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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衍!”来人鼓着腮帮子,小小的包子脸气鼓鼓的,却异常的可爱,“老子是男的!”
“弯的也是男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的炸毛了,因为这张娃娃脸,他没少被人当做是受,要是别人这么说,他早就甩脸子了,可惜,现在这个人是他。他恨恨的撇着肖衍那张雄雌难辨的妖孽长相,嘀嘀咕咕的,“也不照照镜子,到底谁像受?哼,看在你情伤未愈的份上,小爷就让你一回!”
肖衍无视着他窸窸窣窣的小动作,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酒,胃,忽然隐隐有些作痛,搭在酒杯上修长的手指微微顿了顿,自己果然是疯了,胃出血才出的院,现在又跑来灌酒,肖衍,你真tmd没出息!
看着男人忽而惨白的面色,他奇怪的瞥了一眼,“喂,你怎么了,不喝了。”视线注意到他覆在胃上的手掌,顿时了然,“切,看你能耐的,怎么不喝了呀,你行呀,继续喝呀。”嘴上不依不饶的说着,手里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瓶胃药,“喏。”两颗小小的白色药片静静的躺在手心里,“我去给你倒杯水。”
话音刚落,就看到某个不怕死的男人就这酒吞了药,他傻了眼,“肖衍,你tm是不是有病啊!你这命还要不要!行,我现在就给那个女人打电话,让她好好看看她把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她没关系。”肖衍薄唇微抿,脸上带着生人勿进的排斥。
“行,算小爷我多管闲事!”说着,转身就走。
“站住!”
“干嘛?”不耐烦的声音闷声响起。
“送我回去。”
“你不是自己有车?”
肖衍凉凉的给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
公寓
站在门外,握着钥匙的手有些微微的迟疑,胃,又开始翻滚的疼痛。
透过狭窄的缝隙,肖衍静静的立在房门外,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沉静又高深莫测。他深沉的眼眸停在她安详的睡颜上,久久地,静静地,像是在看她,却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更远的地方。(。)
第二百五十八章()
“你喜欢她。”薄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顾鸣轩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看着肖衍暗晦的轮廓,又重复了一遍,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肖衍懒懒散散的靠在墙上,低着头,嗤嗤的笑出声来,狭长的眼眸划过一道讥讽,“对,可以说,我爱她。”
顾鸣轩被冷冽覆盖的眉宇下的眼眸没有丝毫的波澜,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那个作为儿子,曾经他无比羡慕的弟弟,说实话,他的内心是复杂的,他在暗中细细的谋划着布局设计他,可也是他在最危难的关头扶了他一把。
云烟缭绕里,肖衍微眯着眼,他脸上的表情就如他指间的香烟火星忽明忽灭,看不真切,“你不必有什么顾虑,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就回美国。”回过头,他眷恋的看着房间里的人儿,“她毕竟是你的母亲,不管她做了什么,希望你可以看在血缘的关系上,给她一条生路,我会带她一起离开。”
“她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顾鸣轩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挺的鼻梁下,绯淡的薄唇紧紧地抿着,看起来不近人情,“就算她利用你,但是她依旧是把你当做是自己的儿子,可惜,我不是。”他从小就没有母亲,无数次,他在黑暗中醒来,最渴望的不过是她的温暖和关心,可是结果呢?一次次的期盼换来的不过是她的冷眼相对,他已经不再去奢求不该有的东西。
“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和顾家到底有什么仇恨,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儿子,她对你不闻不问,曾经,我很庆幸,我是她最宠爱的儿子,哪怕不是唯一的,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她是爱你的,每一年,总有一天,她会偷偷的跑出去,一天都见不到她的人,回来的时候,却总是抱着一个神秘的盒子,眼角是湿的,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闯入了一件上锁的屋子,才发现,那里面放的全是给你的东西,零零散散,每年的生日礼物从未落下过,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你才是她最疼爱的儿子。所以,我嫉妒你,甚至怨恨你。”肖衍轻扯了下嘴皮,带着丝丝的凉薄,“这样,你说她不是你的母亲?是,她算计你,我不知道理由,但是我没有办法去相信一个把母子之情深深埋藏在心里数年的母亲会去伤害自己的儿子,我不相信。”
顾鸣轩的双手捏成拳状,缓缓握紧,继续听他说下去。
“顾鸣轩,如果,你还留有一丝的余念,别太轻率的下决定,她是我们的母亲,不是我一个人的。”肖衍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外面,不知道何时开始下起了小雨,他没有开车,走在大街上,任凭雨点打落在脸上,有些事情,说开了,似乎,不再难受了。
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他总是不自觉的去和他比较,可惜,在这两个世界里,从来没有谁输谁赢,一直以来,都是他太偏执了。
顾鸣轩怔怔的留在原地,此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坚持了那么久的执念,一夕间,倒塌了,恨了那么多年,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轻言微微睁开眼,望了望窗外亮堂堂的天空,回头发现,顾鸣轩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可是,即便他闭了眼睛也牢牢地攥着她的手,像一个没安全感的孩子。
……
陈旧的老式大院,带着残败的岁月感,顾鸣轩站立在摇摇欲坠的栅栏前,心绪百转,他还是来了,也许,心底还是有一丝的眷恋吧。
大步一迈,高大的身躯走进了格格不入的房子,房子很大,空空荡荡的,带着死气沉沉的寂静,很显然,这里空了很久,从男主人去世后,这里,就再也没有驻足过。
房间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即使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却也不难看出,这里曾经是多么的温馨。顾鸣轩的胸口仿佛镀着一口郁气挥散不去,他攥紧拳头加快了脚步。
走到了一个紧闭的房门前,他停了停脚步,手轻轻一推。
显而易见的是,这是一间男孩子的卧室,里面放满了机枪,飞机模型,还有很多一个个用精美礼盒包装整齐的礼物,每一个小盒子上都放着一份信。
望着这些,他有些晃神,鬼使神差的,顾鸣轩颤抖着手将信封拆开,泛黄的纸张上是熟悉的字迹,字里行间萦绕的是他曾经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
这一刻,他的心里充溢着莫名的情愫,他不知道这个是什么。顾鸣轩的眼底是抹不去的自嘲和一丝隐隐的伤痛,为什么是这样,到底为什么才能够让你不管不顾这样的去伤害一个你在乎的儿子,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夏菁心,他的母亲,曾经那么的爱过他,她的儿子。
可是,他没办法去原谅,因为,在那个最纯真的年代,作为一个母亲,她狠狠的伤害了一个年幼的儿子,哪怕,这并非她的意愿,可是,她终究还是这么做了。顾鸣轩静静的看着这些陈列在时光里的回忆,心,变得很平静。
他不知道此刻对于自己来说,夏菁心,是亲人还是仇人,亦或者是生命的过客,但是,真真切切的是,她是他的母亲,不管她做过什么。
顾鸣轩不知道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那一刻,他该怎么去面对,但是,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听到清脆的关门声,顾鸣轩清楚的知道,有什么东西变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家主。”小一垂着头,毕恭毕敬地伫立在顾鸣轩的身侧,“计划已经开始了,要不要提前。。。。。。。。”
“不必,一切按原计划进行。”顾鸣轩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棱角分明的轮廓绷的肃杀的气息。心底那一丝微不可见的动摇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一微微颔首,“是。”
公寓
“鸣轩,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呀?”轻言踌躇着看着眼前捉摸不定的男人,秀眉微微蹙起,划过一道不安,“卲媛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了。”顾鸣轩举止轻柔的将母子俩人搂入了怀中,“只不过是早点让她们露出狐狸尾巴来,有些事,拖了那么久,是该解决了。”冷眸凝着一边,带着骇人的嗜血。
叶轻言咬了咬唇,低头捏了捏小包子肉鼓鼓的两颊,看着宝宝香甜的小脸,她微微一笑。
温婉的笑容让顾鸣轩的眼神微微闪烁一下,“轻言,很快,很快我就可以给你一个安稳的生活。”
“嗯。”她低着头,轻轻靠在了男人温热的胸口,嘴角挂着一抹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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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您的一封信。”老管家恭敬的递上了手里的信封,浑浊的眼珠闪过一道精光,转身间,嘴角划过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诡异的弧度让人心惊胆寒。
夏菁心皱着眉,漫不经心的拆来了手里的信封,打开的一瞬间,她的美眸微微张大,尽是震撼,这,这。。。。。。。。
这个秘密埋藏了数年,今日,终于揭开了。。。。。。。。。
夏菁心眸色复杂的抚摸着这张泛着霉意的遗言,心里百味陈杂,一直以来坚信的理由,一夕间轰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支持她继续活下去的就是对顾家的仇恨,可是,现在,当真相摆在了她的面前,当事实告诉她,她一直在伤害的人,是最爱她的人的时候,她觉得她的世界崩塌了。夏菁心像是被抽光了力气般颓废的瘫倒在地上,冰冷刺骨的地板,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寒气,她紧紧的攥着信纸,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只听得见“滴答滴答”的寂静。
“不,这不是真的,这绝不是真的!不是——”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头发凌乱的夏菁心像是个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