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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适主公就紧张的要命,这才知道这后宫是谁说的上话!”
一遇到姣素情敌的事情,她整个人就变成刺猬,见谁刺谁。
文渊赞成:“自那日起,主公也有半月没见过何黎姑子了吧。”
“妖媚惑主!”
“你们在说什么?”姣素正从内间出来。
孩子越大,她越容易尿频,就今早就上了五六次了,累的她腰酸背疼的。
“夫人小心。”二人连忙上前扶她坐下。
芸蝉递上帖子:“厉夫人送来的,说想要进宫拜见夫人。”姣素接手过去,听了听就放在了一角:“不必了。”
案桌上还有刚才未插完的花。
姣素觉得有些累,只摆摆手说:“拿下去替我插完。”
芸蝉不动,文渊拿了下去。
姣素回头看见她还在,不由问:“你素来插花不是极好?怎么不去?”
芸蝉泰然自若的模样,好似她问了一个傻问题,所以她回答的理所应当:“我要陪着您啊。”
“我……”
说着,她又起身笑眯眯的,哼着歌给她倒茶,整理裙裾和发鬓。
姣素猛然惊觉。
就这半月以来,她寸步不离自己身边,这样的芸蝉即便是上一世也不曾有的。
她似乎无法容忍自己离开她的视线一步。
这是创伤后的芸蝉的反应。
芸蝉病了——
她忽然间再次想起了那日顾锦同的话,美人如花迟暮,她难道真的想要芸蝉就这样子一辈子再陪着她吗?
不,姣素下定了决心。
第69章 六十九()
“阿蝉,你过来坐下。”姣素面色沉重道。
芸蝉疑惑着,等她开口。
“阿蝉,你摸摸我的脸。”姣素拉起她的手去触碰自己温热的皮肤:“我还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没事。”
“夫人,您本来就没事啊!”她哈哈一笑,收回手去,姣素却不容许她有半刻的退让:“我的心也在跳动,很热。”她的目光很执着,芸蝉的笑意渐渐收敛,一同沉着脸看她。
“阿蝉,你不用担心我,我会陪着你很久很久。”姣素最后直接开口了:“你不用时时刻刻的担心我,我会如何,我一定会平安的生下孩子,看着他娶妻生子,看着他建功立业,所以……”她呼出一口浊气:“阿蝉,你有你的生活,不要把时间都花在我的身上,你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事情,见一见外面的……”
“够了!”芸蝉猛地站起,厉声呵斥。全然不顾她脸上震惊,独自越退越后,直到退到了门口才拂袖拭了下额头,哑声道:“夫人说的话,芸蝉都不懂,夫人一定是累了吧。”
说着转身就要退去。
姣素赶忙站起:“芸蝉!”站住。
芸蝉已经下了台阶穿木屐,她也快速的下了台阶去拉她的手,只差一点被裙裾绊倒,最后芸蝉不敢走了,她呆呆的站在庭院之下任由姣素拽住她的手。
“您不要命了吗?”她问:“我的命难道比夫人腹中的孩儿还重要吗?”
“芸蝉,你听我说。”姣素喘着粗气,急急开口道:“你是同样重要的!无论是孩子还是你,我都离不开你们,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宫娥,我一直把你当做身边最亲近的人,你难道还不懂吗?”
芸蝉摇头:“我不懂!我同样是把夫人当做最亲近的人,可是为何您总是想推我走!”
“不是推你走。”姣素拉住她的手,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双瞳,她眼底有些微微的湿润,这个湿润对于芸蝉而言却是一次内心的斥责和重判。
她躲避了她的注视,转过头去。
姣素说:“我知道你喜欢寇安辰,你要是不喜欢他,为何那日拒绝寇平的时候那般的犹豫和艰难?”
“我没有!”她出口否决。
“好,你没有!可是你不能再把时间都放在我身上了。阿蝉,你还这么的年轻,你应该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夫人,我不需要!”
“若是有一日我不能再陪在你的身边了呢?”姣素低声问。
……
芸蝉愣了许久,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她,直视入她眼底,带着谴责的深刻含义。
“您知道了?”
姣素摇了摇头,又连忙点点头。
芸蝉挣脱开她的双手,无法抑制的在庭院中徘徊,最后一个人坐在小石头上,低低的哭出声来。
“阿蝉啊。”姣素跪在她身前。
“夫人。”她凄凉的望去:“这孩子本来就不该生下来,他会害了您!”当初她曾问过夫人,若是这个孩子于她年岁有碍,夫人还要生下他吗?当时夫人说要,那般的坚定和决绝,不给她一丝否定的机会。
“您叫我成婚,叫我去喜欢男子,可是您呢?您与主公走到现在,您得到了什么好处!”她质问。
姣素怜悯的擦去她的眼泪,轻声的安抚:“阿蝉,我得到了孩子。”
“即便主公当初不顾您的性命执意选择孩子一样吗?”她呵呵大笑。
姣素一惊,呆愣看去。
“夫人,您不知道吧!还记得您有孕后,我不见了几日吗?”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悲伤:“那是被主公拘了!莫千琼说,若是您生下这个孩子,对你的年岁有碍!就这样您还想要继续生吗?”
姣素一阵手脚冰冷。
她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对她的身体会有损坏,但是不知是这样。
而她也不知道顾锦同选择的这么果决。
“主公根本就配不上您!”芸蝉却是怒其不争:“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人,您也甘愿为他生孩子,宁愿折自己的寿命也在所不惜!可是芸蝉不是这样的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夫人你懂我吗?”
她长久的积压犹如火山爆发,一鼓作气全然喷向了姣素。
姣素咬着牙,苦笑着看她:“阿蝉你很看不起我对吧。”
“是!”
“那你叫我怎么办呢?”
“离开主公,我们离开川蜀!”
“然后呢?”姣素笑问:“拖着我这个残缺的身体,能跑到哪里去?我若是没有了顾锦同的供养,我还能长寿多久?”
……
芸蝉望着她:“夫人,您没试过怎么知道?”
姣素摇了摇头:“你和我不同,我已经疲懒了,今生如何,来世又怎样我都不想再去考虑。你说我对顾锦同还有执念?不,阿蝉,我是对我自己有执念,我对孩子有执念。”
“不要孩子不可以吗?”
姣素闭上眼,摇了摇头。
芸蝉猛地站起,怒不可抑的盯着她:“夫人,您让我看不起!就是因为您这样的性格,所以主公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无忌惮的在外面花天酒地!我芸蝉不愿走您这条路!”
“阿蝉。”姣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最后一声音调也收入了喉咙之中。
她的婚姻和自己的又如何一样?
芸蝉那般热烈耿直的性子,她从前也是有的,只是早已在这现实的世界中被慢慢的磨平了。
收心,已是她能为自己做的最好的事情。
她与顾锦同是难言的结局,而孩子是绑着他们的沉石。
姣素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又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最后还记起自己要往回走,回到殿中。
只是当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后,回过身去,那宽阔无垠的天空似有巨大的魔力要向她迎面扑来。
这样的变故,文渊最早看出。
芸蝉姑姑极少在出现在夫人殿中,除了每日当值之外,她不再细心的检查夫人的所需,而是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的屋子里,绣着香囊。
寇平倒是很高兴,松了一口气。
文渊问:“夫人,可需要我去跟芸蝉姑姑说些什么?”
姣素闭上眼,摇摇头:“极这样吧,挺好的。”
最后,连顾锦同也发现了两人的距离。
晚间吃饭时,姣素由文渊扶着坐下,由文渊布菜侍候吃饭,二人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对上过。
他心下暗喜,找了人来问。
姣素身边都是他插的暗桩,小唐说:“那日夫人和芸蝉姑姑吵了好大的一架。后来芸蝉姑姑就对夫人冷下来了……”
顾锦同眼睛一瞪,小唐赶忙改口:“自是夫人对芸蝉姑姑冷下来了。”
说着有细细数落了芸蝉近来的许多不是。
每日越发的在梳妆打扮上刻意,除了绣香囊就是天天想着找机会外出,也不知和谁约好了。
夫人也怪,回来问也不问,还不许我们去打扰芸蝉姑姑。
“您说这怪也不怪?平常蜜里调油似的两个人……”小唐的声音在顾锦同冷眼之中消失了。
张苍嫌弃的踢走他:“去去去,会不会说话!”
说着,对顾锦同道:“想来夫人和芸蝉之间已经起了嫌隙了。她外出这几日,应该是与寇安辰见面,昨日还听安辰提及。”
顾锦同摸了摸下颚,点了点头:“只要这丫头不再缠着夫人,一切都好说。”
“是。”
顾锦同吃饭的时候给姣素夹了一块鱼肉,芸蝉给他倒酒,不知是怎的也给姣素也倒了一杯。
姣素看了她一眼,把酒杯推到一边。
她孕中不宜饮酒。
顾锦同说:“你下去吧。”
芸蝉俯身:“是。”
直待门拉上了,姣素才放下筷子,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
顾锦同问:“你不吃吗?”她最近胃口渐渐少。
“不了,你吃吧。”
“阿姣,你再吃一点。”顾锦同给她碗里夹菜,姣素推了推,眼看着碗里的菜越来越多,也懒得和他辩解什么,只是连碗筷也懒得提,做样子都懒得做。
顾锦同才知她情绪是有些不对。
难道芸蝉就这么重要?
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其实你要是与芸蝉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了,何必苦着自己。”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