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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太危险了,前方敌我犬牙交错,一不小心就会和敌人的先锋遭遇……太危险了,您在后方指挥,我们替您去激励士气!”
麦克马洪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兵力差距如此悬殊,如果这时候我还躲在安全的地方发号施令,兄弟们是不会拼死决战的!”
“战前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绝了,现在士兵们要的是我们的行动,关键是我的行动!”
“只有我出现在他们身边,他们才能意识到这场仗我们必须要坚守住,我们别无选择啊!”
“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我只要守到天黑……这是我最低的要求,天黑之后无论打成什么样,我都会派出使者和普鲁士人谈判的!”
“实在不行,天黑后我亲自去见卑斯麦!我去为陛下还有咱们的大军争最后的一线活路!”
“元帅……”众将哽咽难忍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困境中的法军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了,在三十万普军的重重包围下,他们就如同即将沉没的海船一样,在暴风雨的打击下瑟瑟发抖!
想要以战促和何其不易,马克马洪就得拼上自己的老命来勉力维持部队的士气。
当他走出隐蔽的指挥所的时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中央塔楼的方向,心中暗道“陛下啊,如果您现在能走出来,走到士兵们之间……”
“我想,不仅仅是坚守到今天晚上,哪怕再坚守三天三夜,也是不成问题的吧!”
可是这些话只能深深的藏在心里,他对法皇的任何不满他都不敢表露出来!
拿破仑三世现在在干什么?如果法军看见现在的法皇,一定会非常遗憾失望的,此刻的皇帝早就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瘦老头,所有的刚愎和傲慢全都不见了。
神经性胃痛一直折磨着他,老头头发已经全都白透了,看上去就跟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劳尔议员也没有逃回巴黎而是跟着大军一起被困在了色当,这位惊恐的议员看着窗外的战斗恐慌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陛下!又有一座棱堡被炸塌了……怎么办啊!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
拿破仑三世哪里有心情去看窗外啊,他甚至没有胆子抬头,他只是用手捂着胃口痛苦的趴在桌子上。
劳尔议员实在是忍不住了,当他看见肖乐天的飞艇又攻陷了一座棱堡之后,这位老议员走到了陛下的身边,在耳边低声说道。
“陛下……实在不行……就考虑投降吧!”
“什么?混蛋……你要让我当亡国之君!”拿破仑三世愤怒的抬起头来。
可是这时候劳尔议员已经没有往日那么害怕他了“陛下,我是真心为您考虑的啊,其实您自己不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吗?”
“太子不是已经送走了吗?就连皇后殿下也已经准备好了细软,做好了最后的思想准备……难道您还要坚持?”
“自己骗自己吗?”
2873 动摇的法皇!()
“该死的,劳尔你到底想怎么样?”法皇愤怒的低吼道。
“陛下……投降吧!普鲁士人不能把您怎么样的,他们要的不过就是统一德意志,还有一笔赔款罢了,这些条件咱们给得起!”
“你怎么知道……你……”法皇惊恐的看着劳尔“你难道早就投降普鲁士了?”
劳尔摇了摇头“陛下,我从来都是您的臣子,我不会投降任何人!但是,眼下这个局势,总需要一些人来做一些事情的!”
“实不相瞒,在我去梅斯的路上,我确实遇到了普鲁士的先锋骑兵……我甚至遇到了一个人!”
“谁?”法皇追问道。
他万万没有想到,劳尔居然骗了他,他所说自己差点和普鲁士骑兵撞到一起拿都是假话,真实的情况是劳尔的队伍遭到了普鲁士骑兵的重重包围,劳尔曾经短暂被俘过。
“陛下,我一共在普军中逗留了四个小时,我遇到了普鲁士的王储,卡尔亲王!”
“卡尔?他去见你了?”
“是的,卡尔亲王秘密会见了我,并且托我给您带来了一些口信……”劳尔议员看看左右无人低声说道。
“普鲁士并不想推翻您的统治,让法兰西变成共和国对整个欧洲来说没有什么好处……他还说过天下的君王其实是一家,屠刀今天落在您的头上,也许改天就会落到他们自己的头上!”
“就这些话,卡尔亲王希望陛下能够仔细思考!”
说来也奇怪,当法皇听完之后他的神经性胃痛居然好了一大半“你的意思是说,普鲁士人会保证王室的安全?”
“我的陛下啊,您在担忧什么啊,普鲁士人杀死一名皇帝难道会有什么好处吗?他们打这场战争的目的非常明确,不就是想统一南德意志吗?”
“没有任何人有胆量彻底占领法兰西的土地的,一旦掀起民族主义战争来,普鲁士人根本抵挡不住!”
“普奥战争让普鲁士统一了北德意志,现在他们需要战胜法兰西而统一南德意志,当然也会敲诈一些金钱!”
“这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王室是无忧的,陛下您的最大威胁还是国内,是巴黎那些野心家们!”
一番话终于说动了法皇,他的眼神中再次出现了希望,原来自己的生命是无忧的,原来波拿巴家族也是安全的。
“可是……仗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了,死了那么多士兵,麦克马洪已经制定了以战促和的大战略……”
“这时候,我怎么能开口啊!”
劳尔议员摇了摇头“陛下,我并不是让您马上投降,您可以看一看形式,如果麦克马洪能完成他的战略,那么咱们将来付出的代价也会少很多,这不是好事儿吗?”
“如果麦克马洪顶不住了,到时候我们再考虑下一步也没关系啊……”
法皇的眼神中露出了希望,可是就在两人密谈之时,突然外面闯进来一名禁卫军军官。
“报告陛下,佛罗沙德将军来了,他拉着两门大炮来了……说是要在塔楼背后把大炮吊到上面去!”
“什么?把大炮吊上来?这得多大的工程,他要干什么……”
此刻佛罗沙德已经一身血火硝烟的冲了进来,他想陛下敬礼毕恭毕敬的说道“陛下,我们必须把大炮架设到塔楼顶端,只有这样才能炸毁敌人的飞艇……”
“肖乐天就在飞艇上,我们的大炮绝对能炸死他!”
一听肖乐天的名字,法皇心中顿时燃起了怒火“那个该死的东方军阀又亲临第一线了吗?疯子,他这是无视我强大的法军啊!”
“可以,你去安排吧!一定要连肖乐天一起全都炸死!”
佛罗沙德转身离开了,而劳尔议员则满脸忧虑的说道“陛下,直接从塔楼开火……会不会激怒那些中国人啊!”
“要是肖乐天被炸死了,那些中国士兵会发疯的,到时候拒绝和谈,拼命进攻堡垒……玉石俱焚怎么办?”
“啊?”法皇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可是再想改口可没有机会了,几根长长的绳索从二十米高的塔楼顶端垂下来,一门大炮已经被固定好了。
深处塔楼顶端的轮滑组非常坚固,三十多名士兵在地面上分成三排开始拼命的拉动绳索。
“一二三……起!一二三……起!”
“一二三……起!大家小心,尽量躲避飞艇的方向,不能让敌人发现我们的行动……”
“努力吧,炸死那些该死的侵略者!”
佛罗沙德也拼了,他撸起袖子冲到士兵群中,亲自拽动绳索,坚固的滑轮组开始转动,一吨多重的青铜大炮,连着炮架缓缓的被提升了起来。
就在佛罗沙德下死力气的时候,麦克马洪在一众官兵的保护下,也走进了战场的第一线。
他们穿过小巷,躲过敌人的炮火,小心翼翼的贴近到战火最激烈的地方,当那些搬运伤兵的法国士兵看到元帅亲来之后,顿时一片惊呼。
“元帅您怎么来这里了?二百米外就是普鲁士的先锋了,这里太危险了……”伤兵伸手抓住元帅的手大声说道。
此刻无数士兵正从前线把伤兵往后输送,担架川流不息,很多士兵都是直接背着战友往后退。
断了胳膊还有腿的士兵血洒了一路!
在伤兵营的周围,一千多预备役部队正静静的等候着指挥官下达突击的命令,他们啃着坚硬的肉干,尽量分着喝水壶里的清水。
老兵一脸严肃,新兵一脸惊恐!
麦克马洪走到他们身边了,这直接造成了一场不小的骚动!
“元帅!您还记得我吗?禁卫军第一师,荆棘花团旅……我是当年的旗手啊!”
“您亲自指挥第一师,当年您面对沙俄人,是您站在阵地高喊‘人在阵地在!’正是您亲自鼓舞了我们!”
麦克马洪已经忘记了那时候一名普通士兵的样子了,但是他永远记得那场战争!
“是的,第一师,荆棘花团!你们的防线当时面对四倍沙俄士兵的进攻!到最后你们是用刺刀击溃了敌人的进攻!我怎能忘记!”
一群参加过克里米亚战争的老兵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元帅啊!当年您亲自率领落四个师,在十分钟之内就突破攻占了马拉霍夫高地!”
“是您亲自打开了战役的僵局啊!”
注:今天不加更了,实在是累惨了……
2874 詹姆斯党后裔()
经历过的战争场面在元帅的眼前掠过,一生戎马生涯,他何曾怕过什么,又何曾打过这样窝囊的战争?
而普法注定要成为麦克马洪人生最黑暗的一刻!
那些曾经和他征战的老兵,都是他的兄弟子侄,在他当师长的时候,这些士兵还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在克里米亚陪着他端着刺刀向沙俄大军冲锋的小伙子们,已经鬓生华发、青春不在了。
人生四十年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