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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玉:“石氏已被安妃娘娘撤了玉牒,最后已是没了位分了,安妃娘娘处事明断,想来同君上一般都是循例赏责,循例而有此等巧合也是合乎情理的。”
“文婕妤说得也是合乎情理。”听了温清玉的话,安妃凤目一瞟,不置可否,“可也要以石氏的例子警醒着,都是倚靠着君上的,谁若是图了不该图的步上了石氏的后尘那便不要说本宫不曾提醒过了。”
……
石秋瑾无非成了朝堂在后宫缩影下的牺牲品。
温清玉觑了眼安妃。
从她第一日入宫见到安妃的时候,安妃对她的眼神就是这样冷凝的。朝堂之上左相与右相的党争风头尚在,文家与安家的关系根本就是处在对立面。
朝堂后宫往往都是牵连甚深,不可单独算计。
楚桓之所以将代执后宫的权利交予安妃,一则因着她右相之女的身份,二则楚桓也是知道安妃对他的心。可他偏偏宠着左相府送进来的陈绾绾,毫不遮掩他待陈绾绾的宠爱。
后宫中这样的平衡在陈绾绾幽禁后倾斜向了安家,于是右相府又想同时打破朝堂上这样的平衡,才有了石秋瑾的事情。
石秋瑾性子在蜀宫里算是直的了。石秋瑾没了,这会儿坐在毓秀宫里的都是九曲心肠,轻易说话不显山露水,偶尔说出几句话都是话中有话的。
此时再想在毓秀宫外与林淑仪的对话,这才又疏通了些脉络。
林淑仪言语动作间忽然之间对她的无故亲近反倒叫人生疑。
林淑仪一直都是向着安妃的。
温清玉心中略动,以林淑仪近身安妃多时,又是个口头言语谨慎的人。她怎会不知以安妃的身份与性子,根本不会与背景为左相府的人拉拢起来。
从一开始便已经分明,文家与安家在后宫的两道势力根本就是无法融合成一道的。而林淑仪的所为……
她是想进攻退守、张弛有度!
思及至此,温清玉看着林淑仪的眼神越发深了些。
朝堂上的局势,似乎不止她温清玉一人看得清晰。
真是个能伸能屈、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有时候,看似不起眼的人那心思才是真的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豌豆豆 君的地雷。
内个,昨天我犯了个二,
觉醒的时候赶紧去翻了昨天的作者有话说。
我以为昨天是周五,今天是周六了。
然后祝大家周末快乐。
——好吧,今天才是周五,明天才是周六。
(基友说这是欠拍醒的节奏)
真心为自己雷了一把,人品遭堵,无能为力。
咳咳咳咳,无视昨天的有话说。
现在是周五,祝大家周末快乐。
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我还是躲闪了吧。
墙角窝着去~
第88章 入夜人影()
… …
晚秋的雨下起来淅淅沥沥;细细绵绵的雨落地有声;溅在水洼之处直能蹦起一尺高;可又偏偏晚秋的雨时天色暗沉得早。
从毓秀宫回来,温清玉便窝在韶华宫内室里,直窝得雨停了。滴漏的屋檐落下的最后雨滴,这会儿都是未时的。
温清玉本就不是足月而生,自小便身子不好;虽是调理过来了;可到了冷天依旧挡不住这身子的本能畏寒。
“旁的宫的娘娘都把心思放在君上身上,一有时间就趁着功夫往君王殿送补品呢。”薛华胜端了一个瓷碗,送到了温清玉身侧;“这是奴婢刚熬的姜汤,好不容易雨停了;可得注意些身子,莫要受了凉才好。咱们宫里炭炉暂时没有分下来,姜汤还是熬得的。”
薛华胜后一句开了个半轻松的小玩笑。
不似安妃的毓秀宫,安妃代执后宫事,内务府里负责各宫的份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经由安妃处。先有炭火倒也不奇怪。
听着薛华胜前半句,温清玉倒是半分没上心,端起了薛华胜送来的碗:“你可瞧见了,今日安妃言语里可都是针对着我的话,楚桓不过来了韶华宫几次,我晋了次位分就这样了,若我真的上了心往君王殿送东西博宠爱,保不齐就不是口头的针对了。”
况且,楚桓那人藏的心思诡谲,她上了心他还不知要怎么利用她的心谋好处呢。
在文锦言那边没有消息的时候,稍安勿躁、见机行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对了,从前安妃与陈贵嫔的关系如何?”温清玉只觉手中的姜汤热烫烫的,顺手便先放下了,想着等凉了些再喝。
“安妃娘娘对陈贵嫔的不待见几乎整个宫里的人都晓得。自陈贵嫔入宫之后,君上每每都到畅莺宫听曲赏舞,安妃娘娘自然不高兴。”薛华胜见着温清玉的动作,便靠近了桌案,用手搅着姜汤中的汤匙让姜汤稍稍冷却。
一边道,“时日久了,宫里的人都觉得陈贵嫔是个金主儿,陈贵嫔估摸也这么想了,见着安妃娘娘也爱答不理。后来陈贵嫔荐了陈小仪入宫,君上不重视陈小仪,于是安妃娘娘时常拿着陈小仪折陈贵嫔的脸面。久而久之,毓秀宫与畅莺宫一直不和。”
早在左相府时,文锦言为她道述宫中事情的时候她便已经知道陈绾绾是因为与石秋瑾的冲撞被幽禁,而之后推波助澜的有安妃跟林淑仪。
“娘娘,姜汤不烫了。”薛华胜试了试碗面的温度,这才又将姜汤放到了温清玉手上,“奴婢都可以看出,从陈贵嫔入宫开始安妃娘娘就不快活,安妃娘娘代掌后宫之权,多的是时机跟法子,整了个幽禁都算是轻的了。昨天夜里不是下雨么,听尚药局的熟人说畅莺宫的平儿今天大早的去找太医问了些驱寒的药,奴婢估摸是陈贵嫔没经住凉。”
温清玉再次接过姜汤,此时的温度刚好。薛华胜心细如尘,宫中的关系也算是面面俱到了。
姜汤的味道真是不大好,带了些苦。好在入口之后身上也果真添了些暖意。韶华宫与毓秀宫不一样,韶华宫还没到入冬时候调不来炭,也只能靠姜汤驱寒了。
身上添了暖意,温清玉不禁打量了韶华宫外。一夜一日的雨刚刚停止,地上的湿润漾漾的。以这样的凉天,雨水一夜之间难以消退。
温清玉踟蹰良久,看着外头被秋日风雨后卷落的叶,长长叹了一声,终是拢了拢衣襟:“我们去畅莺宫看看陈贵嫔。”
“娘娘,刚下了雨,况且夜里风大,这时候也少有人在外头走了。”薛华胜劝道。
温清玉却还是拦住了薛华胜的劝:“还没入冬呢,总不能冬天就只能活在自个宫里吧。韶华宫跟畅莺宫靠的近,没有几步路的事情。”
说罢,薛华胜也不多说了,只用热水做的手炉给温清玉放在手里,便跟着温清玉出了韶华宫。
一股子风直吹得人身上嗖嗖地凉意。
沿着宫墙一路行走,这一行少有遇到宫人,这个时候这个天气,哪个主子乐意放着暖和的宫室不待出来受凉?遇到的宫人,施礼行走都匆匆忙忙的,大冷的天。
“娘娘。”就在快到畅莺宫的时候,温清玉只觉衣袖之处有人轻微扯动。温清玉回头,薛华胜此时手指着温清玉前方。
温清玉一路都低着头走着,经由薛华胜眼神落处手指所指,温清玉这才循着薛华胜的眼神望去。
畅莺宫此时已经近在眼前,而薛华胜手指之处却在更远的方向。
畅莺宫的宫门外的石子路上两侧,温清玉站立之处的另一头,一个人影正背对着温清玉与薛华胜的方向脚步匆匆,不消片刻便已经拐过了墙角。
温清玉的发被一阵风吹得扬起,衣袂亦是风吹而动,不觉间喃喃自语:“陈小仪?”
那一身装束发饰,与那日所见的陈小仪同样。
只这样冷的天,陈小仪为何要出去呢?
却听薛华胜亦在自语:“小仪小主自从被安妃娘娘杖责之后已经很少在外行走,尤其陈贵嫔幽禁之后更见过小仪小主了……”
温清玉眉眼微微一低,心思略动。手炉里传来的暖意传递上了指尖:“我们去看看陈贵嫔。”
守在畅莺宫外的护卫并未阻拦。陈绾绾遭幽禁,不过是不准陈绾绾进出,并未阻挡前来探视的人。
到了畅莺宫外,恰好陈绾绾的近身宫婢平儿从里面出来掩门,正一抬头,瞧见了刚到的温清玉与薛华胜,面上竟是露出一抹慌张失措。
平儿一个惊惶,忙忙施礼:“婕……婕妤娘娘安。”
下一刻,只听畅莺宫中传出一阵碰撞之声,隔着畅莺宫掩起的门窗在这安静的时分传入几人耳中。这种碰撞之声,该是桌凳碰撞,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平儿闻声更是面上仓皇,闪烁的眼神下意识看了看身后畅莺宫刚刚被掩住的门。
“免礼。”这样莫名其妙的神色温清玉看在眼里,却只不动声色:“本宫听说陈贵嫔身染风寒,特意前来探视。”
温清玉作势便要推门进去。
平儿旋即便挡在了温清玉身前,故作镇定的神情甚是明显,连声音都带了些慌张:“贵嫔……娘娘她,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此时天色还尚早,况且刚刚本宫好像听到里头传出响动了。”温清玉听平儿的答话,不禁挑眉道。
平儿忽然抵住门,生生立在门口:“贵嫔娘娘真的睡下了,贵嫔娘娘刚刚服了药,一时困意来袭,于是早早睡下了。请婕妤娘娘明日来吧,娘娘的心意平儿一定会转告我家主子的。”
“我家娘娘也是好心前来探视贵嫔娘娘,你又何必这样抗拒。你说明白我家娘娘也不会闯进去打扰贵嫔娘娘休息的。”此时,薛华胜适时道。
便是不曾预料到有人会在此时前来探视,这平儿的反应也未免过于激烈了。方才“砰砰”桌椅撞动的声音,分明就是从畅莺宫里面传出来的岂会有错?
“华胜,贵嫔娘娘既然已经睡下了,我们也不该打扰。贵嫔娘娘服下药了就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