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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青莲阁时,真真又向那边龙沧海包厢望去,只见外面站了十几个随从,根本看不到里面人,她有些失望叹了口气。
沪生和楚翘走后,她一个人顺着四马路闲逛,走了没多远,忽听耳边汽车喇叭声,她扭脸一看,龙沧海正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小妹,上车吧,我送你。”
真真原本还想逛街,忽然心头一动,可以问问龙沧海关于方行云事啊,于是她二话没说,自己打开车门坐到车上,没想到她一上车就愣住了,龙沧海靠着左边车窗坐着,她上车后靠着是右边车窗,和她挤一起坐中间人正是方行云。
她喃喃叫了一声:“九哥。”便不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方行云。
方行云也看着她,眼中全是笑意,似乎说:“终于看到你了。”
这时龙沧海干咳一声,打趣道:“方兄,怎么了,看到我家小妹都呆住了。”
其实青云帮中辈份来说,方行云还比龙沧海要高,只是两人年纪差不太多,反而称兄道弟起来。
方行云有些自嘲说:“呵呵,惊为天人。”
真真中规中矩坐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半晌才说:“九哥,我前面下车。”
龙沧海早已看出两人神色有异,也不挽留,对真真说:“一个人不要外面玩得太晚,早点回家。”
真真迫不及待跳下车,含含乎乎说了句:“九哥再见,方先生再见。”然后就一溜烟儿似跑掉了。
见她走远;龙沧海用眼睛余光扫了一下方行云;见他望着窗外;目光中竟是一片痴迷
036 血染罗裙()
真真躺床上,辗转反侧,她从枕下拿出那条玫瑰项链,手中细细把玩,这条项链一直她身边,那个夏末夜晚和那个神秘黑影,都恍若梦中,只有这条项链不断提醒着她那一切并非是梦。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谁这么晚了打电话来,真真不太情愿下了床,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一个令人温暖男声:“如果还没睡,出来走走好吗?”
不用仔细去问,真真也知道这是谁,她低声说:“嗯。”
他声音中多了一份欣喜:“二十分钟后我到你楼下。”
真真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然后茫然打开衣柜,不知道该穿哪件衣服,后还是把白天穿过衬衫长裤套到身上,用手指梳理了一下那短得不能再短头发,锁了门走下楼去。
小方就站路灯下,幽暗灯光洒他白色西装上;如同笼着一层轻雾
他看着远远走来真真,微笑着,没有说话。待她走近,他伸出了手,真真迟疑了一下,把手交给他,他轻轻牵住她柔夷,两人沿着路边花荫缓缓前行,虽然没有话语,但却有一丝情愫两人心中流淌。
走到一株丁香树下,他停下了脚步,手却没有放开,反而握得紧,他默默望着她,好一会儿才说:“我这么久才回来;你不会生气吧”
真真看着他,摇摇头,紧接着又点点头,然后眼睛看向脚尖,没有说话。
小方有些慌了,小心说:“我没想到时局会有这么多变化,你今天肯出来见我,我很开心。”
真真抬起头来,淘气说:“我明天还要上学,想回家睡觉了。”
小方没有挽留,但依然没有放开她手,直到把她送到楼下,这才松开,微笑着说:“明天早晨我来接你。”
真真随口说道:“不用了,我喜欢一个人慢慢走着去上学。”
话音刚落,真真就看到小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依然微笑着:“嗯,好,你回去早点休息。”
真真走了几步,忽然转过身来,对依然站那里小方说:“明天晚上我想吃本帮菜。”
小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连笑容似乎也有了光彩:“好,放学后我到学校接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风和日丽,是个很好天气。之后很多年里,真真常常想,如果那天不发生那件事,也许她命运会是另一番情景。
早上起床,真真穿上白衣黑裙校服,想了想,又打开衣柜拿出一条花裙子,里,看着镜中自己,使劲拉了拉头发,第一次,她有点嫌弃自己头发太短了:“如果稍稍长一点点,配这条裙子会好看些吧。”她心里对自己说。
整整一天,她都盼着放学,她忽然想:我是不是真变成少女了,这是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感觉,她忽然觉得一切都好美,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再有一次十八岁;那么就让自己稍微放纵一下吧,只有这一次;今天没有前世;没有世保;只有十八岁余真真
她今天异常连一向粗枝大叶唐心也看出来了,她把手指真真面前晃晃:“喂,别走神了,你是不是做春梦呢?”
真真打了她一下,自己却悄悄羞红了脸。
放学时候,她磨蹭着让唐心先走了,自己跑到厕所里换上花裙子,那是一条白底大花裙子,裙摆像伞一样张开,夏日微风中显得格外艳丽。
方行云看到她时,眼中全是惊艳,他没有带司机,自己亲自开车,这时只有四点多钟,距晚饭时间还早,他带她来到酒楼附近一座公园里。
两人手牵着手,漫步草地上,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花瓣落到真真肩上,小方伸手想为她拂去,只是手放到她肩上,却不肯离去,他修长手指她肩上游移,他轻轻拥她入怀,真真把脸伏他胸前,她能清晰听到他心跳和他那越来越急促呼吸声。终于他低下头,寻找着她红唇,真真心砰砰直跳,她下意识抱紧他腰,他唇离她越来越近,少女芳香已令他情不自禁……
忽然一个凄历女声他们身边响起:“方行云,你一直不肯要我,就是为了她吗?”
不知何时一个女人已经站他们对面小路上,两个沉浸爱河之中人,竟没有发觉。
那个女人面容憔悴,形容枯槁,一头长而卷头发如枯草一般垂到胸前。
“君雅!”真真终于认出了她。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但真真对这个清高冷傲才女记忆深刻。
但此时君雅哪里还有当年风采,她目光漠然而又疯狂,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枪来,黑洞洞枪口对准真真:“就是你,我认得你,是你抢走他,是你让他不要我。”
方行云紧紧抱住真真,用身体挡住她,对君雅说:“你冷静点,和她没有关系,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君雅哈哈大笑,紧接着又大声嚎哭:“我家人不要我了,他们说我丢了他们脸,你也不要我,你为了这个黄毛丫头不要我,我有什么不好,你连个小老婆都不让我做,我当丫鬟你都嫌弃。”
真真抓住方行云胸前衣服,紧紧偎他怀中,她不怕死,但君雅怪异表情令她毛骨耸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偷吃了别人苹果小孩,不知所措。
方行云柔声道:“都是我错,你不要为难自己,不要为难她,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错,你要杀就杀我吧。”
君雅双手紧握着枪,枪口一会指向方行云,一会儿又指向方行云怀中余真真,忽然她喊道:“临死你还要拼命护着她,她你心里真就这么重要吗?我算什么,我连一根草都不如啊!”
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君雅举起手里枪,对着自己太阳穴扣动了钣机……
真真后记忆只有红色血和白色脑浆;红热烈;白刺眼;如同她身上那袭美丽花裙……
后面发生事情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037 痛在心上()
晚上十点钟,上海圣芳济医院。
“先生,现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护士委委诺诺说,面前男人令她不寒而栗。
“让开。”男人冷冷说。
“那请问您是她什么人?”护士并不示弱。
男人迟疑了一下:“未婚夫。”
“好吧,那请您保持安静,病人现情绪很不稳定。”护士心想原来是一对恋人,难怪这么着急;可是白天那位守这里先生又是谁呢不过这两个男人却都是这样英俊。
男人没有说话,轻轻推开了房门。
雪白病床上,一个少女仰面睡着,可能是因为用了镇静剂原因,她此时睡得很安宁。
他是从报纸上看到这条消息:名公子移情少艾,痴情女开枪自。虽然隐去了真实姓名,但先前方行云和君雅桃色闻早已闹得沸沸扬扬,这篇报道一登出,所有人都知道文中所指男女主角是谁。
他对方行云一切只缘于真真,因此已经猜到文中所说“少艾”就是余真真,他马上派人打探,只是关于此事消息早已被封锁,就连无孔不入记者也无法打探,再加上方行云青云帮中举足轻重地位,就连警察局也不敢插手。
直到今天下午他才打探出余真真住圣芳济医院,她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情绪失控。
望着床上真真,他心中忽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痛楚。他坐到床边,把她轻轻抱起,就好像当年从那个孟浪少年手中救下她时一样,四年了,她已经从小女孩长成亭亭玉立少女,脸上婴儿肥已经渐渐褪去,一张精致鹅蛋脸显现出来,还是那弯清秀眉毛,还是那张粉润小嘴,只是比小时候多了一丝妩媚,他像当年一样,把手指轻轻放到她唇上,久久不肯移开。
他开始责怪着自己,老汪早就劝了他几次,让他要么到余家正式提亲把她强娶过来,要么霸王硬上弓将她绑来,然后送到他父母身边保护起来,等到这边事情了结,再和她培养感情重头开始。可是他每次都把老汪臭骂一通。
这些办法他不是没想过,只是他不想违背了她心意,她那样任性好强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束缚,因此他选择了把她放自己眼皮底下安全地方,让她自由自生活,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事。自己为什么不听老汪劝告,把她收做禁脔金屋藏娇呢,如果那样,她就不会受到这份惊吓,令她如此痛苦。
医院露台上,方行云独自站那里,已经过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