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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大师接过书信看了一眼,便道,“记得,老夫人与老衲多年情义,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老衲此生也不会再替他人窥探命格,也算不出你近日的灾祸。”
定远大师抬眸打量了一番她的脸,又道,“二小姐今日因何而来?”
“大师之前说的灾祸而今我已解,只想知道大师此前说的小心身边人,可否再明确一些?”
“天机不可泄露,若老衲什么也算的出来,也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了。”他拂了拂胸口的灰白色胡子,叹口气道。
这话他刚一说完,就见面前一柄寒光闪过,一把锋利的长剑直直的朝着定远大师脑门飞来。
定远大师身未动,只轻轻抬了一下手掌,便见那把长剑被击飞从窗户外掉了下去。
清脆的落地声,却并没有看到青海和无雪上来护驾的身影,此刻这禅房之中,却从四面的窗户突然飞进来十几名布衣男子,个个手持长剑,身手利落的朝定远大师袭来。
侯飞凰往窗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禅房下头也被几十名杀手包围,青海与无雪正在与那群杀手殊死搏斗,方才关着窗户,她硬是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大师,何必挣扎呢,你今日是逃不过的。”那群布衣男子中,为首的男子沉声道,锐利的眸曈着射出泛泛寒光。
定远大师这才从蒲团上站起来,但背还没站直,就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老衲从来也没想与你们挣扎,与魔鬼做交易,早该想到后果,但这位姑娘是无辜的。”
他指了指一旁的侯飞凰,身形摇摇晃晃的却似要倒下一般。
“大师!”侯飞凰连忙上前几步扶住了她,那十几名杀手却迅速围了过来。
她连向楼下的青海和无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十几人靠近,定远大师捂着胸口,将她推到身后,那沧桑的眸曈中带着几分恳切。
“放不放过他,轮不到你来定夺。”那为首的男子不屑的看了定远大师一眼,身后十几名杀手便一窝蜂的冲了上来。
定远大师方才吐血过后已经气虚万分,想来方才定是被人下了毒,他修为再高,此刻也被这十余名杀手围剿的没有反抗之力,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方才还干净的袈裟上就已经染上了一层鲜血。
“噗!”人群之中传来一声清晰的吐血之声,定远大师双手撑在一旁的木梁之上,身形已经有些站不稳。霎时间一阵刀光剑影,内力幽光在四周萦绕。
侯飞凰不会武功,只想着找机会先从这里出去搬救兵,可她脚步刚挪了两下,便被那群杀手的领头之人发现。
身后传来定远大师轰然倒地的声音,侯飞凰心中更是一惊,看着面前那有着一双寒眸的男子朝自己步步逼近,她浑身汗毛倒竖,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手便落在了她的脖颈上,眼前一黑……
因太后携天子已至天坛,今日相国寺里德高望重的住持也在这里为天子行祭天仪式,东宫流云与东宫冥同天子东宫寒立于高阶之上,正看着天师手舞足蹈的作祈福之举。
就在此刻,人群中响起一声疾呼,“不好了,西面禅房起火了!”
正在进行中的天子祭天,并未因为这声音而被打断,那发生声音的人迅速被两名侍卫拖了下去,这下面坐着的大臣却有些动荡不安起来。
天坛之下的秦央率先扭身,冲身后的随从吩咐派人去救火,紧接着天子东宫寒也淡淡掠过人群,“救人要紧,林烈,带人去禅房看看。”
皇宫御林军首领林烈立刻领命,跃下高台便领着一堆御林军朝禅房而去。
人群之中,这时却突然响起一道老太太着急的声音,“不好!二丫头,二丫头去西面禅房了!”
叶氏见老太太着急的模样,追问道,“飞凰过去了吗?”
“快,快随我去看看!”
老太太这话音刚落,便见天坛之上,一道绛紫色身影如疾风骤雨的消失在天坛之上,围观人群只感觉一阵风拂过,天坛之上便少了一道雅然身影。
“儿臣也过去看看。”东宫冥声音磁性冷清,不等太后回答,那玄青色的身影也迅速跃下了天坛,带着一队侍卫迅速朝西面厢房而去。
朝阳太子一直温润的面上终于有了几分波澜,但见这二位对侯飞凰的关心程度,也知那女子身份定然不一般,于是仍保持着出风度翩翩的模样,福身道,“人命关天,圣上,可否让臣下也前往一视?”
东宫寒星目泛着不解,两个弟弟倒也罢了,怎么西齐的太子也想去凑热闹。
但面上他还是允了下来,摆摆手令朝阳太子退下。
西面禅房,木质的阁楼火势蔓延很快,这不到一刻钟,整栋禅房都在大火烧的哔哩作响,进门处也被火苗围攻,里头还不时的传来房梁坍塌的声音,东宫冥与东宫流云二人赶到这里时,那大火已经烧的太旺,即使周围有人不停的在浇水,但对这大火的旺盛丝毫没有妨碍。
看这架势,不将这木质的禅房扫干净,这里的火怕是灭不了了。
东宫流云心中一动,就想朝火海而去,然,就在他准备进去时,那火海的大门处,忽然冲出一白一灰两道身影,东宫流云眸色一亮。
“无雪?二小姐呢?”
无雪搀着青海刚从火海里出来,方才打斗之中她只感觉自己吸了一道迷烟而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就发现火海中,她与青海躺在一起,青海正在费力的叫醒她,准备带她出去。
“我方才在二楼禅房找过了,没有主子的身影。”无雪毕竟是东宫流云的人,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很快答道。“主子没出来吗?”
她有些惊讶的看向一边的青海,青海也是愣了,他检查过二楼,并没有发现有人,只是地上有不少血迹,他也如实回答,“我在里头没看见小姐,地上只有几滩血。”
东宫流云眉心紧蹙,不待原烬说话,骨节分明的五指已经伸手将自己的曳地长袍扯了下来,一跃而起从二楼木窗直接进入了禅房。
东宫冥的鹰眸平添几分深沉,视线却追随着东宫流云的身影。
“侯爷!”
原烬焦急万分,可大火势头太大他不能就这么看侯爷冒险,情急之下他扭身将一盆冷水泼在了自己身上,也跟随着东宫流云的身影进入了禅房。
这厢朝阳太子来到此地时,便看到原烬冲了进去,一时有些疑惑,便和一旁的东宫冥道,“方才那位姑娘还在里头?”
东宫冥并不回答,倨傲的眼只是淡淡掠过他,仿佛在说“你自己不会看”。
禅房内,侯飞凰只记得方才有人冲过来要杀了自己,她挣扎之中无意将阁楼里燃着的蜡烛推翻,紧接着便被人打昏没了意识。
她揉了揉泛痛的脖颈,却发现周身已经起了大火,印的她满脸通红,挣扎着想站起来朝门口跑去,可木质的门框早已烧成了一个火圈,她靠近了几分便烫的她缩回了身子,头顶房梁却也开始不断的坍塌下来,像火棍一般重重的砸在地面,几乎将她出去的路全部阻隔。
周遭火势越来越大,她在火中挣扎的身子越来越无力,仿若看到前世临死前的身影,睁眼便是一片火海,火苗却仍旧越烧越大,头顶的房梁也掉落的离她越来越近,就在她万念俱灰时,突然听见一道低沉带着急躁的男声。
“二小姐!”
侯飞凰的心中立刻燃起了希望,朝那声音的发出大喊,“我在这。”
东宫流云左躲右闪,听到回应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代表她目前还没事,他连忙朝声源赶去,可这禅房火势大的几乎已经挡住了路,他左躲右闪,也险些被那掉下来的房梁砸中,这房中的浓烟也开始多了起来,呛得人不停的咳嗽。
侯飞凰毕竟还是个弱女子,前世纵然见过侯明溪与宇文无忧手段狠辣的对付她的人,可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大火,在这番浓烟和大火的围攻之下,登时就有些站不起身,远远看见那抹绛紫色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二小姐!”一道约有一人粗的房梁从她头顶直直的砸了下来,周遭已经全是火眼看就要掉在他的头上,远处的原烬也惊了,飞身冲来。
可不等他过来护着东宫流云和侯飞凰,只见东宫流云在火海之中一跃而起,绛紫色的身影迅速出现在她身边,直接用手将那一人粗的房梁撞开。
清脆的手骨断裂的声音让侯飞凰也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软软的身躯无力的靠东宫流云的身侧,眼帘之中也映进了他此刻的身影。
东宫流云一咬牙,伸手将她抱了起来,这场大火将门窗都烧的没了出路,且房梁还有不停坍塌之兆,再逗留就真的出不去了。
原烬飞快的冲过来,将湿透的外衫套在二人身上,而后一跃而起冲上房顶,就见方才全是火的屋顶被他用内力震出一个大洞,东宫流云抱着侯飞凰迅速从房顶飞出,原烬紧随其后。
“二小姐!”急匆匆的跟老夫人来到西面禅房的叶氏有些着急的冲了上来,看侯飞凰晕倒在东宫流云的怀里,急的眼泪险些掉出来,“二小姐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怎么会起大火呢,侯爷,今日真是多谢您了!”
东宫流云因她的话沉静的眸中也起了几分波澜,是的,今日相国寺这么多尊贵之人在此,这场大火绝对不可能是无故发生。
“侯爷,我家二丫头,您看是不是我给她叫个大夫?”老夫人还是有些在意流言的,毕竟这是她在侯府最看重的一个孙女。
东宫流云点头,刚想将侯飞凰放下来递给二人,却见上来的人是青海,于是伸出去的手很快收了回来。
“无妨,本侯送二小姐回房。”
老夫人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毕竟是二丫头的救命恩人,再说话也显得她不懂事了,于是也默了,领着叶氏朝相国寺给侯府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