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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家老爷就是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个国民男神金大牌还是知道的,不知道也得知道啊,每天新闻联播之后照例都是人家的广告,这几年早就混个脸儿熟了。
至于这位男神是怎么被儿子拐进自己家里来的,玉老爷这会儿还没有什么自觉,只知道纨贝勒也签了皇朝娱乐,没准儿是因为金文玲的家不在帝都,邀请师兄过来吃个年夜饭,也算是拍拍公司的马屁,看来这小子的手腕儿也还算是机灵通透。
点了点头道:“老三,你要请师兄来家吃饭,怎么不事先招呼一声,我们也好有些准备。”
“哦。”
纨贝勒招呼了一声:“不是那么回事嘛,上次我哥和嫂子……和小世叔过来拜年的时候,爷爷和您都说叫我把对象带回来认认门,这就带回来啦。”
他说得云淡风气的,那边厢玉老爷差一点儿就背过去气去,合着一直说有对象有对象的,竟然是……
“胡闹!”
玉老爷这是真急了,平时他们家老三怎么在外面折腾他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的,这回竟然把小妖精儿公然带到家里来,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的确定关系,简直是不把他这个主事的当家人放在眼里。
老头子话一出唇,金文玲竟然一把推开了还在给他揉腿的纨贝勒,霍地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玉老爷不知道为什么,见这看上去不过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冷冷地盯着自己,竟然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卑感,身子直打哆嗦,膝盖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要不是刚好扶着一楼半转弯处的栏杆处,险险的就要跪了下去。
“艾玛呀……”纨贝勒吓了一跳,低低的声音说道。
他爹是个肉眼凡胎瞧不清爽,他看得可是真真儿的,金文玲天子之怒一动,身边就侍立着两班文臣武将,都没有召唤出什么究极体,不过就是刘吉、苏味道这几个小虾米蹦了出来,玉老爷就唬得跟孙子似的,估摸着还是给他爹留着脸,要是招出凌烟阁来,直接尿裤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内个,蜜蜜,给我留点儿脸啊……”纨贝勒躲在他身后,暗暗地扯了扯金文玲的衣襟儿。
金文玲点了点头,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晚辈叨扰。”
这一回玉老爷心里先颓了,倒也不敢高声,摆了摆手道:“既然来了就先吃饭吧,老三,你招呼人家,一会儿你爷爷出来,别说混账话!”两手一背,上楼去了。
纨贝勒吐了吐舌头,拉着金文玲的手说道:“没事儿,我爸在家里的地位比狗高点儿有限,主要是我爷爷那一关,咱们先去见见他,他肯定喜欢你!”
金文玲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这纨贝勒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自信,竟然会觉得他家里人很容易接受同性婚姻,可能是上一次掉进平行世界里造成的阴影,那个夏无争给他营造了世界大同的错觉。
不过他也没有怎么挣扎,任由着纨贝勒拉着他往上房屋里去请安,一推门就瞧见老爷子正歪在躺椅上,听着骆玉笙的京韵大鼓,老人家身体硬朗,还能断断续续的跟着哼唧两句。
“爷爷,我这儿给您拜年咯!”纨贝勒按着老礼儿过去请了安,又有些为难地瞧了瞧金文玲。
后者倒是没有给他难堪,走上前去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晚辈给您老请安了。”稍微一屈膝,打了个千儿。
玉家老太爷眯缝着眼睛瞧了瞧金文玲,摸出一幅老花镜戴在了昏花的老眼上头:“哟,这是谁家孩子啊?倒好个模样儿,老礼儿也不差,家里在旗的?”
金文玲略微一点头,很有眼力价儿地上前来扶了老爷子一把。
老太爷点了点头指着金文玲对纨贝勒笑道:“你看看人家孩子,你就跟我边儿上,都不知道我要起来。”
纨贝勒听见爷爷夸奖金文玲,不但不吃醋,反而还朝着他家蜜蜜挤眉弄眼儿的,金文玲只装作瞧不见,扶着老太爷,见他直接就往神龛那边儿走。
纨贝勒只当他又要给奶奶上香,连忙从旁边的香案里取了三支点上,递在老太爷的手里。
玉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拿住了燃着的香柱,对着神龛里头照片上面那个容貌俏丽的少女拜了几拜,叫纨贝勒把香插瓷实了,叹了口气道:“昨儿你和我说啊,今儿孙媳妇儿要来,倒还真没想到是个带把儿的,这也是命,呵……”
老人家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回,金文玲拿眼睛瞧了瞧纨贝勒,见他笑得贱兮兮的,使个眼色,纨贝勒对他打个嘘声,示意这事儿以后再说。
玉老爷子祷告了一回,回过头来对金文玲说道:“孩子,你就在家过年,可别见外。三儿,你照顾好人家,去吧,说话儿就开饭了。”
纨贝勒点头答应着,拉着金文玲的手出来,后者刚刚出了房间就甩开了他的手,揪住了领子问道:“是不是你捣的鬼?”
纨贝勒有点儿难为情地搔了搔头发:“最近我和小范儿不是玩儿得来嘛。”
“范冰冰?”
“艾玛呀想到哪儿去了,范无救——黑无常。我怕你来家受气,叫他想法子假扮奶奶给爷爷托梦,只要他帮衬着咱们,别人什么也不敢说!”
第108章 冥婚()
玉家的二少爷玉良将从小就是尖子生,从本科开始都是在美国著名高等学府学习深造的,如今正在硕博连读,今年春节原本不打算回来,怎奈他爹一直在电话里叨逼叨,说爷爷怎么怎么挂念他,这才临时预定了机票飞回来过年。
早知道年夜饭是这么个草木皆兵的局面,就是他爹在skype上面直播上吊,他也打算赖在美帝不走了。
爷爷哪儿是想他,根本连正眼儿也不瞧自己和大哥,就连平时最疼爱的老三都退了一射之地,只把金文玲的座位安排在客位之首,陪着老爷子坐着,嘘寒问暖的,枉他飞了十几二十个小时,一双大长腿都飞肿了,合着回来就是为了闪瞎自己的钛合金狗眼。
不过他比大哥稍微聪明些,知道老三那只小狐狸轻易得罪不得,这金大牌是他心尖儿上的人,自己犯不着捻虎须,反正以后毕业了也不打算在国内发展,又何必让老大当枪使,所以就安分守己坐在那里,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着云诡波谲的局面。
服务员端上了一盘金银蹄,正要放在主位旁边,玉老爷子一摆手道:“今儿有贵客,放在客位上头。”
那只金银蹄就在众人各怀心事的迥异目光之中落在了金文玲的跟前。
“文玲啊,你身子弱,多吃两口这个,补一补,你看我们老三也是做演员的,他就不怕胖。”
纨贝勒这会儿正很没节操地啃着荷叶鸡,听了这话不干了,嘟着嘴说道:“才领回来就偏心啊,再说我们文玲也不是怕胖,他本来就是这个体质,在家的时候我没少给他炖汤喝。”
剩下的几只三老四少大眼儿瞪小眼儿,看着这厢锵锵三人行秀恩爱,感受到了来自天下大同深深的恶意。
老大玉良臣自从上一回让纨贝勒将计就计暗算了一回,一直都憋着一股劲,想要给这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可是派出去教训他们的佣兵折了不说,还把澹台流光给惊动了,旁敲侧击地叫玉老爷管教子弟,千万莫要祸起萧墙。这口气没出,反倒招来他爹一顿臭骂,不但失了岳家势力,连本家儿买卖也不让搀和,等于是提前结束了商业生命。
这会儿看着老三公然带男人回来,爷爷竟然都忍了下来,还百般宠爱,心里那股子无明业火腾腾的往上顶,反正他在家里也混不出来了,破罐子破摔,一伸筷子就夹住了金文玲面前的金银蹄,故意把盘中的浓汁往外面一挑,直奔着金文玲的脸上激射而去。
谁知道金大牌连眼皮也不抬一下,看似随手用餐巾抿了抿嘴角的动作,将那几股汁子都挡在了餐巾的外面,紧接着一抬眼,有些惊讶地说道:“怎么,需要帮忙吗?”
玉良臣见一击不中,旁边他爹和他爷爷的脸色已经不好看,只得面前支吾了两声道:“哦,这鸿宾楼请来的厨子也不怎么样,一个金银蹄都烧不好,里面的大骨戳了筷子,崩开了。”
金文玲略带玩味地看了玉良臣一眼,点了点头道:“世兄说的是。”一招手,唤来一个服务员,要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说道:“我帮你布菜吧。”
他伸出指尖轻轻地按了几下那只蹄髈,几乎瞧不清楚发力的动作,却听见那只蹄髈里发出了一声很轻微的“咔嚓”声,金文玲用公筷挑开了外皮,连皮带骨夹了一筷子,轻轻放在了玉良臣的碟子里。
玉家老大低头一瞧,只觉得脖子阵阵发凉,原来刚才金文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那只蹄髈里面的一整根大骨寸寸截断,两端的断面就好像用锋利的骨刀斩断的一般,整整齐齐,一点儿斜茬儿不带!
在座的一家子都瞧见了,还好玉家也算是京畿旧族,没人咋呼,不过这顿饭也因为这个吃得顺顺当当的,再也没人敢呛茬儿找别扭。
吃完饭纨贝勒带着金文玲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纨贝勒自从上了大学之后就不怎么回家住了,要不是为了陪伴爷爷,就连周末假期也不愿意来家,省得给他爸他哥添堵,所以房间里的布置还残存着一种高中男生的气息,现在看起来难免有些幼稚。
纨贝勒看了看床上的足球图案床单,和墙上贴着的几个体育明星招贴画儿,有点儿不好意思,一面拆包两人的短期行李一面说道:“好久没回来住了,还是老样子,他们也不知道帮我拾掇拾掇。”
金文玲倒是觉得挺新奇的,他自幼长于深宫之中,穿越过来又借住在澹台家的祖宅,之后做了影帝,更是钟鸣鼎食,还真的没有见过寻常高中男生的房间是什么样子。
登堂入室随手翻了翻,竟然发现五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