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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陀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美酒咧着嘴说道“别扯淡了,咱们来这是打仗的,是给这些回不了家的兄弟们找一个家……你我的根在琉球呢,我置办产业也得回去置办啊,这地方古里古怪的我才不让子孙来这呢……”
“行,算我没说……吃饭吧,尝尝异国的特色!”唐磊指着服务生端上来的一份份异国美食当起了义务讲解员。
西班牙海鲜饭、柠檬生蚝、香脆的土豆片上涂满特色辣椒酱、玉米饼卷烤牛肉……西班牙风味和古代印加的饮食习惯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吃的铁头陀大呼过瘾。
酒馆里那些喝酒打牌的无赖们,顿时无名火起,他们从这群异乡人的身上觉察到了一股浓浓的轻蔑味道,再加上美酒美食对他们的刺激更让这些人起了贪婪的小心思。
看看唐磊桌子上的丰盛大餐,再看看自己面前劣质玉米糊和黑面包,这群人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无名火烧掉了他们的理智,其中后人咣当一声把酒杯墩在了桌子上。
“哎……异乡人!你们从哪里来?”说话间他还不自觉的掀起了上衣露出了腰间挎着的手枪。
铁头陀不懂西班牙语,见过大风大浪的他也懒得搭理这些小爬虫,这些小角色还是交给唐磊去处理吧。他又用叉子插了一块香脆玉米片咔吃咔吃嚼的无比过瘾。
唐磊翻了翻眼皮没有搭理这些人,三个多月在大海上颠簸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样丰盛的正餐了,他绝对不会被几只苍蝇恶心到自己。
无视啊!这就是赤果果的无视!那名挑衅者和其他几名打牌的无赖,站起身来一口唾沫吐到了唐磊他们的桌子边上“该死的异乡人,你居然敢无视我?你是想吃我的拳头还是我的子弹……”
唐磊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浓痰还有面前的无赖,轻声说道“你最好把他擦干净……因为他已经影响到了我和朋友的胃口……”
“哈哈哈……”无赖们一片狂笑,紧接着呸呸呸一片吐痰之声,那口浓痰边上又多了十几口浓痰。
最恶心的是桌子边缘也沾上了一口痰,这下铁头陀他们没法吃下去了,纷纷放下手中的食物。
唐磊站起身来先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虚按示意铁头陀不要站起来,这里一切有他。随后唐磊冷冷的说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我最后说一遍,把这里擦干净然后离开酒馆,我可以既往不咎……”
“哈哈哈……他在说什么?我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这个异乡人居然说原谅我?哦,哈哈哈……你去祈求上帝的原谅吧!”说完无赖掏出手枪直接顶在了唐磊的脑门上。
“异乡人,现在我们谈一谈你的钱袋子好不好?如果你有大把大把的金币,我想我会考虑擦干净这里的……”
唐磊苦笑着摇了摇头“何苦呢!这是何苦呢……”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酒吧外嗖的飞来一道乌光,只听剁的一声闷响,一把长刀从唐磊和无赖身体中间飞过,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铁头陀当时眼睛一缩“太……平……刀……”
其他的几名士兵也兴奋的站了起来,这种样式的刀子他们太熟悉了,这就是当年转战长江南北太平军常用的武器太平刀。
这是一种和朴刀样式接近的冷兵器,长柄尾部有铁环,可单手挥舞也可双手劈砍,手柄被一层层的红色麻布所包裹以增加摩擦力,上面暗色的痕迹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再看刀口上,密密麻麻全是细小的缺口可见这不是一把玩具,而是用于实战的杀人利器。
太平刀一出,那些无赖当时就吓软了骨头“褐衣军?上帝啊!是褐衣军的大刀……”明明他们手上拿着的是精致的火药枪,可是在这把刀的面前却丝毫没有半分火器对抗冷兵器的心理优势。
砰的一声酒吧的门被踢开了,从外面走进来六名身穿褐色布衣的中国人,他们眼睛冷冷的环视四周,那些无赖连个屁都不敢放扭头就想走。
“站住!”打头的高大汉子淡淡的说道“为什么不擦干净?”就这一句话,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无赖,噗通跪在地上用自己衬衣的袖子把所用浓痰都擦的干干净净的,一句废话都没有。
“滚!”这一声骂,对那些人来说就好像天使的声音一样动听,他们吓的连滚带爬扭头就跑。此刻就连酒吧的老板和服务生都吓得躲在吧台后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高大汉子走到了铁头陀面前,铁头陀也站了起来两人目光对视,突然他俩同时伸出了右手紧紧握在一起,铁头陀甚至抖了一下衣襟用袖口挡住了两人的手。
袖口下两只手好像在进行激烈的较量,与此同时二人的表情也越来越古怪了,不一会的功夫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只见二人眼眶突然红润了,他们异口同声的大吼一声“兄弟……”然后紧紧抱在了一起嚎啕大哭。
“离乡五万里,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当年的兄弟了呢?老天有眼,还能让我再看见天国的老兄弟啊……”
“呜呜呜……我们没想到你们会流落到这里,没想到你们会受这么多的苦啊!”
天国的暗语接上了头,也同时接上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请访问et
1024 异乡的战争()
遥远的智利和母国大清,相距何止五万里,这对十九世纪的人来说已经可以说是永别的距离了。
在欧洲向北美移民的时代,那些欧洲破落户们登上帆船就已经做好了永别家乡的心理准备,在那个时代只有遭受迫害最深的欧洲新教徒才和最赤贫的人们才有勇气踏上离乡的路。
中国也是一样,在那个时代横渡太平洋的北美劳工,还有来到南美的这些天国老兵,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谁会走上这条路。
人离乡贱,亲情却越来越浓,他乡重逢对于这些老兵来说几乎就是梦一样。如约而来的正是翁德容和陈永禄,和铁头陀抱头痛哭的正是年龄稍长的翁德容,而在一边的就是陈永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孤军独处异乡毫无的退路,从矿上起义到配合智利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翁德容和陈永禄只能选择咬牙硬着头皮顶上。
无论有多苦多累,无论兄弟们伤亡有多惨重,他们不会掉下一滴眼泪,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遥远的异乡,没人在乎你的眼泪,他们看见的只是你流的血。
而今天,终于听到乡音了,而且还看见了天国的老兄弟,暗语搭上话之后他们居然发现铁头陀竟然是翼王的麾下,这在太平军中属于老资格了。而他们这些人都是半路太平军,跟随的侍王李世贤属于后期封的王爷,资格跟翼王完全没法比。
新兵见到了老兵,杂牌见到了嫡系,这种感觉就好像游子找到了家,孤儿找到了依靠一样,铁血汉子心中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
“拿酒来!今天不醉不归,这个酒馆我包场了……”
好酒好菜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上端,陈永禄抓着铁头陀的袖口放声痛哭“你知道吗?来这里时候一万三千多兄弟啊!到如今就剩下八千了……呜呜呜!病死的、累死的、被矿上折磨死的,还有战死的,我们在这撒了一路的血啊……”
“死一个我们就少一个,眼瞅着兄弟越来越少,每一次送葬我们都感觉是给我们自己送葬一样……活死人啊!我们就是一群活死人……”
翁德容干了一杯烈酒“爹娘生我们命不济,前辈子不修这辈子才投胎到了乱世,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在国内我们得杀出一条活路出来,没想到在这万里之遥的异乡,我们还得靠杀人挣一条活路……”
“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已经没了退路,智利没有多余的武器给我们,我们就自己打铁太平刀,我们就是要用这把刀打出一个太平出来……人得活的有个人样子!”
砰的一声,那把浸满了鲜血的太平刀被拍在了桌子上,酒馆的老板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他们认识这把刀,整个南美洲只有这么一群杀神才会用这把太平刀。
在这场战争中,太平军和太平刀无疑是三国最深的恐怖记忆,晃动着三角旗帜的中国人那就是上帝派下来的杀神。
他们可以不眠不休的连续作战一天一夜,他们可以不停的用锣鼓和角在敌人附近骚扰,他们会化整为零一次次的进行突击,他们会把胖子拖垮,瘦子拖死,直到人都精神崩溃。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和恐怖,他们酷爱肉搏,每当战场上闪烁太平刀的寒光之时,的敌人都知道,他们的下场就是死,而且是最恐怖的砍脑袋。
来自地狱的野蛮人却拥有最严酷的纪律和数不清的计谋,这种作战方式让南美土著民所组成的军队完全无法适应。
直到最后,太平刀已经成这支军队的象征,那些欺软怕硬的无赖们哪怕手里有火枪但是在太平刀面前也变成了断掉脊梁的癞皮狗。
“霸气!够爷们!没给咱们中国人丢脸!也不枉丞相派我们来支援你们……好兄弟啊,咱们现在有援军了,丞相给你们带来了一万生力军,全都是天国的老兵……”
“妈的,这群王八蛋,就连智利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凭什么不给咱们洋枪?拿咱们当炮灰吗?不能忍,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翁德容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其实不是智利苛待我们,你是真没经历过这里的战争,这几个国家太穷了,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就拿智利来说,他从西班牙人手中独立到现在已经五十年了,要让咱们外人看这么长时间国家早就应该建设的很不错了,至少军队也得像点样子。可是这里太穷了,什么洋枪洋炮的都不能自己生产,都要去花钱买……”
“而智利虽然拥有无数的铜矿、银矿、铁矿……现在还有硝石、鸟粪石,但是这些矿物的出口都已经被欧洲商人所垄断了,根本就卖不上价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