侯飞凰隔在自己身后,“凰儿,让清泉护着你回府吧。”
侯飞凰不会武功,去了也是给人添麻烦,她也不愿给二人拖后腿,点头便同清泉青海等人出了城楼。
是夜,城门打开,外头的几万异士全部进入元京,元京街头一时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百姓们在家中偷看着也没有一个敢出来,只在家中议论着这东临国是不是要变天。
皇宫另一侧,太后看着已经仙去的东宫寒,面上是无尽的得意,她身后,自家亲弟刘国公已经在此待命。
“太后娘娘,人马都已经准备好了,这皇宫里,除了御林军之外还有十万精兵护驾,倘若王爷和侯爷今夜意图不轨,臣弟必将带兵将其剿灭!”
“好!”太后眼中闪过暗芒,等这一天她已经等的更久,亲生儿子的死亡都抵不上她对这权利的疯狂,尤其执政的这些日子,她深深感觉到了权利的诱惑。
刘国公一拱手,披风扬起,便走出了大殿,太后立在刘国公身后,双手抚过身下的凤座,眼里尽是贪婪。
然而她还没有安静多久,静谧的宫中突然被一阵脚步声打乱,太后登时警惕的回头,就见高殿之中,一道带血的尸体被丢到了她的面前,太后定睛一看,便是云氏惨死。
“你!”太后回眸看去,便见东宫流云带领重兵冲进她的翊坤宫,将这宫里的人全部包围起来。
刘太后有些慌张,“你,你怎么进来的?”
东宫流云回眸一看,便是琉璃郡主低头立在那里。
“好你个琉璃!哀家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对待哀家!”
琉璃郡主低垂着头面色沉重,太后见她不说话,上前两步就要靠近她,琉璃慌忙又后退了几步,东宫流云快走几步拦了过来,宽阔的胸膛便将二人阻隔开。
“母后,你当真以为就你这点人马,也能胜的了三哥吗?”
太后忽然蔑视一笑,“流云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
东宫流云凤眸含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刘太后,太后将信上下看完,脸色登时就变了,拿着信退后几步说什么也不肯相信,“这,这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母后你派凤按察使和赵将军领兵包围了元京外,难道你以为我们没有察觉?”东宫流云忽而将手中的长剑抽了出来,将太后惊得又是后退了几步,“耶律将军早已埋伏在关外,只待他们有行动,便会将其一网打尽!”
“耶律奉天!”太后仰天长啸,忽而气的捂住胸口吐出一口血来,到底是自己的姑母,琉璃郡主不忍心,上前几步便将她扶住,却被太后猛推一把跌倒在地上。
“他同冥王老死不相往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听他号召!”仍旧是不敢相信的去翻那信封确认,可信上的笔记她在熟悉不过。
“家国面前,个人恩怨又算的了什么呢,母后你未免太过自信了。”东宫流云手扬起剑,暗青色的眸曈又有转为红色的征兆,“你二十三年杀我生母之仇,我今日总算能报了。”
太后捏着信,整个人已经了无生气,想到方才冲出去的刘国公,她又是一阵心寒,“你们,是不是在皇宫外也布置了人马,就等他前去?”
“母后若说的是国公大人,那是自然。”东宫流云长剑执起,一剑便挑断了太后的筋脉,登时殿中鲜血横飞,琉璃郡主哭着冲了过去奖太后抱在怀中。
“八哥!算我求你,你就看着她这么多年没动你的份上,就留她一个全尸吧!”
东宫流云眉梢微挑,似多年的心结终于被挑开,扬手,便带着一群人走出了翊坤宫,令外头的人将整个皇宫都包围了起来。
一晚上的腥风血雨,侯飞凰在侯府等着也一晚上也没睡,听到的消息太多,一大早的元京街头的百姓都在议论着昨夜元京城内的突变。
“凰儿?”屋外大雪纷飞,已经快晌午时分,东宫流云踏步进了侯飞凰的院门,将房门紧紧关上,同她说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耶律奉天早就领兵在外等着凤按察使和赵将军的人马,耶律将军宝刀未老将其一网打尽,还将凤按察使和赵将军当场斩首,这是城内,城外的安定侯的人马被秦央带领的铁骑全部围剿,除了归顺的其余死伤无数。
凤按察使因涉嫌同太后密谋造反,判处全家满门抄斩,但因刘丞相此次有功,刘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