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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流云面上笑容也更大,“二小姐若有事直说便是。”
“陪我出府转转吧。”
东宫流云颔首,放下了刚喝完的汤碗,那双流光溢彩的凤眸对上她擒笑的杏眼,如玉面庞上一片宠溺。
“好。”
两日后。
京兆府衙,侯老爷未归,侯府今日所有的小姐姨娘都到了场,等着今日代理京兆府尹大人秦央的审判,因着侯府身份特殊,且事情又尚未查清,所以只是闭门会审。
加上丫鬟足有三十多人立在这府衙里显得颇为壮观,宇文无忧站在侯明溪身后,一双清水般的眸子却总似无意的看向侯飞凰,侯飞凰只当没看见,子月与李嬷嬷站在她的身旁,她脊背挺直高抬着下巴,一身青衣素雅明净。
秦央还未来,这里的人也都安静的站在这里侯着,姨娘小姐们都纷纷赐了座,各自的丫头跟在身后,差人立在两旁手持木杖,明镜高悬二字悬于梁殿之上,一面虎头铡放在府衙外,衬得这里庄严肃穆。
“府衙大人到!”
伴着差人的一声大吼,着一身深蓝色官府的秦央渐渐从府衙后走到前厅,坐到了那高位之上的木椅,重重了拍了一下面前的惊堂木。
“升堂!”
四周响起一阵威武声,大殿之内鸦雀无声,都在等着秦央开口。
秦央率先看了一眼侯文煜,柳氏冷汗涔涔,连忙抢着开口道,“秦大人,妾身为我儿喊冤!”
秦央面露不悦,但并未拦她,“夫人但说无妨。”
柳氏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似乎什么也不顾及了,开口道,“秦大人,您上次所说在碧丝的尸体上找到了我儿的玉佩,那一晚,我与我儿的确见过碧烟和周明。”
四周响起一片哗然,各家的丫鬟们都一脸不解的望着她,唯有侯青莲声音冰冷,“姨娘,莫不是你母子二人共同杀了碧烟?”
“大小姐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氏回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有些难以启齿又看向侯飞凰,见她眼里一片坚定,咬了咬牙还是开口道,“实在不怕大人笑话,文煜与碧烟前三个月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本来是打算这段时间抬个通房,但大小姐不同意,老爷又未回来,这事就一直压着。但碧烟死的那晚,她知道文煜在我园里,大晚上的冲过来告诉我们她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威胁我若不是不给她个姨娘的身份,就把这事捅出去。”柳氏笑容苦涩,也不怕这旁边人的指点了,接着道。
“秦大人,你也知道这事代表着什么,我自然是不愿让她将这事说出去,于是就先应了她,告诉她会先抬她做通房,待老爷回来再给她抬个姨娘,碧烟当时是允了的,但她走后不过半个时辰,又来告诉我们她不同意,她就要现在抬姨娘,不然老爷回来,她很可能抬不成姨娘。”
侯飞凰扶额,只叫柳氏将这事情原委如实说出来,她这话说的倒像是侯老爷会为了掩盖丑事,对碧烟下手了。
“我当时劝了她很久,她就是不肯,于是几番推搡之中,不小心掐了她几下,文煜的玉佩许是那时掉的,但碧烟那时明明是有气的,一定没有死!”
柳氏动作有些夸张,“后来我好说歹说,还是将碧烟给哄好了,我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可是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快一更十分,周明与她前后脚的来了。周明是碧烟的表哥,他觉得文煜欺侮了她,当时就要对文煜动手,你说说,这我能让吗?于是就让周围的下人打了他一顿,把他打晕了丢到东苑去了,当时碧烟也在的,我给了碧烟一些银子,叫碧烟先安置好这个表哥,不要出来闹,碧烟也是同意的,之后就没有再来了,可谁知,第二天就传出了碧烟罗井的消息!”
柳氏说着说出两行清泪也从眼中滑落,“秦大人,我发誓今日所言若有半句假话,让我不得好死!我们文煜当真是冤枉啊!”
侯文煜见柳氏将此事全部说了出来,叹了口气也连忙在一旁说道,“秦大人明察,家母所言句句属实。”
承认与碧烟有染,也好过如今被当成杀人凶手。
秦央打量着柳氏母子,也觉得二人不像是在说谎,“你二人的意思可是说,你们将死者周明和碧烟丢到东苑以后,有其他人去了将二人杀了?”
柳氏猛的点头。“是啊秦大人,不然碧烟和周明怎么会死呢,却是有别人啊!”
“姨娘可是贼喊捉贼?”侯青莲在一旁面带不屑,“秦大人当初问的时候怎么不说?到了这会审的时候就招了?不觉得有些太迟了么?”
“大小姐你不要血口喷人!”柳氏一双眼睛像要吃人一般,狠狠的瞪着她,“文煜与碧烟有染,这事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否则那日在祠堂外,你怎么说那样的话来威胁我儿,我看碧烟几次三番的反悔,也是挑拨的对吧!”
柳氏说完又一脸哀戚的看着秦央,“秦大人你也为世家之子,应当能理解我为何开始瞒着这事吧?”
“姨娘可不要血口喷人,碧烟去找你们又如何返回我可是毫不知情,倒是你们,文煜勾搭我园里的丫头,你们处理不当难道这事还赖我?”侯青莲眼中泛起厉色,瞪着柳氏,“何况你说这事是真的,有谁可以作证?现在碧烟和周明都已经死了,自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小姐!你这是不逼死文煜就不罢休吗!”柳氏的颜色闪过疾厉之色,“你真当我没有证据就敢这么说吗?”
侯青莲红衣下的身形一僵,却还是冷笑着说道,“姨娘有证据,拿出来便是。”
秦央看这二人吵架看的头疼,也连忙岔开话题让她说正事,“柳氏夫人,有何证据?”
柳氏愤愤然,看着侯青莲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对她厌恶更添几分,她猛然回头看着侯飞凰,眉宇中多了几分恭敬,“二小姐,全看你了。”
侯青莲有些压抑,打算嘲讽柳氏的话此刻也有些说不出来。
侯飞凰明净的目光扫过二人,面上带着和风般的笑容。“秦大人,我恳请通传此案的证人,小庄。”
秦央点头,“传。”
府衙后一身布衣的小庄在下人带领下走了过来,连忙跪在了堂下。
“小庄,把你那晚看到的都说出来。”侯飞凰仍是神情淡淡,这厢侯青莲的脸色却有些变了,神色不自然的看着他。
“妹妹带一个下人来做什么,莫非还看到了谁是凶手不成?”
侯飞凰并不回应她,只示意小庄说话。
小庄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的年纪,家中只有他一人,连忙开口道,“碧烟与周明死的那晚,奴才与秋嬷嬷在守祠堂,那晚听到好几次狗叫,奴才便出来查探,凑巧看见了几次碧烟去了大小姐那。”
“你个下贱的奴才,不要瞎说!”侯青莲身后的荣嬷嬷当即忍不住呵斥了一声,“这府衙不是你胡说八道的地方!”
曾经赵氏掌权时,荣嬷嬷在侯府也是有些威信的,打骂这些下人也难免,不少侯府的下人对她又恨又怕,小庄也不例外,如今赵氏失势,又见她着急的恐吓自己,小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接着道。
“最后一次见碧烟去大小姐那时,当时天色已经是三更,虽然有些黑,但奴才还是看的很清楚,当时荣嬷嬷也在,像是比碧烟起了什么争执,吵得有些厉害,碧烟想走,被荣嬷嬷拉着,后来就见周明也去了。”小庄的话让这里众人的脸上都变了颜色,“但后来秋嬷嬷喊我回祠堂,我便又回去了。”
“秦大人,小庄是老夫人园子里,如今和秋嬷嬷一起看护祠堂的,他的证词,可信得过?”侯飞凰缓缓起身,冷眼扫过惊慌的侯青莲,“碧烟最后一次来找文煜是二更之前,但小庄又在三更以后看到碧烟与周明去找大姐,这足以说明,碧烟与周明离开柳园的时候人还没死吧?”
侯青莲没想到还会出小庄这个证人,一时有些缓不过来,倒是荣嬷嬷厉声道,“这小庄的供词怎么可信,我打理后院时曾经打骂过他几句,许是记恨了来污蔑我与大小姐呢!”
“小庄的证词不可信,那碧丝的证词就可信?”侯飞凰冷笑着,“碧丝还是大姐园里的丫头呢,指认碧烟和周明当晚曾经去找文煜,你们怎么当时不说碧丝的证词不可信呢?对了,碧丝呢?”
她佯装奇怪的扫过二人身后,荣嬷嬷连忙答道,“碧丝请了探亲假,回老家去了,那二小姐的意思,难不成大小姐才是凶手?”
“我可没说是大姐,嬷嬷您当晚不是也跟大姐在一起吗?”侯飞凰悠悠道,却见那二人脸色通通变了。“大姐和嬷嬷不用这么急着反驳小庄,我还有一堆证据,等着大姐来狡辩呢。”
侯青莲的脸色变了变,吊梢眼中逐渐敛了戾气。
“小绿。”侯飞凰摆摆手,小绿便跑到府衙侯将一位年轻的伙计带了出来,那伙计穿着一身布衣,带着的布帽上写着珠玉阁的字号。
“大姐,若我没记错的话,秦大人曾经送给你一刻粉珍珠作谢礼对吧?”侯飞凰缓缓从怀中掏出那颗粉色珍珠,看着秦央和侯青莲。
秦央知道侯青莲手里那颗不是他送的,但之前也是为了不得罪侯青莲所以没说出来,但看侯飞凰如今有证据的样子,侯青莲也怪罪不到他,便点了点头。
“那又如何?”侯青莲声音冰冷,不忘回头瞪着那名伙计。
伙计只是低着头,并不看她,侯飞凰接着道,“秦大人,这是珠玉阁的伙计,前几天珠玉阁里进了一批新货,也包括这颗和秦大人送给大姐差不多的粉珍珠,秦大人应当知道这粉珍珠难寻,以及价格高昂,可几天前,大姐同荣嬷嬷一起到珠玉阁,把当时进的唯一一颗粉珍珠给买走了,五千两啊!”
“大小姐并未向我支银两啊。”柳氏在一旁说,“难不成是向赵将军取得?”
侯飞凰摆手,“姨娘就不用管大姐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