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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双脚发劲,竟然踏裂并陷入了泥土地面之中。
关羽手掌捏成空锤,捶劲猛不可挡,关羽这一捶,同样爆发,就宛如铁球从大炮中轰出,轰隆爆发,后座力脚踏震得周围众人都感到一丝摇晃。
捶势冲天而起,正迎上了张飞凌空下击的手鞭。
哐!
顿时,一股刺耳之极,巨大难忍的金石之声响起。
只见两人身上裸露之处,都泛着一丝丝光泽,相互碰撞之际,传出了巨大的铿锵之声。
“啊呀!”
一伙百姓听了,身体一颤,连忙捂起耳朵,非常的不适应。
“皮肉骨节的巅峰,这是真正的铜皮铁骨啊!”
司马寒双眼发光,好像捡到了宝,目不转睛的盯着,口中啧啧称奇,“这两个家伙才多少岁,功夫就这样深?真正是乱世将至,草莽多起于龙蛇。”
忽然之间,司马寒就感慨起来:“前世的时代,武术没落,人才埋没,也只有这样的时代,才会有这样的人才!”
第四章 至诚之道()
这时场上,只见两人一交,就又闪身来过。
脚掌抠在地面,脚步连踏,一口气不歇,两手就扬起,狂风暴雨一般抽打。
张飞手臂离地面还有三四尺,劲风就已经拍击到地面,发出啪啪猛烈的抽打声,似乎形成了无形的风鞭。
关羽的捶法刚猛,一气呵成,手臂比张飞两条钢鞭还要凌厉,劲风炸起,每一下,都发出轰隆隆雷鸣般的声音。
雷音随手出!
威力竟然盖压了张飞的鞭势。
“咦?”
司马寒看的jing彩,正觉获益匪浅之时,两人却猛地停住。
好似一场狂风暴雨,骤然停歇。
司马寒连忙扬望去,就见一双长臂猛的弹出,忽的抓住两人手臂,而关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其拉开。
“两位壮士,都是豪杰!何必惊吓了乡亲们?”
只见刘备上前,扯开两人,出口说着,声音平静,隐隐有淡泊之意。
“咦?搞什么嘛,不想打就别打!”
“就是,还喊刘大耳来作假?当俺们是傻子啊!”
众人只见张飞关羽正打的火热,就被一人强行分开,一看过去,发现竟是刘备,不禁就吵嚷起来。
不怪他们不信,楼桑村刘大耳是什么人?
编草鞋草席,那是叫一个利索,质量也没话说,是三个月不磨的好货!
但是他能拦下两个这样的猛人?乡亲们是万万不信的!
对于刘备的认知,已经根深蒂固,众人对于自己亲眼所见,也全不相信,一个个嘟囔着,一会就散了个干净。
只是众人糊涂,司马寒却不糊涂,刘备的那一招在他眼中,弥足珍贵。
那一瞬间,刘备的双臂弹出,似缓实急,快若风雷,又静若处子,是后发先至,抢先一步挂在了空中,双掌虚握着,手上的筋肉皮膜,连一丝横练的影子都没有,和普通人一样,甚至,还要松垮柔软。
而之后的一刹那,关羽和张飞两条手臂,彷佛不约而同的,先后窜入刘备的双掌,就好像两架极速奔驰的火车,一齐冲进了矮自己一寸的狭隘隧道,穿越不到一半,就被迫卡住,再也动弹不得。
“筋骨要松,皮毛要攻,最要紧的,是心意要空!”
“他心意之空灵,丝毫不见尘杂,拉开关张,施施然如分开两只鸡一般,可见,他的内家功夫,已经登峰造极了!”
司马寒虽然功夫不高,眼光却不低,赞叹着刘备的功夫,眼神之中暴shè光芒,就好像sè狼见了裸女,痨鬼见了鸦片一样,贪婪的吸取着,过后,还在不断回忆。
他练的是内家功夫,刘备这一手,实在是给了他太深的震撼,自然是要趁着还没有遗忘,将这段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回放。
然而回忆几遍之后,司马寒却猛的一愣,发现刘备出手的轨迹,居然压根就不是后发先至,而是先发制人。
“似乎,他是先知先觉?”
顿时司马寒就呆住,声带中就传出了颤抖之音:“后发先至还可以说是眼明手快,而先发制人。。。”
“前知,这是前知!”
司马寒激动起来,联想到汉朝独尊儒术,刘备又是汉室宗亲,终于是确认下来,声音带着嘶哑:“不枉我死上一遭,终于是见到了,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啊!”
儒家有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又有大忠大信,大仁大义,可以定国安邦,济世救民。
诸子百家,有至道数百,各学各说,有大道小道数千,各门各派,则有外道邪道数万。
都说神通,何为神通?
道至深处,神通自现!
“从三岁起,就开始读书,第一个认识的字,就是“儒”字。。。”
此刻司马寒的声音,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凉,“前世倾心学儒十八年,执着于至诚之道,只是一生转瞬即逝,末了,却是一场空。。。”
看着刘备达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境界,司马寒的眼中,爆shè出一股妒火,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好一个刘备!武术内家巅峰,jing神至诚之境,却丝毫不显山露水,深藏不漏,甘愿织席贩履。。。”
司马寒一阵妒火中烧,猛又想起刘备之潜伏,已经有了二十八年,顿时好似一盆凉水浇下,妒火就凉了半截,转而深思起来。
“最近发生的怪事太多,搅乱了我的心神,这一股无名妒火,就是我的劫数。”
司马寒自省起来,立刻就发现了问题结症,多年的儒家修养就显现出来,彻底粉碎了这股无名妒火。
他明白生活之中,处处都是劫数。
任何一个波折,都是劫,就算一切顺利,心中也会产生骄傲的念头,还是劫。
人一生下来,就像是往大海中的抛入一个破木桶,劫数就像海水,不断袭来,只有不断的修补,才能不被侵蚀。
而道就在天地之间,更有先贤将其录入各家,若以道理修补,木桶就不再残破,可以长存。
然而同样是修补,聪明的人,用大道修补,木桶就成了铁桶,经历百劫而不挠。
愚昧的人,用歪门邪道修补,让木桶变成纸筒,虽然一时漂浮的疾一些,远一些,但是大浪一至,就成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这时渡过一劫,司马寒心情转好,再看地面,就返现一片狼藉,数尺青砖塌裂,空中无数灰尘泥土。
“这哪里是人!简直是两台人形高达!”
司马寒看着被刘备止住的两个变态,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古怪,想起后世对刘备的评价,哂笑一声,“岂不闻无能之人,位愈高愈危?”
而关张此时,好像吞了一口苦水,堵住喉咙,千般苦楚,只有己知。
虽然两人都是气闷,到底张飞要简单些,见栽在高手手中,也不着恼,心思一动,就向刘备请道:“说的是!咱们都是豪杰,有什么好打的!不如去俺家庄园,有桃花美酒相待!”
说着,头一偏,将关羽也请了。
关羽顺着台阶而下,笑着答应:“那某家就不客气了!”
而刘备正是冲着二人而来,哪有推辞之理?当下就一团和气,被张飞引入他家庄园,吃喝起来。
酒席之间,两位豪杰陪着,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刘备从未有过的生活,不由一阵心神恍惚,猛的回忆起今ri晨间,与叔父刘元起的谈话。
第五章 落下泪来()
涿县西乡楼桑村,晨间。
刘备家东南桑树之下,刘元起坐在椅上,身着黑襦袍,加道人冠,一副文士打扮。
他侄儿刘备,此时穿着短褐草履,正侍立在旁,两人交谈着。
“此树高五丈余,遥望之幢幢如车盖。”
刘元起指着边上桑树,对刘备说道:“我曾扮作相士出言,此家必出贵人。”
刘备听着,想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曾言若为天子,当乘此车盖,不由郝然,说不出话来。
“一晃二十八年过去,你也长大了。。。”
刘元起语气沉重,似有触动的说着:“而时至今ri,也是时候与你交代了。”
刘备顿时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你曾祖刘惠,迁移到了涿郡,那时刘家还未衰弱,又有着官爵,死后得以择地而入葬。”
“入葬七ri之后,就有道士前来,和你祖父刘雄相谈,说我刘家机缘凑巧,暗合了天数,已经入葬龙脉,百年内,必有大贵!”
“只是龙脉还需天机驱动,需三代潜伏,而龙气珍贵,不可浪费,如果提前掌了兵权,杀戮之事多有耗费,不利潜龙腾飞,因此你祖父刘雄开始,就为范阳县令,利益百姓,积累yin德。”
“而你父刘宏继之,为了使你独享龙气,生你之后,不纳妾,不出仕。”
“三代潜龙,你曾祖刘惠主持龙运,是一代,你祖父刘雄治政一方,也是一代,而你父亲是第三代,因此,我刘家之望就在你身上。”
刘元起发丝枯白,早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一大段话说完,有些喘息,牵起刘备的手,顿了顿,又喃喃叙述着。
“而我自小便知祖父入葬龙穴,心中自然羡慕不已,也为了把握下代龙脉运转,便要学这望气之法,结果古语说的对,家有千金,修法变水,任凭有怎么样的积蓄,修了法就要破家,累的大兄一家受苦。”
话到这里,刘元起想起自己害的刘家贫困潦倒,使得刘备竟要以织席贩履为生,不由老泪纵横。
“我耗时三十年,耗尽家财,孤老一生,后裔也不要了,才得了些真法,为什么却不肯教你?”
刘元起敛起泪容,脸上有了冷笑,“因为我知道,修了法就要破家,这是至理,法术只能用在别人身上,自己却是什么也享受不到——出家出家,就是为了避免祸及家人!”
见刘备有些不信,刘元起苦笑着,又说道:“这话绕远了,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