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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同志,我怎么发现你越来越骚包了。”
“春天到了,小鸟寂寞了。”
“果然近朱者赤,以后少跟马如龙那老炮儿混。”
聊着天扯着淡,顾北开路虎拐下107国道,石林市的地界。
一路疾驰,顾北来到石林市北城区,正是晌午时分,初春时节天气寒冷依然,北风呼啸着,街上的行人稀稀落落,路的两边林立着大大小小的餐馆,这时一道刺耳的瓷盘子跌落在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暴怒声,把顾北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顾北一脚踩住刹车,路虎陡然停下。
金圣泽一怔:“怎么了?”
顾北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窗外。
金圣泽顺着顾北的目光望过去,在街道边的一家名叫“好来福”的餐馆门口,有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磨平的牛仔裤和黑色外套,黑色外套好像是男孩子穿的,有些宽大,并不合身,而且略显老旧寒酸,应该是穷苦人家的女孩,放寒假在餐馆打暑假工。
女孩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盘子,餐馆里面冲出一个健硕的妇人,一脸横肉,眼影漆黑,新纹的眉毛如同两条细长的黑虫子趴在三角眼上,一看就不是善类,她手指戳着女孩的额头破口大骂:“你怎么这么蠢呀,洗个碗也洗不好!”
女孩清瘦的脸颊顿时白了,不停地向悍妇低头认错,悍妇涂着廉洁口红的大嘴像一挺子弹永远打不完的机关枪,疯狂的泼着粪水:“我说李楠你来这里大半个月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洗个碗把碗打了,要你这个蠢货有什么用?啊!吃屎长大的吧?这个月的工资扣一半!”
李楠身子抖了一下:“老板娘,我,我来的时候你没说打碎碗要扣半个月工资的,老板娘,你行行好,这些工资对我很,
是我下个学期的学费……”
“?老子这里又不是慈善堂。”餐馆里面有一个在喝酒的中年男人,肥胖,猪头水桶腰,是好来福餐馆的老板,此刻满脸酒气和不耐烦:“我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打破碗就得扣一半工资,你爱做就做,不做就滚!”
相比于悍妇,李楠最怕这个胖子老板,这个胖子是个大酒鬼,喝醉了酒就爱打骂人,但此刻李楠已经顾不得内心的恐慌,哀求道:“我爸爸有尿毒症,家里没钱,我打寒假工想挣学费,老板你不扣钱好不好,要不然我上不了学了。”
“上不了学光我屁事!”酒精上头的胖子被嚷嚷地烦躁不过,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李楠的脸上顿时多了五道手指印,那张清瘦蜡黄的脸蛋肿胀起来,她低着头,眼泪在眸子中打转,却始终没有掉下来,过分的贫穷教会了这个女孩过分的忍受,尽管她是最好的学校里最优异的学生,然而课本里的自尊自爱总不及现实的踩踏,她蹲下去捡散落一地的菜盘子碎片,看起来是那么地卑微和作贱。
胖子一脚将李楠的手踩在尖锐的碎片上,破口大骂道:“捡,捡什么捡?碎都碎了,捡个毛用?给老子滚进去把明天的菜洗干净!”
李楠捏着鲜血直流的手指,尽管很痛很痛,她忍着。
当初选择在这个餐馆打寒假工,她不知道老板是这种人,知道的时候,寒假已经过去大半,她没有机会再去找其他工作,她要挣钱交学费!她不能让老板扣她工钱,那些工钱是她学费,是她的梦想,是那个躺在病床上没有多少日子活的爸爸的希望!
“扑通”一声,李楠跪了下去。
她哀求悍妇和胖子不要扣她的工钱,她可以让身体卑微如尘土,但不能丧失那颗守护希望的热心!哪怕得到的是悍妇的唾骂和胖子的耳光,她依然坚持着,苦苦地哀求着,甚至是磕头如捣蒜,直到门外响起汽车轰鸣声。
“小心!闪开闪开!”
门外传来无数道驳杂的惊恐声!
餐馆门口的行人突然四散,李楠猛地转头,然后呆住了。
只见一辆路虎出现在马路中央,车头正对餐馆,两个大头灯射出两道强光,旁边的悍妇下意识眯了下眼睛,随即听见越野车的轰鸣声,随之而起的是人群四散时发出的声音。
悍妇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爆裂!
路虎神行者直接冲了过来,伴随着玻璃门碎裂的声音,嚣张霸道的路虎神行者冲进餐馆,一路碾压,掀翻桌椅板凳,撞碎柜台,把一切能撞的东西都撞的稀巴烂。
过程很短,30秒不到,但长的让围观人群感觉到时间仿佛静止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餐馆已经变成了垃圾场,悍妇哭天抢地,胖子冲过去捶车门怒吼道:“你特么谁?给老子下来!下来!”
路虎车门打开,几乎在同一时间,U看书ww。uanhu顾北拎起棒球棍对准胖子的脑袋挥了下去,胖子的脑瓜子开了瓢,顾北接着又是一脚踹在胖子的肚子上,胖子的拖鞋飞上了天,一头撞在墙上,顿时血流满面。
顾北下车,上前一步踩住胖子,手里拎着棒球棍,从始至终他脸上的神色都没有变化,没有愤怒,没有嚣张跋扈,只是问:“为什么打人?”
“你……你是谁?”胖子被眼前少年眼睛里的凶光吓得打哆嗦,顾北也不多说,拎起棒球棍对准胖子的右脚裸打下去,右脚踝骨咯啪一声就碎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传出老远,回响在街道上久久不能平息。
“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悍妇见自家男人被打,张牙舞爪扑向顾北,顾北看也不看,直接一个后摆腿将悍妇踹倒在地,冲过去揪住悍妇的的头发直接往水泥地板上砸,“砰!”的一声歇斯底里的干嚎声戛然而止,悍妇直接晕死过去。
这时响起了警报,一辆飚过来的警车跳下四名便衣,当头一个黑脸警察怒指着顾北吼道:“住手!”
顾北扔了沾满鲜血的棒球棍,看也不看一眼背后的警察,转身走到呆呆看着他的李楠面前。
李楠下意识地将手放在背后,然后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表,表哥。”
顾北蹲在李楠面前,将她藏在背后手掌拉过来,打开紧攒着的一根根手指,手骨节又黑又粗,有七八道伤口,鲜血已经凝结成了血痂,手掌上满是冻疮和老茧,有些地方灌着臭浓,清淤黑痂,伤痕累累!
顾北心里一酸,仰头笑着说:“跟我回家。”
第12章 心中的瑾()
金圣泽很难想象顾北会如此愤怒。
这像一头狡猾的狐狸突然变成了丧失理智的野狼,尽管难以理解,但他不认为顾北愚蠢,在十**岁的年岁里,冲动和激情才是生活的主色调,然而以前的顾北给他的感觉是太成熟了,为人处世太理智了,那颗心太沧桑了,不像一个正常的少年。
由于家庭条件极为优渥,金圣泽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上到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但值得交心的并不多,他家教颇为严格,父亲曾经给他定下交朋友的三个标准:出世的智者,入世的强者,或者正常而阳光的普通人。
顾北属于三者之间。
金圣泽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顾北开车撞餐馆的时候,金圣泽并没有阻拦,但他知道撞了就出事了,当顾北拿着棒球棍打人的时候,事情就大条了,于是他掏出打了个电话,无论是出于室友情谊亦或是其他目的,他都有打这个电话的必要。
在电话里,金圣泽报了那四名警察的车牌,挂了电话,5秒不到,那名黑脸警察的就响了起来,后来黑脸警察挂了电话,抬眼看着车里的金圣泽,又望了眼顾北,然后开始驱赶门口的围观群众,清理现场。
顾北带他表妹上车,瞧了眼态度突变的警察:“你干的?”
金圣泽笑笑,说了句我开车。
他启动引擎,在四名警察崇敬地目光下,离开一片狼藉的餐馆,直奔顾北家。
金圣泽不熟悉石林市的路线,半道上又把车给顾北开。
顾北开车,李瑾坐在后面,金圣泽从储物箱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拿出纱布和碘酒给李瑾的手清洗伤口。
李瑾说自己擦。
“你手受伤了怎么擦?”
金圣泽笑着瞧了眼李瑾,之前一直没有好好看过,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很可怜,这么一看又有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或许是营养不良,身子骨略显纤细,脸颊清瘦有些病态的苍白,并不是十分的美,但柔弱纤细的气质之中又有一股执拗,像野百合,特别吸引人。
金圣泽把李瑾的手拉过来,那只手上有七八道伤口,鲜血已经凝结成血痂,可能是餐馆老板让她超负荷工作,手上布满冻疮和老茧,有些冻疮破了,流着浓,金圣泽心里一酸,从小到大锦衣玉食的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手,也终于理解顾北为何如此愤怒。
金圣泽掏出纱布沾了些碘酒给李瑾擦掉血污,尽管从小没有伺候过人,但这个小白脸动作特别温柔,嘴里还说:“痛不痛,痛你记得告诉我。我是你表哥的大学同学兼室友,叫金圣泽,燕京人,以后有机会和你哥去玩。”
李瑾不搭理金圣泽,她一直看着开车的顾北,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虎到了顾北家住小区楼下,金圣泽说:“我就不上去了,改天再来看伯父伯母。”
顾北点头,带着李瑾下车。
金圣泽开车调头,顾北叫了他一句。
金圣泽从车窗里伸出脑袋,问什么事?
“小金同志,这遭谢了。”
“小事一桩,你上去吧,我去修车顺带逛逛。”
顾北摆手,目送路虎离去,然后扭头看了眼心事重重的李瑾,说上去吧。
李瑾低着头“嗯”了一声。
顾北看着这个样子的表妹,心里也是五味陈杂。
前世的时候,自从他去晴川求学工作后便和这个亲表妹少了联系,他也很少二舅李国华的病情和境况,
记忆中好像是这两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