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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听这话就喊了起来,“什么?一万两?”
侯府内的财政大权都在柳氏手上,她不知道这事,侯飞凰一说她也就明摆了,这是侯老爷从外头的账房调来的银子,竟然没有知会她。
“是啊姨娘,你不知道吗?可能是爹太忙了,爹还说再给大姐归置几个嬷嬷和丫头,让我尽快去办呢,姨娘要是有调教好的,也只管送来倒省的我操心了。”
柳氏眼中迸出茫茫妒意,可在这两位贵客面前又不能失了仪态,于是忍了满心的恼怒,笑道,“是吗?老爷许真的是太忙了,连这也忘了同我讲,我回去就安排。”
“嗯,爹刚认下元婉,生怕我们有疏忽,还特意嘱咐过我几次呢,有姨娘来操心,飞凰也安心一些了。”
“可元婉,我看你如今也有二十了吧?何须建宅子呢,这个年纪也当嫁了吧?”柳氏的眼神依旧不友好。
元婉一愣,刚想说话,却见一旁的侯飞凰抢着说道,“是得说,是得说,我之前还听爹说见凤按察使家的儿子来侯府来的勤,打算去按察使家说说呢。”
凤云淮?侯飞凰这话一说完,连侯青莲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我看爹这么疼大姐,心里还真有点吃醋呢,听说爹连嫁妆都替大姐准备好了,城西的两间铺子,若是谁那么好命娶了大姐,那便都是大姐夫的了。”
侯飞凰听侯老爷说过城西的两间铺子,地处繁华的街头,生意一直很好,侯文煜之前说过很多次想进铺子去磨砺侯老爷一直没有同意,这一听说侯老爷打算将这两间铺子给元婉做嫁妆,于是他的眼中也起了几分防备。
侯飞凰几句话便让她变成了众矢之的,偏偏她还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好一副可怜的模样,一壁吃饭,一壁想说什么,可眉眼一个人愿意听,个个都仿佛成立了自己的小团体,同身边的笑说道。
唯有侯飞凰一直含笑看着她,那笑容令她不寒而栗。
朝阳太子与东宫流云看着这一群女人的对话,仿若什么也看不到一般,只称赞着这侯府的伙食好。
柳氏及几个小姐一顿饭的功夫就似乎要将元婉看出个洞来,元婉也吃的不安稳,扒了几口就匆匆起身。
柳氏一见有题可发挥,立马挑眉就道,“怎么,饭菜不合你胃口?如今认了老爷,嘴巴也挑了?”
“不,不是啊夫人。”元婉有些结巴道,“我没有诸位的胃口好,我真的吃饱了。”
“你这是说我们太能吃吗?”侯倾歌不悦的瞪着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五小姐!”元婉急着解释,声音不禁大了几分,“只,只是……”
“只是什么?你如今倒是会耍大小姐的气派了,当着贵客在场,竟这么与我们说话!”
“我,夫人,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柳氏怒声喝到,但一说完又顾忌两位贵客很快放轻了声音,“罢了,吃完饭来我院子里一趟,我也刚好有话与你说。”
元婉哪里敢反抗,颤巍巍的点头,孤立无援的身影缓缓出了膳房。
朝阳太子澄澈的凤目中带着几分疑虑,似看不清这一家小姐的关系,但他也不管这么多,吃完饭便撂下筷子拂袖起身,轻道,“二小姐,本太子初来侯府还不太熟悉,可否陪本太子四处走走?”
侯飞凰正吃着饭被太子钦点有些惊讶,刚想说话就见一旁的柳氏抢着说道,“飞凰这几日在相国寺经历了那样的大火,想来也是累了,就不要麻烦飞凰了,太子殿下,若是您不介意,就让倾歌陪您走走如何?”
“是啊,妹妹这几日怕也是累了,太子若是不介意臣女也可以陪太子逛逛。”侯青莲轻笑道。
柳氏也笑眯眯的看着朝阳太子,眼神之中满是希冀,一边挥手令坐在下手的侯倾歌起来。
朝阳太子凤目笑的迷人,“不必,本太子瞧二小姐精神好着呢。”
太子钦点,饶是侯飞凰想让给侯倾歌与侯青莲,这会他说成这样也不好在拒绝了,侯飞凰悻悻的放下筷子,在一众嫉妒又羡慕的眼神中走向朝阳太子。
“即是如此,本侯也陪太子一同走走吧。”这二人刚站起来,东宫流云也撂了筷子与其并肩,长身玉立身姿挺拔,与朝阳太子不输分毫。
朝阳太子凤目中笑意更大,侯飞凰秀眉微蹙,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月色撩人,树影婆娑,三人身影缓缓走在侯府的大理石小道上,身后的小童打着灯笼照着前头的路。
静寂的夜空之中响起了几声蛙鸣,朝阳太子脚步微顿,抬头扫了一旁的侯飞凰一眼,轻道,“二小姐也快至及笄之年了吧,怎么还不说亲呢?本太子真想知道,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入的了二小姐的眼。”
朝阳太子这话一出口,一旁的东宫流云的神色立刻就变得警觉,在相国寺他已经刻意提醒过朝阳太子不要打侯飞凰的主意,如今又问这样的问题,是不肯放弃吗?
侯飞凰顿了一下,很快道,“投缘,心善,无需太出众,也不可被淹没。”
“可二小姐如此出众,嫁的夫婿岂能配不上你?”朝阳太子继续看她。
“太子谬赞了。”侯飞凰环着手笑道,夜色之下青衣的身影尤其显眼。
朝阳太子轻笑,往旁边走了几步想靠近侯飞凰一些,却突然感觉手臂上一个温热的触感,一回头就见东宫流云抬头拉着的手臂将他拉到了一边,他自己则阻隔在了二人中间。
朝阳太子一愣,随即脸上笑意更大,“侯爷,本太子挡路了?”
“太子知道便好。”
这番直白的表露自己的不悦,倒令太子太子也有些讶异,于是打量侯飞凰的眼神不禁变得探究,脸上也挂上了微妙的笑容。
倒是侯飞凰有些局促,东宫流云这番举动无疑令她也有些尴尬,忙道,“太子若是不熟这府邸,我也可以派几个丫头过来服侍太子,太子闲暇也可以四处走走。”
“可本太子不喜欢旁人,就喜欢二小姐。”近似娇嗔的话从那张塞过谪仙的脸上说出,又是令这里气氛一僵。
原烬几乎能感觉到自家主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拢了拢衣袍,铁青着脸一副担心自家主子的模样。
东宫流云眸色一滞,暗青色的瞳仁之中释放着压抑,“这东临可不是太子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的地方,太子还是早日擦亮双眼,看看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罢。”
这番带着威胁的话却令朝阳太子唇角笑意更大,他也不恼,就这么乖顺的站在他身侧,与侯飞凰隔着他并排走着。
月色阑珊下的木质长廊,三道身影缓步同行,东宫流云侯飞凰面无表情,朝阳太子玉面含笑,三人都没有说话,然而静谧之中一条水蛇上岸的声音却迅速打破这宁静。
那水蛇湿滑游动的极快,几乎是直接冲侯飞凰滑来,东宫流云眼疾手快拉着她闪开,那水蛇便直接钻向了朝阳太子,说来也奇怪,朝阳太子本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可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躲闪着那条水蛇一个没站稳径直跌入了木廊下的荷花池中。
清晰的落水声令这里几人都愣了,原烬很快想下水去救,却突然看见自家主子恐怖的眼神,忙顿了脚步。
侯飞凰这会儿被东宫流云拉在怀里,一时站不稳也没反应过来,朝阳太子身后跟着的小厮也被原烬似有意般的拦住。
于是这会儿东宫流云拦腰抱着侯飞凰,看着水里的朝阳太子呛了几口水,才终于打算放原烬下去救他,然而侯飞凰这时回过神却先他一步飞快的跃入了水中。
东宫流云显然没想到,但侯飞凰想的却是朝阳太子如今住在侯府,若真在侯府里头出了什么意外,朝廷追究下来谁也说不清,一时也没想到几人身后还跟了下人。
东宫流云这才令原烬同无雪入水,帮着水中二人上岸,一张俊脸已然铁青。
而无雪同原烬还未碰到水中的两人,便见水中绽开一道水花,紧接着朝阳太子抱着侯飞凰几乎是直接从池中飞回了岸上。
东宫流云的脸色吓人,盯着那两道身影的瞳仁不自觉的收紧,下意识的上前将外袍扬手褪下套在了侯飞凰的身上,替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朝阳太子一身白衣也是湿透了,湿哒哒的在木廊上滴水,看着东宫流云脸色难看给侯飞凰擦拭头发唇畔勾起一抹恶趣味的笑容。
“咳咳。”侯飞凰咳嗽了两声,方才下水太急,不自觉的呛了几口水。
东宫流云几乎是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回身道,“太子,你不会连一条蛇也躲不过吧?”
朝阳太子一副惊吓的模样,“一时不注意令那臭蛇钻了空子,也非本太子所想啊。”
“太子既然有能力出来,为何还要等二小姐下去才肯出来?”东宫流云是越看眼前这人越不顺眼,一双暗青色的凤眸之中敛了几分怒意。
“本太子一时不注意,侯爷怎么这么说?若追究起来,还不是侯爷闪开才令那蛇有可乘之机?若然侯爷及时拦住,也不至于令本太子与二小姐同落水啊。”朝阳太子一副受伤的模样瞪着他,令东宫流云的眉头蹙的更深。
本是一件小事,却令这两位贵客面面相觐,仿若仇人一般,侯飞凰也有些看不过去,连忙将袍子拉下横在二人中间,“太子还是尽早回去换身衣裳吧,以免受了风寒。”
“二小姐不也是,头发这么湿。”朝阳太子说着这话,将手上的布袍搭上了侯飞凰的脑门,体贴的想为她擦拭头上的水珠。
原烬脑门滴汗,心里祈求着主子千万不要在这时发火。
可他还没祈求完,东宫流云便一个健步上前将侯飞凰拉到了自己身边,朝阳太子拿着的布袍也被撞得掉在地上。
“太子还是操心自己吧。”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拉着侯飞凰往前走去。
朝阳太子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