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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凭我是王爷之女!”
正屋一扇窗打开,玄嵋眉目冷淡的透过窗户,在那一副动了病气的玄惜婉脸上一瞥。
也不开门,只是对钱氏母女两个,道了声:“钱夫人堂姐有什么话要问我,就请进了屋子里来吧,光天白日的肆意吵闹,这于理不合。”
钱氏“嘿”了一声,张口就要反驳回去,却见前后的那一扇窗户,被屋里头的丫鬟,又给重新关了上。
白白吃了一个闭门羹,那本就半是恼怒,半是寻到了玄嵋短处的幸灾乐祸,就一下子成了十成十的羞怒。
她甚至连身边开始还做戏,照顾着的玄惜婉也给忘了,抬脚就朝着正屋气冲冲的去了。
玄惜婉正做娇弱之态,抬眼就瞧见自己娘亲,被玄嵋激的沉不住气,又恢复了拿出在外头时养成的市井做派来。
暗道一声“没用”,唯恐没有她看着,能成的没成,再脱口惹出什么祸端,可以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丫鬟怜儿搀扶跟了上去。
“你这话说的好,我还真要跟你说道说道,你这平日里仗着王爷的势欺人,欺负了我们婉儿之事!”
一脚迈入,正巧听见钱氏这不留一丝脸面的质问,胸口一堵,险些真的气晕过去。
“娘,您也该给堂妹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就开口假装劝着,实则提点钱氏主意分寸。
偏偏钱氏只想着搓搓玄嵋的威风,因此一时间得意忘了型,竟没听出来玄惜婉话里头的意思,还以为是玄惜婉在配合她做戏。
就冷笑着转过身去,从身后一个手中托了托盘的丫鬟那,扯出一块看着暗纹浮动的绝佳衣裳,一把扔在了面前的地上!
“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
“这是……”玄嵋收了面上开始时的忍耐之色,往地上一望,做出讶然的样子,“这不是武安侯府二夫人送我的锦云绢吗!怎么会在堂姐钱夫人手里?”
“送你的?二姑娘怕不是太自以为为是了一些吧,这是人家武安侯府二夫人送来的礼物,是分别给我们婉儿,和大姑娘二姑奶三个人的!”
钱氏飞快的连珠炮似得控诉着:“我家婉儿性子和柔善良,听信了大姑娘的话,同意把这布匹归入公中放着,可谁想,这是有人欺负她善良,专门在背后绕过她去分了!”
她愤愤不平的嘲道:“若不是绣房的人忙晕了头,错送到了婉儿的院子里头去,我们孤儿寡母的还不知道,原来说好入了公中锦云绢,被二姑娘私下得了去!还被蒙在鼓里呢!”
“是钱夫人和堂姐误会了,事实并非是这么回事!”
玄嵋面上一慌,赶紧就亲自要去抓钱氏的手,让她和玄惜婉先坐下说话。
看在钱氏的眼里,这就是做贼心虚了,因此原本七分的怒火,就成了一百分,当下将玄嵋拉住她的手猛地一甩——
玄嵋单薄的小人儿,哪里经得住这种突来的力道,向后趔趄了两步,一下子被甩开摔在了地上!
“二小姐!”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立时屋中几个丫鬟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就一下子让这明间乱了起来。
夕娟和紫叶她们上去要扶玄嵋,查看她的状况,那枝儿却骤然冷了脸色,起身就挡在了玄嵋身前。
冷着声音,隐隐的质问钱氏:“钱夫人,您也是个主子,怎会亲自动这种粗手,伤害了二小姐!您就不怕,这不和您的身份吗!”
钱氏本也有些被惊到,她没想到自己这次蓄意的随手一甩,会有这么大的力道,先前在正院时,她是领教过玄嵋邪了门一样的力气,可这次怎么……
去看玄嵋,见她脸色苍白的蹙紧眉,也不似是在作伪,就有些兀自忐忑起来。
可听见了枝儿这么说,那忐忑一下子就变了味,有恃无恐的上前两步,逼近枝儿。
“你算个什么卑贱的货色,敢对夫人指手画脚?”
她气道,随手指了身后玄惜婉的一个随行丫鬟,怒道:“你上去,给我掌嘴她!”
玄惜婉来前,本是和钱氏商量好了的,她扮白脸钱氏红脸,非要彻底让玄嵋尝一次厉害,可进来后,却不知怎么的,就给失了控。
她直着眼,看见玄嵋苍白着脸虚弱的躺在地毯上,心里暗自喃喃道:完了,完了。
“钱夫人教训的是,奴婢是卑贱,可也是鹞歌院里是二小姐的丫鬟!轮不到别家主子管教,又何况夫人你……”
枝儿不屑的看了钱氏一眼,冷声说:“不过是府外来历不明的主子呢!”
“你这个贱人,还敢顶嘴?”
钱氏猝不防被个丫鬟还了嘴,还一脚踩在了她的痛楚上,怒极反笑连声道:“好好好,二姑娘的丫鬟果然不同一些,真是长本事了。给我掌嘴!”
她话音落下,那被点了名的丫鬟,就硬着头皮冲枝儿猛地抬起了手,眼见就要打下——
“都给我住手!”
第五十三章 看透堂姐()
田妈妈气急败坏的将门一推,管不得身边的大姑娘如何,先怒斥道:“堂堂镇南王府,岂是你一个外人撒野打姑娘的地方!”
钱氏傻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田妈妈和玄苒居然这么快就赶来了。
就好像是……有人通风报信去搬了救兵一样?
她用余光飞快的在屋子里瞄了一圈,并没有见到自己这边的下人,有谁不见了。
再一眼时,就正巧落在了玄嵋惨白的脸上,心里后知后觉的也是“咯噔”一下。
本想着露了笑脸缓和缓和,可瞧着玄苒和田妈妈难堪的脸色,咬了咬牙,反倒是更加硬气起来,冷笑的反问来人。
“田妈妈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我平日里敬你劳苦功高,是王府的老人这才对你礼让三分,却不想,这反倒是纵了你养成责问主子的臭毛病!”
“你!”
田妈妈没想钱氏竟这么有胆,明明有一身的丑闻落在自己身上,还将二姑娘欺负的推倒摔在了地上,却连愧疚之情都荡然无存!
理直气壮的仿佛她才是受了欺负的人!
忍不住就想要当场揭露了她,让她再不能在这一屋的人面前,在有了那脸面逞威风。
可瞧瞧屋中的三个姑娘,连带着玄惜婉也是,她虽不亲进也不甚喜欢,可毕竟也是好好的姑娘,怎能这么年轻就先辈教坏了脏了耳朵?
忍气吞声的就将那想法咽回了肚中,顾不得和钱氏争执,看见玄苒一进屋,就朝着玄嵋扑了过去,就赶忙先过去,蹲下身帮忙,轻声唤着二小姐。
玄苒早就已经眼圈红红,泪如雨下了,她想着昨儿个,还满脸娇憨笑意得意的跟她约好了,今个来鹞歌院里看衣裳的事情。
谁知短短一日,那个活力活气的丫头,就成了这幅样子,脸色惨白的躺在那里没有反应,连鼻息都不顺畅。
玄苒扭头恨恨的在钱氏脸上一剜,第一次有了感觉,连带着将钱氏带玄惜婉都一并怨上了。
可时间宝贵,不能在这等人上头耽误,就支着精神,对几个丫鬟一连串的吩咐道:“流木你快让人去外院,叫了驻府的大夫来!”
不等流木领命,又对另一个说:“你让药材房的管事妈妈,赶紧挑着些对症的药材备好了,等会儿大夫来看过了,就立时领了他去拿药!”
这么着接连事无巨细的吩咐完,这才将玄嵋交给了个强壮的婆子抱着,轻轻到了里间,放在榻上照顾好了。
又三令五申的让夕娟和紫叶留下来照顾了,这才冷着脸重新回了明间。
玄苒阴沉着脸不言语,当着田妈妈和一屋子人的面,坐在了为首的椅子上。
开口就问:“是钱夫人你推得二姑奶你?”
钱氏被她目光一扫,头皮有些发麻,差点脱口应下了。
随即接着反应过来,她怕什么啊!
眼前这位可是镇南王府的大姑娘,出了名的和顺人,说的难听一些,就是那任人拿捏搓揉的面团子,这面团子发火,又有何可害怕的?
就肃着脸,摆出一副内有隐情的模样:“大姑娘说的没错,人,是我推得。”
顿了顿,才又尾尾道来似得,要说与玄苒听:“只是这事,我虽有错,可也是因为二姑娘甚至大姑娘,实在是太欺人太甚了些,就因为婉儿是寄居王府,难道你们就能不顾姐妹之……”
她说的声情并茂,甚至带了些义愤填膺的还要继续下去,却忽然被玄苒给打断了。
“把钱夫人给我带回后罩楼中去禁足!一步都不得迈出,什么时候父王回来了,什么时候再说!”玄苒冷声命令道。
接着就有两个鹞歌院中年轻力壮的仆妇,生怕玄苒改了主意,摩拳擦掌的就进来答应了。
钱氏看到人来,这才一下慌了,她是听说过王府规矩森严的,听说府里原先有一个姓房的姨娘的,在王爷面前也有些脸面,可却一直都被拘在院子里头禁足
更加没有想到,玄苒这么个和气人,当真动起真格的来,居然这么不管不顾的!
眼见着人都要到了跟前儿,抬手抓了玄惜婉的胳膊,就要跟她求救。
玄惜婉暗自挣了挣被抓住的胳膊,心里有些厌烦,可到底知道钱氏跟她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事,还是不敢放弃她,就强忍着恶心,对玄苒主动露出了笑脸。
“苒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听我的话就当给我的面子吧,我娘她在外头流落久了,一时蒙了心,这才用外头的方式对了嵋妹妹,害得嵋妹妹跌倒,你就饶了她这一次……”
玄苒听她说的情真意切的,脸色稍缓,可看着钱氏,依旧无法缓和脸色。
恨声道:“婉姐姐不是我打你的面子,是钱夫人将阿嵋那个小的一个姑娘家,给伤成了这么副模样,现在都还躺在里间!我做姐姐的,既然保护不了妹妹,可给妹妹报了仇,总是能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拒绝了玄惜婉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