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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朔日,庄主那么急着让她解决掉沈寄,谢玉说的话只怕有八成可信。
老东西因修炼阴毒的邪术遭遇反噬,每月朔月前后,就是反噬最厉害,最虚弱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身边有这么一个敌我未辨的人,的确很不安心。尤其这人看上去与自己明显道不相同,进入神医山庄的时机也太过凑巧。
虽然他身上的伤看不出端倪,的确是内丹受损,但,宁可错杀,不能错放。
庄主并不准备现在就杀掉沈寄,而是计划着趁他病重,先控制住他,将他囚禁起来。等朔日过去,状态慢慢恢复,再来整治他。
林果作为唯一能接近沈寄的侍女,自然是执行这一计划的最好人选。
庄主为此还给了林果一堆法器,告诉她如何使用,让她务必在今晚得手。
林果的计划与庄主的自然不同。
不知道朔月秘密时,她还打算把老东西骗出去弄死,既然知道了,这么粗大的死穴不利用起来天理不容!
为免节外生枝,前面的步骤是一样的,既然庄主和温凉都忌惮沈寄,那就将计就计,把他弄晕了在房里躺尸,别碍着她行事。
等她计划成功了再放了他,林果又不想要他的内丹,再说她吃了也不消化。
谢玉已经告诉了她老东西藏身的密室位置,林果也偷偷让黄泉鸟去探过,密室外布满机关,还有那些兽性大于人性的寄灵人时时巡逻。
温凉应该不会守在密室里,这种时刻,老东西绝不会让任何人待在他身边。
她可以用摄魂术操纵一些门人帮她破除机关,可以用守园人的药包干扰寄灵人。
她还有黄泉鸟,绞藤杀,幽泉暗火。
最好一把火烧过去炸了那座密室,老东西的命她势在必得!
这时候不由自主的就怀念起作为一个化神境界老妖怪的光辉岁月来了。
她如果有秦瑟的修为,呼死这只老东西还不是轻而易举?
林果就这样趴在桌上,胡乱翻着话本,一边想着庄主的计划,一边想着自己的计划。
结果居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还睡了那么久。
计划还没执行呢!
她装作无事的样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眼睛余光瞥过窗前的书案,那里有一小截快要燃尽的白蜡烛和还剩一半的红蜡烛,都已经熄灭了。
……这不是她从守园人那儿弄来的迷药么?!
沈寄眸光映着烛火,正坐在一旁默然拭剑。
一种可怕的危机感令林果很快紧张起来。这房间里能让她紧张的,自然唯有沈寄,林果在他身上又看到了杀气。
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一点,忽然觉得他正在擦拭的那把剑有点眼熟。
沈寄手指叩击剑身,平静说了句,“好剑。”
林果心里咯噔一响,伸手去摸怀里,果然,那个装着一堆东西的金色小袋子已经不见了。
林果现在确定,这把剑就是药王那个老东西塞给自己做坏事的法器之一。
这是把用阴煞之气锻造过九十九遍的剑,被它刺中,体内的灵气会自动流失,无法再使用法术。
沈寄拎出一只眼熟的金丝袋,随意在桌上一抖,抖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有药王给她的神器,还有很多她从守园人那里搜刮来的稀奇毒药春药迷药。
“这个东西怎么用的?”他用阴煞剑点了点一团散着幽紫光芒的软帐。
“……躺进去就会陷进迷梦里,可以睡十天半个月的。”她本来准备悄悄替换掉沈寄床上的帐子,还没来得及行动。
“这个珠子呢?”
“它会吸取人的精气,让人变得无力萎靡。”她本来准备悄悄放在墙角,反正她不是人,不怕被吸走精气。
“这个呢?”
“那个是烈性春药,嗯……总之是很烈的那种。”这个是准备给庄主用的,往密室里吹吹迷烟什么的。
沈寄点头,“为了对付沈某,你们真是费心了。”
“不是的!”林果闭上眼睛,无力反驳。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什么受伤治病,都是借口!只怕他进入这神医山庄,也是想弄死那老东西吧?
“这是庄主的想法,庄主想吞了你的内丹助长修为,我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想的?”
“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她说。
“哦?”他当然不信。
“是庄主想杀你,我只是被迫的。”
沈寄微微一笑,毫无暖意,看得人越心凉。
“你还想说,你知道庄主的死穴对么?”
林果:“……”
“那么我也有话送你。不管是庄主还是你,总归是你们两个,我先弄死了你,再弄死了他,一个都少不了。”
林果:“……”她现在要再听不出来那她就真是个棒槌了!
她去杀谢玉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不然不会对他们的对话如此熟悉!
真是讽刺啊,同样的对话,挪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挺适用。(。)
第197章 又变反派了?()
“这山庄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千煞洞,灵药园这些地方,还是知道的。我们组队吧,我也要杀他的!我知道的更多!”
“不敢劳烦你。”
林果默了默,看来不能善了了。
“那算了,各干各的。”林果去抢桌上的东西,没了这些她会很没安全感。毒药什么的很重要啊!
剑鞘又准又狠的敲击在她手背上,林果都怀疑骨头是不是被他敲碎了。
她不得不放手,抬眼指控道:“你这样也太欺负女孩子了,很痛的知道么?”
沈寄看向她的手。她的手青白细小,遍布老茧,指甲剪得短短的,看上去很干净。
他的眼神冰凉,“我想知道,你用这双手掏别人心的时候,是否想过,别人也是会痛的?”
“什么?”林果愕然。
“宛城的那两个修士是你杀的吧。”
“……”真的不能善了了!
怪不得上次他看到她的手时,神情那么奇怪。原来,那时候他已经知道是林果杀了他们。
看来是天要亡她,怎么解释的清呢?
我是为了救他们,免得他们落在老狗手里受尽折磨,生死不如,我还誓要给他们报仇。
我眼下做的不就是这些么?
可这些话,就算是事实,说出来也太像狡辩,只怕会更加激怒沈寄。
林果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先冷静一下,先做正事。”
她抓起桌上凌乱的东西胡乱往怀里塞,“我先走一步。”
长剑透胸而过,正是那把阴戾的,本来准备对付沈寄的剑,插在她的胸口,一片冰凉。
灵气一点点顺着剑身流走,林果踉跄着退后两步。
有穿着白袍的修士推门进来,“沈兄,你这边可都妥当了?”
沈寄起身,神情平静,“可以了。”
白袍修士道:“外面的杂碎已经清理干净,其它几位道友都已到了。只是很奇怪,那松鹤堂内灯火通明,老东西正在饮酒作乐呢,会不会消息有误?”
沈寄面色不变,“去看看再说。”
白袍修士看了眼林果,“这是?”
“杀死曹兄的行尸。”
白袍修士脸色倏然变得阴寒,冷冷看了林果一眼,“好,我们这就去吧。”
沈寄在她四周随手布下一个剑阵,眼神凉淡,“等我收拾了那个邪修,再来收拾你。”
蒙蒙细雨,他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林果想把插在胸口的剑拔出来,可不知沈寄做了什么,她手指触碰到剑柄,一阵灼痛,草,都快变成烤凤爪了!
林果坐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这***的神转折!
明明人家那么努力要做只三观正直的妖,怎么最后又特么变成十恶不赦的反派了?
。
“沈兄,你内伤未愈,等下还是我们动手,你在一旁掠阵即可。”蒙蒙夜雨中,白袍修士有些担忧地望着沈寄。
前几日除掉魏水河作乱的水妖时沈寄已经受了伤,回到宛城听闻道友遇难,更是动了怒气,未做休息,就又进了神医山庄。
所以,他身上的伤势的确是真的。
沈寄神情像夜幕般安静,“我自有分寸。”
松鹤堂内果然灯烛通明。
身穿白色法袍的老人一边饮酒一边看着美人歌舞,哈哈大笑着很是开怀。
温凉揽着个美人在一旁作陪,美人殷勤劝酒,他喝得眼神迷离,两只手在美人身上很不老实的游移,一副沉迷欢乐乡的模样。
忽然,砰——的一声重响,一个口中喷血的门人重重砸进美人轻歌曼舞的厅堂内。
“——庄主,有人擅入松鹤堂!”
话未说话,擅入的人已到了眼前。
为的正是受了重伤正在神医山庄养病的沈寄,身后跟着七八位面色不善的散修。
主位上的老人吃了一惊,很快平静下来。
“沈道友,来的正好,夜雨佳人美酒,不可不乐呀!只是……你身边这几位是?”
温凉眯起眼睛,沈寄背着长剑,一身夜雨的凉意,除了脸色苍白点,完全看不出受了内伤。
沈寄没回答老人的话,倒是他身边的白袍人冷笑道:“老贼,好叫你知道,我们是来索取你性命的人,你作恶多端,现在报应来了!”
“沈道友,老夫对你并无怠慢,这般恩将仇报,未免太歹毒了吧?”
白袍人冷笑着御起数只飞剑,杀气纵横朝那老人飞刺而去,口中喝道:“你也知道歹毒?!这些话,等你死了之后去对那些枉死在你手下的人说吧!”
老人面色狰狞地唤道:“温凉!”
温凉动了,并没有去护卫老人,反而抱起身边的美人,三两步晃到门口,将那美人狠狠朝着门口站立的修士砸去。
趁着那修士皱眉格挡之际,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