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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骏打量着这位五十开外富贵王爷,冷笑道:“那就请王爷这位侧福晋出来见见,是不是日本人一问便知。“
岂料瑞亲王叹口气:”不怕长官笑话,贱妾娇纵,回来没几天就跑了,本王到处寻找,但杳无音信。“
骆骏当然不信,怒道:”王爷既然不配合,那只有搜搜看了。“
如今瑞亲王早已是拔了牙老虎,没有了当年威风,只能躲租界里日本人羽翼下生活,一听骆骏要搜人,只好无奈对太监首领张万成说:”你带长官们到侧福晋房里看看,把那天事详细说与他听吧。“
原来余真真王爷回府前一天就逃走了。
那天侧福晋丫头又要出府,给那位难伺候主子到酒楼买吃,丫头们被剪了头发,平日都要围了头巾才敢见人,侍卫们早已习惯,看到包了头巾年轻丫头出门。不疑有他,还调侃了几句。
直到晚上,守侧福晋院中侍卫看到屋子里没有开灯,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让彩姑进去查看,这才发现,两个丫头被扒精光,五花大绑塞被子里,嘴里还堵了毛巾。
两人哭着说,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就被打晕了。醒来时就已经被捆住了。
骆骏一听就知道他们没有说谎;这确是他家余真真能做出来事情;但他仍然不依不饶;逼着瑞王府交出了罪魁祸首小不点儿
离开了瑞王府;骆骏反而变成了无头苍蝇;余真真已经离开王府四天五夜;瑞王府全城查找都没能找到她;那么她哪里呢
“上海那边既然还没有她回去消息;那就应该还天津;只是不知道夫人身上有没有钱”老汪思忖着说
骆骏嘴上没说话;可心里说:没钱不会去抢啊;这点不用担心她;只是她会躲到哪里呢这个小东西;太不让人省心了;为什么不能老老实实瑞王府等着他去英雄救美呢可又一想;如果她还留王府;那个好色瑞王爷还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想来真真就是怕这个;所以才逃跑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如果早来几天;真真就不会又一次下落不明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打到脸上冰冰凉凉;他想起有一次;他问真真: “你从小上海;一定没看到过下雪吧”
真真得意说: “我去过北海道;那里雪好大啊;不过我不喜欢;太冷了”
他没问她什么时候去过北海道;如同从没问过她为什么能讲那么流利日语一样
真真很怕冷;每天都要缩到他怀里取暖;现这么冷天气;她肯定冻坏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疼痛;他清楚;真真应该已经知道他和陆小婵事了;以她脾气;这次没准儿又要动枪了;动枪就动枪吧;只要能够找到她;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少帅;看来我们只能去拜会一下那个人了”老汪试探说
骆骏叹口气: “是不是没有第二个人了”
“天津这边道儿上事;谁也不如他面子大啊;夫人说不定也……”老汪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骆骏好一会儿没说话;她该不会真去找他了吧;他心里忽然一阵恐慌;他永远忘不了年少真真那人面前“含情脉脉”样子;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
天津成都道;方府
门房送来一份拜帖;正练字方行云接过来看了一下;转手递给坐一边嗑瓜子女人;笑道: “这应就是来接你人吧”
女人把拜帖扔到一边;冷着脸儿说: “让他给我留下点儿钱;然后走人!”
方行云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笔;和门房一起走了出去但当他看到客厅里人时;顿时愣住了
“原来是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当年上海圣芳济医院一幕他毕生难忘;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调查当日揍他人是谁;也不想调查
“不错;是我;方公子;别来无恙”骆骏难得说句客气话
方行云内心如万马奔腾;但脸上还是一片和煦: “原来她未婚夫就是大名鼎鼎骆少帅”
“她还好吧”骆骏不想寒暄;只想知道真真情况
“很好;只是你们可能有些误会”方行云微笑;以他涵养;是说不出让骆骏放下钱走人话
谁也没想到;骆骏居然主动从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然后又找出一张银票;对方行云说: “有劳方公子把这些钱交给她;我来天津带钱不多;让她先用着;回上海后再让人多送些来;她喜欢您这里住着;就让她多住些天吧;上海那边我还有很多事;现知道她平安无事就放心了;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说完;竟然掉头走了
方行云虽然谦和;可看到骆骏这样做;还是微微动容了;他僵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高八度女声响起来: “骆骏;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
随着声音;余真真已经像一阵风似从后面冲了出来;拉开客厅大门;追了出去
方行云听到两人声音从外面传来
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 “你不是不想回去吗;所以给你留点钱让你多住些天啊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吧”
她: “谁说我不想回去了”
他: “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冷不冷啊;点进屋”
方行云叹口气;悄悄从客厅退出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从外面回到客厅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依偎一起;真真似乎还要继续骂他;骆骏却已经吻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小嘴……
方行云心中一阵怅然;也许真正恋人就是这样吧;还自己和她;终究没有开始……
那天当余真真出现他面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望着那张冻得通红小脸;他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真来找他了
她冷得全身发抖;他一边让妻妾们给她换了衣服;烧了姜汤;一边又请医生来给看过;知道她无恙这才放心
终于安定下来她;躺暖烘烘床上睡着了他坐床头;仔细端详着她;他没想到;今生今世还可以再次见到她
还是那张常常他梦中出现容颜;只是加妩媚了;他轻轻握住她手;这才发现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她醒来;看到他握着自己手;连忙把手挣脱开;满脸尴尬坐了起来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是直接问道: “你结婚了”
真真笑得很甜: “还没有;不过也了”
“恭喜你”他仍然微笑着
余真真他府上住了五天;很多年后;他依然清楚记得这五天中每一个细节
他常常偷偷看着她;此时真真已经褪去了少女青涩;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甚至有些妖娆;他没想到长大后她;竟然可以这样撩人;如一朵绽放玫瑰;灿烂夺目
他妻子柳眉问他: “这位余小姐;就是当年上海那位吧”
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她已经长大了;和以前不同了”
“那你们还会不会……”柳眉面带忧色
他轻轻握住妻子手: “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
真真总是心不焉拿本书;假装看书;却又好像等人;他问她: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
她这才说出被错抓到瑞王府事;当她说到弄晕使女偷跑出来时;就连一向稳重他也不禁笑了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一面也许这一面她才是真实吧
他很感激她危难时候;还能记起他这个朋友;想到这里;他忽然轻松了;那颗郁结多年心;终于放下了
备注:
自19年八国联军占领天津后,日本先将预备租界及初未能划入日租界天津城厢东南闸口繁华区列为扩张租界;同时与法国暗中商定,将部分法租界扩张界划给日租界。并强迫清政府予以承认,条件是将小刘庄停船码头交还中国。经过扩张,日租界共占地两千八百余亩。
天津日租界设立后,一直是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略中国华北地区基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政府随同收复沦陷区。将天津日租界收回。
因此骆骏纵然带着中**队也无法到位于租界内瑞王府抓人;只好谎称内有日本侨民;方可进入搜查
093 倭女多情()
骆骏和真真回到天津临时住处,才知道小不点儿逃走了。
“本来想让你出出气,没想到让她跑了。”骆骏有些遗憾。
真真瞪他一眼:“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让人点错相?”
然后不再理他,来到卧室,围了厚厚棉被坐床边。
骆骏拿了两个“汤婆子”进来,塞到她被子里,让她暖和一些,这才把脸凑过来,轻声说:“老婆,我和陆小婵事,你还生气吗?其实南洋,我和你刚刚开始时就回上海和她断了。”
余真真当然记得当初刚到南洋才几天,他确回过一次上海,原来除了给自己捣乱,还处理了他风流债。
骆骏有过这样一个女人,这件事她一早知道,那个陆小婵和她长得那么相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次她被错抓到天津,她是真很生气,恨不得把两个人都杀掉,但是当骆骏万里迢迢来天津找她,她心就软了,她是聪明女人,珍惜她和骆骏感情,也知道自己对骆骏有多么重要,前生世保对她除了怕以外,没有多少爱了,今生她可不想和骆骏也变成这样。
可是她又不想着轻易饶了他,否则下次他肯定就不乎了。
她不动声色,板着脸说:“我不要你了。”
他坐过来,隔了被子紧紧拥住她,轻吻着她头发,柔声说:“我和她都是过去事了,除了你,以后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了,乖,别生气了,你如果不要我。那就没人要我了。”
真真听他说可怜,忍不住想笑,她才不相信他会守身如玉,不过他话说得她很舒服。
她决定放过他:“你好像又往云南发了一批货吧?”
骆骏果然机灵:“回上海后,我就把钱转到你帐上。”
孺子可教,真真满意点点头,就算是心理补偿吧。
她心情大好,问道:“那位瑞王爷是不是很老了?”
“五六十岁了,能当你爷爷了。”他故意逗她。
“胡说,我阿爸去世时都六十多。瑞王爷怎么就能当我爷爷了?”真真不服气。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