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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对杜阮廷和段之淳的怨恨又深了一层。
终于,在半个月后的某一天,他找到了复仇的机会。
段之淳外出办事,不能带上他,而杜阮廷又即将临盆生蛋,齐非连几乎夜夜守在杜阮廷的门外,就等他生蛋的那一瞬间,杀死虚弱的仇人。
可齐非连的愿望再一次落空,生完蛋的杜阮廷非但没有变得虚弱,反而还修为大增,反将他给制住了。不仅如此,段之淳居然在那天晚上回来了。
齐非连看着段之淳微怒的表情,吓得直往后缩。
而段之淳也因此更加生气,幸好杜阮廷给他解了围,段之淳也就没再多问什么,直接把他抱回去狠狠啪了一个晚上。齐非连心中怨恨排斥,却架不住身体上的习惯,只能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咬牙忍耐。
之后的四年,那颗蛋里孵出来的孩子越长越大。
齐非连惊讶地发现这个小娃娃似乎很中意自己。
段之淳对此的说法是:“这孩子像我,都喜欢美人。”
齐非连表示不想理他。
再后来,杜阮廷为了报仇离开了魔域,成功遇到了他的仇人,并且被迫绑定在那个人的身边。
不过这与齐非连没什么关系,他知道的也不是十分清楚,大部分还是段之淳转告给他的。
在魔域生活了十年,齐非连几乎要习惯了这个地方。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段之淳却忽然带着他出来了。
来到了界内,隐藏身份,到处寻找药草。
期间他们不知进出了多少个林子,或野生,或有主人。
当然,以段之淳的性子自然免不了幕天席地,齐非连逃不掉,只能强忍住羞耻心奉陪到底。
后来,他们重逢杜阮廷和祁凛,与他们同路而行。
段之淳因而得知了焚情果的存在,对齐非连更加黏糊,几乎每隔几天都会说要他给他生个小腾蛇之类的话。
齐非连起初烦不胜烦,到后来竟也是习惯了。
毕竟,东西还没有找到,段之淳无论说什么也不过是说说罢了。
他们进入隐逸山庄,得知了神器的下落,却因为缺了齐非越一人而不了了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平淡得几乎要让齐非连忘记自己的仇恨,然而就在这时,一件大事发生了。
段之淳被楚家认了回去。
他竟是驭兽世家楚家的后人!
这个认知让齐非连不知所措,也有些嫉恨——凭什么同为世家后人,段之淳就成了魔域圣尊,而他却是圣尊身下的一个玩物。
这件事让齐非连逐渐消散的怨恨重新燃了起来。
但楚家认回段之淳却似乎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楚家是在家中各位高手都遇难了之后,才派人寻回段之淳的,无非是希望他帮忙重整楚家,顺便解决一下子嗣问题。
齐非连对此表现得很漠然。
段之淳结婚生子了才好,那样说不定就能放他自由了。
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段之淳会抱着别的女人,和她结婚生子,齐非连的心中就感觉一阵不舒服。
但这种莫名的感觉很快就被齐非连忽略了过去。
因为段之淳直接带他离开了楚家。
不知道是被缠得烦了,还是真的有事要做,段之淳带着齐非连一路北上,最后居然来到了九幽冥地。
两人在冥地中像个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好几天,几乎要冻僵,却再一次碰到了前不久才分开的杜阮廷和祁凛。
有了对方的“帮助”,段之淳很顺利地见到了冥地的主人,并且与他说上了话。
但具体说的什么齐非连不太清楚,因为段之淳这次破天荒地独身前去了。
从天色刚亮,一直等到了临近中午,段之淳终于回来,但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甚至还带了丝紧张。
齐非连张了张口,刚要询问,就被对方抢先了:“苒渊,你说我若是成了同你一样的废人,你还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吗?”
齐非连双眸微微睁大,不解。
段之淳烦躁道:“你快说便是。”
齐非连怔了怔,别开脸道:“你应该一直都知道,我是不愿委身在你身下的,若是有机会,我定然是会逃得离你远远的,你又何必有此一问。”
段之淳闻言苦笑,“是啊,我一直都知道,你与我在一起是不快乐的。”他顿了顿,喃喃自语道,“我真傻,明知故问。”
齐非连隐隐觉得段之淳的状态有些不对。
但不等他说出口,段之淳就将他抱上了床。
“今天以后,我们恐怕不会再有如此亲密的机会了。”
齐非连一怔,刚要问他又打算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但随之而来的狂风骤雨却让他除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即将释放的那一刻,段之淳突然握住了他的。
齐非连在紧要关头被扼住,敏感得几乎要哭出来。
段之淳低头凑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一句:“苒渊,哪怕是假的,你也说一次,我爱你,好不好?”
齐非连咬住下唇,摇了摇头。
段之淳眼神一黯,动作愈发猛烈。
齐非连只感觉内部酸涩,却依旧忍着没有说话。
一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过那句话。
反倒是段之淳,他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不知多少遍——我爱你。
纵欲过度的结果便是起不了床,齐非连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却没有看到段之淳。
反倒是床头,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冥地主人,坐在他的床边。
冥地主人见他醒了,便问道:“你运转一下周身的剑气,看看效果如何。”
齐非连刚要说自己是个废人,无法再使用剑气了,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流从原本气海的位置源源不断地溢出,竟隐隐有剑士的修为!
是剑气!他的剑气回来了!
齐非连猛地抬头,惊喜地看向冥地主人。
冥地主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在你体内安了一块纳灵石,从今往后它就是你的气海。你体内破损的经脉我也给你大致修补好了,只要你从今往后按照我这本心法修炼,成为普通的高手还是绰绰有余的。”说罢,他便递出了一本书册。
齐非连恭敬地接过,张口欲问,却不知该问些什么。
冥地主人看出了他的犹疑,主动解释道:“这是段之淳给你求来的。”
齐非连一呆:“段之淳?”
“不错,”冥地主人道,“他用自己的修为与你的身体交换,他自废修为,我便将你治好。”
齐非连:“”
齐非连:“前辈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和我之前一样也是个没有剑气的废人了?”
冥地主人看了他一眼:“与你不同,他虽修为尽废,却依旧可以从头练起,只要他有毅力,恢复三四成修为不是难事。”
“三四成”齐非连喃喃。
“你要去看望他吗?”
“什么?”齐非连还没有回过神。
“他自废修为,经脉受了些伤,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躺在隔壁。”
齐非连抿了抿唇,“我还是不去了。”
冥地主人对他的答案毫不诧异,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了。”
齐非连垂头,半晌才道:“我明白了。”
冥地主人也不问他究竟明白了什么,起身离开。
齐非连脱力地躺会了床上,只觉得手中的功法阵阵发烫。
说不去看,就真的不去看。
齐非连又在冰殿里休息了一个晚上,在次日清晨,启程离开。
临走时,他在段之淳所在的那间房间门口停留了几秒,终是没有推门进去。
待他走后,一直紧闭着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段之淳略显苍白的面孔露了出来。
冥地主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值得吗?”
段之淳:“自然值得。”
冥地主人:“可他对你毫不留恋。”
段之淳:“那也是我命该如此。之前的事,晚辈还没有来得及谢过前辈。”
冥地主人摆摆手:“无妨。”
原来,那天段之淳把昏睡中的齐非连交给冥地主人之后,就打算自废经脉。可等到他刚刚将剑气逆行,冥地主人便已及时制止了他。
冥地主人只是想看看段之淳对齐非连的真心。
他当初与自己的妻子双双自废经脉,实属迫不得已,又怎会忍心见得另一对有情人如此。
他的要求,不过是试探。
若是段之淳一片真心,他自然会出手相助。若是段之淳虚情假意,那救不救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只是在他意料之外的,却是齐非连这个被救的人。
他对段之淳的付出表现得冷淡至极,似乎毫不关心,却又能从他不稳的气息中判断出他并非无动于衷。
冥地主人在心中叹了口气。
看来他真的是老了,都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想法了。
段之淳在冥地中停留了两天,也选择了告辞。
冥地主人独居依旧,因而也并未出言挽留。
段之淳漫无目的地在外游荡了几天,只觉心中空虚。明明是自己想要放他走的,等人真的走了,他却又舍不得了。
终于,在某个晚上想着齐非连的脸露出来之后,段之淳忍不下去了。
哪怕是再一次的强取豪夺,他也要把人抢回来!
说干就干,可两人已经分离了这么些天,要找到人哪里是说得那么容易的?
段之淳想起齐非连身上还有自己以前送给过他的配饰,抱着一试的心态,居然真的让他沿着气息找到了人!
彼时还是下午,晚霞满天。
段之淳没有轻举妄动,一直等到齐非连走进客房准备歇下的时候才从窗户闯了进去。
他压住还在挣扎的人,狠狠地吻了上去。
果然,宝贝还是捧在手心里才踏实。
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