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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叔孙婴即勒马回头,又扬起长戟往前一引,厉声大喝道,“羽林卫的儿郎们,是时候兑现你们的誓言了,随本将军……杀!”刘邦的三千羽林卫都是从贵族子弟中选拔,加入之初便曾经滴血盟誓,要誓死保护汉王。
不提叔孙婴带兵截杀追兵,单说灌婴护着刘邦、张良往北跑了不到十里,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潮水般的马蹄声,灌婴以为追兵又至,当下让灌仲护着汉王、军师先行,自己则单人独骑、横戟拦住了大路。
灌婴正打算死战断后,前方却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老灌,让我一通好追!”
“王吸?!”灌婴又惊又喜,不敢相信道,“你不是奉命留守大营么?你竟然没死?”
十几枝火把腾地燃起,汉将王吸在数十精骑的簇拥下从火光中冲了出来,王吸冲灌婴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刚见面就没好话,大王呢?”原来刚才遥遥追来的并非楚军,而是王吸所率的汉军溃兵。
灌婴回手一指身后,道:“大王和军师就在前面。”
话音方落,王吸身边一骑小军早已经向前打马飞奔而去。
灌婴愕然,王吸摊了摊手,解释道:“老灌,那是陈平先生。”
不稍时,叔孙婴也带着御林卫追了上来,当下灌婴、王吸、叔孙婴合兵一处,逶迤往北而来,很快便追上了刘邦、张良一行。
再说刘邦、张良跟陈平相见,君臣三人又抱头痛哭了一阵。
刘邦边哭边对张良、陈平道:“子房,陈平,此番祸事矣,大汉亡无日矣……”
张良哽咽不能成声,陈平却轻拍着刘邦肩背,低声劝慰道:“大王不必悲伤,楚国大军决计追不上来,大汉国也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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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矛一觉醒来,便觉得头重脚轻,站起来走几步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轻飘飘的脚下无根无基,十分难受,白矛便抢到帐外将脑袋探进水桶里狂灌了一气,被清凉的冷水一浸,整个人便舒服了不少,白矛便也没怎么在意。
刚刚用过早餐,集结的号角便吹响了。
白矛挎上骑弓、环首刀,又将帐篷拆下叠好,再收进帆布包,然后将帆布包在马鞍后面绑定,这才翻身上马前往营外集结,不过,白矛总觉得今天早上的太阳有些刺眼,还有身体也不怎么得劲,难道是昨天厮杀太过激烈,乏了?
白矛麾下的那几十骑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都无精打采、呵欠连天的。
其实不止白矛这一伙人,昨天跟他们一起杀进汉军大营抢战俘的那几伙楚军全都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只是相对于几十万楚军来说,区区几百人的异样实在是不算什么,而且这些楚军全都是精壮小伙,暂时都还挺得住,就更不会引人注意了。
望着蔫头耷脑的部属,白矛皱了皱眉,振作精神大喝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别他娘的蔫啦叭鸡的跟被娘们吸干了似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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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项庄在项佗、毕书、百里贤等文武重臣的簇拥下走出大帐时,三十多万楚国大军差不多已经完成集结,河滩上的帐篷差不多也都拔了。
屈不才快步上前,将一封密信递给了项庄。
项庄匆匆年完密信不禁脸色微变,扭头对毕书和百里贤说道:“学剑,子良,昨天晚上吕台、周冠夫已经带着五万骑军东渡沔水了!“毕书蹙眉道:“这个吕台,看来还有几份本事。”
楚军已经在路上留了伏兵,如果吕台率军北上,则肯定会遭到楚军伏击,不过吕台却出人意料地率军东渡沔水,这便有些棘手了,因为有这么庞大的一支汉军存在,如果不闻不问的话,他们肯定会把江北的南郡、衡山以及九江郡搅个天翻地覆!
如果派兵去追杀的话,也必须是骑兵,否则根本追不上,而且兵力不能过少,否则很容易被汉军反咬一口,需知吕台、周冠夫可都不是善茬!可问题是,如果抽调太多骑兵去追杀吕台大军,就势必会影响到快速攻伐关中的大计。
不过,项庄从来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很快便有了决断。
略略沉吟了片刻,项庄便吩咐项佗道:“子严,命姜济尽快清理鲤鱼滩的障碍,然后沿沔水南下、封锁江水,堵死吕台大军南渡江水之通道;让蒙殛引五万骑兵尾随追杀,再让虞子期引大军进驻衡山,加以拦截。”
项庄的安排可谓滴水不漏,有姜济水军封锁长江,汉军骑兵就无法渡江南下,楚国根基就不会动摇,再让蒙殛、虞子期围追堵截,前后包夹,既便不能将吕台歼于衡山,也至少可以将他们赶到北边去。
“喏!”项佗轰然应喏,领命去了。
那边项治已经把乌骓马牵了过来,这匹功勋老马虽然不可能驮着项庄冲锋陷阵了,不过用来代步骑乘却还是绰绰有余的,项庄翻身上马,又回头招呼毕书、百里贤道:“学剑,子良,咱们该去咸阳了,呵呵!”
毕书、百里贤相视一笑,相继翻身上马。
不到片刻功夫,三十余万楚国大军便摆开十几路纵队,沿着宽阔的驰道向着北方浩浩荡荡地进发,在大军北上的同时,另有一支骑兵却掉头南下,滚滚烟尘之中,奔着若县浩浩荡荡地去了,那却是蒙殛率领的五万府军骑兵。
第458章 瘟疫(下)
高初挽满长弓,瞄准了前方山道上正打马狂奔的汉军小校。
下一霎那,高初右手轻轻一松,扣于弦上的狼牙重箭便已经闪电般射了出去,只听噗的一声响,正中汉军小校的背心要害,汉军小校顿时便惨叫着从马背上倒栽而下,遂即又连人带马翻翻滚滚地摔下了道侧的深涧。
高初一箭射杀汉军小校,这才大步回到了关隘下。
急促的脚步声中,徐姜已经兴匆匆地来到了高初跟前,拱手禀报道:“将军,武关已经拿下了。”
高初点了点头,当下在徐姜以及数十亲兵的簇拥下缓步登上武关城头。
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关城内的厮杀声已经渐渐地平息了下来,已经控制了关城的楚军正四处救火,只有远处前往南阳方向的山道上,还有隐隐约约的杀伐声传来,不消说,那是破军正在追杀往南败逃的汉军溃兵。
经此一役,高初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高初原以为有了向导,再加上又打探清楚了完整的行军路线,所以从金牛关到武关的行军应该会很轻松,可事实上却大谬不然,从金牛关到武关近千里,高初带着三千精兵足足走了九天,这还不算,一路上竟然摔死了五百多人!
项庄给的期限是十天,高初竟险些贻误军机!
还有,高初原以为赶到武关之后,必定会有一番恶战,既便最终能够顺利拿下武关。自己带去的三千精兵也必定会死伤惨重,可结果却大相径庭。武关守备的松懈超出了想象,高初所部几乎没费什么手脚就拿了下来。
其实也不能怪守军松懈,因为武关背靠关中,面对南阳,其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阻止关东军队从南阳进犯关中。
正因为这样的心理,所以武关守军的防御重心是关东,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会遭到来自关中方向的偷袭。再加上陆续有运粮队从关中前往南阳,高初所部又截杀了一支粮队,所以很轻松便混进了武关,变起仓促,关上的五千汉军很快就被打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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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在穰县休整了两天,渐渐的又收拢了一些败兵。灌婴、叔孙婴、王吸所部。再加上留守穰县的军队,逐渐又有了两万多人,不过好景不长,很快便有探马回报,楚军追兵已经迫近到了二十里外,而且来的都是骑兵。
此时汉军虽然聚拢了两万多败兵,却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而追过来的又是楚国三大禁军中的骁骑军,刘邦情知不敌,便赶紧点起军队,又一把火烧了穰县,一路往武关而来,刘邦也委实没有心思留在关东了,这一刻,他只想早些返回咸阳。
然而。往武关方向走了不到二十里,便有惊天噩耗传来——武关失守!
“你说什么?!”刘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劈手揪住前来报讯的汉军小校,声嘶力竭地道。“好端端的,武关怎么就失守了?!”
灌婴、王吸、叔孙婴等汉军大将也是面面相觑,这下有大麻烦了。
从南阳回关中只有三条路走,一是经上庸、旬关进入汉中,然后再经陈仓道、褒斜道或者子午谷小路回咸阳,再是经穰县、武关回咸阳,第三条路则是往东去颖川,然后经虎牢关进入三川郡,再经函谷关回关中。
沔水战败后,刘邦一路往北逃,现在身后全是楚军,再想往回走汉中道已经不可能,所以就只剩下两条路了,现在又被楚军截断了武关,那就只有往东去颖川了,然而问题是,颖川道又是否走得通呢?是否也会被楚军截断?
汉军小校惨然道:“我们遭受了背后偷袭,猝不及防之下才丢了关城。”
“背后偷袭?”刘邦勃然大怒道,“你哄鬼呢?楚军又怎么可能绕到武关背后去?”
“大王,此事千真万确!”汉军小校赌咒发誓道,“楚军的确是从背后绕出来的,不过兵力应该不多,最多也就三千人,现在可能连两千都不到了,如果大王引军杀回去,完全可以趁楚军立足不稳把武关夺回来。”
刘邦回头望着张良、陈平,惶然道:“子房,陈平,现在怎么办?”
陈平不假思索地道:“大王,武关既然已经失守,这条路就断然不能走了。”偷袭武关的楚军也许不会很多,但现在汉军军心涣散、毫无斗志,如果急切间夺不回关卡,再让楚军抄截了后路,那可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这个险断然不能冒。
“臣也认为应该走颖川道。”张良点了点头,又道,“不过,应当谴飞骑前往三川,命三川守军加强戒备,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