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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相中了这里。
若是说原来还不知道为何,可能以为人各有好之类的,等玄嵋仔细静下心来,观察了这院子,方能明白。
这座院子比起玄嵋的鹞歌院要小上整整两圈,比起玄苒的院子也差许多,可毕竟是王府内宅,是以也是只对比而言会差了些。
但真正能够感受到玄惜婉用心良苦之处,还是这院子独特的构造。
玄嵋着眼于这院子靠墙的那一面,它并非是独立的坐落于内院的某一处,而是整个院子后方得一侧,和整个内院的围墙所贴合。
听着或许有些偏僻阴凉,可结合玄惜婉的身份,她正需要这种静谧而相对人迹罕至的地方。
说句不好听的,在这院子里如果有些什么隐私,也好隐藏秘密;且万一需要的话,那靠墙的一面,就是个翻墙越出的绝佳地点!
她玄惜婉会选这里,玄嵋才不相信是为了什么安静些,应当是半影半亮之处,才便酝酿阴谋算计吧……
“您,您,二小姐,您怎么会来杜薇院?”
院子门口守门的小丫鬟,大晌午的就靠在院门口,打着呵欠。
瞌睡间,从半睁的眼缝儿间忽然瞄到玄嵋,一愣后,浑身一个激灵,睡意顿时消散。
“我不能来见见堂姐了?”玄嵋说。
那丫鬟哑然,随机连忙摇头,“不不不,奴婢并非这个意思,二小姐可万万不要误会啊!”
又犹豫着解释道:“只是往日里多是大小姐来院子里见姑娘,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外人了,除了最近,夫人回了府就也常常的来看姑娘。”
来看?分明是一丘之貉间,相互计划着怎么日后行事吧!
玄嵋听她说话间,一口一个“姑娘”,“外人”,“夫人回府”的,明明是镇南王府的丫鬟,却像是站好了队,成了玄惜婉那头的人似的。
她满耳朵觉得刺耳,就面上冷了冷,冷眼看那丫鬟。
“你原先是哪里的?”
“原先?”小丫鬟一愣,没想玄嵋为什么问这个。
“我是说,你在堂姑娘来之前,被调进这里之前,是哪一处的丫鬟?”
小丫鬟恍然大悟,不明所以的老实回答了:“回二小姐的话,奴婢原来是大小姐院子里的沏茶丫头,后来姑娘进府里来,大小姐担心姑娘不习惯,就把奴婢给了姑娘。”
竟还是姐姐那儿出来的“伶俐”人。
玄嵋冷笑,看她居然还兀自不知自己错在了何处,就知道这是当真已经不知她侍奉的主子究竟是哪一家,究竟给她发月例的是谁了!
也就不在留她脸面,冷淡得道:“我只是好奇,心想哪里来的伶俐姐姐,居然把堂姐叫做一声‘姑娘’,自家的主子却成了‘大小姐和二小姐’,还当你是堂姐进府时带进来的心腹丫头呢。”
她平平淡淡的说了,话里话外却皆是刺儿,一茬接一茬的就等着扎这丫鬟一个千疮百孔呢。
即使是再蠢笨的人,听了这话,也应该回过味来了,那丫鬟微微一琢磨,脸色就是巨变,明白了过来。
她踌躇了片刻,接着咬着牙连步上前,对着玄嵋矮了矮身赔罪行礼,“是奴婢被猪油蒙了心,请二小,请小姐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玄嵋听了心中波澜不起,只是随意的点了头,就略过去了她。
这丫鬟注定要被她所放弃了。
为人蠢笨甚至带着些妄自尊大,而最为不能为人所容忍之处,还是她行事拎不清,竟当真认了玄惜婉为主。
向她求饶时的那一矮身,背后所表现出的就海了去了,凭那份放松和不恭敬,若是换作鹞歌院中的丫鬟,怕是已经被重新发卖出去了。
她抬脚就朝着玄惜婉的院子去,迈过了门槛,那丫鬟本应当是进去禀报,可被玄嵋这么一放脸色,就立在原地不敢随便动了,只是瞧着玄嵋的背影暗暗着急。
玄嵋的脚刚一落尽了杜薇院的门槛,那两个暗卫,就骤然又现了身,自然利落的沉默着跟在了玄嵋的身后两侧。
当真是跟玄嵋形影不离了。
她却早就知道会如此,在内院里头,他们可以隐匿着,可进了别人的院子,就无可奈何必须现身了,玄嵋也正是笃定了这一点,才大摇大摆的来找人算账。
玄惜婉的院子构造也和鹞歌院很不同,虽不是正正方方的院子,可却被玄惜婉布置规整的十分有趣。
娟秀雅致的花草遍布,藤椅错落着放在几处,大致一看就能看出那花草,都是被人精心修饰而过的,跟玄嵋院子中的不是一个水平。
可瞧着却又有些太过精心了些,放在一个金钗之年,且还是借住他人宅院的姑娘院子里,那风花雪月之气,就有些重了。
玄嵋是知道玄惜婉一贯喜欢,将她自己构造成个弱柳扶风的才女形象,因此往日里头,那风雅之物,都会接触着,有喜欢的就格外上心。
只是她天赋不够,又对此有些急功近利,因此在前世的后来,也不过是寥寥造诣。
人却不甘心于此,是以常常摆出一副精通的模样,倒也蒙混过了许多年头,知道后头有一次,在别家国公府的赏花宴上,被国公家的姑娘教训的丢了大脸……
玄嵋心底哼笑一声,对此,她是没有想要好心纠正玄惜婉的念头的,且由着她折腾;但近日在她面前挑衅现眼,所累积的,她就没那么好心的放过去了。
她从来都跟玄苒不一样。
院子里没有几个下人在,俱是惊慌的看着玄嵋这个不速之客,却不敢当着玄嵋的面进去禀报,尤其是二姑娘身后还有两个瞧着古古怪怪的男子在……
玄嵋抬眼看看那禁闭的正屋屋门,却丝毫要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她就立在院子中央,偏头吩咐道:“你去,给我把屋门开了,将堂姑娘请出来说话。”
那暗卫一愣,没想到他竟这么被二姑娘吩咐了,心下一静,下个瞬间,人已经飞身而去。
“这这这,二小姐您这是外男,可怎么是,是好啊!”
“就是啊,这可于理不合啊,怎么也要先通报……”
见二姑娘身后的暗卫,用了那从未亲眼见过的武功,院子中的寥寥下人,顿时就如炸了锅,虽不敢动但聚集在一处嘟囔着。
玄嵋冷眼一横,就都噤了声。
“砰——”不远处一声巨响,玄嵋刚来得及回过头去看,也是被眼前之景,惊得心头一跳。
——本就柔弱纤细些的少女,被人姿势尴尬的一手抓着后领,一手抓着腰带,直接如同货物一帮拎起来,暗卫脚下一点,轻盈的飞掠而出!
她是命令那暗卫将人“请”出来,他怎么,竟然直接将玄惜婉提了出来!
第六十五章 讨赔偿金()
饶是玄惜婉表里不一惯了,并非真实柔弱无依的女子,经历了这变故,也是惊慌失措的在暗卫手里头拼命挣扎着。
她唯恐抓她的那歹人还会有什么后续,因此见自己被一双铁腕擎住,没有逃脱开的可能,就也顾不得脸面等顾忌,张口就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镇南王府进贼了,说要刺杀了王爷去啊,你们快来人制服他!”她喊得正欢,猝不及防整个人忽然双脚着了地,竟是被那暗卫放了下来。
难道是她的呼救着效了?歹徒害怕了?
就越发起劲,眼角忽然瞧见抓她的那人,身形一闪,重新站定时,竟是出现在了……
玄嵋的身后!
她大惊失色,之前因为慌张,根本就没有看到玄嵋居然也在,甚至连个通禀她的人都没有。
深灰劲装的男子,低垂着头,安静无声的立在玄嵋身后,如同蛰伏着随时等待主人命令的豹子,而这样的人,在玄嵋的身后居然还有一个!
那副听话的模样,看着根本就是玄嵋的人,所以方才自己受惊,也是玄嵋指示的?
明白过来玄惜婉的脸色就变得比锅底还要难看了,她根本也就不顾什么深闺小姐的模样,眉目狰狞的咬着牙质问玄嵋。
“好啊好啊!你居然私自圈养男人,你才多大的东西,居然这么胆大包天,还纵凶让人闯入我的院子里头,是存心要坏了我的名誉!”
第一反应不是怪她纵凶伤人?反而是担心自己的清白?
不过也算是她聪明,知道自己在王府里头无关紧要,就抓着镇南王说事,扬言有人刺杀父王,总好过有人针对她。
玄嵋笑笑,根本不受玄惜婉的责骂影响,只是云淡风轻的问她。
“堂姐觉得我身后的这两位壮士,难道是我能养出来的人吗?”
她话出口的同时,玄惜婉就愣住了,她抬眼仔细的审视了两人一番,心底大惊。
确实,就凭这两人的训练有素,身手之不凡,怎么可能是玄嵋这个黄毛丫头子的人,可如果不是的话,那么他们真正的主子是谁?又为何跟在这丫头身后,一副甘愿受其调遣的样子……
玄惜婉的心头升起一个让她颇为忌惮的名字,“是王爷!是你从王爷手中要来了人,来欺侮于我?”
“应当是父王给我了人,以及,若只是欺侮,我用得到如此大费周章吗?”
玄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好心的纠正与她。
玄惜婉满脸的震惊之色,这是玄嵋第一次公然在她面前叫板!
从前的不过是些许敌意罢了,玄惜婉甚至内宅大院的人,有几个不是表面和气实则笑里藏刀的,亲亲的兄弟姐妹,都会为了争一桩亲事,或争夺家产而打破了头。
可玄嵋再怎么样,她却也是一直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的,甚至只是觉得是个不明是非的孩子,胡闹胡闹,等她心情好了大发慈悲对她好些,还不是要乖乖的回来。
至此她方才意识到,在这个镇南王府中,最先跟她脸那表面上的和气都不顾,彻底撕破了脸皮的人,不是田妈妈不是玄苒,更不是哪个姨娘。
而是玄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