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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能近身做到给庆儿下毒的除了温衔还能有谁?
这个宫里没人会觉得庆儿挡了路,谁还会有动机害死她?
温衔并不是全然没有恨意,温衔恨她,所以恨伺候过她的庆儿。原本将庆儿带到蜀国就是古氏成全温衔嫡长女陪嫁蜀国的“好意”,于是温衔也忍着。
直至传出了庆儿与安妃宫中的飞燕的流言这才终于狠下杀心。牵机毒,何其的恨意才会让温衔下这样的狠心,竟对庆儿用这样的毒?
不管庆儿与安妃处的飞燕是否真的有了姐妹之谊还只是飞燕是利用庆儿挑拨温衔宫中的关系,温衔都是脱不了的关系。
若非心虚,何必要说庆儿是抑郁而终呢?
玲珑泣不成声,跑入了偏室。
只温清玉坐在原处,压抑着心中的揪心,眸光落到了手心已经凌乱了的纸上。
“牵机”。可是,温衔何来的牵机毒?
……
应城祁家,蜀国京都首富之家。
祁慕箫本就是祁家长子,常年住在醉仙楼那般乌烟瘴气之所自然也是祁案最看不惯的。祁案看重门面,祁慕箫不打招呼就娶了个女子为妻虽是不快。
好在这个女子是个贤良的女子,不仅让祁慕箫离了醉仙楼,而且还让祁慕箫回来了祁家。
只有一样,这个唤作“沁之”的青衣女子的姓,让祁案甚是不喜。因为她姓“饶”。
整个应城何人不知祁家与饶会将军的过往。不过幸而,饶家已经在十数年前便满门诛灭。这女子姓饶,也不过是个巧合。
祁慕箫本在蜀君身边行事,辞官归府,又如其母的心思娶了个如花美貌、贤良淑德的妻子,实在甚好。
家中商事本是祁案与次子祁慕容二人主事。如今作为长子亦是嫡子的祁慕箫回府,又剃了官职,长幼有别,嫡长子的身份本就意味着祁慕箫继承家业的宿命。
祁慕容的事务全部归由了祁慕箫,而其母展氏似是极喜欢这位府中新添的新妇。到底是大儿媳妇,又是长得绝美出尘,超凡脱俗,自然怎么看来都是欢喜。
“大少爷,这些从前都是二少爷看的帐,老爷吩咐让大少爷尽早熟悉。”管家送了一堆高高的账册。
祁慕箫看着房间另一处的青衣女子,方对着管家道:“嗯,你先退下罢。”
秋夜湿凉,祁慕箫寻了一件披风,披上了青衣女子的肩:“沁之,夜里风凉,这些账册估摸要看到很晚了,你先睡吧。”
饶沁之眉目似桃花,却是薄凉,清越的身姿走到了桌案之上,看了桌案上排列整齐却摆地高高的账簿。
只见饶沁之翻着账簿的蓝封,一本一本,甚是耐心。终在桌案右侧的中间寻到了一本账簿,又在最后一处抽出一本,轻轻放到手心。这才对祁慕箫道,声音甚是冷清:“妾身陪你。”
祁慕箫没有拒绝,却在看清饶沁之手中两本账簿上的“官商来往细目”与“朝赋贡税细目”几字后眸中一时失落。
他知道她的身份,可是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而她利用他进入祁家的目的他也猜到了几分,只是,他甘于被她利用。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啪啪啪~)…此为耳光声。
楚桓:混蛋,何人竟敢掌掴孤?
作者菌:我啊。
楚桓:你可知孤乃何人?竟然如此大胆。
作者菌:你是蜀国的君上。
楚桓:既然知道还敢打孤?
作者菌:那你知道我是谁不?
楚桓:不知道。
作者菌:不知道就好。
冷风呼过~
第83章 宫中大忌()
畅莺宫中;陈绾绾坐在宫中,灵蛇髻依旧如常地盘得光滑细致,宛若天成的媚态如往日盯着宫门之处。
宫女湘儿此时小走进宫中。
“可是君上来了?”陈绾绾看着湘儿;眸中满是希冀。
这几日;陈绾绾便在正对宫门的地方坐着。她被禁了足不得出去,却希望那个男人会想起了她来畅莺宫。
湘儿欠了欠身:“回娘娘,是韶华宫的文嫔娘娘。”
“呵,宫中何时有个文嫔了?敢情想来奚落本宫不成?”陈绾绾听到“文嫔”二字;不觉冷笑。又是何处进来的新人了。
湘儿迟疑地看了看陈绾绾的脸色,方道:“文嫔入宫还不到三日;她让奴婢传话;说她是左相大人家的侄女;前来拜会娘娘。”
陈绾绾身子一震,神色一动,良久方道:“请文嫔进来。”
温清玉只身进入畅莺宫,陈绾绾就坐在原处,打量温清玉的目光飘忽着,褐色的眸甚是空灵。
温清玉靠近了陈绾绾,才低低福身:“嫔妾见过贵嫔娘娘,娘娘万安。”
“免礼。”陈绾绾看着眉眼低顺的温清玉。
温清玉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却不动声色:“堂兄总也叮嘱嫔妾,让嫔妾入宫之后要记得时常来给贵嫔娘娘请安。”
陈绾绾怔了怔:“文嫔是两日前入宫?”
恰是她被幽禁之后。
本不明陈绾绾此人神色为何如此,听到陈绾绾如此一说,温清玉入宫的时候恰在陈绾绾幽闭之后,如何不会让她多想?
温清玉若有所思,眸色一动:“嫔妾入宫之前,堂兄便告诉嫔妾,贵嫔娘娘是左相府的义女。说来便也算是嫔妾的叔伯姐妹,嫔妾入宫时日尚短,许多事情还要贵嫔娘娘提示。”
陈绾绾是以左相府为背景入宫,如今被幽禁宫中形同冷禁,若再被左相府放弃……陈绾绾如何不怕?
温清玉此言无非表明立场。陈绾绾沉吟良久,方唤了湘儿进来:“你去将本宫胞妹请来。”
陈绾绾胞妹陈萋萋,与她同住一殿。
说罢,陈绾绾方绽了笑意,走下座位,搭了温清玉的手:“诚如兄长所言,你我都是左相府的出处,自然比不得旁的宫里那些个胚子。妹妹说是么?”
陈绾绾终归姓陈。
话及至此,陈绾绾便亲厚地握住了温清玉,似是当真如同同宗的姐妹了。
不消片刻,那陈萋萋便进了畅莺宫,一进门便以狐疑的眼神看着温清玉与陈绾绾的手。在她的印象之中,她的姐姐陈绾绾,除却了她可从来不曾这样对过旁的人。
“若是嫔妾不曾记错,这位想来该是陈小仪了。”温清玉看清陈萋萋的眼神。
“妹妹真是好眼神。”陈绾绾拉过了陈萋萋:“萋萋,这是左相大人的侄女文嫔。”
聪慧如陈绾绾,如何不知她此时形势。她既是倚靠左相府,那便要亲近着与左相府有关系的人,包括眼前这位左相大人的侄女。
“小仪与贵嫔娘娘身段相仿,容貌亦是有五六成相似,实是亲姊妹才有的。嫔妾这才可以一眼看出来。”温清玉回道。
陈绾绾看着陈萋萋的眼神中柔和无比:“只可惜本宫如今进出不得,无法照顾萋萋。现时也唯有盼着萋萋能有幸得贵人相助,便是本宫一直如此倒也无妨,只萋萋能得君上怜爱,不致被宫中祸手放在心上本宫也安心许多。”
陈绾绾自幼父母双亡,也仅有陈萋萋一个妹妹。
陈萋萋比之宫中那些刁钻的女子实在太过无状了,否则也不致被安妃咬定无礼之名被杖责了。
她幽禁才不到十日,石婕妤便敢以名目来奚落她两姊妹,宫中之人见高踩低。纵是她此后可以复宠妃之名得君上恩宠,可这三个月,陈萋萋如此不知宫闱深浅……她实在忧心。
温清玉打量了一眼这两姐妹,陈绾绾却是对陈萋萋很是上心,薛华胜说过,陈绾绾入宫后便将陈萋萋一同引荐宫中,千般照顾。
目光竟是不经意飘到了畅莺宫门之处。陈绾绾进出不得桎梏着,只能看何人有心来看望了。
“姐姐,萋萋不需要靠她,萋萋只想倚靠姐姐。”陈萋萋听懂了陈绾绾的心意。
温清玉看了一眼陈萋萋,陈萋萋却是立在陈绾绾身旁,甚是不领情。
“胡说,姐姐现今哪里还护得上你。”陈绾绾有些急,却看着陈萋萋话。”
“妹妹莫要上心,萋萋不过是小孩子脾性。”待陈萋萋离开,陈绾绾方道。
温清玉毫不在意:“陈小仪不过是直性子罢。不过陈小仪也说对了,嫔妾却是帮不上娘娘的。”
陈绾绾却是以为温清玉被陈萋萋说得不快了,道:“你我同出左相府,本宫也只希望妹妹护萋萋三个月,本宫必会记在心上。”
温清玉摇摇头:“贵嫔娘娘多心了,嫔妾不是不愿帮,而是不知如何帮。”
陈绾绾笑意一僵:“如何说?”
“娘娘容貌绝佳,嫔妾一见便已难忘了,何况君上呢。当日之事嫔妾也耳闻,娘娘幽禁不过是当日权宜,否则娘娘可仅会只是如此。想来君上还惦念着娘娘您呢。”温清玉道,“至于小仪,也该是娘娘护着。”
陈绾绾听着前半句本是动容,却在听到后半句眸中失落:“纵是如此,本宫现今还不是困在这宫里头,莫说见君上,就连宫门都出不去。”
“是啊,幸而陈小仪不曾被罚还能看望娘娘,亦能四处走动。自贵嫔娘娘禁宫之后,君上几日都不曾召人侍寝,该是心中一直惦念着娘娘呢。”
说罢,温清玉这才如无意地又瞟了瞟畅莺宫的华丽,“说来娘娘与小仪真的是太过相像,若是夜里头小仪穿着娘娘的衣服碰着了嫔妾,嫔妾还真是以为是娘娘来看望嫔妾呢。”
陈绾绾正欲说话,却一时间眉目一动,媚眼轻挑,看着温清玉眸中的惋惜,若有所思。
回韶华宫的路上。
薛华胜看着温清玉的眉头紧锁:“娘娘与陈贵嫔在宫内说了许久,可是被陈贵嫔迁怒了?”
温清玉闻言,回神,这才轻笑:“没有,本宫只是在想些事情。”
薛华胜这才放心,不问了。
“华胜,君上的宫殿门口一般都有几个守卫呢?”温清玉走到韶华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