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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玲在一旁编排杂志广告,点点头:「婷玉,这两天就委屈你,在杂志社陪我们熬夜吧,算你加班费喔!」
婷玉嘟着嘴,看着自己左腕上的绷带,委屈极了:「人家的手还是好痛。」
私底下,婷玉早已将自己独自锁在厕所里哭过好几回,但婷玉是个不愿将自己痛苦传染给朋友的女孩子,尽管,尽管自己的左腕跟盲肠都曾不翼而飞,尽管这种悲惨遭遇只能在下三滥的小说里找到。
就这样,婷玉在杂志社睡了三夜。
眼睛,
也红了三天。
惠萱是个务实派,杂志一出刊,当天傍晚就到电脑器材卖场中带回五套针孔摄影机,她说:「让我们彻底监视发生在婷玉身上的怪事。」
这一夜,三个人都到惠萱家里过夜。
惠萱跟妹妹,芷萱,住在一起,于是,当晚惠萱跟婷玉挤一张床,婉玲则跟芷萱睡另一个房间。
针孔摄影机一套架在玄关上,一套架在客厅电视机上,两套架在婷玉床侧与天花板上,,最后一套架在惠萱房间外的阳台上。
「万无一失。」惠萱打包票。
「当然,最好都没事啦。」婉玲睡前说。
婷玉勉强说道:「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说好了要让我睡一整天的喔。」
「婷玉姐,不会有事啦,明天是我十八岁生日,醒来就有蛋糕吃喔!安心睡吧!」还是大学新鲜人的芷萱蹦蹦跳跳地说。
十一点三十四分,灯熄,门锁,睡香四溢。Chapter 8 樱桃糖霜
单身贵族总有睡到自然醒的权利。
下午一点半,惠萱床头电话的铃声才将惠萱唤醒。
「请问黄惠萱在吗?」一个男子。
「我是」惠萱迷迷糊糊地应对。
「请问王婷玉小姐现在人在你家里吗?」男子。
「你是?」惠萱警戒地推醒身旁的婷玉。
「我这里是桃园总警局刑事组,我们现在掌握了有关王婷玉小姐断腕凶案重要的线索,如果你能连络上王婷玉,请她尽快到警局说明一下案情。」警官。
「好的,我们过一小时就过去!」惠萱顿时神智全清醒了。
「谁呀?」婷玉蓬头垢面地坐起。
「是警局,他们要你等会去了解一下最新的线索!」惠萱揉着眼睛,又说:「快起床,我陪妳去。」
「喔。」婷玉一跳下床。
这夜睡得真好,婷玉心想:早知道就干脆自己架上十台针孔摄影机,也不用熬到昨晚才能安睡。
殊不知道,婷玉的安全感来自朋友的关怀。
站在落地镜前,婷玉满意地打了个哈欠,伸手想抓抓自己稻草般的乱发。
「咦?」
婷玉抓了个空,不,是抓不到,也不对,是根本就无从抓起。
一种空虚悬宕的困惑感。
婷玉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右手还在,幸好。
只是五根手指全都不见了!!
「啊!!」
镜中的婷玉,满头乱发,满眼血丝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右手尖叫。
婉玲跟芷萱立刻冲进房内,看见满脸错愕的惠萱呆在一旁,而婷玉则是一个劲地在地上打滚、嘶吼:「好痛!痛死了!快去看去开冰箱!去开!」
芷萱立刻慌乱地跑到客厅旁,打开冰箱。
「手指!」芷萱抱着头大叫,连滚带爬地逃开冰箱前。
五根手整整齐齐地倒插在芷萱的生日蛋糕上,血淋淋的断肉面像是浇上樱桃糖霜,鲜红的手指蜡烛,亲切地祝福着芷萱惊骇的十八岁生日。
「为什么为什么呜」婷玉疯狂地打滚,痛得歇斯底里地狂叫。
病床上,婷玉完全不想看刚刚缝合的右手手指。
左手腕上的缝口还没拆线,右手手指就变成蛋糕上的蜡烛,似乎在接合手术上还可以闻到浓浓的奶油味,这种事无论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会每小时涌上一次自杀的念头。
她完全不了解自己的身体,更不了解莫名凶手的莫名企图,她好想逃离这个随时都会被拆掉的躯壳。
「这个躯体正一点一滴…不是一截一截地…被肢解…」
对自己身体的厌恶与恐惧,已渐渐模糊对凶手的痛恨。
如果,正在看这个社会写实事件的读者,还笑嘻嘻地不能体会婷玉的心情,可以边看边拿起大型钉书机,往自己的手上钉个几下,我想,这对了解文本有相当的帮助。
「叮叮当!叮叮当!听说你右手手指被剁掉啦?」
令人厌恶的声音。
彦男警官拿着一卷录影带,笑嘻嘻地站在婷玉病床前。
「走开。」婷玉气若游丝地说。
「听值班护士说,你的朋友正在拷贝针孔摄影机的录像?这可有趣了,我们就一起等她们看我手上这卷带子吧。」彦男笑着说。
「什么带子?」惠萱跟婉玲拿着刚拷贝好的监视影像带,站在门口。
「这是在王婷玉住家附近的废弃工地里,一架V8摄影机里找到的录影带,嘿,内容保证既香艳又血腥,简直像部好莱坞别脚的B级片。」彦男继续道:「不只如此,这卷影带还关系到前几天发生的虎头山怪异分尸案,立刻就Play吧!」
彦男将录影带放入录影机里,吊在天花板上的电视,不久就出现一个戴着白色口罩男子的画面。
「好戏要上场了。」彦男兴致勃勃地拉了张椅子坐下。
「闭嘴,警察里怎么会有这么惹人嫌的别三?」惠萱听过婷玉抱怨过彦男的无礼与轻蔑,顿时火大。
录像画面。
画面带到戴白色口罩的削瘦男子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一条五颜六色的生殖器,婷玉等三人登时恶心地想吐。
接下来的画面,竟是一个穿着黑色污衣的肥胖男子压倒一个女子的样子,而那女子就是婷玉!
「老样子,前后夹攻吧。」肥胖男子说:「小妞,表情要复杂一点、生动一点,阿伯才会好好疼你,包你爽歪歪!」说完,戴白色口罩的男子摘下口罩,露出嘴角呈紫色乳糊状的烂嘴,笑嘻嘻地将色彩缤纷的阴茎,硬塞进眼泪汪汪的婷玉的小嘴,而一旁的肥胖男子更将婷玉的内裤用力撕裂,粗鲁地抓着婷玉的小腿,将颤抖的大腿拉开,大喝一声「好马!」。
看到这里,婷玉已将双拳紧握,甚至连刚缝好的手指都渗出血来,她的体内涌现出一股难以压抑的盛怒与与恐惧。
看到这里,惠萱与婉玲似乎明白婷玉失去记忆的原因。
这种记忆,会将女人一辈子锁在屈辱的盒子里,而解脱的钥匙,必永远遗落在恶魔的手里。
失忆,也许是困锁在黑暗里,唯一的逃脱捷径
婉玲湿了眼眶,惠萱的太阳穴却爆出青筋。
但接下来约一分钟的录像,谁也没想到凶手竟会如此的残暴。
如此残暴地死去。Chapter 9 蜗蝓
录像画面忠实纪录下诡暴的一切。
全身脏污的肥胖男子突然双目瞠大,像遭到电击般往后一倒,在地上激烈抽慉,却没有发出任何惨叫。
因为他的嘴巴正塞着一条血淋淋的阴茎。
那显然是他自己的阴茎。
原本戴白色口罩的削瘦男子见状大惊,也抛下昏厥的婷玉,拔腿就奔。
好个拔腿就奔!他一抬腿,双腿立刻离奇地、生生地「被拔掉」,伤口像爆炸的果汁机,蕃茄汁般的鲜血剎那间炸散开,削瘦男子痛得眼泪迸出,但也无法呼救…
因为他的嘴里也含着自己七彩夺目的阴茎!
萤幕前的四人,除了彦男,全都不自主地靠拢在一起,颤抖不已。
最不可置信的,是削瘦男子被拔掉的两条腿,竟不知道被拔到何处,就这样消失在工地里。
「看来,应该是有一个武功高强的隐形侠救了你,不过好戏还没结束。」彦男说。
录像持续播放着。
肥胖男子没有将嘴中的阴茎拿出,反而从腰际间拔出两柄尖刀,慌张地朝四周的空气乱砍一通,砍没几刀,男子的双手居然劈着劈着,就劈到「不见了」!
他的双手、双刀,居然以肉眼看不清楚的速度,高速「溶解」在半空中!
肥胖男子就像园丁一样,从光秃秃的巨大伤口切面,亲切地撒出大量雾状的血滴,灌溉着满地的图钉,但男子并没有立刻失血死去,脸部扭曲纠结,无法接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
削瘦男子也不好过,在他匍伏挣扎,想要逃离这妖异的现场时,他的双手从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劈断,但双手亦是莫名地消失在莫名的空间里,痛得削瘦男子像撒了盐的蜗蝓般,在地上疯狂地乱颤,身体将满地的图钉卷刺了全身。
肥胖男子吓得无法动弹,却也没吓到失禁,因为没有阴茎是尿不出来的,接着,他就像株倒霉的大树一样,被无形的巨斧拦腰劈成两截,但下身马上又凭空消失,于是上半身陡然下坠,这样恐怖的血腥画面,就连患有无痛症的病人都会立刻痊愈,为支离破碎的两匪「痛」了起来。
婷玉呢?
婷玉仍昏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两个赤条条的人柱接下来的命运,电视都已播报得清清楚楚。
录像中的两人,不久后,就被看不见的快刀,将脑袋斩到几公里远的水族馆里,就在首级跟身体分家的一瞬间,两人的身体也凭空消失了!
录像中的画面,只剩下昏睡中的婷玉。
「快转一下吧。」彦男拿起遥控器,按下往前的按键。
快转了许久,彦男才停手,只见婷玉半闭着眼睛,眼神空洞地缓缓站起,穿起鞋子,机械式地走出画面。
果然,婷玉是被吓得忘却记忆,不过幸运的是,婷玉在更恐怖的事情发生前就昏倒了,要不然,婷玉现在恐怕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在精神病院。
「喀擦。」彦男切掉电源,退出录影带,说:「很诡异吧,这卷录影带的内容,明显跟虎头山分尸案有关,所以警局这几天会不断跟你接触,作笔录,不过刚刚你所看到的内容,可不要三八到跟媒体说,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警局也会否认,当然啦,你们三流八卦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