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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淳今天算是彻底惨败,他腿一软后背靠在御座背上眼睛里都没神采了“好好好好好大的胆子啊”
“朕的总管太监你们都敢抓?真好真好啊好大的胆子!”
奕故意没听到一样,把手放在耳朵边上故意问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谁的胆子大?”
“哦您说满顺太监啊!当然是胆子太大了,居然偷盗宫中的宝贝去销赃光银子就抄出了六十多万两”
“陛下您说他得偷了多少珍宝啊!那销赃的孙小狗都畏罪自杀了!”
砰的一声巨响,载淳一拳砸在御座上站起身来“朕说的是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朕的亲信都敢抓?”
“现在朕命你们马上把人送回宫中把那些银子和宝物也给朕原封不动的送回来!”
“不可能!”奕硬怼而上“这怎么可能!六十万两白银解释不清楚怎么送?那么多宫中的珍宝更要说出来路!”
“我国朝有规矩,太监出宫需有旨意可是满顺身边却没有任何旨意,难道是陛下的口谕?”
“口谕也得有记录啊!起居注的太监何在?秉笔太监何在?皇上您什么时候口谕满顺出宫的?又是派遣的什么差事?”
“这些都得说清楚了,才能结案!咱大清国二百多年从没见过这样的太监,不严惩国法何在?规矩何在?”
载淳脑子嗡嗡的乱响“那那满顺自然有我的旨意了是密旨跟你没有关系!”
“哦!哈哈哈陛下这活说的又有问题了,有您的密旨出宫的?这么说来,这些银子和宝物跟陛下也有关系?”
“天啊!难道难道这宝物和银子都是皇上的?可是说不通啊堂堂大清国的皇帝,为什么会把宫中的宝贝送到外面去卖?”
“银子为什么不走公账?”
太惨了,惨不忍睹啊!载淳此刻已经毫无招架之力,整个人完全被鬼子六的暴风密雨的连招打到了墙角!
“朕朕朕”载淳脑子都不会转了,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谁也没发现,闭目养神的曾国藩眼眶都红了,两滴泪就含在眼睛里,他实在是不忍心看见小皇帝受这个罪啊!
翁同气的勃然大怒“恭亲王!您这是在逼迫皇上吗?这是大不敬!”
“有案子就得办!没听说过,案子没破先围着皇上喋喋不休的!”
李鸿藻也站出来了“诸位王爷!仔细失仪!两宫太后到现在没有说活呢,怎么这话都让王爷给说了?”
“别忘了,垂帘听政的制度是依靠的太后!最终解释权也是在太后手里!”
“恭亲王!满顺就算是死囚,陛下为一国之君,也有权提调死囚!难道大清国的皇帝连审问犯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说到这里曾国藩突然睁开了眼睛呵呵冷笑了起来“陛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臣早上就喝了一碗梗米粥,如今肚子都饿了!”
“该谈的事情,也谈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散朝啊!”
“对对对,现在几点了?”载淳急忙问道,扭头一看墙角的西洋座钟,都已经到了上午十一点半左右了。
曾国藩浑浊的眼睛看着几位跳脚的王公大臣“王爷!不论满顺有罪无罪,其实都没什么关系陛下为一国之君,就算是有罪之人,陛下也有特赦的权利!”
“生死荣辱,都在君王一手掌握之中!”
曾国藩说完抬头看着帘子后面“不知道老臣说的对不对啊?”
有分量的人从来不会喋喋不休,此刻慈禧已经差点被儿子给气晕过去了,她太阳穴蹦蹦的乱跳!
要是此刻量一量血压,估计得爆表!
慈安看了曾国藩一眼淡定的说道“传哀家的懿旨!”
“着内务府一手督办满顺一案!所有人证物证一并押往内务府!”
“宫中流失的宝物要送归原处,抄没的银两先暂时封存在内务府库房!”
“满顺就算是千刀万剐的罪过,也得宫里来审问,九门提督无权过问,马上移送人犯!”
“今天这朝会就到这里吧!哀家累了,退朝!”
3807 稍微扳回一局()
避而不谈,拖延时间,其实是现在最好的处理方法,因为鬼子六已经占据了优势,越僵在这里越出乱子!
曾国藩一开口就是要中断朝会,这就是给各方势力暗箱操作的时间,正面战场皇上已经打不赢了,现在就得拼暗战!
慈禧一时之间被生生的气晕了,血压高到爆表,脑袋里就好像有个弹三弦的不停的拨动丝弦一样。
蹦蹦蹦……每一次拨动都好像拽着她的神经线颤动!
头疼欲裂,这个时候的慈禧已经什么决定都做不了了!
还是慈安震的住场面,他立刻明白了曾大帅的解围之计,立刻下懿旨中断了这场溃败!
停止朝会,移送证据和人犯,虽然内务府的连兴已经公然投靠了鬼子六,但是内务府毕竟不是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衙门,光京师左近常驻工作人员就有三千!
如此庞大的团队也不是连兴一个人就能掌控的,只要满顺和证据送回内务府,到了紫禁城的一亩三分地,太后就有闪转腾挪的余地了!
恭亲王也不傻,他当然知道乘胜追击的道理,立刻表示了不同的意见!
“太后不妥啊!非常的不妥!”奕?开口道“那满顺和孙小狗勾连在一起,从大内偷盗珍宝,还有六十多万的现银来历不明!”
“要说这宫中没有他们的同党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个案子应该交给九门提督或者刑部来审判!”
“宫中审判,臣怕处置不了那么公道啊!”
“奕?!你这是在怀疑哀家吗?”慈安顿时大怒了起来。
“不敢!臣王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是国朝二百年来这可是太监界出的最大案子了!不能不慎重!”
“我们总得给后代子孙一个交代吧!不能熬一锅糊涂粥啊!”
呵呵呵……曾大帅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太监界最大的案子?恭亲王真是好健忘啊,这点小事就值得大张旗鼓了?”
“莫非您忘记了,嘉庆年间天理教造反攻入紫禁城不就是太监做内应给开的城门吗?”
“五年前,安德海监军去阻击肖乐天的军队,结果打仗之前纵兵为害乡里,数百无辜百姓惨死,数千民房被劫掠焚烧……”
“到最后为什么一定要砍安德海的脑袋呢?还不是要平民愤!”
“这些案子,哪一个不比今天的大?恭亲王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面对曾国藩的反驳鬼子六不敢大意“大帅这话就严重了!也许满顺的案子不是最大的,可是私自偷盗宫中宝物也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试想一下,连皇宫的禁卫都拦不住这些盗贼,那么怎么保证皇上和太后的安全?”
“这已经不是偷盗钱财的事情了,这是紫禁城安防上的大漏洞,这是事关国体的大事儿啊!”
真会借题发挥,真会掺沙子啊!这一番漂亮话含沙射影就把载淳夺门的罪过给包进去了!
话里话外点明了,以前的宫禁制度是好的,就是你载淳夺了东华门之后才出现这样的内鬼的!
这些小偷就是走的东华门,东华门已经成了紫禁城的一个黑窟窿了!
曾国藩冷笑道“那依着王爷的意思,我们今天就在这不吃不喝的等审判结果了?王爷您能保证下午半天时间就能出审判结果?”
“好!你要说今天下午就能拿到人犯的口供,能够把案子结了,那老臣就在这等着!”
“可是如果您做不到呢?让皇上太后跟着一起饿肚子?”
“老臣就有点不明白了!这么大的案子,按照情理来说都要有很长的侦破期,越是大案要案,更要小心谨慎,不能做出冤假错案啊!”
“可是今天恭亲王却处处急躁,恨不得马上就要打杀追究…… 莫非王爷您有意要遮掩什么?”
“对了,老臣有句话刚才忘记问了……您说这是接到了内线情报才出动的兵丁抓人!”
“请问,内线是谁?那个人是谁?您怎么就那么确定八角琉璃井有藏宝洞?”
“把暗线的人交出来吧!别想借口推脱,今天带队的可是您的宝贝儿子澄贝勒!”
“要是没有完全的胜算,您会派出您的儿子亲自出马?”
姜还是老的辣!曾大帅一辈子是斗争出身,官场要斗战场更要斗,鬼子六的伎俩可以把载淳逼疯了,但是对上曾大帅那就跟放屁一样的轻描淡写!
“王爷啊!老臣真的是不明白了……宫中满顺主管偷东西的情报您都能搜罗的到,而且是那么的准确!”
“一把就抄到八角琉璃井了,怎么就那么准确?”
“莫非……这宫中有您不少的眼线喽!”
“你闭嘴!”恭亲王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了起来“污蔑!你敢污蔑本王!”
“污蔑?既然是污蔑那就把你的内线说出来吧!您得交代清楚了,为什么有这么准确的情报?”
“这是皇城大内啊!你怎么就能搞到这么准确的情报!说话啊……我的恭亲王!”
哎呦……宫中的太监们都送了一口气,可算是扳回一局,刚刚看着皇上被欺负,他们心里一个个难受的很,堵得慌!
惨败的局面终于让老帅给稍微扳回一局,但也仅仅是稍微压了压敌人的嚣张气焰而已,大格局没法变!
不管怎么说,满顺人家是在宫外给抓住的,银子也给抄出来了,人赃并获啊!
曾国藩扭头看着同治帝,脸色惨白的小皇帝与老帅四目相对,那一刻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载淳偷偷潜入南京和曾国藩见面的时候了。
那时候曾大帅和兄弟九帅跪在地上向皇天发誓要一生忠诚于同治帝,绝无二心!
今天,曾国藩践行了他的誓言,他看着载淳的目光平静深邃!
载淳看懂了老帅的心语,鼓励的目光让他重新拾起了一丝信心和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