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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学平的家底在秋华院谁都知道,他原是跟着王妃陪嫁过来的人,原是管着王妃的几个嫁妆铺子,最近才调到淮阳来。他有二儿一女,大儿子接了胡管事的差事,小儿子管着通县那边的几个铺子,女儿秋菊则是秋华院四大丫头之一。
胡管事儿子女儿在王妃都过得不错。
水仙透露过,这胡管事一家日后极有可能要跟着大小姐一起陪嫁到辽远。
她自己也看出了端详,今年来,大小姐的出行全交由了胡管事打点。她见到他的次数远比其他外院管事多些。尤其是近来,胡管事那婆娘常出入秋华院。
秋菊早些前匆忙告了假。
胡管事,小胡管事,土匪——大小姐?
章桃越想越心惊,直觉摇头,这事情绝对不是大小姐授意的定是小胡管事色胆包天,相中了她姐姐,求娶不得,方才出得如此下作手段
章杏见章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会儿茫然,一会儿又发恨的样子。她知道章桃定是由此想了很多,她要得就是这种结果。只有章桃对淮阳王府生了疑心,她就会留意起来。只要那顾大小姐透出一点蛛丝马迹,被章桃发现了,她自会动摇对她的忠心。她到时再劝她离开,可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章杏知道章桃想了很多,却不知那胡管事与顾大小姐还有这番纠葛。她原是以为那姓胡的闹出土匪事来,是顾惜朝的事情而导致的,如今看来,却是不像了。
淮阳王府水深,各路神鬼都有,凭她对淮阳王府这点枝末了解,实在想不出那姓胡的到底是哪路人马,何以冲她来这招?
为今下,她无权无势,一点根底都没有,真是只有敬而远之了。
不过她虽是要在章桃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她与顾惜朝之间的渊源却不能透露,这一旦透露了,她想全身而退,只怕就难了。
章杏不想透露,但是章桃却想知道。她拉着章杏的手,问道:“姐,你是如何认识王府的世子爷的?”章杏等人就是他救走的,会不会小胡管事的事情也与他有关呢?这位小霸王从来都是难测的,命人假扮土匪拦路打劫这事由他来做,一点都不稀奇。
章杏一愣,心思一转,笑着说:“我哪里认识这样的大贵人?”
“可,姐,你不是他救出来的吗?”章桃问道。
章杏笑着说:“你恐怕不知道吧?咱们大舅家有个堂亲,他家有个儿子正是王府世子爷身边的小厮呢。这事是他帮的忙。”
章桃满脸不相信,道:“真的吗?”
章杏摸了摸章桃的头,点头说道:“他叫叶昕晨,论亲,你还得叫他一声表堂兄呢。”
章桃想一阵,幡然大悟,叶昕晨,不就是她往这边赶时,差点将她坐的船撞翻那人吗?世子爷从盂县县衙出来的时候,他不正陪在旁边吗?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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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诡异()
章杏看章桃脸色,就知她相信了。 她又将话题扯回来,询询说道:“桃儿,姐姐经历了这回事情,对你呆的那王府实在有些怕,若是有机会,你还是离开了那地吧。咱们日子过得穷苦些,不要紧,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太太平平的,比什么都好。”
章桃低头没有应声,但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搬出顾大小姐来。
章杏知道这事不会一下就成,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了,总有一日会长成大树。章桃从前只将顾大小姐往好里想,所以不曾留意到不妥当之处,现在她生了疑心,遇事自然会多加思量。不管那顾大小姐的心思藏的有多深,总会有露马脚的时候。
章杏也不逼章桃了,铺好了床,笑着说:“睡吧,明日我带你回一趟李庄村,给咱们爹上炷香去。”
章桃爬上床,挨着章杏睡一头。半夜里,月光进来,章杏偶然睁眼,见妹妹仍是睁着眼睛在想事情。她只做不知道,继续闭眼睡觉。
次日,章金宝要上私塾,章杏带着章桃回了李庄村,给李大河报了个平安,到章水生坟前上了香。章桃自是哭得肝肠寸断。
章桃在魏家庄住了三日后就回了淮阳。
章杏将章桃送到镇上。傅舅爷刚好回来,看了章杏一眼,迟疑问道:“杏丫头,全塘镇叶大户与你是什么亲戚?”
章杏一愣,知道傅舅爷在盂县逗留这么久,定是打听到了什么。顾惜朝那事绝对不能声张。她一笑说道:“论亲。我是要叫一声舅伯的。”只不是很亲。叶荷香与叶云清同属一个村。同一个辈分,一根枝发大的。
傅舅爷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那也难怪了。你们这回得以出得盂县大牢,听说就是他家走的淮阳王府的路子。”
傅舅爷这么说,章杏自然不会反驳。顾惜朝那事,她就恨不得压根就没发生过。
日子复又如旧。
经过了这次事情,叶荷香越发与叶云清叶云兰家走近了。逢人就说她的侄儿是淮阳王府世子爷身边的大红人,对她如何如何好,她的小女儿也在淮阳王府当差,穿的吃的如何金贵,等等。
攀上了淮阳王府这面招牌,魏家下大狱的事情就无人再提了。
日子风平浪静,淮阳王府以及那顾惜朝来得快,去得也快。章杏虽是时刻警惕,也觉得诡异,但是别人不来招惹她。她是绝对不会迎上去招惹他们的。
不管淮阳王府想怎么对付她,他们不动。她没必要多生事端。
转眼就到了年关,魏傅两家在这场牢狱之灾里也算是伤筋动骨了。虽是有隔壁四邻帮忙,但是这年地里收成先是遭了虫害,后又因打谷不及时,烂了些。魏家的收成不及往年一半。又因魏闵武的归家,家里积蓄也都尽数带走。魏家付了这年的税之后,竟是连混个温饱都艰难起来。
傅家就更不用说了,傅舅爷在盂县的铺子被典当了,漳河这边的铺子因是货源不足,买卖也是大不如前。
傅舅爷与魏闵文商量,日子就这么过,肯定是不行的,这一开年,样样件件都要钱,他们手头上没个积余,诸事都做不了,只能任由机会就这么溜走。
今年江淮一带因是病虫害,土地大面积欠收,但是河南河北一带却是风调雨顺,遇到了一个丰收年。傅舅爷得了准确消息,那边的粮食要比江淮一带低了不少。要是有门道走一趟那里,一旦开年,等到三四月间,正是家家存粮用得差不多的时候,那时候肯定有得大赚。
这道理知道的商家不在少数,可是谁有胆往那边跑?那可是反贼刘沉舟的地方,朝廷年年剿匪,剿得人家干脆自立为王了。占了河南河北一带大片土地,自改国号为赵,河源为京都,分封麾下大将为诸王,与大夏数十万雄兵对峙已是有多年了。
富贵险中求,傅舅爷和魏闵文虽是知道往河源危险,但是还是打算去一遭。
傅舅爷虽是想去,到底上了年岁,如遇了事情,怕是会成为拖累。但让魏闵文一个人去,他也觉得不妥。魏闵文跑到底资历不足。眼下魏闵武出了事,小哥儿还太小,魏傅两家也就魏闵文一个撑得起门面的男丁了,万是不能出事的。
他在同行里打听了许久,总算找到个愿意一道走这趟险路的人。
“这位赵掌柜是裕安人,也是靠卖米面发的家,前几年买卖都做到了京城了,只不过得罪了人,近年来买卖一落千丈,所以才想着要走这趟险路的。”傅舅爷对魏闵文说道,“我与他也是老交情了,这是个性情中人,你一路上多听他的就是了。”
魏闵文点了点头。
傅舅爷叹了一口气,又说:“至于家里,你就不要担心。我与你爹说过了,湘莲和小哥儿这期间就住镇上,有你舅娘看着,你只管放心。”
事情打定,魏闵文就回了魏家庄。魏云海早就听傅舅爷说过这事,也让魏闵文只管放心,家里不用他操心。
章杏将魏闵文拉到一边,低声问道:“大哥,我也想去,你带我一起去吧。”
魏闵文吓了一跳,连忙摇头,皱着眉头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尽想着抛头露面的事情?况且又是往河内一带,不行,不行。”上次那土匪事情就闹得够吓人了,章杏已经要说亲了,万不能再出事了,否则一辈子都药受其害。
章杏舔着脸,笑着说:“大哥,我扮成一个小子,绝对无一个人能认出来。”
魏闵文越是年长越是谨慎,无论章杏怎么求,他仍是不许,还说道:“杏儿,如今年月实在不太平,你也不同小时候了,马上就要说亲,最是不能出一点不好风声。你还是安生留家吧,待大哥走了一趟归家,定会给你置办一套风光体面的嫁妆。”
章杏是体会过魏闵文的固执的,魏家的三个男丁都是一样性子,打定了主意就鲜少会改。她也只得讪讪作罢。问及魏闵文行程,知道与他同去那人姓赵,名赵得义,裕安县人氏,也是做米面买卖的。
魏闵文见她问得详细,不禁笑着说道:“你放心好了,这位赵掌柜是个大善人,听说有年大水,裕安一带饿殍遍野,他散了半数家产,在京都一带买下数船米粮赈济乡亲,裕安一带提起他,无一个不夸的。且他与舅爷也是老相识了。我舅爷认人你还不相信吗?”
章杏这才笑着道:“那就好,舅爷识人一向毒辣,他托付的人自然很好。我只是觉得赵掌柜这名头听起来有些熟悉罢。”
“赵掌柜人高洁,裕安无人不识,你听着熟悉,定也是听别人说起过他。”魏闵文说道。
章杏想想,也觉得是,便不再多问,将为魏闵文纳得鞋子塞他包袱里,交代他路上万事小心了,方才放过。
魏闵文的船年前出发了,到过年了,仍是没有回。章杏不免担心。抱着小哥儿回家过年的傅湘莲虽然也担心,但她听傅舅爷说过多次,知道往返河源路途遥远,反安慰章杏:“哪里这么快?河内距离咱们这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