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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雍恒倒像是真没看见似的,也没再理会她。
殷悦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蔓儿已经将茶泡好了,安婧瑜笑:“王爷放心,少不了你的那几两子茶。”说着,又让殷悦尝尝。
殷悦听话的抬头,端起茶杯掀开了茶盖子,顿时整个人就是一震。
一反之前那乌黑浑浊的煮茶,这茶茶水澄清,一看便是经过炒制而成的新茶,而这种手法,显然不该出现在这种时候,难道王妃也是……
第五章 妻也是,穿越的?()
殷悦震惊的看向安婧瑜,安婧瑜正抿着嘴角笑看她,眉宇间,似有深意。
殷悦的心又沉了沉,撇开眼埋下心里的慌乱和紧张。
事情本就不太明朗,这下似乎,越发的糟糕了。
本来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这个院子,这下倒好,还来了个疑似同个时代的人……
她心里苦笑,只觉得老天在耍她。
老天爷啊,将她扔进这个孤立无援处处危险的大染缸里,就够狠心的了,这下,您又是什么意思呢?
她低头,咬牙,藏起夺眶欲出的泪水,装作一副新奇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
几片茶叶在茶碗中旋转,茶色偏黄。模样是像了,但入口的味道还是差了些,显然炒制时的火候还不够,带着点苦涩,还有股腥腐的味道。
不过,整体的味道,还是对的,只是就像是地摊上那些一斤不到数十的劣质茶叶。
但是,再是劣质,比起那乱七八糟,添盐加蒜,胡乱煮成一锅的“茶”,这样的茶显然还是好喝得多了,特别是像雍恒这等从没喝过的人来说。
茶再是劣质难喝,那也是未来她喝惯了的味道啊……犹记得,当年混迹于古剧拍摄现场时,某位导演就请了懂这些花茶玩意的教授,专门给演员培训某一个朝代泡茶的手法和技巧,那位教授是个话唠,一讲起古茶便滔滔不绝起来,将茶之一道的起源和发展给讲了个七七八八。
煎茶,点茶,斗茶,泡茶。一个朝代一次发展,一次发展便是数百年的时光,而此刻,还是煎茶煮茶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跳过中间的将近千年的时光,直接从煎茶到泡茶?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从千年后,将这手法带了过来——
她的心,又冷了半截。
她很想乐观的以为,若安婧瑜真是和她来自于同一个地方,也许,她还能以现代化的交流方式讨到解药离开这里?
只可惜,就凭刚刚安婧瑜那充满了仇恨的眼神,根本不可能会放她离开。
甚至,可能会因为彼此了解对方的本事,对付起来,更难。
不过么,不到最后一刻,殷悦向来不喜欢消极的放手。
正想着,安婧瑜问道:“味道怎样?可合妹妹口味?”
安婧瑜还是那和气的模样,本就娇俏可人的小脸洋溢着笑,越发的显得明艳动人了。
安婧瑜这幅长相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殷悦看着她那浑身洋溢着的青春魅力,暗暗叹息,若非这幅身子本身背负着的立场问题,也许还能好好相处呢?
只是一切都不过是妄想。
现在这种场合,根本就不是试探的好时机,殷悦放下心头的五味杂陈,只作惊喜道:“这真真是奴婢尝过的,最好香最美味的茶。”
安婧瑜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才意味不明的眯了眯眼睛:“可是真心?”
殷悦拿不定安婧瑜问她这话的意思,只好又恭谦道:“自是,奴婢从未喝过这么好闻又好喝的茶。”
“好闻又好喝么?”安婧瑜重复了一下她的话,笑了起来:“妹妹过奖了,如此,我倒是有礼物要送予你。”
礼物?殷悦一愣,蔓儿已经将安婧瑜所说的礼物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巧的托盘装着,大红绸布遮着。
什么礼物需要如此遮遮掩掩的?殷悦打量了安婧瑜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便是雍恒,也酷酷冷冷的坐在一旁,只管喝茶,根本不理会这些。
她小心接过了。
安婧瑜又道:“妹妹不看看么?”
殷悦闻言,慢慢的掀开绸布,只见托盘当中,整整齐齐的叠着一摞书信。
她吃了一惊,咬牙忍下差点出口的惊呼,去看安婧瑜,努力的让眼里透出“疑惑”来。
雍恒也不由得看了安婧瑜一眼,一双漆黑的眼睛,犹如深邃的老井,看不见底,却能感受得到那井里透出的灵气,仿若,世间诸俗事,都被他看得透彻一般。
安婧瑜似乎被他这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正了正身子,这才笑问:“妹妹可知这些是什么?”
雍恒,绝对是一个强势得让人无法忽略掉他的人,哪怕他只是呆在角落里从不吱声。殷悦让他那双眼睛看得浑身发毛,却也只能努力的按捺住恐惧,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看看安婧瑜,又去看那些书信,趁着这机会,数了一下——好家伙!一封信都不少,全在这儿了!
她好奇的问道:“王妃给奴婢这些信封可是有什么吩咐?”
安婧瑜仔细的打量着她,闲散的抿了口茶,这才道:“这些是下人们近些日子捡到的,也不知是谁散落在了这王府里,我这细思着,也许是哪位下人的家书呢?总不好拿着到处宣扬,若是书信中有些不好见人的,那可就不好了。”
殷悦当下也笑了:“王妃细心,如此处处为下人考虑,实在是她们的福气。”
安婧瑜也笑了:“这么说来,妹妹愿意帮我的忙了?”
殷悦暗暗道了声“糟糕”,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问是什么,安婧瑜笑道:“自是帮我将这些信细细辨读了,看看可能否看出是哪位下人的家书,也好归还于他们。”
第六章 何等大仇,恨我如此()
让她将这些“家书”归还给那些“丢失家书”的下人?
这些个根本不存在的下人,让她从何去找?这些信安婧瑜会没看过?
明知道是陷害雍恒的书信,她此刻却在雍恒面前拿出来,这不是试探她是什么?
殷悦偷偷的看了雍恒一眼,雍恒却表现出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他是知道还是不知?不过,这时候还在这里,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也许,他也是来试探她的。
这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可这是雍恒夫妇给她的试探,她一个小妾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说她不识字?花魁殷悦的琴棋书画可是出了名的好!说她没空?王爷从来不曾临幸她,她现在呆在院子里除了吃就是睡,跟养猪似的,怎么可能会没空呢?
殷悦慌了。
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生乖乖女,父母疼她,朋友护着她,一出师就成了演艺圈知名的化妆师,凭着姣好的容貌,安静不争的性子,一群同事也都宠着她让着她,尽管继承了“殷悦”的全部记忆,她也不过是个未经世事一生风调雨顺的姑娘,一时要她和安婧瑜这等自小活在宅斗丛生的后宅女人斗,她还真是不够格呢!
一时半会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殷悦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些乱了,面对这些,她还是不够圆滑。
可是,生死攸关,到底还是必须去面对,她强硬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拿着托盘的手用力的捏紧了托盘的边,不论如何,这些信她是必须收下的,与其在此推脱多惹事端,还不如先将信收下,回头再想办法。
她抿起一抹笑,将这任务接下了。
安婧瑜见她如此干脆利落,也是有些惊讶,但到底是个有手段的人,立时便又喜笑颜开了,谢过了殷悦,又让蔓儿包了半包茶叶来,赏给了殷悦,连着一通感激夸赞,端的是个雍容大气的主妇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有多感谢她。
殷悦从容的端着托盘出门,一直到走出虚静院,腿脚这才渐渐发起抖来。
安婧瑜这个人,看似一切的行动都显得很和蔼可亲,好似真拿她当妹妹似的,可也就是那一双眼,目光就跟冰刀似的,便是看着她笑,眼里还是冷的,冷得像只魔鬼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直让她喘不过气来,如置十二月的深水冰潭之中。
到底有什么的深仇大恨让她如此?
就算是她陷害雍恒,也不至于如此吧?一般来说,发现家里有内应什么的,正常的反应难道不是直接拿下盘查么?就是没有证据,设计一番,找出证据拿下不就是了?
就算恨她,也该是恨得光明磊落落落大方的吧?
安婧瑜的这种恨,给殷悦的感觉,实在是很不好。
就好似,正妻眼里心里恨着小三儿,却还不得不表现出欣赏和包容来一般。
但,奇怪的是,雍恒对她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安婧瑜若要对付她实在是简单得很,压根不用考虑雍恒的感受,她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小心翼翼?
殷悦顿了顿脚步,回头看了看院门上那大气的“虚静院”三字,兰妤在门口等她,见她这般不由得着急的上前来:“夫人,怎么了?王妃她……”
殷悦摇摇头,又看了虚静院一眼,冲她道:“走吧。”
第七章 命运多舛,试着一闯()
兰妤眼里尽是担忧,可殷悦不说,她也不好多问,只得跟着走了。
殷悦进了房门,将兰妤差使去领早膳,便开始拆书信。
她没有关窗,甚至连门也没有关。
她知道,安婧瑜这次将信给她,就是一次试探而已。就算不是在这儿长大的,那些深宅大院的故事,多多少少也都看过一些。她总感觉,安婧瑜不会就这么让她关起门来毁了书信的。
她也不会将这么好的证据,这么轻松的交给她。
也许,在她的不远处,就有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呢。
她也干脆大方起来,拆开了书信就认真的看了起来,而后,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然后,飞快的拆开了其他的书信,一封封的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