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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莫忘南,只怕不仅仅是个江湖中人。”陶夫人缓缓道,又问一旁的曾嬷嬷,“她这阵子就一直在鼓捣花茶?没有出过府?”
“是,”曾嬷嬷回禀道,“老身查过了,丫环们说的都一致,没有错漏之处。”
“她弄那些做什么?”陶夫人随口一问。
“估计就是自个儿的喜好,像女儿家制制胭脂水粉什么的。”
陶夫人沉思了一会儿,道:“她院中的那些丫环,就算是我们派去的人,也不能尽信,你们可明白?”
“母亲,您的意思是那些丫环都已经是她的人?”
“不知道,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如常就是。”陶夫人心思,现在已经敌我不明了,只能敌不动我不动,静观其变。“紫灯那边,什么都不要问她,也不要与她联系。”
“明白。”陶织锦点头,紫灯是她们最后的筹码,绝对不能让陶织沫知道紫灯是她们的人。
“这个陶织沫,以后你不许有任何动作。”陶夫人警告道。
“母亲!”陶织锦不依了,可是对上了陶夫人狠厉的眼神,又垂下了头,“女儿知道了。”
“娘这是为你好。”陶夫人换了一副苦口婆心的面容,“她身后的人极为不简单,你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嗯。”陶织锦心中一喜,看样子,是母亲要亲自出手了?“对了,母亲,您说那个丫头说的话是真的吗?”
陶夫人冷哼一声,“是真是假,等宝泉回来不就知道了。”
陶织锦嘟嘴,“没想到大哥居然这般帮她!配合着她诓蒙我们。”
“陶凌风,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的。”陶夫人冷冷道,尤其是,他现在翅膀硬了。
“我听二哥说,现在雍王很器重他。”
“再器重又如何?你二哥才是嫡子。”虽说如此,陶夫人仍是有些心忧,这雍王爷,摆明了是想扶持陶凌风这个庶子,而不是她的嫡子陶凌云了。
“娘,要不……我们先把陶织沫给嫁出去?”她五姐陶织星的婚事已近了,这陶织沫,再过几个月就及笄了,已经可以婚嫁了。
“此事娘心中有数,你就放心吧。”陶夫人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如今帝都之中,谁人敢娶她?既然——没人敢娶她,那就让她嫁不出去好了!
只是她心中又有些顾虑,这陶织沫,因着雍王爷的关系,她是不敢弄死的,可要是落得个绞了头发做姑子的下场,只怕相爷也会不满。不是下不了手,而是顾虑太多了,只能将连环计设计周全了,方能出手!
“那……娘,”陶织锦微微低了头,“我的婚事呢。”
陶夫人闻言,笑道:“就这样恨嫁了?娘可舍不得你嫁出去!”
“娘!”陶织锦羞红了脸,依进她怀中撒娇。
“你放心,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嫁入雍王府。”话虽如此,可她也心知,这雍王爷并非她良人。
当年那陶织沫逐他出府后,她可是派了曾嬷嬷送了十金给他,并且指明了是七小姐陶织锦送的。可是这雍王风光归来后,对当年她们雪中送炭之事提也不提,便是宫中宴会上遇了她女儿,也是一脸冷漠,并未多看她一眼。
她女儿何尝不知道,可是偏生又是这般执着于他。
98。紫灯之心()
“对了,娘,”陶织锦从她怀中抬起头来,“你说那个洛遥思也是陶织沫的人吗?”
“怎么不是了?不是的话能和她一起编出幽幽谷中那三年来?”陶夫人冷瞥她一眼。她这个女儿,在她的庇佑下久了,心眼不足,更沉不住气。
“那、我们要不要想办法把她办成我们的人?”陶织锦小声道,“我听下人说,四哥喜欢她呢,娘你有没有想过……四哥的婚事呀?”
她大哥陶凌风的小妾前不久已经有喜了,只是未满三个月,还不能报喜。而陶凌云,在他未娶正妻生子之前,母亲是断然不会让那些通房丫环和小妾生下那些庶长子的。至于她四哥,多年来在他身旁伺候着的都是些奴才,也从未见他多看过府中哪个丫环一眼。
听得她提起陶凌雨,陶夫人柔和的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四哥?他还想娶媳妇?只怕娶了都生不出!”
碍于她女儿还是姑娘家,她话说得没那么难听。呵,这个病秧子,能不能人道还不好说呢。
“娘!”陶织锦有些不开心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娘向来宠爱她与二哥,对二哥是百依百顺,对她也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便连不是她亲生的大哥,她也是面上装着关怀的,只是到了四哥这儿,就像是……巴不得他死掉一样。不,更像是,希望他生不如死。
她小时候也曾粘过她四哥,只是她娘不喜欢,总是撵她去和二哥玩。其实二哥小时候调皮捣蛋,还老爱欺负她,四哥对她才好呢。不过后来,她总觉得四哥偏爱陶织沫,她便不理他了。直到现在,二人关系仍有些冷清。
“娘,那四哥就一直这样吗?我看那洛遥思,人也不坏,四哥娶了她,她还能照顾四哥呢。”
“你四哥看得上她,你以为她能看上这么个病秧子?”
“那……”陶织锦还想说些什么,陶夫人突然站起身来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你一个姑娘家,操心你四哥的婚事做什么?不久后便是皇后娘娘生辰,你还不快快把你那幅百鸟朝凤图给绣好。”
见她面色不耐烦,陶织锦只能低头福身应是。
隔日,潇潇院。
“小姐,”见紫灯从屋内出去了,蝴蝶上前来,走到陶织沫耳旁轻声道,“小姐,昨夜陶夫人发现了我们放置到七小姐床底下的灵液了。”
“什么!”陶织沫人差点跳了起来,“怎么会发现?”
“七小姐的猫玲珑误食了后中毒,刚好陶夫人在场,就被发现了。不过小姐放心,此事他们没有证据,灵液本就是他们自己的,他们也不会声张。就是……怕以后陶夫人会对我们整个潇潇院的人都多加提防了。”
听得蝴蝶这么一说,陶织沫放心多了,“这倒无碍,她本就提防着我们。”
“再有,今日收到了宫中嫣太妃的来信,嫣太妃指名要你出席皇后娘娘的千秋节。”
“我出席?”陶织沫皱眉,这嫣太妃虽是陶夫人的嫡姐姐,但在她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入宫了。她甚少出宫,而她甚少入宫,二人面都没见过,无端端请她做什么?更何况,千秋节什么时候轮到她一个庶女出席了,又问道,“皇后娘娘生辰是什么时候?”
“六月十五。”
“那还早着呢。”陶织沫不着急了,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小姐,二当家临走之前交待了,不能让你入宫。如果你确定不入宫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得着手安排了,不然恐怕到时不好推拒。”陶夫人定是不会给陶织沫时间准备的,恐怕要等到千秋节前几日才会通知她。
陶织沫认真想了想,就算她入宫能见到贞太妃等人,可也帮不了即墨家,而且莫忘南已经说了,此事由他来处理,她是信任他的,那她也就没必要入宫了。再想到上次入宫吃的亏,她对这皇宫还不退避三舍么,便道:“不入宫,你们安排就是。”
“是,小姐。”蝴蝶福身退下。
接下来的时日,陶夫人和陶织锦皆没什么动作,陶织沫则钻心研制着她的花茶,有时也会想起阿难家的案子,忍不住偷偷问一下蝴蝶她们,可每次蝴蝶总是让她安心。
后来在她旁敲侧击之下,发现蝴蝶是知道阿难那处别苑所在的,便想让蝴蝶带她去探望一下阿难,可蝴蝶不是一脸为难,就是顾左右而言他,后面经不起陶织沫的软磨硬泡,便帮着她和阿难来回传了几封信。
一个月后,潇潇院。
“有信啦?”陶织沫人还在室内,便从窗口看到了蝴蝶手中的信,连忙奔了出来,喜滋滋地接过。是莫忘南的吗?还是阿难的?她心中有几许期待,接过后一看,原来是阿难的,心中浮起了一股小小的失落。
不过,能收到阿难的信,她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连忙将信拆开,只看了几眼便欣喜若狂,“真是太好了!”她人一下子欢喜得手舞足蹈的。
“小姐,什么好了?”暮雨笑问,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康复,半个多月前就回陶织沫身边伺候着了。
“你看!”陶织沫笑着将将阿难的信拿给她看。
采薇一见,直掩嘴偷笑。这一定是即墨难的信,只有他的信,小姐才会大大方方地给别人看。可若是换了二当家的,她就会躲回房间里看,看完还会塞到枕头底下。有时还能看到她晚上偷偷把信拿出来,反复地看呢。小姐,一定是对二当家动心了。
暮雨接过信,舒展开来——
织沫,此次的玉兰花茶甚为芬芳,入口清雅,唇齿留香,连苜蓿都喜爱。
她的兄长一直在外为我等寻求解药,日前传来喜讯,说已寻到解蛊毒之药物,想来这几日当有消息了。若能安然解蛊,当第一时间告汝。
一切安康,勿念。
采薇见了姐姐的微笑便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心中了然。其实小姐与即墨难,二人清清白白。唉,也不知先前那个当铺的掌柜是不是眼瞎了,还说什么小姐一把冲上去抱住了即墨公子,还眉目传情,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呸!
忽然,院门口的春桃轻咳了一声,暮雨意识到是紫灯来了,连忙将信收好纳入袖中。
陶织沫意会,连忙收了欢喜的心情。现在她们院中只有紫灯一个外人,除了初景和夏花两姐妹,其余的都是自己人了。
很快,紫灯便从月亮门边拐了进来,身后的春桃端着托盘。
见了陶织沫,紫灯满脸堆笑,“小姐,我给您煮了银耳莲子汤,冰镇过的呢,您快试试。”
“好呀。”陶织沫笑着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很快,托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