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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一挥,带鞘直击在石子上。
“噔!”的一声轻响,那枚石子激射而出,只听得一声凄厉的风声,乐厚便看见一点影子直冲他面门,急忙一震手上的铁护手,护在自己脸前。
“当!”的一声巨响,乐厚双手被震得发麻,手腕重重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整个人直退三四步,狼狈的顶在身后的树上。
他脸上青紫,双手不住的颤抖着,手上的铁护手,镶上去了一颗弹珠大小的石子,看上去浑然天成。乐厚脸色惨变,忍不住张口一喷,吐出两颗大白门牙。
“我的飞镖珍贵,可地上的石子,则是俯身即可拾得,你们要是认为地上的石头,没有你们人多,那就尽管上来吧!”陈昂的嘴角露出一丝晒然。
在场的嵩山弟子无不面色惨变,紧张的拿着长剑,护在自己胸前。
“哈哈!神医说笑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朗声道,嵩山弟子听到了这个声音,仿佛就像有了主心骨,眼神凌厉了起来。只听后面传来大队人马走动的声音,陈昂看着面前忽然又钻出数十位嵩山弟子,一个个提着双手大盾。
他们小心的护住所有嵩山弟子,这样的牛皮木盾,就连两石的强弓,也穿透不了。又从身后掏出一把把的精致弩箭,直指陈昂周身要害。
陈昂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盯着从林中走出来的一个老者。
左冷禅负手而出,站在乐厚身前道:“神医不要误会,左某来此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问上一声,阁下干涉我们五岳剑派的家事,是受谁支使?”
陈昂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反而轻笑一声,“我曾听闻,嵩山派在左掌门上位之前,不过是五岳剑派中中流的门派,是左掌门夙兴夜寐
,苦心沥血,让嵩山派走向辉煌,我虽然初入江湖,也曾听闻嵩山剑派的鼎鼎大名。”
“更听说,左掌门将嵩山派带到这等声名,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左冷禅闻言面露自衿之色,抱拳道:“都是江湖朋友抬爱!”
“可惜!”陈昂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世界有太多的井底之蛙,他们赞誉之词,往往夸大其实,危言耸听。所以”
陈昂声音一顿,看着左冷禅,一字一句道:
“嵩山派现在就很了不起么?”
看着左冷禅忽然阴沉的脸色,陈昂笑道:“左冷禅,你又很了不起吗?或者你已经忘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左冷禅冷笑问。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的道理!”陈昂看着他,高声诵读道:“凤凰高洁,非梧不栖。鸱得腐鼠,见凤惧之。”
“左冷禅,你当之为宝物的五岳派主之位,权力与名位,在我眼里就是腐鼠而已。如今你慎慎惧之,搜刮心肠,为之千谋百虑,甚至甘沦为卑鄙小人的图谋,也不过是一场笑话。”
“今日你来问我,与鸱问凤凰,‘安得我腐鼠’,岂不是一个道理?”
陈昂摇头失笑,看向左冷禅的眼睛里,只有遗憾和叹息。
左冷禅低眉垂目,盯着眼前三尺的虚空处,语气低沉缓缓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山野游人,也明白我的志向吗?”
“哈!”陈昂摇头叹息,他看着左冷禅一副寂寥,无人懂我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鸿鹄之志?麾下有百十带刀之士,前呼而后拥,左右呼喝不止,路人见之则避,江湖上的豪杰看见了,要起身抱拳,称上一声左掌门、左盟主,统领五岳数千弟子,统管八千里绿林,与武当少林称雄,果然是好威风,好霸气啊!哈哈!”
陈昂指着他冷笑道,“我是否应该尊你一声,铜锣湾扛把子,左冷禅左掌门?”
虽然听不懂陈昂在说什么,但语气中的讥讽之意,已经呼之欲出了,嵩山派的人眼中厉芒闪动,手上的剑都握的更紧一些。
“你道天无二日,地有九州,这四海之大,无边无际,觉得这就是天地,又看见武林精彩,江湖争锋,便觉得这是你的天地。乌雀困于井中,也只有走地之能,蛟龙生于浅谈,却只得鱼虾之志,这本不怪你。”
“但左冷禅,世上并非只有江湖这一个世界,也并非只有名利这份追求,我的道路,你岂能评论,又如何能懂?只希望你今日之后,能放宽眼量,勿做那鼠目寸光之徒。”
陈昂提起长剑,缓缓道。
左冷禅听了这话,目光闪动,看着陈昂手里的长剑,叹息一声道:“这是你的剑?果然不错,不过可惜了!”
他叹了一口气,面上露出深深的惋惜之色,“这样好的一把剑,这样精彩的剑法,却是一个疯子!”
“就算你是一个疯子,也应该有大好的前途,要怪就怪你为何在嵩山派面前,犯你这疯病!”左冷禅微微一笑,提着长剑站在陈昂的对面,缓缓道:“既然我已经站在这里,今日恐怕轮不到你当着鸿鹄,一飞九天了!”
“我倒是要看看,死去的燕雀,是否也敢叽喳!”
话音未落,四周的嵩山弟子已经合身扑上,几道凌厉的剑光飞速向陈昂斩来,将路上的的草木枝叶,撕成碎片,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好手,齐力之下,即使是五岳掌门一流,也要饮恨。
左冷禅的腰间暴起一道剑光,尖锐的气劲撕碎了他身周的草木,剑光一荡,宛如半空中炸开的一道闪电,激射而出,直刺陈昂的心口。
数十道剑光进退有据,组成一道天罗地网,封锁着陈昂躲闪的空间,几位太保执剑扑上,凌厉的刺向陈昂要害,与左冷禅一起,组成绝杀之局。
第25章 金匮要略()
天罗落,地网起,又有六道剑光,封住陈昂上下左右前后,嵩山众弟子剑刃交错间,迥然有序,错落有致,相互间的配合堪称精妙绝伦,只是这一手,就不愧嵩山五岳盟主之名。
陈昂前后左右,各有数十道凌厉的攻击,暗器刀剑,互不干扰,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绝难同时抵挡这么多高手的攻击。更不用说还有数十位高手预备在一旁,随时准备着运转阵法,形成连绵不断的剑阵浪潮。
就在这一刹那,陈昂轻轻的一拍右手上的银盒,万点寒星猛然炸开,犹如银河倾泻,洋洋洒洒挥撒出一片银芒,以陈昂的身体为圆心,旋转着,激射而出。
四周的嵩山弟子“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自己的面门,咚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左冷禅猝不及防之下,只来得及挥掌震开射向自己的银星,护住周围的几位太保,这时望过去,场上的嵩山弟子一个个血流满面,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就连执盾的弟子也不例外,这暗器的飞行曲线诡异莫测,有不少绕开了盾牌。
好歹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嵩山弟子一个个脸上血肉模糊,但哀嚎声依然中气十足,看上去并没有生命之危。至于破相之事,只能说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张颜面,实在不值得一提,希望嵩山弟子会喜欢这个安慰。
“陈昂,你好卑鄙!”左冷禅气得胡子发飘,睚眦怒吼道。、
随手把用过的银盒抛在地上,陈昂无所谓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我以头脑胜你,实在是在光明正大不过的事情了!左冷禅,你以势力杀人,阴谋诡计害人,更是率领这么多人来围攻我,卑鄙一词,你还真的说得出口。”
“要是我的一盒三千银针,根根毒毙,天绝地灭穿心透骨针在这里,哪还有你大放厥词的机会。”
左冷禅拾起一颗银星,死死盯着精巧的结构,两指暗运内力去压,只感到手中的银星坚硬无比,只震得他手指生疼,猛地一挥手打出去,银星七拐八拐,滑出一道扭曲无比的曲线,钉在了大树身上。
“好精巧的暗器,好阔绰的身家!”左冷禅抬头,眼中满是郑重。“阁下与我嵩山井水不犯河水,本来只是一场误会,可惜,你来头太大,左某留你不得!”
谁知道左冷禅又误会了什么,陈昂懒得解释,只是将马匹小心的系在古树上,这才空着双手,站在左冷禅他们面前,正好他武学积累已经雄厚,需要一个融会贯通的机会,有左冷禅他们作为压力,再好不过了。
“呀哎!”乐厚最先忍不住,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身形一动,便化为虚影朝陈昂扑了过去,他身形倒挂,头下脚上,一掌穿空击向陈昂的天灵盖。
掌力还未及体,陈昂就感觉一股阴寒之气缠绕着体,乐厚右掌挟着一股炙热的掌风,跟着扑到,双掌掌力不同,一阴一阳,犹如磨盘双剪,首尾相连,威力巨大。
可惜对于阴阳之气,陈昂的认识可比他高明多了,他只是内力微微一动,体内脏腑正气不失,并寻六经邪之所凑,佐以内气攻伐以治之,营卫之气一动,寒热之焦立解,竟然以医术扶正之道,用于武学。
乐厚掌力结结实实的拍在他身上,犹如泥牛入海,不知所踪,陈昂浑身精气,豁然充沛了许多,正是中医调和阴阳,引气伐脉之道,乐厚的这股掌力,只当是给陈昂做了一个全身按摩。
“吸星大法!”乐厚脸色惨变,顿时骇然失色,刚想抽身而退,却没感觉到那股邪异的吸力。
陈昂欺身而进,轻飘飘的一掌印在他身上,乐厚感觉到一股变化多端的阴阳掌劲,豁然没入自己体内,却没有引起自己内力的抵抗,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左冷禅几人睚眦俱裂,就要上前援护,却看见乐厚宛如没事一样,轻松的退了下来。
这可比重伤而归,更让几人惊讶。
“不是不是吸星大法!”乐厚木然道。
左冷禅眼神微动,忽然出声道:“这分明就是任我行的余孽,想必这就是任我行简化的吸功入地小法,魔门贼子狡诈,师弟莫要被他骗了!”
无论是吸功入地小法,还是吸星大法,根源都在一个吸字,而陈昂的护身武学,却长于化解内力,分明更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