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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兴致勃勃的说:“大姑娘约束了下人,整日在院子里看书。如此一来,府里的人就觉得,当初大小姐和堂小姐明明都又错处,堂小姐却大张旗鼓的,虽也是在替王府做事,可毕竟不像有反思的样子,一对比大姑娘的做法,就叫个高下立判了!”
“兮娟姐姐,你这几日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颇有章法了嘛!”
到底是货真价实的王府姑娘!
姐姐虽也有弱点,但单有这心性和沉得住气,就不是一般人比得了了。
玄嵋心中对玄苒的做法满意,放下心来心情松了松,就开兮娟的玩笑。
兮娟脸上一红,忙摆手道:“小姐可别取消奴婢了,这‘高下立判’是奴婢跟紫叶学的。”
“哦?还真有老师?”玄嵋好奇道。
“奴婢,奴婢自觉太浅薄了些,就拜托了枝儿紫叶瑚点几个,平日里轮休或是得空时,就抽空教教奴婢。她们一个个都是识文断字的好手,比奴婢见过的所有丫鬟中,都是顶尖儿的人。”
玄嵋听她说着说着,又将其他三个丫鬟给夸上了,就觉得有些好笑。
却有些被提醒了,她院子里头,实际上像是一直缺一个,真正有阅历懂人情,又会调教人的妈妈嬷嬷。
总叫身边四个大丫鬟兼着也不好,是应该从哪里找这么一两个人来,也不用多,多了反倒是乱了套,只一个妈妈,一个嬷嬷就好。
妈妈统领着院子里的仆婢,是个经验丰富忠心耿耿,还得有主见又坚定,能担的起主心骨的人才行,玄嵋想了一圈,忽然福至心灵,似乎有了个不错的人选。
可成或不成,还要到时再说。
至于那嬷嬷,却真的让她棘手为难,这嬷嬷的人选,和挑选统管院子的妈妈又不一样。
不说规矩学问手艺上,得全面开花样样精通,单单这行为处事的眼光,就得是百里挑一的才行,如此方能既调。教了着院子里的新人,又能时不时跟随她左右……
玄嵋越想越是觉得人才难求,有些头疼的就暂时将嬷嬷这事给搁置下了。
外头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玄嵋警觉地站起身,窗外却有两个人比她动作还要快,一瞬间不知从哪儿现了身,纵身而下拦在了往正屋来的枝儿瑚点面前。
玄嵋皱了皱眉,心想自从那天潜伏在了她院子里,她一直没有见过这两个暗卫,中途甚至还怀疑过,人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居然还在。
她也懒得管他们究竟是一直蹲在树上,还是哪儿一面墙外,蹙了眉心推门就出去了。
“你们两个,连本姑娘的贴身丫鬟都要拦着?”
瞧见二小姐出来,那两人“唰”一下朝旁边退了去,依旧垂着头让人看不清长相,齐齐道了声:“她们动静太大,在下问了保证二小姐安全,必须一拦。”
意思就是明知是枝儿她们,却故意为之了。
玄嵋一阵烦躁,摆了摆手,“退下,我不想看到你们。”
“是!”两个暗卫闻言,声音无波的应道,借着飞身而去,又不见了行踪。
玄嵋只觉得胸口里有气一梗,转头又想她跟两个暗卫生的哪门子气?就不在纠结,而是上前拉了枝儿的手,安慰两个丫鬟。
“枝儿姐姐,瑚点,你们两个可被吓到了?”
“奴婢们没事,二小姐放心。”
枝儿忙说,胸口里剧烈起伏的心跳,却预示着她的言不由衷,她还好些,方才那两个暗卫现身时,她一眼就认出曾经见过这二人跟在小姐身边,也就不太害怕。
可瑚点那边,恐怕是被吓的不清,刚才的电光火石之间,那人可是都将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器,抵在了瑚点的颈边,而她却甚至来不及看清那把利器是个什么东西!
万幸瑚点是个胆子大的,虽然脸色煞白,可也没有掉链子,腿软的点了头。
玄嵋岂能看不出来,就有些心疼的,忙说:“走,先进屋里再说!”
兮娟体贴的半搀扶了腿软的瑚点,进了屋子,枝儿转身将屋门关上,又关了窗户。
上来就跪在了地面上,对玄嵋禀报道:“二小姐,奴婢的娘幸不辱命,东西做成了!”
羊角短匕!
玄嵋一下子起了身,上前俩步,也是有些激动,急急的确认道:“我当你和瑚点一道顺路回来的而已,原来已经成了?”
“回二小姐的话,是成了!”
她讳莫如深的不敢详细说那经过,沉声的回禀:“只是还有一点麻烦,那东西虽然完全做好了,可奴婢的娘却不能从那淬炼师傅手中,把它取走。”
“什么?”玄嵋微愣。
“那淬炼师傅说了,要想拿它,让真正的图纸主人来。见过了人不但将东西双手奉上,别的,他分毫不取!”
第六十九章 他竟要来()
玄嵋面色微变,“你娘找的人到底是谁?”
枝儿茫然的摇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娘并没有跟奴婢说过,但娘办事不会出粗的,应当是找到了靠谱的师傅,才会将图纸交给他。”
靠谱的淬炼师傅?
这铁匠靠不靠谱玄嵋不知道,但他绝对不会普通。
想起芸浮的行事为人,玄嵋心中稍定,她目光在屋内大致一扫,心想人多口杂,这事还是等晚些跟枝儿好好说说为好,就说,“你先在一边候着。”
枝儿灵透,听出玄嵋是不想让太多的无关人等知道那羊角短匕的事,也清楚一个深闺小姐和那利器牵扯在一起,总是不妥当的,二话没说退在了玄嵋身侧候着。
这边的事说完了,面前却还有一个丫鬟在候着,玄嵋想着她丝毫不亚于枝儿的焦急,就赶紧问:“瑚点,你那儿又出了什么岔子?”
她知道瑚点近几日来,所负责的事务,多数都是杜薇院那一头的,她能急成这样,显然玄惜婉又出了幺蛾子。
瑚点脸色有些难看,自作主张的又上前的两步,这才对玄嵋压低了声音。
“二小姐,杜薇院那边出大事了,说是堂小姐明明没有往那皇亲国戚的圈子里邀约,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她顿了顿,才敢说:“答应了届时要来的人,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
——是穆霁!
本没当作一回事的玄嵋,在骤然间听到这个名号时,胸口里头猛然一跳。
一股破人的寒意,一下子顺着她的后背攀延而上,最终牢牢的附锁在她的后颈,害得她遍体生寒!
怎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须臾的惊愕过后,那从心底深处无法抑制掩埋的滔天恨意,就汹涌着呼号着仿佛要破体而出。
不过几息,玄嵋的额间后背就浮了一层的冷汗,将她的亵衣都要湿透了。
“二小姐?”耳边几道担忧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玄嵋只觉得自己舌敝唇焦,难受的厉害,干咽了下摇头道:“没事。”
她一点点找回了冷静,却一时间有些无法说服自己,这么短的时间就要和她前世的夫君,实则跟她有着血海深仇的男子,再次相见的事实。
玄惜婉这个废物!
她怒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个皇室皇子公主郡主一抓一把,她却谁都没有请,单单把个穆霁给招惹了来!
半晌冷静了些,“你方才说的,可是穆霁是不请自来?”
‘穆霁’这名字一出了口,瞧见瑚点眼中的茫然无知之色,方惊觉这皇子的名讳,怎么可能被她附中的小丫鬟给知道了去。
就面不改色的变了话,“她没有请三皇子,三皇子却找上了门来,无事献殷勤定有内情。”
“奴婢虽不敢妄议皇子的事,可开始听见这事,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玄嵋心底冷笑一声,一句‘凭什么不敢妄议,就该妄议他’险些脱了口而出,可毕竟不是那幼稚之人,最初的失控过后,又已经重新归于了平静。
若静下心来想想,玄惜婉也不过是凑巧撞上了这事,现在的穆霁还不过是圣上芸芸众子中的一个人,既不占长也不占嫡,也不怎么得圣上青眼,实在不算出挑。
距离前世那皇子夺嫡的日子,算算也没有几年了,他可不得绞尽了脑汁,再给自己添些能助他扭转乾坤的助力?
这么殷切巴巴的就要上镇南王府来,还不过是府里头个小丫头作乐的生辰宴,在外界看来镇南王就算再重视,可毕竟不是老夫人或王爷的生辰宴。
那也不该是穆霁一个皇子应该来的场合,他这般勤快,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打着拉拢结交了父王的念头呢!
怕是和前世时一样,想着从这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拉拢镇南王府一脉的势力,能让父王站队,才和了他心意,最好不过!
玄嵋心底冷笑连连,腹诽穆霁若现在就有这念头,那怕是要屡屡受挫了。
却更加明白,前世里他开始对自己大献殷勤,莫不是因为在父王那里碰了壁,于是退而求其次,的找上自己也算是曲线救国了。
想着父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穆霁即使是皇子,也不敢造次,他既要来,就不如趁着这机会,要么教训了穆霁,要么就干脆对他不管不顾,让他在镇南王府里受冷落失了脸面。
他好歹是天家的人,经此一事定然会对镇南王府心生怨恨,如此就算他能笑里藏刀忍辱负重的,继续跟镇南王府接触,父王这样的人精,见和他起过冲突,也不会相信穆霁能一笑泯恩仇。
何况,若是穆霁没能忍住脾气,直接的从此就对镇南王府敬而远之了,那当然是他的运气。
可还有一种可能……
穆霁受过屈辱,彻底将镇南王府恨上,跟父王从此成为对立之势,这才是玄嵋最愿意看到的局面,这能如此,玄嵋几乎就要迫不及待的,借了父王之力,将穆霁输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她念头一闪而过,下一瞬早就已经见此全数压在了心底,反而去问瑚点: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