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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袁妹妹真的是这样好心的人。”
循着古氏的眼神,袁氏的脚下一顿,差一些心口处便要跳出,脚下也险些失了平衡,幸而及时稳住,才不致带着温清浅一道摔了。
“从前那位邵妹妹怎么欺凌袁妹妹的本夫人可是看得真真的,而袁妹妹被吓得躲闪不及本夫人也是看得白白的,敢情袁妹妹是受得欺压多了,还想要谢谢那位邵妹妹了?”古氏落在袁氏身上的眼神顿时便不好了,“她邵音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了,袁妹妹以前就不是什么聪明人,怎么现在还是不学乖,总向着不讨好的地方去。”
古氏的话,落在袁氏心头上,袁氏知道古氏是要她一句话的,很想镇定说话,却还是不禁被古氏这阴阳怪气的话说得言语慌乱:“妹妹只是……只是瞧着三夫人她丧女之痛,又得了这样……这样的怪病,才想着去帮忙照料……”
袁氏一边说着,还不忘打量古氏的神色,生怕她恼了。
奈何古氏在襄侯府里头一直都是笑面迎人的主,轻易不出言招恶,也一贯会四两拨千斤。这一番虽是出了头,改了些对人的姿态,可到底还是能沉住气的,若非这次温千山久久没个醒的动静,她也不致这时有所动作:“那就该瞅准了,别照料了不该照料的人,惹得一身麻烦。把自己惹上便也算了,好生生的女儿,敢情也想拖累了?”
袁氏心中顿时一惊,连忙便要辩解,一抬头。
古氏忽然低着头,眉头深锁了起,不知在思考什么,几无表情了。
良久,再看袁氏之时,古氏忽然微微笑了:“那你便照料着吧,反正这魔障难好,本夫人还不至于要将那位邵妹妹送进疯人塔去,这事儿本夫人也狠不下心去做。你照料着,照料好了,他日老爷哪一日醒过来,也会安心很多。”
温千山能醒与否是个谜,保不准何时就醒过来了。
袁氏不明古氏的心思,可此时再没有比温清浅更重要的了。
邵月阁中,珠儿的汤药还是没有喂进邵氏口中。
袁氏把温清浅托付到了珠儿手上,接手了珠儿手里的汤药。邵氏依旧疯疯癫癫的,此时不止屏风,便是铜镜、窗幔之处都被胭脂附上了妖冶夺目的红色。
珠儿跟温清浅玩闹去了。
袁氏此时面上愁眉不展,看着此时的邵氏心思莫名。
袁氏抽出了邵氏手心里头胭脂已经所剩无几的胭脂盒,安抚了邵氏。许是闹累了,邵氏这会儿不跑来跑去了,只拉着袁氏的衣襟处的红痴痴笑着:“花花,花花……”
看着邵氏难得的温顺,袁氏放着衣襟任由邵氏抓着,只用方巾为邵氏擦拭着脸上凌乱的红。
“呵呵~”眼看袁氏手上方巾上被擦拭下的红,邵氏笑得甚是满足,抓着袁氏的衣襟乐呵。似是不满袁氏的愁眉不展,邵氏龇牙咧嘴还用手扯了扯袁氏的嘴角。
袁氏见衣襟空了,便伸手拿了汤药。
难得地听话温顺,邵氏竟是笑呵呵的喝着袁氏的喂药,还一个劲地笑得傻里傻气。
当时的丧女之痛,邵氏竟是平静地可怕,而此时的邵氏,却是疯癫至此。
袁氏怔怔看着邵氏:“如今这样,也未为所失。”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完美看书小马甲 的地雷一枚,如意爱你们~
来个小剧场:
作者菌:(对着躺着的温渣)温渣童鞋,你要醒过来了么?
温渣:(无声)……
作者菌:(耐心着)温渣童鞋,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啥时候醒啊?
shi一般的沉寂~
作者菌:(锲而不舍)温渣童鞋,求你告诉我吧,我好给你安排戏份啊~
风声吹过,好冷场~
作者菌:(狠踹温渣)丫的,你就给老娘睡着吧~
第72章 温柔乡(1)()
古氏阴阳怪气的说话让袁氏诚惶诚恐。袁氏不是有本事撑住大局的人。温千山倒了;整个襄侯府里也真就剩了古氏与杨管家可以撑一撑。纵是二人都有这个心思,可终归古氏那头有个宫中有着身份的女儿。
从前处处独善其身、隐忍自顾的古氏猛然出了头,凌人的气势隐在好言语的外表下,实在这会儿也是个不输邵氏的主儿。
袁氏总也受着欺,一贯地只想护着温清浅了。
襄侯府里头的格局;也就这样先定了型。
时间便就一日一日消磨去了。
已经临近傍晚;天边夕阳秋色正好,落下的晚霞映下的晚色落了整个院子。
温清玉正在一处院子中习舞。而这处院子,难以想象;这处院子是应城左相府中的院子。
只觉一晃便又过去了大半月,楚桓自将她带到蜀国,既没有利用她往云国递什么威胁温千山的信函;亦不曾对她采取什么利诱的细作培养。反倒直接将她推到了左相府。
蜀都应城左相府,是蜀国左相文渊的府邸,文渊纵横高堂多年,左相之位已是牢牢坐下了十五年。
文渊此人,温清玉从前也是有听安子嚼过坊间的传言的。据闻蜀国左相几乎在蜀国先王楚燕时期是用以稳住政局的人物。早便有文渊初次面见楚燕之时舌战高堂数人得楚燕钦定太傅的轶事。
以致当初楚燕暴卒之时国局动荡,几个儿子争着储位蜀国大乱。
温清玉心想,当时蜀国朝堂不致瞬时瓦解,当中除了楚桓及时拿下君位的缘故,文渊当时的作为也是不容小觑的。
温清玉还记得第一日瞧见文渊的时候,脸颊精瘦,一双甚是精明的眼睛直冽冽盯着打量她,似要将她身上打量出个洞,那双眼睛实在看得温清玉心里头发慌。文渊那天一身暗褐色的衣裳,对着自己笑着,一种算计地笑,笑得很像……不错,很像……很像一只狐狸。
身边跟着玲珑,应城之处人生地不熟,往日里身居深宅,大门不出,蜀国到云国这条路根本就不是温清玉可以想回便能回的。
自此,她便被安置在了左相府的一处院子,除却每日被左相府里好好伺候着,还每日里都请来人教习温清玉琴棋书画,歌舞辞赋。
温清玉的理智告诉她,左相府里每日这样的阵仗,对她悉心教习着。似乎与楚桓有着一种她不知道的默契。
温清玉此时正旋身舞着,一身紫衣飘然而舞,舞步点动,素手轻盈起落。
目光略略一动,瞧见院门处一抹不惹眼的棕灰色,旋动的身子放缓,温清玉足下翩然,手微微轻合,双手柔柔移上了鬓处。
恰时结束了这段舞。
正待先生点评的时候,那穿着棕灰色衣裳的人迈进了院子,朝着那教舞的先生:“先生辛苦了,今日便到此处了吧。”
男子甚是和和气气地,男子的模样与文渊有几分相像。
文渊膝下无女,只两个儿子。
文渊的长子文锦言,左相府里头下人口中公认的谦和君子。说起话来不咸不淡的,对着人总是彬彬有礼。
可温清玉印象中最有印象的却是有一日文锦言来坐坐,其间伺候温清玉院子的一个丫头倒了杯水不小心洒在了文锦言的衣角。文锦言当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不止不曾开罪,还甚是谦和地安慰着那个已经跪到地上请罪的丫头,似是怕吓到了那个丫头,还出言让其安心在府里做事。
谁知温清玉自此都不曾再见那个丫头了。
温清玉立在原处,看着先生被送离院子,皮笑肉不笑:“大公子真是位谦谦君子。”
温清玉看着文锦言,总觉得他与那文渊,绝对的血缘纯粹。
“今儿个大公子又是来坐坐的吧?玲珑,看茶。”温清玉习惯性地说着往日里的话。
这文锦言,每日里都来验收她学习的成果,然后,美其名曰:闲来无事,过来坐坐。
然而今日,文锦言却笑却了:“温姑娘不用忙了,今日在下是承了父亲的意思请姑娘去坐坐的。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院子里的东西吃得腻了,在下带姑娘去吃些旁的好口味的东西。”
温清玉一怔,却奈何在文锦言一径不动如山的笑意里头实在瞧不清别的。
楚桓并没有瞒着这左相府里头的父子,第一次带她进左相府的时候就直接告诉了文渊她叫温清玉。
不藏着掖着反倒明明白白的。这张扬的事情倒真是楚桓做得出的。
温清玉看着文锦言,到底是喜欢笑里藏刀的人……温清玉也不怯意,欣然点头:“那就要叨扰大公子了。”
文锦言对温清玉的大方似是很满意。
玲珑留在院子里。
温清玉跟着文锦言,既是要带她吃新口味的东西,想来便是带她去旁的地方吃了。
立在左相府门处,看着府门外早已备好的马车,温清玉还是忍不住足下一滞。
感应到了温清玉的迟疑,文锦言依旧谦谦公子地模样:“新鲜的口味还是到外面吃吧,在下扶姑娘上车。”
说罢,文锦言甚是谦和地走到了温清玉的身边,手甚是恭谦,言语动作间说不出地彬彬有礼,教养得宜。
在左相府里住了这些日子,文锦言这笑脸对人的模样温清玉看得真真的,眼前这谦谦君子背后那阴险手段也算是见上了一次。
实在也瞧不清文锦言的话中虚实。
温清玉顺着文锦言的心意,搭着他的手上了马车。
此时夕阳在车帘处落下余晖,车帘一落,马车之中的色彩有些晕黄,温清玉在正对门帘处坐靠,看了看侧首边的“谦谦公子”,车帘依稀落进马车中的色彩恰好落在文锦言的手指尖。
“近日先生都夸温姑娘的琴棋书画学得又快又好,基本的功底很是稳。”文锦言轻道。
落音之处“基本的功底”不着痕迹重了几分。
温清玉听了不禁学着文锦言笑着:“大公子觉得小女子的神情可也学得又快又好?”
文锦言少有的笑意一顿,幸而此时光线微弱,难以察觉:“果真是学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