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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体型健壮、身体很好的人,脚步声非常坚实,一听就知道不是万安巷里的人。
景川立刻把没吃完的苹果往怀里一塞就要起身往小道里跑去,可刚站起来,后领就被人紧紧地给揪住了。
来人动动手掐住景川后颈,跟提只猫似的把他拎了起来,打量一眼,问身边点头哈腰的瘦小男子,“他就是景川?”
听到自己的名字,景川睁大眼睛看向一旁的矮个子,认出他是万安巷上的某个黑心商贩。
“绝对没错,就是这小子!”商贩几乎是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势,整个人显得异常卑微讨好,“他总是时不时地到我那儿偷东西,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而且他身上有个很明显的胎记,大家都知道的,喏,就在他脖子下面,那里颜色是不是不太一样?”
提着景川的年轻人翻看了一眼,确认无误,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就扔给了商贩,“拿去。”
商贩眉开眼笑地接住信封,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塞得满满的纸币现金,顿时喜得连眼睛也看不见了,“谢谢这位爷,下次来万安巷有事儿您还找我,保证给您办妥帖了!”
景川一言不发地盯着商贩远去,那双带着狠劲的眼睛像是要在他身上剜一块肉下来似的。
年轻人皱着眉看了眼景川,低斥道,“老实点。”
说完,他就这么拎着景川往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景川怀里吃了一半的苹果没兜住掉了,咕噜噜滚出好几米远。
景川顿时急了,没轻没重地挣扎起来。
年轻人面色不虞地避开他差点挠到自己脸上的手,“一个烂苹果而已,掉地上不能吃了。”
景川跟没听见似的,手脚并用试图下地捡起那半个对他来说似乎十分珍贵的粮食。
年轻人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没办法地回头几步,低头去捡地上的苹果。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这么一两秒钟时间里,景川突然伸手从自己后裤腰的地方抽出一块尖锐的陶瓷碎片,向着年轻人的手臂刺了过去。
“——!”年轻人一惊,迅速反手捏住景川的手臂撅开去,可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他划出了长长一道血痕,伤口不浅,立刻流了不少鲜血出来。
叮地一声,景川吃痛,瓷片掉到了地上。可他仍然咬着嘴唇没发出声音,用力一脚蹬向年轻人的腰腹,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吃过一次亏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再栽到在同一个坑里,他毫不留情地制住景川枯瘦如柴的四肢,四下一望果断找了根脏兮兮的塑料绳将他跟只死猪似的绑了起来。
在景川又试图咬他一口之后,年轻人黑着脸把景川给打晕了过去,扛着不省心的小崽子离开了万安巷。
……这个倒霉的年轻人,当然就是被宫如意派去寻找景川的卫天。
卫天这一趟任务出得还落了彩,宫如意听到消息时哭笑不得又有些意料之中。
卫天是觉得对方不过才八岁的小屁孩没上心,但不知道那狼崽子从小就心肠都是墨水里浸过的。
当年的她,不是也吃过一样的亏吗?
“人呢?”她淡淡地问。
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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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家担忧的弱不禁风大小姐神清气爽地出去晨跑了一圈,才发现自家圈养的狼崽子居然因为昨天离家出走时穿太少吹冷风而感冒了。
这让宫如意不禁思考起来:她曾经见过景川生病的样子吗?掐指一算活的死的受伤的景川她都见了不少,但偏偏普通人都多多少少能碰上过的感冒发烧; 她似乎从来没在景川身上见到过。
“量过体温了吗?”宫如意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 问道。
“发烧了。”山伯如实相告; 有点好笑,“少爷不肯吃药,本来还想去上学; 出了门差点摔下楼梯; 又被我给按回房间里了。”
“温度高吗?”
“是低烧; 三十七点八度。要叫医生来吗?”
“不用,年轻人这点小感冒扛过去就好了。”宫如意摆摆手,“我去他房间看看; 你给学校请个假。”
宫如意直接去了楼上景川的卧室里,看见景川皱着眉侧躺在床上,整个人没安全感地蜷成一团; 脸上似乎还有点被烧出来的红晕。
他这幅小可怜的样子看得宫如意满是优越感; 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端详了一会儿,才伸手探了探景川额头的温度,稍有些高了,但确实还不是高烧的程度; 应该烧不糊涂。
要真烧糊涂了……那岂不是天助她也?不过……
宫如意弯腰捏了捏景川的脸蛋; 笑了起来; “你可是‘景川’。”怎么可能区区一次高烧就给烧糊涂?
景川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下子就看见了面前宫如意的脸。他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顺从自己的内心往宫如意身边挪了挪,“姐姐,我头疼。”
宫如意就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坐到床边替他擦了汗,“别怕,只是普通的感冒,很快就会好的。做个乖孩子,忍一忍,嗯?”
景川不情愿地唔了一声,“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好啊。”宫如意一口答应,“学校那边给你请假了,接着睡吧,中午我叫你起来吃药。”
少年挪了一下,接着又挪了一下,最后把脑袋枕在宫如意的腿上睡着了。
*
景川没来上学,这是个大新闻。谁都知道景川虽然在学校里不是个好好学生也不好好上课,但每天有车接送上下学的他从来没有一天是缺课过的。
昨天景川家的车子在校门口停了好久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同班同学们也是在今天来上课时才发现他的书包已经不见了。
就在大家猜测纷纷的时候,授课老师进了教室。
在学生的追问之下,他有点茫然,“景川生病,家里人给他请假了,这还要给你们通报?”
“当然要啦!!”女生们异口同声地抗议,“看到景川的脸可是我们上学的动力好吗?”
授课老师:“……”现在的年轻人想法真早熟。“其实,你们也不是没有在今天也看到他的机会。班主任说了,今天的授课内容和作业都要找班里同学专门给景川送过去。”
这位才来没多久的授课老师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在学校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景川在学校里是个绝对的神秘人物,虽然从接送他的豪车和平时的用品上都能看出他家境殷实,可真要让大家说个一二三四五出来,那基本都是大家的臆测。
景川和谁都不怎么亲近,唯一勉强能算得上是个熟人的也只有平时能跟他搭得上几句话的孙冕。
这就导致了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对景川的家境非常好奇。
孙冕这点上还是抡得清的,他幼儿园之后就被家里人耳提面命要把景川和宫如意的关系保密,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练就了一张铁嘴,谁来问都不会漏口风。
当然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宫如意亲自找到他,把保密的任务拜托给了他!
孙冕轻车熟路地打发了想要来他这里问一些关于景川消息的各路同学,最终成功且不出意外地被选为了去景川家的人选。
……而到放学的时候,孙冕黑着脸抱着一堆要给景川的资料站在校门口,盯着他身后那一群小尾巴似的同学们——好家伙,甚至还不全是同班的,就连不是本年级的都给混进来了!
“别跟着我!”他义正言辞地大喊,“我不会让你们跟在后面的,这个神圣的任务是我的!”
其他人才不管他,果断伸手叫了出租车就把孙冕塞进去,挠着他的胳肢窝强迫他说出目的地。
孙冕屈服于酷刑,在狂笑声中报出了宫家的地址。
一辆出租车的承载人数毕竟有限,最后挤上车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孙冕和其他两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挤在后座,前座本来也是个男生抢到的,可韩果果站在车前皱了皱眉,他就毫不犹豫地把副驾驶的座位给让了出来。
韩果果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向对方道完谢,也上车成为了探望小分队中的一员。
木已成舟,孙冕没好气地把身旁男生一脚踢开,跟前座的韩果果搭话,“韩果果,你确定你也要去看景川?”
“他生病了,我很担心,只是去看一看而已……”韩果果不自觉地咬咬嘴唇,抱紧了身前的书包,“他说过让我不要去打扰他,我会照做的!”
孙冕摸着下巴想了想,叹气,“不是我说,景川真的不适合你,他不适合任何人,就适合孤老终生。”
“怎么会呢。”韩果果小声反驳他,“景川也是人,他的心也肯定会被什么人焐热的。”
“这个人当然存在——”孙冕的话说了一半,尴尬地停了下来。他本来想说这个人存在但并不会是韩果果,因为宫如意早就捷足先登,可半路上才觉得这话实在是太不给校花颜面了,怪异地戛然而止。
韩果果已经注意到了他话里的内容。她转过头来盯着孙冕,鼻头委屈得发红,“你是不是在说那个他喜欢的人?在我们学校门口出现过的那个大美女?”
“呃……”孙冕挠了挠头,“总之,他有很在意很亲密的家人,家人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韩果果破涕而笑,“那当然了,我知道景川内心肯定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孙冕:“……”他跟景川认识了快十年,一点也没觉得这个人在宫如意之外的地方重感情过。
出租车很快停在了宫家的外围,一点也没有试图开进去的意思。
孙冕习以为常地打开另一边车门直接下车,“后面只能走进去了,他们家对外来车辆管得严。”
“孙少爷。”保安认识时不时来一趟的孙冕,笑着和他打了招呼,“来看望少爷?”
孙冕扬扬手中厚重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