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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碰在一处的?”玄嵋一笑。
“回二姑娘的话,是夕绢姑娘却找了奴婢,而后让奴婢在院子里等等,说是枝儿这丫头,和一位师傅一会儿就也要来了。”
夕绢脸上微红,接着垂了头,“奴婢自作主张了。”
一直跟在后面,有些好奇的四处时不时打量一番的麻三,闻言却是一笑,手中扣/弄了下脸,接着上前了一步,语气微妙的道:“没想到你这个丫头,居然也有这么一面,昨个儿那么凶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夜叉似的人呢。”
枝儿听了嘻嘻一笑,护着夕绢打趣。
“我们夕绢姐姐自然不是麻三师傅你能够懂得了,她只对外人凶,对我们小姐的人,那自然是最为友善不过的,是衷心护主的人呢。”
“你莫要乱说,日后大家都是在鹞歌院里共事的了,做什么要听小姐的。”夕绢小小的推搡了枝儿一把。
枝儿待要点头,忽然一愣,接着回头和她娘对视了一眼,接着狐疑的问:“二小姐,夕绢姐姐说的?”
玄嵋本在旁边瞧她们几个相处,见夕绢这是确实有些不好意思,才给透漏了口风,就干脆也不拖沓,直接说了。
“芸浮妈妈,夕绢姐姐说的是我的想法。”她两手撑了下手柄,就下了来,“我也不瞒着妈妈,想必妈妈应该也能够看得出来,我这院子里头,如今七七八八的是差不多全了,可实际上,管家妈妈的位置,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二姑娘,是想要找奴婢商量一下,帮着二姑娘举荐人,或是找找,参谋一下意见?”
芸浮闻言的同时,眼中眸色一定,但她毕竟是经验丰富的人,因此也并不在主子之前点破。
玄嵋清楚她心中所想,就笑了笑,亲自到了芸浮面前,“芸浮妈妈不用顾忌那么多规矩,这里是我的院子里,不会有第二个外头人听了这话去。我就直白的跟妈妈说了吧——我想请妈妈接过管事妈妈的职务,替我好生的管了这鹞歌院。”
“这,奴婢……”
即使是心里头早就有了准备,可亲耳听见玄嵋的意思,芸浮还是有些受宠若惊。
她是镇南王妃所留下的正儿八经的老人,因此本就和其他普通的仆妇对于玄嵋的情感不同,又意外玄嵋居然会愿意要了她,想必这真的是顾念着王妃的情面了。
她的眼睛一红,在感到湿润的同时,埋下了头去,用袖角抿了抿眼角的泪意。
“娘……”枝儿有些安心。
芸浮摇了摇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她露出一个得体周到的和善笑意,郑重的答:“是,奴婢知道二姑娘的意思了,奴婢一定会鞠躬尽瘁,竭尽全力的。”
“芸浮妈妈也不必说这么严肃吓人的话,往后里就拜托给妈妈你了。”玄嵋虽如此说,心中实在是松下一口气的,放下了一桩心事。
又接着吩咐了:“芸浮妈妈往后怕是要时不时的,在鹞歌院中留宿的了,不如我就让人给妈妈留一间屋子出来,也算是在这里也有可落脚调整的地方。”
“多些二姑娘,奴婢省的了。”
管家妈妈是要在主子院中有单人屋子的,因此芸浮虽不怎么用得到,但也明白这个道理,就答应着。
麻三却是市井中人,不懂这些,闻言就巴巴的开了口问,又隐约有些眼巴巴的等着:“姑娘,我可是听你之言,一大早就来了的,你怎么安顿我?”
她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除了芸浮以外,纵然是深知麻三的身份不同,可听她这么说话,依旧是有些侧目。
“我自有安排,麻三师傅你的屋子,就在芸浮妈妈旁边。”玄嵋笑说。
“自己住?小姐,这有些……”夕绢微怔,心想虽然她们知道麻三师傅的真正身份,当得起这样的份例资格,可外人看来,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媳妇子,哪儿在小姐的院子里,自己住一间屋子呢。
这,这名头上就有些过不去啊,到时候报到内务那儿,怕是……
“不合规矩?”玄嵋垂了垂眼,掩盖住了眼中的笑意,“放心吧,麻三妈妈当什么差,我早就想好了。”
引得麻三好奇起来,“是什么?”
吃过午膳,玄嵋也不耽搁,带了芸浮和麻三两个,就连步奔着正屋去了。
“你们几个,二姑娘的生辰眼瞧着就要到了,怎么做事还这般拖拖拉拉的,当心被王爷瞧见了,调出正院去!”田妈妈正皱了眉,心气不顺的催促着几个笨手笨脚的丫头搬瓶子。
见到玄嵋进了屋,那紧皱的眉心,就瞬间舒展了开,严肃的脸上带了笑。
“二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用过膳了,小的去给二姑娘准备?”
玄嵋一看,知道父王肯定又是不在府中,也不问他,就笑了问:“怎么了,在外头远远的就听见妈妈训斥她们?”
“打扰了姑娘,是小的该死了。”
田妈妈讪讪的,接着才说:“这不是日子眼瞅着就近了吗,王爷又重视二姑娘,正院里头原本的人,就有些不够用的,得力的几个都忙不过来,小的就临时从别的清闲地方,抽调了几个小丫鬟上来,帮着做事,可谁知一个个的,都差的远了……”
听了这话,玄嵋心中一笑,心想那哪里是重视她,分明是重视自己的班师呢。
但也没必要点破出来,心里微动,“难怪妈妈这么焦虑似的,我忽然记起来,妈妈之前给过我两个丫鬟来鹞歌院帮衬,但我院子里人少事少,反倒是叫槐柳两个闲了下来,她们两个本就是正院的人,又亲自得了妈妈栽培向来能干,不如……”
玄嵋思拊着,顺带开了口,“就把槐柳她们两个,在重新给正院送回来,既不埋没了人才,又能替正院分忧解难。”
她如此一开口,田妈妈一愣,接着就高兴起来。
她其实前几日里,就想着跟玄嵋把槐柳两个,给借过来用一用,可毕竟主仆有别,已经给了玄嵋的人,哪里是能轻易说这个话的。
因此这么一来,算是失而复得了,心中如巨石落地的同时,又有些意外之喜。
掉过头来,便是觉得二姑娘果真是个大度的,并不因为自己用不着,就把人依旧给霸着,也没不高兴。
“要是能这样,那可真是解了小的心腹之忧了!”又要给玄嵋行礼道谢。
被玄嵋一摆手,给制止了,“妈妈这就不必了,你本也是给我,给父王办这生辰宴的事,我不过举手之劳。”
“是,是。”
田妈妈就适时的住口,连连的点了头,目光接着就自然的,留意到了玄嵋身后的两个人上,看着年纪都不算很轻。
一个规矩的微低着头,瞧着有些眼熟,但看不清模样;另一个则很有些不懂规矩似的,模样普通只能算是端正,大大咧咧的站着,腰杆儿挺得笔直,就看着她跟二姑娘说话,也不懂回避。
就装作没有瞧见似的,试探着问玄嵋:“二姑娘这会子来,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件事,要让妈妈给办了。”
玄嵋笑着退后了半步,抬手在芸浮胳膊上扶了扶,示意道:“我这两日里,机缘巧合之下,找到了两个合心意的人,就想着收到鹞歌院里,往后留为己用,带来给妈妈看看。”
田妈妈知道二姑娘虽这么说,实际上给她看人,不过就是为了让她去内务把录用和份例等等事务,都给办了。
可看玄嵋是有些重视的样子,想着这两位应当是,很得了二小姐的青眼了,就半点不怠慢,恭敬着答应了跟着玄嵋上前。
“小的知道了,二姑娘喜欢的肯定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二位叫个什么,二姑娘又想怎么用?”
玄嵋见田妈妈果然上道,也不出声,只很从容放心的由着芸浮自我介绍了。
“见过田妈妈,奴婢芸浮,这次得蒙二姑娘青眼,做了那鹞歌院中管事妈妈一职,往后怕是时常要跟妈妈见面了。”芸浮不卑不亢的行了半礼,脸上含着笑,抬起了头。
“是你?”
田妈妈一惊,她方才就觉得这人眼熟,可没有往那处细想,如今听了芸浮的名字,再看了她的模样,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好久不见。”芸浮笑意不变。
田妈妈缓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随即缓慢的点了点头,心底也是有些唏嘘。
“许久不见了芸浮,自从先王妃入殡之后,就没怎么见过你了,没想到……你这是?”
第七十九章 胆敢欺上()
言语里颇有些要叙旧情的意思,玄嵋一看,就知田妈妈这是心中着实受了震动,才会忘了本分,当着主子的面扯别的事了。
她难得失了分寸,芸浮却没有,只见她不冷不热的客情笑了笑,一语带过。
“奴婢是王妃的人,跟田妈妈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这话听着没有什么毛病,可在田妈妈的耳朵里,就成了些对旧事隐约的耿耿于怀。
当年的事,王府的做法怕是让王妃一脉的人,多少有些在意,也难怪本应该混为一谈的下人们,却被泾渭分明的分成了王妃的人,和正院的人。
她心中一叹,明白芸浮这是不想多谈,也知继续下去怕是要自讨了没趣,加上玄嵋在,就改了口说别的。
“既如此,小的也不必嘱咐芸浮妈妈太多,芸浮也是府中的老人了,行事做派都是周全的。”
“我也是这个意思。”
玄嵋插了一句,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如此会不会在旁人眼中,显得太护短了些,“她们两个跟新进府的小丫头们不一样,不用劳烦妈妈调。教的,只带着她们录完那流程就是了了的。”
“是。”
虽答应着,田妈妈一鲠,掉过头来却觉得有些理所当然,芸浮是王妃的贴心人,这是府中老人们谁都知道的事情,玄嵋不对她特别些,似乎反而奇怪。
遂也就不放在心上,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