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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三更了,若是再要不到解药,说不定,连她这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灵魂,也要给折磨死了。
也是这个时候,一直禁闭的房门被打开,王妃跟前的侍女蔓儿走了出来。
第三章 妻尊贵,妾无权()
蔓儿做事向来直接干脆。
和守门的芸儿一样,她根本就不看殷悦一眼,鼻孔朝天傲得就跟当上王妃的是她似的,谁也瞧不起。
但她也没有继续折磨殷悦。一出门便将装着解药的瓶子扔给了殷悦:“王妃说了,才刚进门不到一个月,若是死在了王府可就不吉利了。”
殷悦疼得浑身颤抖,心里更是恨得发抖,可她这会儿根本没有力气和谁去辩驳什么。
更何况,她承认,她这个刚穿越过来的二十一世纪新人类,便是看了再多的宅斗宫斗小说,此刻也没有什么本事权力去和她们争辩个什么。
她连自己的命都无法保护,她不过是个生死被人捏在了手里把玩的小妾罢了!
她还不想死……
她必须忍气吞声!
她颤抖的拔开瓶塞,倒出了解药吞了下去。
解药的药力好得让她想不通,刚咽下肚,浑身的蚀骨之痛便犹如云烟般消散,只余留下因为忍痛而发软的无力之感。
蔓儿眼角斜睨着她,勾起嘴角尽是嘲讽:“好了就回去屋里呆着,没事儿别乱走动,若是惊扰了王妃事儿可就不美了!”
殷悦能说什么?
这会儿她什么都不能做。
她,只能听话的回去。
这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强大到足以反抗和报仇的时候。
尽管到了这个世界七天了,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孤零零的一个人,谁也不可倚靠。
殷悦还没有想好,接下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一边是王府,她的小命被握在了王妃手中。一边是养大她的反贼,他们清楚她的所有来历,手段高强神秘莫测,对于手下的控制更是残忍无比。
前任留下来的记忆中,就有间谍企图逃走,被活活的绑在场中间活剖的事,当时主上为了杀鸡儆猴,召集了所有人观看,血一滴滴流下,落在地上,打在心上,肉被削成薄薄的一片,一根根带血的骨头就这么被拆了下来,那是前任的一场噩梦,也是殷悦继承前任记忆后的,最惊悚的一场梦。
她知道,就算是要脱离反贼的控制,也必须从长计议。
她十分的清楚此刻的处境,在没有确定好自己往后的立场之前,王府这边也好,反贼那边也罢,她都不能得罪。
也是如此,她只能忍气吞声,任由王妃欺凌,任由下人看不起。毕竟,她在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帮手了,就连名义上的丈夫——雍恒,也不可能会帮她。
孤立无援——殷悦不知怎的,当下想到了这个词。
眼眶有些发酸发热,她眨了眨眼睛,已经七天了,她不该再沉浸在以前的那个世界里了,今日一事,若是成了,也许她还有存活的机会,若是败了,只怕也是她的死期,
原本以为,应该能成,可如今从王妃的反映看来,只怕是——不成了。
她深深叹息,芸儿在身后“呸”了一声,又肆无忌弹的骂“狐狸精”。兰妤气得发抖,看向殷悦,殷悦却没有停下脚步,只作听不见。
尔后,便听到蔓儿斥喝芸儿的声音,虚假而毫无诚意。
走远了后,兰妤问道:“夫人,您为何要这般忍气吞声?明明何婆子都说了,不管如何,贵妃一定会为您撑腰的!”
殷悦笑,眼眶中似有泪水在转动:“我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青楼女子,王妃却是安将军爱女,你说贵妃支持谁?”
滕贵妃若真会为她撑腰,又何必下毒害她?更何必将解药交给王妃控制?滕贵妃说到底支持的还是王妃的吧?想来,她这么做,该是因为王爷纳她一事来得太突然,怕会失去对儿子的控制吧?
兰妤看事,果然还是片面了些啊……只不过,她也不想贸然和她说起。
兰妤这人是雍恒分给她的,雍恒从未待她好过,却在她嫁进来的当天,给了她这个丫鬟,其心可见,这个兰妤绝对不简单。
只是,她却一直在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做事诚恳,看事简单,很……
怎么说呢?若真要形容,大概便是很单纯,很天真,也很善良。
可尽管兰妤处处为她着想,单从身份上,殷悦也不敢全信了。也因此,纵然有些委屈,有些泪水,还得她一个人吞。
出了王妃的院子,外院搜查的兵马已经离开。整个王府又恢复了往日该有的宁静,殷悦心下忐忑,并不清楚,她这幅身子的前任在王府里留下的“罪证”到底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没。
说来,那些书信还是前任的心中所爱——周景琛亲手交给她的,让她寻个机会,藏在王府的各个角落中。
前任也真寻了几次机会,将书信放好了,就等着大理寺派人来查,结果,事情还没完呢,人就先死了。
殷悦想到这,不由得又恨起了她的前任来,留下这一大堆的烂摊子,这要她如何解决才好?
走了好长一段路,殷悦也没能看出点端疑来,整个王府安静如初,一点也不像是摊上了大事的模样,再仔细一想王妃那淡定睡觉的举动,难道……
莫不是,那些书信早就被王爷给找了出来?
殷悦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跳加速,若是前任辛辛苦苦藏下的“罪证”让王爷给清理掉了,那她可怎么办?
更何况,若真是如此……
第四章 前任是,蠢女人()
殷悦战战兢兢的回到房里,虽被毒磨得整个人都脱力了,却也还是没能睡着,只要一想到她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她就急得无法呼吸。
差了兰妤四处打探了一下消息,慌乱的等了好一会儿,这才知道,大理寺的人果然没有搜查到王爷企图谋反的证据。
兰妤拍着胸口,大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王爷怎么可能会谋反呢?”
是啊,王爷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谋反呢?殷悦愣愣的倒在了床上,王爷是没事了,可她呢?雍恒是躲过了一劫,她可就要完了,对于那几封下落不明的书信,殷悦整个人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都说了,她的前任是个蠢女人,对于周景琛这个将她卖了的男人,可谓是全身心的信任,他交给她的书信,她是一封也没拆开来看,直接就往王爷的书房里放。
导致现在,殷悦根本不知道那些书信里,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这些信到底被谁给拿去了!殷悦拽着手帕扯着,后背发凉。
难道她就要这么稀里糊涂的败了吗?
不,也许不一定。
殷悦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既然在发现信封的时候,没有戳穿她,那么一定是没有把握陷害王爷的人是她。
又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陷害王爷的人是她,否则,为何不在找出信封的时候,就拿下她?
殷悦心下惴惴,兰妤在门口劝她睡了,她胡乱的应了声,脑海里却尽是今夜这摊子烂事,还有安婧瑜刚刚那不同寻常的举动。
往日从不曾在解药上面刁难她,今日突然还这么一手,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或者说,她是在试探着什么?
既然不直接拿下她,反而这般试探……殷悦猛地一阵激灵,她隐约是明白了什么。
次日一大早,兰妤便来敲门,捧了洗漱的清水进来,一边不安道:“夫人快些,王妃有请。”
王妃找她?殷悦先是吃了一惊,又有种“终于还是来了”的轻松感。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殷悦暗暗下了决定,在事情还未看明朗之前,就算她们想要屈打成招,她也不能认罪,认下了,可就真的完了。
她冷静的将自己收拾妥当了,带着兰妤到了虚静院,让殷悦惊讶的是,雍恒这会儿居然还在。
昨夜才刚刚被冤枉,他这会儿不是应该前去皇宫面圣诉苦,顺便表表忠心吗?
她看了雍恒一眼,雍恒只当她是个下人,甚至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只是忙着喝茶,又笑着冲安婧瑜道:“爱妃这茶果然好喝,香气扑鼻,却又不至于味道浓郁,反而清淡甘甜,说它淡吧,却也不至于太淡了没味道,反而口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安婧瑜只是笑:“王爷昨夜受累了,说来这时机也巧了,臣妾也才将这茶研制了出来,正好今日就用上了。”
雍恒又细细的品了一口,满意的大笑:“此等香茗实在是美味甚过琼浆啊!”
安婧瑜依旧只是微微一笑,看着雍恒的目光却猛地一沉,似是在想什么,回过头去看被她晾在一边的殷悦:“佳品自是不能独享,王爷既然说了是好茶,妹妹也尝一尝罢?”
殷悦让她这凌厉的目光看得浑身一冷,抬头便遇上了安婧瑜那充满杀气的眼神。
她心下一惊,越发的确定了“她身份被发现”这个猜测。当下小心翼翼的应了,脑海里飞快的转着,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求救或自救。
周景琛在这个王府里埋下了多少暗线?
若是她像这些暗线求救,周景琛又是否会为了她,而放弃这些辛苦埋下的眼线?
她不知道。
哪怕有前任的一切记忆,她还是不敢确定,殷悦在周景琛的心中,究竟有多少份量。
这边殷悦暗暗思忖,那边雍恒一听安婧瑜给她赐茶,倒是赏脸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回头,笑瞪了安婧瑜一眼,不满道:“才几两茶叶呢?怎可如此浪费!”
给她喝就是浪费了?殷悦一愣,条件反射的瞪了雍恒一眼,飞快的又反应了过来,连忙掩去了这一逾矩的行为,继续唯唯诺诺的低着头,只求雍恒没有看到她刚刚的举动才是。
等了一会,雍恒倒像是真没看见似的,也没再理会她。
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