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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看不见了。
代撕心裂肺的大哭,扑过去撞到她怀里,大打出手:“你赔我,你赔我!”
琪彤这下真是要昏过去了,一路上她不断的告诉大公子一定要让夫人喜欢他,可是现在!
琪彤连忙把他搂住,代在她怀里翻滚着,乱踢乱饶。
最后琪彤发现:“大公子,你的玉佩呢!”
姜氏临终前送给这个孩子的玉佩。
代愣住了,脸上挂着泪。
而那块玉佩此刻正和球一同在姣素的手里,球她没有扔掉,玉佩却多了一块。
“还,还我!”代站起,恶狠狠的吼,底气确实不足。
姣素问:“你想要吗?”
琪彤帮他回到:“夫人,大公子出言不逊还请夫人宽恕,只是这个玉佩当时您也在场,这是姜夫人留给大公子的唯一遗物了啊。”
“还你可以。”姣素杏阳一挑:“但是……”留了半分话。
代急了,她才缓缓的说:“但是你得给我道歉,然后以后不敢再这样胡闹了,我才给你。”
“哇~”小孩哪里懂得那些,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只要哭就有糖吃,琪彤,乳母和那些宫娥从来对他是有应必求的。
毕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主公只有这一个长子,而夫人又是不能生养的,她们私心的想若是夫人无子,大公子就能抚养在夫人膝下了。
“把他抱走吧。”姣素揉了揉额头说。
琪彤不敢再造次,连忙喊停车,和乳娘抱着代下去。
车内,文渊递给了她一杯茶,姣素顺手把玉佩给她。
文渊说:“夫人何必替人教子,遇到个愚笨的还以为您略带庶子呢。”
“你看出来啦?”姣素吹了吹热茶,笑道。
“怎么看不出来?”文渊却不同意:“您好心好意,那些粗苯之人看得出吗?再者说了,代公子若是这样野蛮,以后对我们太子也是有好处的。”到底占着一个长字呢。
姣素把自己舒服的抛在裘衣里,捧着热茶去温暖自己冰冷的双手:“文渊,他是我接生的,他养到这么大我就看了他三次,第二次是我怀孕之前,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很是很可爱的。”
只是不知现在竟成了这样。
所以没有娘亲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一种悲哀。
她不是为了教这个孩子,而是想起了豫章,忍不住的人同此心罢了。
“哎,您就是心软。”文渊抱怨道:“主公是他的生身父亲吧,也不见得主公如此上心。”
姣素笑了笑,文渊只看其一,却没看明白。
顾锦同根本对代就没有感情,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为了豫章他可以舍弃他其他的孩子,代居长,于顾锦同而言就是威胁。
他宁愿把代养残,也不愿意有一个优秀的长子。
“吁——”马蹄声响,张苍在外报:“夫人,主公说下一站就是庆阳了……”
第83章 八十三()
“庆阳有什么问题吗?”中午午休的时候,顾锦同进来,姣素递给他一碗热茶问。
顾锦同喘了一口粗气,用热热的毛巾抹脸,说:“庆阳是鲁王地界,等会儿鲁王会来迎接我们。”难怪他进了边界就不往前走了。
“阿姣,走,你跟我一起去外面看看。”顾锦同扔了毛巾说。
“不等鲁王了吗?”姣素奇怪问。
“他要到傍晚才能来。”他说了回身给她披上一件毛绒蓬松斗篷,拉开营帐大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姣素不由打了个寒战,感觉从身子骨里一路寒到了底。
她的身子是越来越坏了。
顾锦同再用自己宽大厚重的斗篷将她拥入怀中。
“冷不?”他注意着前方回营的士兵,无暇顾及到她身体的异样。姣素抬头看了他一眼,忍着唇齿间的战栗,笑道:“没事。”
顾锦同的视线这才回到她的身上,拽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积雪沉沉覆盖,深的都埋到人的膝盖上了,一踩下去似乎能听到松软的沙沙声音。姣素沿着顾锦同走过的脚印一步一步往前踏着,他身上的斗篷渐渐从她身上滑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落到了身后。
前方有战马嘶鸣回营,不远处列队中整齐的跑来了一队不是他们的骑兵。
“蜀王!”
为首的男人利索的下马,朝顾锦同行了跪礼,递上一封书信手札:“这是我家主公的亲笔信函。”说完站到一旁。
顾锦同凝眉撕开信封,一目十行,紧蹙的眉头渐渐展开,爽朗笑道:“你与鲁王说孤知道了。”
“是!”
看着那一队的人马再次扬尘而去,顾锦同才回过头对她说:“走吧。”
“有什么事吗?”姣素问。
顾锦同拉了她的手笑道:“阿姣,此次鲁王会带鲁王妃来。”
张欢带青奴来。
姣素淡淡一笑,顾锦同说:“张欢极疼爱鲁王妃,甚而到了独宠的地步。天下夫妻之间能到此的也唯有你我而已了。”他忽感慨低声与她说:“阿姣,此生我两还要白头偕老才可以。”
白头偕老啊。
一只寒冬的小鸟飞落到树的枝头,展开羽毛昂头大声嘶鸣着,不一会儿在树的更上面有一只小鸟踏着轻盈的脚步,转动着灵巧的眼睛低头观察着它。
树枝上的积雪纷纷往下落,那一只树下的小鸟也看见了它,飞了上去。
“主公要带妾身去哪儿?”她问。
士兵牵来了一匹马,他利索的上马勒缰朝她伸出了手,深深的注视着她:“阿姣,我带你去田野上看一看。”
马蹄声踏破了残雪,迎着不远处光亮的宽广的那一边飞奔而去。
有风声在她耳边呼啸着,她忍受着这种战栗的寒冷感觉,尽力的缩小自己在寒风中的□□面。
她想,这个冬天真冷啊。
麦田被一望无际的大学覆盖,顾锦同搂着姣素下来的时候,她问:“要看什么?”
他整了整她的披风:“我想看看庆阳这边的农作物如何。”未说完,低下头在她耳畔低声道:“我想知道张欢的政令和政令的实施力度如何?”这样他才能判断对方有没有这个能力做他的合作伙伴。
他说完,转身对身后跟着的侍从道:“你们在此歇息吧,不用跟着我跟夫人了。”
张苍不同意:“可是主公……”他的话被顾锦同的眼神制止,最后不得不闭嘴。
他们二人换了一身平民所穿的衣服袄裙,姣素把头上的白玉簪取下,挽起荆簪。
农田上并不住很多的人,只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小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顾锦同选了一家有炊烟的人家叩开柴门而入,有狗咆哮着不断试探要上前撕咬。
顾锦同将她护在了身侧。
“阿旺,不许叫!”有一小儿扎着两角捧着碗出来。
紧跟其后的是一个老叟,已是满头白发了。
“三儿,是谁啊——”
“阿爷,是一个男人和女人。”那个叫三儿的小孩赶忙跑过去搀扶阿爷。
老人家拄着拐杖,艰难的昂头打量着顾锦同姣素二人。
“这位大哥,大嫂你们这是?”
顾锦同放开姣素的手,上前作揖道:“老者好,我夫妇二人从远处来,天寒地冻实在耐受不住,特意上来讨要一杯水。”
“快进来,快。”
这里的人热情淳朴,好客。
姣素端了热水,坐在了火炉旁,哆嗦的用热水驱赶走身上的寒气后才知道这家人原来姓胡。
胡叟这辈子一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老大老二上战场全死了,老三前年刚被拉去做苦役,留下三儿一个儿子。
两个女儿都嫁到了邻村,路途遥远不到过年过节也极少回来。
胡叟就拉扯着唯一的小孙子,守着祖上留下的地勉勉强强也能度日。
顾锦同问:“我是异乡人,也想在庆阳落地,只是不知道如今的鲁王如何?”
胡叟啊了一声,没听清楚,三儿在他耳朵边又说了一遍,胡叟这才哦了一声:“鲁王啊,好!就是架不住税重,我家交不起重税只能让三儿他爹去做苦役抵税了。”
“为何税重?”
“哎。这年头,哪地税不重?就说邻国蜀地吧,也重。”胡叟重重的摇头:“我们平头小老百姓,也不拘跟着谁谁了,就能给一口饭吃活下来就可以。”
“爹,我把地瓜下了汤,你跟三儿中午就吃这个吧。”门外一个女人撩帐子进来,长个很是粗厚夯实。
见有陌生男人在,赶忙又躲到了外面。
隔着一个薄薄的,吹破风的帘子说:“哎,我不晓得里头有人,爹,三儿我下地去了。”
胡叟在里头喊:“去吧。”他抽了一口汗烟,吐出一口浑浊的烟:“这儿三儿她娘,家里头的力气活儿都是她在干。”
顾锦同哦了一声,喝了一口腥土的热水。
姣素闻到烟味,咳的直喘。
胡叟浑浊又清明的目光这才落在她身上,撩着眼皮打量了会儿:“这位夫人,看着像先天不足。”
顾锦同嘴角的笑意渐渐敛去。
胡叟说:“看你也还年轻的模样,脸上怎么就一点血色都没有?像三儿她娘,每日就下地卖苦力,壮憨的很。”说着又朝向顾锦同得意的说:“我瞅着你二人不像是农家人。”
“砰——”外头一声重物落下。
三儿赶忙撩开帐子往外看去:“娘!”
刺耳尖利的声音刺激着众人的耳膜,胡叟拿着旱烟慢慢的站了起来,隔着破败的帘子看见一院子的黑衣者和倒在血泊中的三儿她娘。
“娘啊!”三儿尖叫着跑出去。
“三儿。”胡叟的声音还来不及响起,三儿的喉咙已见了血。
黑衣者蒙着面,冷酷的举起滴着血的冷刀,指向了顾锦同。
顾锦同脱下了外套,递给了姣素,把她护在了自己身后,拔出了锋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