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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兴高采烈地走到收银台时,父子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选了大半天的东西,最后竟然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安静地躺在购物车里!
不解地瞪向那罪魁祸首,两人有志一同地无声谴责着她未经过他们的同意,就把给小宝宝的礼物随意删减。他们可是怀着一颗诚挚的爱心去给小宝宝挑玩具的好不好?如果她不喜欢,大可以直接说出来啊,何必用这样的方法呢?也不怕会招人憎恨。
不过面对这个家里的绝对权威,他们可是敢怒而不敢言。在亲亲爹地的怂恿下,谦谦鼓起勇气赔着笑脸问道:“妈咪,你怎么把那些东西都拿出来了呢?”
爹地有特别交代过,现在跟怀孕中的妈咪说话都要轻柔缓慢,绝对不可以在言语上激怒她,更不能跟她吵架。即使像现在这样,他已经很郁闷的想要大声质问了,却还是要耐着性子去好声好气地做沟通。
可恶!每次一碰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爹地就立马闪开,做个明哲保身的好老公。他就是那可怜的炮灰,每每都会被推出来,然后硬着头皮等待妈咪的碎碎念。
懒得跟他们讲那么多的大道理,南宫暮雪冷冷地瞥了父子俩一眼,淡定非常地反问:“我问你们,肚子里的小宝宝只有一个没错吧?那她一个人能用得了这么多的东西吗?别跟我说什么家里不缺这个钱,让小宝宝多一些玩具之类的废话,这样一点都不环保,只会让小宝宝学会铺张浪费的坏毛病。我说的不对吗?”
双手环抱在胸前,微微抬起下巴斜睨他们,那冰冷的神色,仿佛只要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她就会让对方好看。
钱就该花在刀刃上,并不是说她有多抠门。只要是对孩子好的,像是参加一些特殊兴趣的培训班,或者是学校组织的有益身心的活动之类的,她会举双手赞成。但如果是这种浪费钱又没有什么效果的废物,就不必了。
她倒宁可买一个盆栽,让孩子每天都去浇水,观察它的生长状况,学会去爱护花草树木,学会关注身边的每一个事物。这不比花时间在那些死气沉沉的玩具上有益得多了吗?
快速对视一眼后,父子俩把头点得像捣蒜一样,忙不迭地应道:“对对对,你说的很对,我们不买这么多了。”天大地大孕妇最大。
瞧她那架势,似乎他们要是敢不顺着她的意思,就会借题发挥,然后对他们进行一轮深刻严厉的思想教育课。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还不识相的闭嘴,难道要找死吗?一家人不是这么好当的,至少要了解每个人的特性。
南宫暮雪就属于小事上绝对懒得动脑筋,但是做什么都很有她自己的原则在里头,一旦她认定必须是这样的标准,就不会允许有人反对。
倒不是说她霸道,只是她往往看待问题会很冷静,总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决定的,比很多人要理智了许多。
眼见父子俩似乎有了悔过之意,她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凡事要适可而止,逼得急了,只会令人反感。这点道理她还是很清楚的,就算是挺着个大肚子,她也不会让自己做个讨人厌的家伙。
给了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南宫暮雪转身往专柜外面走去,撂下一句:“我去上洗手间,你们都老实一点,别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就在单子上多写一些东西啊!”
父子俩阳奉阴违的本事她已经不止一次领教过了,这回要不是她特意叮嘱,恐怕就会“大开杀戒”了,那场面会比年中大减价的时候那些师奶们还要凶猛。尤其还是给小宝宝买东西的份上,他们就会完全失去理智。
这种势头通常都是很难劝阻的,他们在这个问题上很容易失控,很难理解。难道是平时家里的女人太少了,所以才会特别期待吗?还是该说,每个男人的心里,都希望能有一个粉嫩嫩的小公主一样的人物,来让他们表达一下英雄主义的作风?
好吧,或许她表现得太不够女性化了,不够柔弱,所以才会让父子俩如此迫切地等待着小宝宝的降临。以后有一个新的目标去让他们转移注意力也好,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整天盯着她不放了。
得到他们的满口答应后,南宫暮雪才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本来封予灏是要陪着她去的,但是被拒绝了。至少在目前的身体状况下,她觉得自己的行动还没有任何问题,不需要大惊小怪地时刻都让人陪伴在左右。
何况在这样的高档商场里,保洁措施都做得很到位,洗手间的地面不会有积水,脚下打滑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好自己,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这不是还穿着平底鞋嘛!鞋底还是防滑的呢!
准备拐进洗手间的时候,远远地看到有几个人影往这边走来,为首的赫然竟是富森克茨!当真是冤家路窄,就连上个厕所都会遇到极度不想见的人,看到他就觉得倒胃口。
不过目光扫向他身旁的女人时,倒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很好,她正愁没有机会去和这个女人“偶遇”,这会儿就撞上了。
这些天以来,因为她怀孕的状况,封予灏经常都守在家里陪着她,或者带她到外面去走走。别说私自偷跑出来单独行动了,就算是想跟傅岩他们打听一点情况都不太可能——每次一打电话,那男人就有意无意地在她身边晃来晃去,把她的每一次通话都听得一清二楚。
想背着他去搞点小动作都不行,这真令人扫兴!她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怂恿封予灏带着吊坠去寻找那个宝藏的线索,不是要占为己有,而是想赶在安老他们之前去把那些东西都毁掉。
那样一来,以后都不会再有人能找到宝藏了,那它就可以世世代代都安然无恙地深埋在地底下,不会被人觊觎。
只是她现在这样的身体,男人不会放心把她放在家里,独自远行,更不会带着她四处走。毕竟这是个未知的旅程,还不知道足迹要遍及哪些地方,更不能确定会去多久。
刻意放慢脚步,一边留意着对面的人所有的举动,当发现那个女人也往洗手间走去时,南宫暮雪好看的菱唇不由自主地漾出了一抹笑意。
真是天助她也!不需要她花心思去接近对方,机会就这么巧合地被上帝送到了她面前,她倒要好好看看,这女人究竟安了一颗什么心。
等到女人走进洗手间后,南宫暮雪也紧随其后走了进去,看到她进入隔间,立刻从包包里掏出一张钞票递给里头的保洁人员,无声地示意她先回避一下。
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到她朝里面比划的手势,保洁人员微微愣了几秒钟,就立刻心领神会地出去了,留下一室宁静给她们。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猜测,这会不会是上流社会的哪个贵族太太,来这里堵着小三,要好好教训一下呢?
等会儿洗手间里会不会发生激烈争吵,甚至是大打出手?不会闹出人命吧?不过既然她已经收下了南宫暮雪的钱,自然就会尽职地替人消灾。
在女用洗手间的门口放置一块“清洁中,暂停使用”的警示牌,她就拿着拖把在外面慢条斯理地拖着地。一来是给南宫暮雪守门,不让闲杂人等闯进去坏了她的好事;二来就是注意听听里头的动静,万一有什么异常的声响就及时冲进去救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宫暮雪也知道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人进来的了,于是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幽幽的开口道:“小敏,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嘛,这所谓的刻骨铭心的爱人才死了多久?你就可以投入别的男人怀抱,还是一个这样的糟老头子,啧啧啧,令人佩服啊!”
早就做足了功课,要跟这女人算账了,现在有了机会,还不好好教训一下,实在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向来不喜欢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她很排斥被人当成傻子一样的看待。
隔间里的人听到这突兀的声音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就有马桶冲水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隔间的门板就从里面打开了。
身穿一袭花色中袖连衣裙的小敏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漠的笑意,那倨傲的神情,倒和南宫暮雪有几分相似。对于自己的身份被人认出来,并且把她堵在洗手间里谈话,她一点都不介意,好像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稳稳地踩着高跟鞋走到洗手池前,慢悠悠地按压出少许洗手液,从镜子里看着南宫暮雪,她不以为意地说:“爱情是个愚昧的东西,会让人变得迟钝和愚蠢,还是不要碰的比较还。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老爸被自己男人的下属害死了,你还能如此大度地相信他是无辜的,并且还愿意嫁给他,呵呵,我可没有你这么好的涵养。”
“这可是杀父之仇啊!”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她特地凑到了南宫暮雪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说着,带来异样的森冷感觉。
乍一听到,让人都忍不住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这女人委实很有扮演鬼魅的天赋,瞧这装神弄鬼的样子,还有那气若游丝的说话声音,不就像个索命的女鬼吗?
南宫暮雪之所以会变了脸色,完全是因为突然听到有人提起了南宫阙,让她的心中一阵紧缩。那件事情埋藏在她的心里很久了,即使过了将近一年,她都不曾淡忘半分。一直都在暗中托关系寻找这个女人,就是为了弄清楚当时的情况。
对手很强大,也很狡猾,把所有涉案的嫌疑人都全部干掉了,让他们想追查线索都没有办法。那时就想过要从“枭”组织里的叛徒吴志强那里问出点东西来,不料他居然还服毒自尽了,也有想过要找到他的亲密女友小敏,却意外发现这女人自从出事后就人间蒸发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刚刚看到一点点眉目的时候断得一干二净,让他们犹如大海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