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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绝不会让你死的!”萧百川抱紧了宇文焰,猛的站起身就想往外冲出去。
“萧百川!你站住!”秦倾提起长长的婚纱,蹬着高跟鞋拦在他的面前。
“你想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婚礼啊!”
“让——…开!”冰冷的话语从萧百川的口中说出,听在秦倾的耳里连心都冻僵了。
惨笑着指着萧百川怀中的宇文焰,神情凄厉的秦倾竟有着说不出来的可怕,
“为了他……你竟然丢下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今天的事会毁了你自己的!”
温柔的对怀里的人露出一抹充满爱意的笑,萧百川的声音中有一份从未有过的坚定:“如果是为了他,我决不会后悔走出这个教堂!”
说着就从呆站在那里秦倾身边走过。
“站住!今天你哪儿都别想去!放下那个男人,你该做的是和我的女儿完成婚礼!”面色铁青的秦宵一个箭步挡在了教堂的门口,身后围拢了一群宾客。
“爸!…让他走!”正准备硬闯的萧百川在听见由身后秦倾说出的话时,讶异的回头看去。
秦倾缓缓的转过身,雪白的牙齿深深的陷进红润的嘴唇里,一线血丝沿着嘴角徐徐滴落在雪白的婚纱上,鲜红的色泽映的秦倾的脸更为苍白。
“让他走!”眼睛只看着萧百川,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今天,你让我成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无语的望了眼秦倾,萧百川毅然的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装扮着鲜花的婚车在飞快的奔驰着,宇文焰被平放在车的后座,搭在腰上的手腕上紧紧缠绕捆绑住的领带中浸满了鲜血,鲜红的液体缓慢的从领带的间隙里渗透出来,沿着皮质的座椅悄然无声的跌落在铺着厚厚地毯的车底。
心在害怕着,手却冷静的拨通了因值班而未来观礼的窦博雅的手机。
“喂!”
“博雅。是我。”
“哦!新郎倌啊!今天不是你结婚吗?怎么有空……”
“焰割腕自杀了,失血很多,你知道他的血型,我现在正在来你医院的路上,快准备一下。”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萧百川透过后视镜的映照,绝望的发现宇文焰的脸色比刚才更加惨白,恐惧在无止境的扩散。
“焰!你一定要撑下去,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了。”喃喃的说着,萧百川猛踩油门的加快了车速,车象离弦的箭一般在高速公路上急驰。
车子突兀的在仁心医院的大门前停下,窦博雅带同几个护士早以等候在门口,当萧百川将宇文焰由车厢内小心翼翼的抱出的时候,每个人都抽了口冷气,这个在萧百川怀里的男人已经是吸气少而出气多了。
在护士们训练有素的动作下,宇文焰被推进了急救室。当窦博雅刚要进去手术室的时候,被萧百川拉住了。
“博雅,你一定要救他!”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拍拍萧百川的肩膀,博雅戴上了手术专用的手套推开了门。
门在缓缓的关上,缝隙中,萧百川看见宇文焰无助的躺在手术台上,随着空隙的变小,所有的一切都被关在了门的里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门上的灯亮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门上的灯亮着。
二个小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灯依旧亮着。
萧百川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抱头靠在腿上,整个人在颤抖着,他已经不敢再抬头去看手术室门上的灯了。
“吱——呀”
门开了,一双男人的脚走到萧百川的面前,停住。那是博雅的鞋。
萧百川猛的抬头,困难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他……怎么样…?”
“虽然在手术的过程中出了点小问题,不过,他还是被救过来了。放心吧,接下来只要好好的调养就能很快恢复了。”博雅的话让萧百川悬到嗓子眼的心平安的落回了胸腔里。
“他现在该在二楼的病房吧,我去看他。”
博雅一把拉住急站起身就要往电梯方向冲的萧百川,失笑道:“你去也没用,他的麻醉还没过呢。最早也得要明天早上才会醒。”
“可是……”萧百川还想说什么,却被博雅打断了。
“你让他好好休息吧,你也需要放松一下。走,跟我去庭院里走走。”博雅拉着不太甘愿的萧百川往走道另一头的庭院方向走去。
冷冽的风中夹杂着树木的清香,寒冬的阳光从树木间的空隙中微暖的洒落在身上。这间位于城市中心的仁心医院有一个美丽的宽大庭院,到处栽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还开满了不同季节的鲜花,当病人们在庭院里休憩时时常有一种不是置身于医院的感觉,对病人来说,这样的环境有利于他们的康复。
走在由鹅卵石铺成的走道上,萧百川的心情开始有点放松的呼了口气。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怎么搞成这样?”
萧百川对博雅露出个苦笑,在这段时间里他所承受的压力与郁闷正想找个人倾诉,博雅的疑问刚好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两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庭院的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喝着博雅买来的咖啡,继续聊着。
“百川,你这件事可真闹大了。秦家那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还有社会的舆论也不会留情,你打算怎么办?”
双手大张的靠在椅子的背上,萧百川的脸上略显几分迷茫和更多的觉悟。
“还能怎么样,跟宵傲的合作肯定泡汤了。另外,秦倾很可能会进驻我的华泰,说不定到最后我会一无所有呢。”轻笑出声的说着。
博雅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虽然我只见过那男孩两次,而且都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可是,他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萧百川询问的眼神里,博雅组织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从他的行为看来,这个人的性格很激烈啊。我在大学的时候曾自己研究过一点心理学,里面说过,拥有激烈个性的人往往也同时拥有矛盾的个性。这种性格的人和你的个性好象不是很合适,你真打算为了他,放弃你所有的一切?”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萧百川转过头看着远处的景象,散发着美丽光晕的落日正慢慢的沉入了地平线里:“别说现在我已经无法回头,就算还可以回头,我也断然不可能再丢下他一个人。所以,失去一切,我并不后悔!”
看着这么说着的萧百川,博雅知道他是不可能改变决心了,伸手拍上萧百川的肩膀:“有什么用得着我和秋梧的地方尽管开口,别跟我们客气。”
长长的吐了口气,暂时将胸中的郁闷放在一旁,萧百川站了起来,对还坐在椅子上的博雅道:“我还是不放心焰,你再坐会儿,我进去了。”
博雅看萧百川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心里莫名的涌上了一股沉重感,久久无法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所有知觉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靠在那里。我小心的不发出一点声响的看着他。
他瘦了。原本就不胖的脸如今更是有些凹陷,下巴上布满了暗青色的胡渣滓 ,
头发更乱的让偶尔飞进来的小鸟当成了窝。一向最注重仪表的他竟会搞成这样,而一切都是因为我。我痛苦而又甜蜜的想着,伸出手握住他搁在床沿的手掌。
“恩……”刚睡着没一会儿的萧百川被手上传来的触感惊动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已经醒来的我紧紧握着。
“你醒了?!”他轻轻的反握住我,干涩沙哑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你怎么…这么狼狈啊…都不象你了……呵呵。”一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有更难听。
萧百川伏下身体,用小心翼翼的,细致的象对待易碎物品般的力度把我拥住,热烫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我的耳边似乎能听见几丝哽咽。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那么懦弱的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用完好的那只手轻抚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一点一点的帮他撸顺,我满心温柔。
“你一点都不懦弱。其实……我还该跟你道歉才对。”
萧百川抬头看我,双眼有点发红。
“你的婚礼完蛋了!”
“呵……”萧百川苦笑着,这是必然的结果吧。
“后悔了?”呼吸有些凝滞,我怕听到不愿意的听到的答案。
将交握的两手移到我的面前,我为他戴上的戒指在晕黄的光线下,淡淡的光芒在跳动,一如他跳动的心跳。
“后悔的话就不会戴上这个便宜的戒指了。”他这么说着,握住我的手却紧了些。
在落日余辉的病房里我们互相依偎在一起,接下来的日子将有很多麻烦需要我们去面对,就让我们彼此依靠着对方来度过吧,希望狂暴的风雨过后能看见美丽的彩虹。
14
当我完全康复可以走出这家医院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在这一个月中,萧百川几乎每天都来,虽然他在我面前总是轻松的笑着、逗我开心,可从他日见消瘦的面容、原本合身的衣服变的宽松里,我明白他所承受的压力不象他面对我的逼问时所讲的那么轻松。
知道在萧百川的口中不会问出什么来,我将目标转移到了他的好朋友,我的主治医师——窦博雅身上。
出院的前几天,趁今天萧百川难得的迟到,我对帮我换盐水瓶的护士打听窦博雅的去处:“护士小姐,请问窦医师的办公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