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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动作背后的含义。
黄氏不解,宁静芸好好的在屋里绣嫁衣,什么事儿竟然牵扯到她?宁伯瑾眉梢愠怒,看黄氏被瞒在骨子里,心下不快,他不能像指责竹姨娘带坏宁静兰那般指责黄氏,宁静芸养在老夫人膝下,品行不好是老夫人教养不当,怪不到黄氏身上,即使如此,他面上极为不愉,“苟志也来了,你去听听静芸做了什么事儿吧。”
入礼部后他忙得头晕脑胀,礼部的人对他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话里藏刀,委实叫他憋闷,好在礼部尚书言语间有维护之意,加之宁国忠说的那些,才没闹出笑话来。
眼瞅着他在礼部过得快风生水起了,结果出了程世子和宁静芸的事儿,逢人便含沙射影向他打听,他早先流连花丛无所事事,知晓如何应付那帮人,可是次数多了,难免叫他心下不耐。
黄氏派人守着宁静芸,她掀不起风浪了,因而没有多想,接过秋水手里的伞递给宁伯瑾,镇定自若道,“什么事儿慢慢说,苟志向我承诺过会待宁静芸好,他不会生出其他心思。”
雨渐渐大了,树枝啪啪作响,宁伯瑾身上都湿了,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郑重其事道,“他志存高远,说出的话不会食言,静芸做的事儿太过,怪不得他今日上门来。”转过头,言简意赅将宁静芸做的事儿说了,苟志中意这门亲事,可好男儿有所求有所不求,程云润带着人上门打断了苟志娘舅的腿,由不得苟志不上门要个说法。
黄氏脸色微变,停下来,蹙眉道,“你说静芸和程世子有联系?”
宁伯瑾点头,见她确实不知,语气和缓了些,道,“何止还有联系,听苟志说,程世子对宁静芸势在必得,是他不知好歹,夺人心头好,殿试在即,整日有这些闹心,苟志静不下心来,故而才走此一遭,静芸也是个不知所谓的,这门亲事。。。。。。哎,你去荣溪园瞧瞧吧。”
老夫人在祠堂不管事了,宁静芸的亲事不可能交给柳氏,他素来没有主见,只有叫黄氏自己拿主意。
黄氏面露沉思,到了荣溪园,远远的就听到宁静芸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那句“宁做富贵妾不做贫贱妻”格外刺耳,她沉着脸,越过宁伯瑾径直走了进去。
宁静芸跪在正屋中央,妆容凌乱,神色狰狞,双眼愤恨的瞪着苟志,哪有半分嫡小姐的仪容?黄氏脸色微沉,大步上前,扇了宁静芸一耳光,训斥道,“你发什么疯,还嫌拖累的人不够多是不是?想做妾,等下辈子,别投在我肚子里,随你给谁做妾去。”
黄氏下手重,打得宁静芸措手不及,宁静芸跪坐在地上,怔怔的望着黄氏,好似失了心魂。
苟志没料到黄氏会打人,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劝道,“三夫人不必如此,我苟志出身贫贱,却也知强扭的瓜不甜,六小姐看不起苟志,亲事作罢吧,只是,程世子不学无术,脚跛了,恐不是六小姐的良人。。。。。。”
听到这,宁静芸有抬起头来,捂着红肿的脸,“作罢便作罢,哪怕有朝一日你升官进爵,我都不会羡慕。”
听她这会儿还不知悔改,黄氏气得身子有些发抖,招手叫来门口的丫鬟,冷声道,“把五小姐带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
苟志是她看重的女婿,品学性情都是上乘,她哪会由着宁静芸来。
丫鬟看黄氏盛怒,不敢耽误,低着头进屋,左右架着宁静芸快速走了。
出了门,还能听到宁静芸嘴里的破骂,黄氏头痛的皱了皱眉,朝苟志道,“静芸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情,约莫是被脏东西迷了眼,你别放在心上,我再劝劝她。”
苟志俯首作揖,张了张嘴,他出身不好,可若强人所难逼着宁静芸嫁给他,亦不是他所想,但看黄氏眼神坚定,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知道美色误人,然而,却想争取一下,或许有朝一日,那个女子能喜欢自己。
宁樱听说这事儿已经是第二天了,雨淅淅沥沥下着,哪儿也去不了,闻妈妈去库房找了两匹颜色厚重的布料出来为宁樱裁剪衣裳,顺便说起了荣溪园发生的事儿,宁静芸不知好歹,往后有吃苦的时候。
嫌贫爱富,贪慕虚荣,这便是宁静芸,宁樱觉得可惜了苟志,那样内敛低调的少年,被宁静芸口无遮拦的轻贱。
“我娘伤透了脑筋吧?”黄氏眼中,宁静芸贤淑稳重,性子被老夫人养歪了,然而总认为宁静芸是个好的,很多时候,黄氏担心她闹笑话丢脸,却不担心宁静芸总提醒她好好跟着宁静芸,谁知,宁静芸闹出这等事情来。
闻妈妈站在桌前,一只手压着锦缎,一只手握着剪刀,下手干净利落,叹息道,“三夫人难受是真的,五小姐也不知被什么迷住了,那种话都说得出来,传出去,五小姐名声尽毁不说,府里所有的少爷小姐都要受到牵扯。”
秦氏着手给宁成昭宁成德说亲,闹出这等事儿,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嫁进来?
而且,看宁静芸那股拧劲儿,这事儿估计没完。
不成想,闻妈妈一语成籖,府里半夜真出了事儿,宁静芸跑了。
夜半时分,将自己关在屋里谁都不见的宁静芸嚷着肚子痛,丫鬟推开门进去,被宁静芸砸晕过去,宁静芸是穿着丫鬟的衣衫出的门,说是五小姐不舒服,去前院请大夫,光线昏暗,院门外的婆子的确听着宁静芸喊疼的声音了,没有多想就放了人,谁知,许久不见人回来,两人觉得不妥,叫门口的丫鬟进屋瞧瞧,床榻上的“宁静芸”捂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丫鬟心里担心宁静芸疼得晕过去了,轻轻掀开被子,看清那张脸后,惊慌失色,身子瘫软在地,大哭起来。
婆子进屋一瞧,心知坏了事儿,急急忙忙去梧桐院叫人。
黄氏心情不好,宁伯瑾不敢招惹她,这些日子两人依旧分床睡,不过关系好了许多,听到门外的嘀咕声,半梦半醒的宁伯瑾当即坐了起来,以为是宁国忠有事找他,穿鞋下地走了出去,“什么事儿?”
婆子脸上血色全无,双腿发软,支支吾吾道,“五小姐跑了。”
宁伯瑾脸色大变,音量不由得拔高,“什么跑了?半夜三更的,她能跑哪儿去?”
被惊醒的黄氏快速穿衣,吩咐吴妈妈进屋,宁伯瑾回味一番,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睡意全无,也叫过小厮,要他们顺着院门的方向找。
黄氏随意披了件衣衫,问清婆子事情的前因经过后,让吴妈妈提着灯笼奔了出去,宁伯瑾暗骂宁静芸来事,半夜不叫人安生,眨眼间看黄氏走得快不见踪影,抬脚追上黄氏,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宁静芸从荣溪园回来便将自己锁在屋里,谁都不敢见,这会屋里杯盘狼藉,茶杯花瓶碎裂一地,桌椅横七竖八倒着,床上的丫鬟醒过来了,得知宁静芸穿着她的衣衫走了,面露哀戚,兔死狗烹,黄氏不会放过她的,不只是她,落日院的丫鬟婆子皆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瞪着黄氏发落。
黄氏这会披散着头发,脸色煞白,检查了番首饰盒,贵重的首饰没了,宁静芸放银两的盒子如今空空如也。
宁静芸是有预谋的,黄氏坐在床前,又气又愧,宁静芸完全不把宁府的名声当回事她不怪她,然而,她可知这一走,牵扯到多少人?
首当其冲的便是宁樱,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往后让宁樱如何见人?有她这样子的姐姐,谁愿意娶宁樱。
宁伯瑾望着乱糟糟的屋子,也六神无主,站在黄氏身侧,来回踱步道,“这可如何是好,她婚期都定下了,夜里不见踪影传出去会名声就没了,被御史台的人抓到把柄,我在礼部可就完了。。。。。。”
受宁国忠教导,他最怕的便是御史台了,他不想在礼部任职,可也不能被皇上贬官,顿时愁眉不展,眉宇拧成了川字,喃喃自语,跟魔怔了似的。
黄氏这会也心烦意乱着,让宁伯瑾晃得头晕,没个好气道,“给我坐下,这会还不赶紧派人出府寻人,你念叨就能把人念叨回来?”
宁伯瑾面色一滞,害怕的缩了缩脖子,打量黄氏两眼,抬脚就往外走,讪讪道,“我这就去。”
他怕宁国忠,也怕黄氏,骨子里带的,改不了。
宁静芸存心逃离,宁伯瑾哪会找到人,暗沉沉的天露出鱼肚白,宁伯瑾才从外边回来,身上衣衫被雨水淋湿,发髻散乱,脑袋昏昏沉沉的,走路步子都是虚的,带着侍卫沿着大街小巷找了一宿都没遇着人,宁静芸在京城的铺子他也去找了,还是没人。
他顾不得给宁国忠请安,先回了梧桐院告知黄氏结果,说话含糊不清,身子歪歪扭扭,黄氏也一宿没睡,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宁静芸要么是去了礼部尚书府要么是清宁侯府,错不了。
吴妈妈看黄氏垂头不言,小声提醒黄氏,“三爷约莫是发烧了,话都说不清楚,夫人探探三爷的额头,别五小姐没着落,府里先乱了。”
黄氏也察觉到宁伯瑾脸比平时红,发梢还淌着水,手探向宁伯瑾额头,果不其然,烫得厉害,和吴妈妈扶着宁伯瑾去罩房,叫小厮伺候宁伯瑾洗漱,自己先退了出来,吩咐吴妈妈道,“你去外边找个大夫来瞧瞧,顺便叫秋茹去厨房熬完姜汤,告诉老爷三爷生病的事儿。”
昨晚的事儿纸包不住火,宁国忠早就知道了,还让金顺带人出去找,黄氏清楚,宁静芸居了心离开,哪那么容易找得到?
想到这,黄氏神色悲戚,宁静芸做出这种事儿,苟家那门亲事是不能要了,她心里觉得对不起苟志,苟志心里是喜欢宁静芸的,否则,不会在宁静芸受人非议的时候坚持这门亲事。
吴妈妈看她一宿没睡,脸色憔悴,劝说道,“老奴记下了,夫人休息会儿,五小姐的事儿还得想个法子出来才是。”
黄氏苍白的笑了笑,笑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