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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谛道:“我也不知道。”
祁凛又看向列谦,“前辈怎么看?”
列谦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老夫至今也未能查出非越所中之毒的异常之处。”
杜阮廷道:“可否让在下一试?”
列谦还记得杜阮廷是戚无双的徒弟,道:“杜师侄请便。”
杜阮廷点了点头,走到齐非越的床边坐下,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之上,缓缓地将剑气注入。剑气顺着齐非越手腕上的经脉一直沿着手臂游走到了他的心脏附近,起初十分顺畅,可一直到接近心脏的部位,剑气的流动却开始不顺畅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将心脏附近的经脉尽数包裹了起来。
杜阮廷半闭起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黄谛立马凑了过来:“怎么样?”
杜阮廷看了他一眼,又不着痕迹地瞥了他身后的列谦一眼,摇了摇头道:“我能为力。”
黄谛期待的脸色立马黯了下去。
杜阮廷是原著中的毒术大师,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黄谛觉得也没什么希望了。
齐非越见他难过,立刻朝他投去了安慰的眼神。
“看什么看!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黄谛恶声恶气。
明明受伤的是他,难过的情绪却要自己来酝酿,他这个当事人甚至还摆出了安慰人的姿态,简直是不可理喻。
黄谛没好气地瞪着床上的那个人。
他其实直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自己对齐非越的感情,齐非越受伤了他会担心,齐非越不理他了他会难过,可这种感情具体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毕竟这种情绪在朋友之间也是能够存在的。齐非越对他抱着的不是朋友之情,可他自己却是一心一意想做齐非越的跟班的,想要牢牢抱住他的大腿。
可真要说让他和齐非越之间有什么感情纠葛,如果齐非越哪一天要娶别的女人了,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感觉……的吧?
齐非越看黄谛又不知不觉地神游了起来,无奈地笑了笑。
杜阮廷看着二人之间诡异的互动,忽然道:“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第096章 …计谋是为了报复男主()
第096章…计谋是为了报复男主
列谦刺激完齐非越,就从窗口跳出去了。
齐非越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合眼。
他不知道列谦今天过来的用意是什么,难道只是单纯向他挑衅,让他难受?
齐非越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若不是他太过掉以轻心,又怎么会轻易地中了列谦的圈套,搞到现在这自身难保,他人更难保的境地。
之前他从段之淳那里听说了“黑影”的事情,当即就向列谦汇报了情况,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他敬重了好几年的师父。
列谦不仅给他下了蛊毒,给他下了哑药,让他无法向任何人说明真相。不仅如此,他还用黄谛的性命威胁自己,齐非越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唯一值得庆幸的,那便是列谦还没有发现他有孩子的事实,只当那是黄谛十分宝贝的妖兽蛋。
齐非越重重地闭了下眼睛。
看来,还是得和祁凛说一下,拜托他好好保护黄谛和他们的孩子了。
只可惜列谦方才给他喂的那颗药是暂时性的,待半个时辰之后,自己又会回到无法说话的状态。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厢齐非越还在愁眉苦脸,那厢杜阮廷却已经将事情给理清了七七八八。
他精通毒术,虽然看不出来这蛊是怎么下的,还能看不出齐非越是被什么人下了什么药给毒哑的吗?没错,齐非越的哑症并不是蛊毒所致,而是又被另外下了□□。
天下间的哑药无非就是同一个原理,损伤声带。
只要掌握了这一点,任何哑药都是能够解除的。
于是当晚,杜阮廷就在房间里将解毒的药丸练了出来。
祁凛有些担忧地道:“明明都没确定下的是什么药,你确定你这样真的不会伤到齐非越吗?”
杜阮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你不信我就算了。”
祁凛连忙赔笑:“我不是不信你。”
杜阮廷道:“那就闭嘴。”
他将装着药丸的瓶子藏进袖子,来到了齐非越的卧房。
黄谛正在房间里喂他吃药。
祁凛跟在杜阮廷身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心想:齐非越这家伙其实也挺幸福的,不仅喜欢的人这么听他的话,还会在生病受伤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简直就是贤妻良母啊。
再来看看他家这一位。
虽然他生病受伤的时候杜阮廷也有可能着急,但是,指不定照顾的同时还会冷嘲热讽两句。
哎,明明都是一样的人,怎么受到的待遇差这么多啊。
“喂,祁凛,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嗯,啊?”
祁凛一脸茫然地看了过去。
杜阮廷顿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了吗?”
“刚才,什么话?”祁凛依旧是一脸怔愣,但在看到杜阮廷不悦的目光之后,又恨识趣地找了个借口道,“我刚才在想蛊毒的事情,一时走神了,阮廷再说一遍好吗?”
听到他在想正事,杜阮廷的脸色稍稍缓和,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他无视自己,却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想让你给齐非越每天通通经脉,虽然不一定有用,但试试总会是好的。”
“哦,好啊。”祁凛没什么意见,“什么时候开始?”
“就今天,”杜阮廷意味不明地看了列谦一眼,微笑道,“那时就由列前辈监督着吧,以免他一不小心将你的爱徒给弄死了。”
祁凛哭笑不得道:“我哪会……”
杜阮廷生硬地打断他:“别说话。”
祁凛:“……”
杜阮廷又将袖子里的药瓶拿出来交给了黄谛,道:“这个你给他喂下,每次通经脉的时候记得给他服下,一次两粒,里面一共六粒,分三次吃完。这是我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里面的药草都十分珍贵,你可别弄丢了。”
黄谛忙不迭小心翼翼地接过,跟宝贝似的抱在了手心里:“我一定好好保存!”
“那现在就给他服用吧,顺便把经脉也给通了。”杜阮廷说完,又看向列谦,“前辈没什么意见吧?”
列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了点头。
黄谛依言端来了清水,喂齐非越吃下了药丸。
药丸初下口时还有些酸涩,但过了不多久,喉头便传来了一股清凉的感觉,与列谦给他的那几颗解□□几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齐非越压下心中的惊异,默默地从黄谛手中又喝了一口水。
祁凛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将齐非越从床上拖了起来,双手抵住他的背心,将剑气缓缓注入,在他体内经脉中运行三十六周天之后,再撤回来,回流到了自己的体内。
列谦感觉到他剑气的波动方向,眼神微微一动。
祁凛耗气不少,他将齐非越重新放回床上,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非越体内的经脉并无过多滞涩之处,唯有心脏周遭的经脉剑气难以侵入,可能是受到了蛊毒的影响,我不敢贸然行动。”
杜阮廷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明天继续来给他疏通经脉,这一次可以试着侵入他的滞涩之处看看,试试看能不能将蛊毒就此逼出。”
他说完,又看了一眼列谦:“列前辈,我这样处理,您没意见吧。”
列谦摇了摇头:“老夫对蛊毒无能为力,实在惭愧,若是杜师侄能有办法妙手回春,老夫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意见呢。”
杜阮廷道:“那我便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了。”
列谦抬手道:“请便。”
齐非越看着二人的互动,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不能完全确定。
黄谛倒是傻乎乎地守在齐非越身边,继续对他嘘寒问暖。
是夜,列谦再一次造访。
他朝齐非越口中塞入了昨天的那个药丸,齐非越犹豫了一下,还是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这和杜阮廷的解药会不会起冲突,但他下意识觉得杜阮廷总会有解决办法,于是决定相信他。
齐非越清了清嗓子道:“你又有什么打算?”
列谦道:“我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对他们二人下手呢,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杜阮廷和祁凛那两个傻小子,不用我下饵就自动上上钩了,真是可喜又可笑。”
齐非越沉声道:“你打算对付他们了?”
列谦嘴角邪佞地勾起:“告诉你也无妨,你刚才服下的药丸里,我加了些别的东西。”他说着,口中突然发出了一段古怪的文字和声音。
就在他发声的那一刹那,齐非越突然感觉到胸腔内一鼓,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
好在列谦很快就停住了嘴,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
齐非越喘了两口气,忽然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脸色顿时大变:“卑鄙小人!”
列谦却不再说话了,再次离去。
齐非越看着被打开又被关上的窗户,一口气憋在胸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列谦的每一次出现,除了带给他心塞,还是心塞。仿佛他就是要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愤怒模样,才会心满意足地离去。
简直就是个变态!
齐非越腹诽。
他现在只希望,杜阮廷和祁凛能够机灵一点,不要中列谦的圈套。
次日早晨,祁凛果然如期而至。
可是他却没有直接给齐非越通经脉,而是对黄谛道:“你给他喂完药之后,就出去一下,杜阮廷在找你。”
黄谛不疑有他,笔下的主角找他,必然是有什么重大事件的。
于是黄谛就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了。
祁凛等他离开,朝列谦微微一笑,道:“我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