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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黑土和木炭,经过几天的吸收热量,很多区域已经快要融化透了。
别说过骑兵了,此刻就算是一名孩子上冰都非常危险。
“上帝啊!珲春不是兵变吗?他为什么有这么高的效率,难道整个江防士兵,就没有特普欣的嫡系吗?”
法杰耶夫破口大骂,在他的心目中如此大规模的兵变,是很难在短时间稳定局势的,一个省的行政系统,从头到脚想要指挥命令,需要的环节数不胜数,珲春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几天内控制一切?
可是他低估了八旗集团的独特性,这种亲戚套着亲戚,朋友连着朋友的级的家族,有时候内部的组织靠的是主奴关系和亲友血缘。
主子跟奴才交代几件事,朋友之间拜托一些事情,往往比走文件还要便捷。珲春的命令完全不用行政系统下令,他所控制的那些中高级将领,用信鸽和快马几封私信就结了,那效率可比走正常途径快得多。
而且所谓的特普欣嫡系也是个伪命题,晚清官员骨子里还是追求利益的,除非那些被派系所捆绑的很深的高层,其余中下层官员大多数还都是墙头草,那边风大往那边倒罢了。
特普欣和那几个死硬分子被珲春一勺烩之后,剩下的官员傻子才会去触那个霉头呢。
法杰耶夫看着破损的冰面,眺望南岸影影绰绰的清国营盘和哨卡,他甚至能听见那些清国奴的嘲笑,已经心力交瘁的法杰耶夫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契科夫还有阿沙文一看不好赶紧策马冲过去扶住军团长“将军您醒醒!将军醒醒……大军现在不能没有你,你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向东……向东!”法杰耶夫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直奔乌苏里江口……我能感觉的到,我们的对手已经到了,他们就在乌苏里江着我们……”
黑龙江由西向东注入太平洋,而黑龙江的两条最大的支流,一个就是松花江,而另一条就是乌苏里江。
两条大河平行从南向北流淌注入黑龙江,而着两条大河的交汇口之间只有一百五十公里的距离,对于骑兵团来说以急行军度可谓朝夕至,但是此刻的哥萨克军团已经没有了锐气。
人马困乏,一个个瘦的都脱了膘了,一百五十公里的路程,大军足足走了两天半,等到法杰耶夫看到地图上熟悉的那个三角形的江心岛后,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国运惨淡成这样吗?上帝为什么如此惩罚我们……”说完眼睛一黑,这名军团长居然被活活的气晕了过去。
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交汇处就是中俄北京条约所标注的边境分解线,两条大河在这里交汇,常年累月的泥沙冲击在江心形成了一座三角形的岛屿。
江心岛三面被江水包围,两条大江汇合后在岛屿的东北角直接北上向太平洋流淌。从这里开始,黑龙江就已经改变了名字,东北角往下游就是阿穆尔河。
这里的位置非常,属于两国边境之要冲!在阿穆尔河的东南岸一座名叫哈巴洛普咔的边境小镇,这是沙俄所建造的一座很的军事要塞,常驻一个团的兵力还有一千多沙俄居民。
但是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属于沙俄了,哈巴洛普咔小镇好像刚刚经历了战火,围墙内还有青烟袅袅而起,但是寨墙上的旗帜已经换成了义勇军的旗帜。
再看江心岛上人影霍霍,迎着北面的是一条绵长的防御阵地,无数士兵正在砍伐树木加固工事,一看对面出现了哥萨克骑兵,凄厉的角顿时响彻云霄。
“备战……备战……罗刹鬼来了!罗刹鬼来了……”
肖乐天和项少龙一听角之声立刻从工事内跑了出来,摘下望远镜向北岸眺望!
“奶奶的,终于来了!信弹,给北岸的游击兄弟信!让他们动手……我倒要看看这群哥萨克敢不敢冲过来!”
砰砰砰……南岸开始有节奏的向天空射信弹,橘黄色的焰火照耀天际,南北两岸十里清晰可见。
不仅如此,凡是看见这个信的秘密情报官们,纷纷掏出怀中的焰火开始射,信在大地上扩散更远的人们也收到了丞相的军令。
战场上有两只巨大的观测气球,一个被固定在江心岛上,一个被固定在哈巴洛普咔小镇中,天空中的观察哨兵能够清晰的看清楚焰火信是如何在大地上蔓延的。
江心岛打出了第一排信弹,紧随其后就是十里外一圈的情报官和游骑兵们,打出的第二轮信弹。
随后更远十里外第三层信弹腾空而起,再然后是四十里之外,五十里之外,半个小时之后方圆百里全都是信弹的炸响声,整片大地顿时沸腾了。
“将军!将军快醒一醒啊……将军!”好不容易才把法杰耶夫给唤醒,此刻的军团长双眼都浑浊了。
手下士兵惊恐的说道“不知道那些中国人在干什么?他们没有进攻,他们正在不停的往天空上打信弹!”
“一环又一环,不停的打信弹……”
“将军!将军不好了……北方出现数十个诡异的烟柱,好像很多地方都着火了!”
1645 坚壁清野()
“扶我起来!”法杰耶夫挣扎着站起身来,开始用望远镜环顾战场,身边两名师团长捧着地图给将军讲解刚刚战场上所发生的一切。
打仗打老了的人,一看战场态势就能明白对手的企图,法杰耶夫一看这阵势就知道遇到狠角色了。
“对面有高人啊!不是战术大家,而是战略大家!不知道是谁啊!好狠的阵势……咳咳咳!”情绪激动的法杰耶夫剧烈的咳嗦了起来。
“那些焰火是敌人坚壁清野的信弹!远方的火光一定是燃烧的村庄,这些中国人都疯了,他们在焚烧自己的村庄……”
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对抗侵略者最坚决的手段就是坚壁清野,在这片土地上义勇军取得了无数少数民族的新来,一个冬天他们和当地的鄂伦春人、野女真人、赫哲族人、蒙古人……都建立了非常亲密的关系。
对于这些外来的沙俄军队,远东各民族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心里藏了无数的仇恨,他们每一个部落,每一个村庄都遭遇过沙俄的劫掠,甚至还有屠杀侮辱妇女等暴行。
矛盾是不可调和的,因为现在的远东并没有建立非常稳定的统治,沙俄东西方的人员物资沟通渠道也没有建立好,这些远东驻军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衣食住行的问题。
而远东的经济基础非常薄弱,根本就无法过多的税收,这些沙俄驻军只能靠抢劫和走私维持生活。
一边是不抢就没法活,一边是被抢了就活不下去,这几年之间沙俄军队和当地原住民之间的仇恨是越来越深了。
在真实的历史中,沙俄真正解决了这个难题是靠强力的镇压,一直拖到了西伯利亚大铁路通车之后。一条铁路改变了整个远东的经济结构,道路引发了经济增长,这才算彻底解决了驻军和原住民之间的矛盾。
而现在,沙俄没有时间了,他们想靠镇压拖延时间的战术被义勇军所打破,一场席卷远东的独立战争,彻底引爆了民众心中的火药桶。
当信弹飞上天空之后,阿穆尔河以北的地区全都行动了起来,喊着热泪的山民和村民把家中最后的浮财送上马背和爬犁,女人孩子在中情局官员和游击队的保护下迅速撤离。
而那些男人们则亲手点燃了自己的家,粮食、马料、肉干……一切能吃的能用的全都点燃了,一座座村庄在燃烧,黑烟直冲天际。
“烧吧,烧吧!一粒粮食也不给他们留!饿死这群罗刹鬼……呜呜呜……老子有手有脚,将来还能再建一个新家!”
旁边义勇军的士兵安慰着他“甭担心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后跟着丞相混你就知道了,南洋的白米、美国的白面随便吃,牛肉、水果罐头管你够!”
“只要太平了,咱们自己建学校,丞相说了要搞学堂,孩子上学不要钱!”
仇恨再加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刺激的这些关外汉子无比兴奋,整个坚壁清野的任务顺利无比。
当信弹炸响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阿穆尔河北岸足足一百多个村庄全都变成了火海,成千上万的民众绕过主战场从东方渡河南岸。
这一招够狠,直接一棍子就打在了哥萨克大军的七寸之上,法杰耶夫此刻也有点手足无措了。
大军一路行来靠的就是抢劫,现在敌人坚壁清野一粒粮食都没有留下,这仗可就不好打了。
“现在咱们已经无法东进了,哪怕东方还有安全的渡口我们也赶不过去了,没有时间了,也没有那么多的物资补给!”
“再说了,对手能摆出这么绝户的计策出来,这说明东方的渡口一定也有埋伏,这种统帅不可能犯低级错误!”
法杰耶夫伸手指着大江“看看吧江心岛东西两侧的冰面也被破坏掉了,只有北面正对着咱们的二百米冰面是开放的!”
“敌人的目的很明显,就是逼咱们从这里,这个唯一的突破口强攻……哪里一定陈下了重兵,他们这是要和我们决战啊!”
“打吧!将军!”哥萨克大军众将已经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对面的敌人本来有时间破坏掉这最后二百米的安全冰面,但是他们没有,这就是摆明了要和哥萨克决战。
谁都知道骑兵正面冲击敌人的阵地是有伤亡的,可是别无选择啊!粮草已经耗尽,大军再也无法向前了,如果扩大劫掠的范围时间有不够用。
“将军啊!按照过去的经验,再有十多天就算中国人不破坏冰面,阿穆尔河也到了开河的节气了!我们没时间再筹集粮草了……”
“不就是决战吗?不就是死人吗?哥萨克什么时候怕过伤亡?”
“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难道要我们一枪不发打道回府?沙皇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到时候下场不是死,就是流放远东……”
“既然如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