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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永青?
苍苍心里一动,看了他一眼,道:“永青身体不好,不过你们有事可以去询问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何明见四周没人,愤愤地瞪赵越一眼:“每回都是不声不响的,有好处就等着拿,坏了事你也不用担着,你小子永远一肚子坏水!”
赵越默不作声地看看他,走得更快了。
“你赶着干什么去?”
“小小姐要我们与殷据信息通递主要涉及的内容。”他难得解释。
“哼,准备那个做什么,你给了她也要信,没听大哥说她对安行可热心了。而我们,跟她讨个永青还只准询问,明摆着不放心他跟我们出去。她心里对我们,防着呢。”
“所以才更要给她,以示忠心。”
约莫一个时辰后,快该睡时,赵越把一份清单交了过来。
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他的品行心性,那么从他的要求中,应该可以捕捉他的目的和想法。
苍苍拿着那东西研究许久,发现除了白天赵越口述的那些以外,还有两样东西令她在意。
一个是何清他们每年要向殷据进献一笔数额不小的银两,另一个则是,这几年来殷据频频要求一些药材似的东西。她不懂这个,唤来赵越细问,得知是南边特产的药物,大多还是从周国辗转得来的毒药。
各色人物甚至详尽到个人的信息收集,再加上富足的财力,苍苍怀疑殷据早早就在组建自己的势力,而且用的既是何清这边的资源,应当是非常隐秘的。也就是说,他暗地里已有些力量。
至于药物的收集,她不禁想起那个“毒煞”,那个令人防不胜防,令她不能自由出行的存在。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他,但殷据手上有善于制毒的人,这一点是基本可以确定了。
“难怪墨氏去南边深查,最后也查不到墨松所中之毒的来源,这样看来,殷据仅仅是买来南边的药,然后让这边自己人配置毒药。墨松中的月杀如此,永青等人中的毒也是如此”她自言自语,忽然眼前一亮,对赵越道,“能不能回想起殷据都要了什么药,越具体越好。”
若能知道毒药的原料,对解毒是不是会有帮助?
虽然希望渺茫,但好歹是个方法。
“这个”赵越思索了片刻,也是眼前微亮,“物件的来去按理说都是记录在案的,我便一直有记录,可惜留在南边没带过来,不知道这边有无记录。”
“如果有记录的话,应该放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个,应该是联络人保管的。”
也就是说,永青。
154不知单思苦()
“就算有记录,也是留在殷据那里了,那个就算了。你去和永青沟通一下,互相提醒,能想得起的就写下来,如果想不起也不勉强。”
苍苍愣了一下,说道。
看着赵越应下退下,她却有些警惕起来,三番两次提到永青,虽说这次是她扯出来的,但总归觉得不大放心。
正在思索,连姨轻步进来,笑着说:“苍苍,你看谁来了?”
门口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虽是布衣粗裙,但难掩那一身温婉好风姿,苍苍顿了顿,站起来:“你来了。”
墨梧桐走进来福了福,笑着说:“王家二少今晨便来退了亲,本想立即过来的,不过大哥说白天太招眼了,就一直等到了现在。”
现在这个时候,一般性的人家都熄灯歇下了,便于夜行。
苍苍看看她身后,墨梧桐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忙说:“是大哥送我来的,不过我进来之后他就走了。”
苍苍请她坐下,问:“饿吗?我叫人做点吃的?”
“不用不用,刚吃过。”
刚吃过?侯府规矩过时不食,墨梧桐又是很守礼仪的,那个刚吃的应该是晚饭吧。
苍苍瞟一眼外面黑沉沉的天色,连姨立即会意出去,苍苍才又问墨梧桐:“嗓子好了?”
“嗯,祖父给我请了最好的大夫。”请大夫的当然不是墨鼎臣,只是他这样吩咐,这意味着他对这个孙女看重起来了,不过其实是对苍苍的示好吧。
自从潇湘楼后,再加上三省六部制风波,那个老谋深算的墨鼎臣对苍苍的态度就好像起了微妙的变化。
墨梧桐温婉柔美的眼睛里闪动莹亮的光芒,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接受到祖父的关怀,虽然我知道那不是真心的,但是慕姑娘,还是谢谢你。”
苍苍摆手:“谢我做什么?关怀也好尊重也好,都是你自己挣来的,你该谢自己。而且别叫我慕姑娘了,听着不顺耳,直呼我的名字吧。”
“这怎么好,苍苍。”
苍苍满意地笑笑:“你既然是晚间过来,侯府那边是什么理由?”
“遭退婚后伤心过度。又为家族蒙羞,自请到庵堂带发修行。”
苍苍一怔,哈哈笑了:“这倒是个很好的理由。”被悔婚的女子或是自愿或是被逼。这么做的人确实不少,不过搁在墨梧桐这里苍苍暗暗想,倒是委屈她了,这么一来,将来她很难嫁得出去。
墨梧桐诧异地看着苍苍的笑容。一时愣在那里。她居然会这样笑。这样开怀,有声有色,跟印象中的深沉全然不同,却格外地感觉亲切好相处。
“干嘛这么看我?”
墨梧桐慌忙摇头,继而眼里升腾起一丝期盼,看看书房四周:“我需要做什么?”
需要做什么?
苍苍点点额头:“呃。暂时没有,你现在这里安心住下对了,你的丫鬟呢?”
“我过来又不是享福的。要丫鬟做什么?而且她们里面有好多都是”她停了一下,“你还记得那个拐弯抹角引我求救你的教习嬷嬷吗?大哥帮我查了,那是御史王府的人。”
苍苍一挑眉:“请人教养未来的媳妇,就算被抖出来也说得过去,世子夫人清楚吗?”
墨梧桐黯然地点点头:“应该是清楚的。可母亲对所有人的说法都是,家世清白品行端良。你说母亲会不会”
跟王家有勾结,否则怎么会帮他们弄人进侯府。
苍苍暗想,罗氏胃口大不安分,既知侯府不会给她想要的好处,勾结外面的人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就凭这件事也不能下定论。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墨梧桐以前身边那些人多半不可靠,是不能用了。
两人慢慢说着话,不一会儿连姨端着一碗热气疼疼的面条来了:“厨房里只有面条了,别介意啊。”
苍苍看看那碗面条,她吃了长寿面后迷上这种食物,所以连姨给她买回各种各样的面条,可是
她摊手:“我的呢?”
“你又没出去,哪里会饿?”
“还说我瘦,都是连姨你不给我吃的。”苍苍控诉,连姨被狠噎了一下,转过头不理她。
本来就不好意思的墨梧桐听了她们的对话,筷子更加伸不下去了,踌躇地顿在那里。
连姨跟她笑:“别理苍苍,她要是晚上吃了东西,就会仗着自己肚饱整晚不睡。”瞋苍苍一眼,“之前是这样,伤好之后还是这样。”
苍苍摸摸鼻子干笑两声。
不知是吃多了,还是骤然换了地方不习惯,墨梧桐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过去,又被闹腾醒。
汤喝得有点多了。
她摸索着起来,发现也不用点灯,门窗外微微发亮,月光透进屋里照亮方寸之地。
她忽地不急了,失神地来到窗前。
真是月色如华啊。
她推开窗户赞叹地看着天地间的月光。如果是在侯府,别说倚窗看看夜色,就是下床走两步,都会引来丫鬟的大惊小怪,然后第二天请安时母亲就会提起。
哪里能这么自由?
所以明明是弯月牙儿的暗光,在她眼里比中秋那时候都明亮好看。
才来一会儿,她就喜欢上这里了,连吹来的风都是自由的,叫人心里莫名地蠢蠢欲动。
感叹了一会儿,多年的教养还是令她做不出半夜出门走动的行为。正想回去床上,不期然看见隔壁过去好几间的屋子前,台阶上,一个人影抱膝坐在地上。
她惊了一跳,几乎要喊起来,幸亏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疑不定地看去,却发现那人正是不久前还跟自己说话的苍苍。
她在做什么?
墨梧桐隐隐约约分辨出那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女只穿了中衣,赤脚踩在地上,打散的长发披在背后两肩,像一条美丽的披肩,她仰望着前上方,表情不明,可就是这样,就已经让人感到分外孤单空旷,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么一个身影。
若有所失,如有所待。
墨梧桐慢慢放下手,美目里泛起哀愁,对苍苍的态度,已经从无比的敬佩感激染上了淡淡怜惜。
这是个可怜的人。
自己再不如意,也还有家,有父母有姨娘,还有兄弟姐妹,可是慕苍苍呢,她什么都没有。
第二日墨梧桐是被苍苍的叫声吵醒的。
“我的纸呢,我的纸呢?”她在外面喊,少有的急切。
连姨安慰她:“别急,慢慢找。”
墨梧桐迅速披上衣服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苍苍一脸懊恼地站在院子里,衣发不整也不在意,眼眶下布着明显的青黛,朝她讪讪一笑:“吵醒你啦。”又去看丫鬟们找东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到底丢了什么?”墨梧桐忍不住问,一再打量苍苍。
连姨叹息:“就是两张纸,写了字的”
“是三张。”苍苍肯定地说,扬起手中的纸,“一共有七张,现在只剩下四张了,哪里都找不到,一定被人拿走了,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干的”
眼里冒出凶光来,却有一种哭丧的难受到不行的感觉。
墨梧桐仔细一看,那纸上写着字,很俊逸的字,是男子的笔迹。
连姨低低叹道:“除了风还能是谁干的,难不成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