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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儿个什么时候回来的,可跟田妈妈那边交接好了?”
“回小姐的话,昨儿个花厅那边只有郑二夫人,在听说武安侯夫人留宿了之后,也试图要留下来,被田妈妈婉言送走了。”夕绢说起这事,脸上带了点子笑意,似乎因此见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她顿了顿,先前那点子忧愁,被一打岔就略微散去了,说:“田妈妈说,昨儿个府上堂小姐出了档子事,被她暂时给拘在正院里了,本想着等王爷回来处理,谁知王爷一夜未归,到了晚上只能先将堂小姐给放回杜微院去,算是堂小姐运道好,逃过一回。”
玄嵋心想,逃过一时也逃不过一世,虽说田妈妈还没跟她说玄惜婉又做了些什么,只她闭着眼想想,也大抵能够猜出,既然是在宴上出的乱子,那是和那位叫她心心念念的穆霁,拖不了干系了。
因知道自己总归有法子知道,就事有轻重缓急,先不急着对付玄惜婉。
“露雨可有说,父王那边怎么样了?精神可好?”玄嵋衣装俱好,就起了身朝着外头去。
“说过了,说是父王一切如常,看不出什么旁的来。小姐可要先简单用些早膳?以免空着肚子亏空了身子。”夕绢小心的问。
玄嵋脚下步子不乱,却已经轻快的出了正屋,下了石阶四处一望,“我去正院用。枝儿姐姐呢?叫着她同芸浮妈妈两个一起,你们仨随我去正院。”
她这边说着,就见芸浮和枝儿两个,一个从从小厨房,一个从仆妇所住的厢房里,各自急急的出来,“二小姐。”
“芸浮妈妈你可看过瑚点了?”
芸浮妈妈微微一怔,想着自己还未解释,小姐就知道她是回去厢房给瑚点送药了,这份子眼力,比之王妃是青出于蓝了啊……
心中暗叹,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去过了,瑚点走个儿夜里有些低烧,今儿早上已经退了,这会儿喝了药正睡得沉呢,额上的伤也处理好了,还让小姐务必放心。”
“那就好。走,随我去正院。”
三个人到了正院时,镇南王却刚巧先一步,在玄嵋身前不远的地方,下了马车。
竟不是步行进来的?
玄嵋一愣,见他起身就要跨过门槛,进了正院,连忙提了嗓音,问安:“女儿见过父王,给父王请安!”
镇南王果然停了步伐,转身瞧见是玄嵋,眼底微微一松,颌首也不言语,等玄嵋过来。
见他原地站定了,玄嵋加快了脚步,转眼到了镇南王身边,父女二人既不红脸,却也丝毫没有亲近的意味,只是并排走了进去。
田妈妈正在院子中吩咐小丫鬟做事,听见门口的动静,飞快的凑了过来迎着。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这会子回来,应当还没用过早膳吧?可要现在传膳?”她边细心询问,又转头对玄嵋道:“二姑娘也过来了,快些进屋子吧,大姑娘来一会儿了,正等着姑娘呢!”
玄嵋点了头,就听身边的镇南王面色淡淡的拒了:“不必了,本王回来只沐浴换身衣裳,而后去外院。”
这话就是并没有用过早膳了。
玄嵋心想若是真让他空着肚子去外院,还不知要见客多久呢!
再说,王爷自己都不用膳,这一时半会的,更不可能为了她们姐妹两个摆膳了。饿着王爷他自己了没什么,可别让自己跟姐姐也挨饿,姐姐这个点儿就过来许久了,自然也是没用膳的。
就仗着自己在外人眼前,是还能胡闹些的年纪,权当没有听见镇南王的话,嚷道:“摆膳吧田妈妈,我早上起来就来了,什么都还没有吃,石榴水也不曾用过一盏呢!”
“这……”田妈妈看了看镇南王的眼色,见他眉宇间虽有丝不耐烦,却没表示什么,就知道王爷这是妥协了。
忙一连串的点头,“小的知道了,这就命人去大膳房传膳,今日儿焖煮好了山药肉糜粥,微微咸的口感,配着小菜副菜给小姐果腹最好了。”
“那妈妈还不快去?”玄嵋笑着点头。
见田妈妈答应着,回身去吩咐人了,玄嵋领先半步,对着正屋明间抬手一引,笑道:“父王先进。”
镇南王侧头垂了眼,在玄嵋的脸上一顿,随即轻哼了声,大步拂袖先进了正屋。
“父王!”玄苒正在明间正中的红檀八方桌上,铺了本账本,拿毛笔舔了墨汁记账,对面一个账房的媳妇子,手指如飞的噼里啪啦的在算盘上算账。
瞧见竟然是镇南王进来,玄苒将笔一搁,起身下来弯了弯行礼,“女儿见过父王,父王可安好?”
“一切正常。”镇南王点了头,淡淡的答道。
因他惯常都是这种性子,玄苒也不觉被冷淡,知道自己方才所做的地方是首位,就让了下来找玄嵋。
“你怎么这会子就过来了?昨儿个瞧见你行动有些不顺,似乎有所窒碍似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子?”眼中满是关切。
玄嵋心中“咯噔”一声,无奈的腹诽,若非是同胞的嫡亲姐姐,又知道玄苒这周到细心,事事善心的性子,这一会儿忽然这么问她,她就要以为玄苒是要害她了。
心知父王就算不表示,可既然听到了,她就该及时肃清,以免留下后顾之忧才对。
就道:“姐姐我没什么大事,只是腿上摔了一下,没有破皮有些淤肿而已,想必两天就消去了。”
“啊?怎么会摔了,是哪里摔了的,怎没人照顾好你?”玄苒听到不严重,就微微松了口气,蹙眉问说。
玄嵋抬眼,余光在镇南王脸上一定,见他面色不变,似乎没有听见两个女儿的对话般,就更有意的说:“昨日街上人实在太多,我在落脚的酒楼待了大半日,等到不得不回来,下楼时被人流推挤了一下子,受了这么一点小伤,无事的。”
“怎么外院的几个侍卫,没能保护好你?”镇南王忽然开了口,插了一句进来,语气带了些冷意。
玄嵋心中石头落地,见既然父王果不其然是在听着,就更加不必留口,全仗那几个外院的侍卫,自己疏忽职守不敢坦白,也不怕父王去审问,就随心的胡诌道:“他们始终在周围护着,只是不敢离我太近,人群又有些骚动,这才如此的。”
“何况,我只有这点子伤处,比起瑚点来,实在不算什么。”
“瑚点是谁?”镇南王问。
“是我院子里的大丫鬟,当时她在我身边护着,替我挡了一下,自己却摔破了额头,回来还惊骇的发起低烧来,凌晨才刚刚不安稳的睡了。”
镇南王听了,就知说的应当是四皇子的事迹传来那会儿。
他同四皇子进了宫里复命,结果被圣上留下,计划改变没法去和玄嵋回合,偏偏坊间的百姓得了消息,煽动的有些狂热,才造成了拥挤,却没觉出后怕之类,反而瞧着玄嵋那张稚嫩的小脸,见她皱着鼻子给一个丫鬟抱不平,心中暗暗摇头。
一个从未出过王府,头一次出去就遭了骚乱,遭了惊吓还受了伤的姑娘家,难道不应该同那个叫瑚点的丫鬟一样,受惊发烧或卧床段时日才对吗?
怎么虽口中再抱怨,可看着却气色极好,活蹦乱跳的……
他正想着,忽然听玄嵋理直气壮的说:“父王,瑚点是因为要保护我才受了重伤的,你是否应当给她些赏赐以做嘉奖?”
方才不是才说,只是磕了额头吗?怎么又成了重伤?旁边的玄苒闻言一愣。
“赏。”镇南王颌首道,他实在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同玄嵋较真来做计较。
玄嵋如了意,虽知道不会是太贵重的赏赐,可毕竟一则也算给瑚点算作慰藉,二来,能让王爷在她这吃亏的事,她都高兴。
“你既然在回原楼里带了半日,可听说了四皇子殿下的事了?”
“谁?”
玄嵋问着,故意装作不知,“父王所说的,可是那个偷偷出了京城,私自从军的皇子?”
“你听谁这么说的?”镇南王声音一沉。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外戚密谋()
“市井之中,人多嘴杂,父王就别管我是听谁说的。”玄嵋只管笑眯眯的扯旁的,心知他不会在这种地方,跟自己细究这些。
镇南王目光一滞,想说些什么,到底未有开口,偏巧此时门外来了传膳的丫鬟子,得了允许掀了屋帘进来。
因算是镇南王回府后真正的第一顿膳,田妈妈老练心细早有准备,一早便吩咐了人准备些丰盛,又不怕在火上反复温着,容易被煮烂了的膳食,这会儿依次端了上来,满当当的摆满八角仙桌。
“入座吧。”镇南王淡淡的道。
玄嵋姐妹二人皆应了是,便挨着镇南王坐在了其右手边,玄嵋知道他果不其然是要将这事给撂下来了,也就从容的当真用起餐来。
反倒是一边的玄苒,只觉浑身都不自在,她有心同一向不甚亲近的父王,布几筷菜肴,又疑心做了后亲近有余显得规矩不足,踌躇之间,席上已经寂静无声的用了好半会子膳食。
玄嵋是当真腹中空荡荡,她吃到一半,觉得已有七八分饱了,便招人服侍着洗了手漱口,才不紧不慢的说。
“父王一大早匆忙回来,还没有见到外院等候的人吧?”
镇南王虽不妨她会关心外院的事,还是颌首道:“我风尘仆仆,尚未来得及。”
玄苒微愣,她印象中父王是从未有过,和她如此稀松平常似的对话过的。
就听玄嵋接着不经意似的提起:“武安侯府的侯爷和侯夫人,昨儿个一早就来了,听田妈妈说武安侯被一位付副将给挽留了下来,如今应当在外院等待您接见。”
“武安侯?”
镇南王忽而听到这个封号,眸色带了点子狐疑,并非是他不知此人,实在是这武安侯是水利上的官员,在朝廷中与他并非一派,平日里又不甚在他门前来往,因此乍一听到还有些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