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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婶的愤愤不平也被突然跑出来的杜阮廷给打断了,她慌忙地扶住有些站不稳的杜阮廷,担忧道:“大少爷,你出来做什么?”
杜阮廷不答,眼神一动不动。
任惠被盯得后背有些发麻。
她不由得想起了十四年前,那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好似毒蛇盯上了猎物……这两人不愧是母子!
任惠只是个普通人,她治不了杜阮廷,可她背后撑腰的人却治得了。杜阮廷的眼神让她极不舒服,她当下冷笑一声,色厉内荏道:“你不愧是你娘的好儿子,你们的眼神都是这么的让人恶心。”
任惠对他母亲的谩骂让杜阮廷的瞳孔猛地一缩,紧紧握住了拳头,却始终忍着没有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他如今的身体可经不起二次折腾。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有的是时间和这对“恩爱夫妻”,慢、慢、来。
想到这里,杜阮廷忽而咧嘴笑了,“是啊,我是我娘的儿子,当然像。你的儿子和你也很像,一样的嚣张跋扈,令人作呕。”
“你!”任惠被气得噎住。
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杜阮廷突然牙尖嘴利了起来,以往他不是气得跑走就是冲上来要打人,结果不是生闷气就是被老爷的侍卫打一顿。
可今天……
任惠隐隐觉得杜阮廷改变了许多。
至少不那么冲动了。
她探究地看了杜阮廷一眼,竟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今天杜老爷子要来视察,可不能再纠缠下去,让他发现杜阮廷受了重伤。毕竟这个老头子,对杜家的长子嫡孙还算是比较重视的。
杜阮廷自然也知道杜老爷子杜震今天要来。
这还是他前世在杜震来了又走了后的两个月后从杜阮云口中听到的。
那时的他身上鞭伤未愈,还有内伤,根本一直在昏迷,杜岳峰再编几句谎话,他怎么可能见得到杜震。杜震是个剑痴,常年闭关修炼,平均每两三年才会出关回来看望一次,而杜岳峰又千方百计地阻挠。算下来,他和杜震的见面竟只有七岁前的记忆。
但是今天,他不会再坐以待毙。
杜阮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剧烈的动作让他身上的伤口又迸裂了几条,也不知流了多少血。昨天炼制的药丸只能治内伤,却治不了外伤,若是没有好的外伤药膏,这顿鞭子产生的疼痛感也够他受十天半个月的。
刘婶看到杜阮廷额头的冷汗和苍白的脸色,心立马就揪了起来,毕竟是自己喂养大的孩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受了气,能好过才怪。她柔声问:“大少爷,刘婶扶你回床上再躺会儿吧?”
杜阮廷却是摇了摇头,他今天一定要见到杜震。
他朝刘婶虚弱地笑了笑,道:“我不睡了,想起来走走,好得快。不过说起来,我已经睡了一天多了吧,还真有些饿了,能麻烦刘婶给我做些吃的来吗?”
“好好好,刘婶这就去做!”刘婶一听杜阮廷想吃东西就高兴了。都说病人没胃口,伤口好的慢,如今少爷想吃东西,那就是好事。她把杜阮廷扶回房间坐下,就一路小跑去了厨房。
看着房门合上,杜阮廷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他从床上站起,走到衣橱前,随便找了一件素色的衣袍披上。他扭头看向一旁的铜镜,镜中的少年脸色苍白,一副随时就要倒地晕厥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独自出门了。
生活了十四年的杜宅的规模杜阮廷十分熟悉,走了约莫十几分钟他就找到了杜震会见杜岳峰和杜阮云的主厅。
还没靠近,杜阮廷就听到了杜震中气十足的声音,还略带了写不满,“怎么?他就一心只知道修炼,连我这个爷爷来了他都不愿意出来见一面?”
原来当年杜岳峰竟是这样敷衍杜震的?杜阮廷暗自冷笑。
他躲在暗处搓了搓脸,摆出一副微笑的面孔走出来。
可还未等他走上两步,就有两个侍卫迎了上来,一人架住杜阮廷的一只手臂,面无表情道:“老爷和家主正在厅里商量正事,还请大少爷回避一下,不要打扰。”说吧,就要架着他往外拖。
杜阮廷等级不如他们,根本挣脱不开,连带着手臂上的伤口也被抓得疼痛难忍。他咬了咬牙,突然放声大喊:“爷爷!”
侍卫大吃一惊,连忙去捂他的嘴。
可少年清亮的声音已经穿透了整个主厅。
杜震听到杜阮廷的叫声一阵惊喜,以为是乖孙子来看他了,连忙撇下正在说话的杜阮云就跑了出来,却愕然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子正被两个大汉按倒在地。挣扎中,不断有鲜血从他的身上渗出来,染红了大片的衣袍。
“都给我住手!”杜震大喝一声。
两名侍卫浑身一震,连忙松开了杜阮廷。
杜阮廷虚弱地看了杜震一眼,便晕了过去。
第003章 …装弱是为了报复男主()
第003章…装弱是为了报复男主
有了灵药的加持,杜阮廷这次只昏迷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清醒了过来,再说他多多少少也是有一点假装的。
刚恢复了听力,他便听见杜震在骂杜岳峰。
“杜岳峰,你有出息了啊!”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给你安排的这门亲事,却没想到你居然连对自己的儿子都这么狠!都说虎毒不食子,你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廷儿才十四岁,你就下得了狠心这么打他,以后是不是一个不顺心,就要把他杀了?”
杜岳峰不服气道:“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
“够了!”杜震猛地打断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也不是你折磨这孩子的理由!既然你这么不想要他,那也好,廷儿从此以后就跟我回本家,跟着我,这下你顺心了吧?”
杜岳峰沉默了半晌,竟然点头道:“那就听从父亲安排。”
杜阮廷闻言暗自冷笑,果然是对他眼不见为净吗?
他低低地□□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廷儿,你醒了?”杜震六十多岁的年纪,眼角布满了细纹,但是眼神却清明得很,整个人精神矍铄。
对于这个爷爷,杜阮廷是有些陌生的。前世因为杜岳峰的阻挠,他七岁之后便再也没能有机会见到杜震,如今被他如此关心,杜阮廷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从小没有感受到过什么亲情,逃出家后见到的也大多是利益关系,一个人形单影只了二十多年,而后被那人杀死,这一辈子竟没感受到过任何的真情对待,不可谓不悲惨。
前世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殊不知他并非天性如此,只是比常人更加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不得不狠毒起来。
“爷爷。”杜阮廷的嗓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平添了几丝可怜。
杜震果然露出了怜惜的表情,连声应道:“哎哎,爷爷在这儿哪,是不是身上疼啊?”
杜震一说,杜阮廷才发现已经身上的伤口上已经被重新涂上了上好的伤药,凉飕飕的,纱布也换过了,已经只剩下些许的痛意了。他摇了摇头,道:“爷爷,我有些饿了。”
杜震一听就笑了,心道果然还是个孩子,“药粥一直在炉子上给你热着呢。好好躺着,爷爷这就让刘婶给你端过来。”
杜阮廷点了点头。
刘婶一直在房间里侯着,听到祖孙俩的对话,二话不说,就跑去厨房,把温热的药粥端了回来。
杜震伸手接过粥碗,转身看到杜岳峰还站在房间里,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蹭蹭蹭地冒了出来,低吼道:“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滚出去!看着就心烦。”
杜岳峰在儿子面前被老子毫不留情地责骂,脸色又青又白,但慑于杜震的威严,还是离开了。
杜阮廷心中暗笑两声,脸上却不动声色。
杜震在床边坐下,舀了一勺药粥,轻轻吹了吹,送到杜阮廷口边。
杜阮廷抿了抿唇,张口服下,从未有过的温存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有些想哭,却忍住了。
杜震看出了他隐藏在眼底的情绪,心中怜爱之情更甚,“从今天开始,你就跟爷爷住,以后再也不用受他们的气了,好吗?”
杜阮廷被杜震哄孩子似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向来冷淡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道:“爷爷,其实我更想去剑灵学院学习,修习更多的功法,交更多的朋友。”这样才有可能与那人一战。
不得不承认,杜阮廷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剑气天才。
他从未上过学,也没有资格阅读家中的藏书功法,因为杜岳峰不允许。他修炼至今,所有的功底都是依靠着三岁那年杜震给他指点的那一些诀窍。杜阮廷没有朋友,在家中也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甚至是杜岳峰眼中不应该存在的角色,除了在衣食住行上不会短缺了他,他除了修炼,几乎没有其他的活动可做。
乃至他十四岁就达到大剑师巅峰,这也是任惠和少剑师的杜阮云一直都看他不顺眼的原因。
杜震一听他的话,顿时就气炸了,“七年了,他竟然没有让你去上过学?!”
杜阮廷沉默地点了点头。
杜震看到杜阮廷一副失落的模样,心中更是气愤难忍,当即就放下粥碗,跑出去把杜岳峰又骂了一顿。
听到门外杜震健朗洪亮的声音,杜阮廷端起粥碗,掩盖住了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只要他能离开这个地方,进入剑灵学院,就有机会参加四院会,以出色的表现被收入学院的创始者鹤灵山一脉。
如此,他便有机会报复杜岳峰,报复任惠,报复……那个人。
杜震果真是雷厉风行,也难怪杜岳峰都四十多了还对他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忤逆。
杜阮廷刚吃完药,杜震的人就抱着几个大木箱涌入了他的房间,将他房间里有用无用的东西都一扫而空。
若不是床桌之类的不方便拿,估计他们也会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