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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子。”
剩下一人,林风,看着好友都有了差事,自己被晾在一边,很不明了。“主少爷,我那个?”
“你,守着你主子就是了。”
旁边的几个突然都笑了,林风给弄了个没意思。怪只怪自己是个最小的,被他们欺负。那日在竹林里也是,半路被孙钊劫了去,后来竟迷路了,胡蒙乱撞了三个时辰才出来,也没人提点他。
“那我先回去了。”林风扭捏着。
“你也回去准备着,你主子和我们一起走。”慕霆云补充着。
“哦――知道了。”林风才从情绪里走出来,一双眯缝眼儿示威似的回看同伴,心说,我其实也是有事干的,自家女主子天天花样百出的,也不好伺候呢。
“刘夜!”慕霆云的表情出奇的严肃。
“主子。”
“此信还是得你送往京城。回来赶得上一起出发去陵州最好,赶不上就从后面追我们。”
“是!”
六个人吩咐完毕,门外响起荣举的声音,“少爷,梁公子到了。”
“知道了。请进来。”慕霆云这边应了,屋子里的人便各自快闪了,那叫一个迅速。
梁玉这厢整理妥当,便随慕府的侍从出了宗秀园,转过两道门、一片花园,便到了景泰园。大管事荣举奉命在门口迎着,见到梁玉便即刻回禀了事宜,然后引着梁玉往景泰园的书房来了。
梁玉进了书房,见烛火通亮,慕霆云穿着整齐的从隔间走出,迎接自己落座。大管事荣举已经命人上好了茶。
“且再解解酒?”慕霆云微笑着给梁玉让茶。
“叫你见笑了!”梁玉不好意思的说着,倒是端起茶盏,饮了两口,也为定定心神。然后说道:“名人不说暗话,今儿这情形,云兄你似也晓得了。你我自小相交,你向来是个头脑好的,对我也多有照拂,所以我才会念着这情谊,日夜兼程的往你这赶,此时你可能给兄弟个主意?”
“你我要什么虚礼、客套。”慕霆云也饮了口茶,再次说道:“你且再住两日,然后我与你一同去陵州。”
“那敢情好!”梁玉喜形于色,忙不迭的说:“有你在,我这心算是安了不少。”
“此行也不全是为你。我的师父们新收了女徒弟,此行也是要护她去云峰山的。”慕霆云解释着,顺便多饮了口茶。
“是是。”梁玉此时憋着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哪有心情关心什么女徒弟男徒弟的。
“你的急迫,我了解。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明日得空再细谈不迟。”
“好好!今儿你特意给我吃了定心丸,也能睡个好觉了。”梁玉说着,起身给慕霆云行礼:“云兄仗义,请受玉一礼”
慕霆云忙起身制止,“你这是做什么?你我还要如此吗?”紧接着,慕霆云扶梁玉坐回到椅子上,自己缓缓的踱步,然后回身道:“此事并不是一个我就能解决,我也只是碍于你牵扯其中不便出面才有此作为,现在的局势你可明了?”
“你说得是”
“世人不知,你作为四小家族的定不会不知。当年尹、林两家如何?”
慕霆云说得平常,梁玉却心悸了。当年尹、林两家被平了一事,已过去两年多,普通百姓是不知晓的。可是世家内部却传的绘声绘色,终归是青云的皇上在收权!今儿陵州事发,保不齐也是给了上面一个由头,要被下刀子处置的。自己一时头热,竟没想到此层含义。
“你是说”梁玉此时的表情可用惊恐来形容。
慕霆云伸手制止了梁玉,接着说道:“你可晓得前段时间被收拾的孙耀邦,他虽属于周姓一党,暗地里却是扯着兴州的国公。”
“宋玉儒?”梁玉的两只眼瞪的顶大,嘴巴也是能塞进去个鸡蛋。坏了坏了!都怪自己沉迷于梅香,家族生意被马马虎虎的处置了倒是无碍,却忽略了这些个大事。怪道家里不让嫡子去坊间混闹。自己虽不曾混闹,却终归是做了令人失望的事。
“是!”慕霆云肯定梁玉的答案。接着说道:“兴隆镇上宋玉炳作恶,最后总会牵扯到宋国公那,他虽是庶子,但他毕竟是宋家人,宋玉儒再怎么推也脱不了干系。朝廷那边要的就是这个。你且不必张扬,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妥当,别多生事端便好。”
“可是大姐家里”梁玉又犹豫出声。
慕霆云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保全自己,他们自是没事!”
梁玉恍然,明了地点了点头。“可是梅香兄妹”
“你且记住,此事本就不与你相干,若你插手,他们才必死无疑。”慕霆云此时也已耐心耗尽。情之一字确实误人,如玉公子曾是多么通透的人物,今儿竟如此这般!
“我知道了!”梁玉虽也信了慕霆云,心下终究是藏了分不安。
慕霆云晓得,梁玉只是暂时按捺住了,不知有一日如何,如有一日真是犯起了糊涂,自己也终究为他谋划不来,怕是还要连累齐岭一家。想到此处,慕霆云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37回 又一个梦()
第一卷,慕府篇
第三十七回,又一个梦
慕霆云在景泰园中会梁玉,谈论着两日后同往陵州之事。
苏晴雪在绛雪园里带着一群丫鬟酿葡萄。
一群丫鬟听苏晴雪的号令,把几个大的坛子清洗的干干净净,晾干放好。这边又把葡萄一颗一颗的洗净等葡萄全部晾干去除了表面的水分,才放到坛子里,用杵子轻轻捣烂,边捣烂边加入适当比例的冰糖,等全部都做完了之后,将坛子封口,放置到阴凉的地方开始发酵。
苏晴雪嘱咐丫鬟,在三天之后,将坛子里的的渣滓全部捞出,切不可沾了水,用纱布滤净,只留葡萄汁液在坛子内,然后再密封好,放到葡萄藤下埋着,等入冬的时候就可以喝了。
等这一切都做完,也已经戌时末刻了,每个人都有些累,但都很期待这葡萄酿成酒的样子。瑜伽也没什么心情做了,就都洗洗睡了。
苏晴雪虽然很快入眠,但还是怪梦不断。今天梦里不是自己眼见周绛跟君二离去,君大朝自己这方奔来的那出儿,而是周绛和君二他们离开后的一些行程。
在梦里,苏晴雪似乎附在周绛的身上,又好像自己就是周绛,欢天喜地的被君二携着便离了园子,回头的时候看见“自己”站在绛雪园的主屋门口,面上的表情净是错愕。
虽如此,离去的这个“自己”心里却还是满满的欢喜,也没注意旁边是否还有君大在。只与君二两人携手同出了园子,先是乘马车,然后是乘船,又乘马车,偶尔步行,路过了一个又一个城镇,见到形形色色的人,最后在一个很安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地方背山面水,周围郁郁葱葱,好不清新。小河在一侧汩汩的流着,迸出欢快的轻响。偶尔能看见露出河面冒泡泡的鱼。
一座茅舍就在山脚下。庭院收拾的干净整洁,门扉上长了两棵蘑菇,竹篱上攀着青绿的藤蔓,开着淡紫或浅粉的小花,房前种着些青菜瓜果,屋后养着些鸡鸭。
苏晴雪感叹着,好一派田园景象,竟是这般宁静安乐!若是一辈子不争不抢,自给自足,自得其乐,活得洒脱,可也无憾。
正往屋内走着,兀自陶醉,进去之后却发现是另外一番景象,梦境也似换了。
本来清静淡雅的茅舍竟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墓穴,镶金挂银,宝石成堆,熠熠生辉,脚下均是光滑的汉白玉石,踏上去微微的凉意,苏晴雪一颤,原来梦里的自己竟是光着脚在走。
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走着,越走觉得身上和脚下越冷。墙上布满壁画,或山或水、或鸟或兽、或庭院、或人物,竟是那般栩栩如生,苏晴雪走得缓慢,每看一处,仿佛都经历了一番悲喜似的,心内一片沧桑。
等壁画走到尽头,便看到一处半圆的穹顶,正对它的下方是一个水晶的棺椁,穹顶上方投下光束,尽数打到棺椁之上,本来剔透的棺椁越发的晶莹,隐隐透出里面的人形。
苏晴雪觉得一双脚都快冻得麻木了,缓缓的走近棺椁,越近心里越慌,心里虽然想拔腿就逃,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的走过去。
近了!近的只要轻轻抬手便能触碰到水晶的棺椁,苏晴雪颤巍巍的抬手,无师自通的触摸棺椁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突起,水晶的棺材盖子缓缓的移向一侧。
抬手之际,苏晴雪看到自己那双手不正常的白皙,那是没有生气的感觉,像是“死人手”?
这三个字窜出来时,苏晴雪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恍惚间,竟看见棺材里面并没有人,刚才明明见到一个人形在里面此时却是一面镜子!
竟是那面镜子?有着质朴花纹的手柄和包边,中间一块光滑的材料,背后是几个类似文字的刻花。原先是不认识的,此时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那几个字自己能认得
那几个稀奇古怪的字,写的是――生死相知,不离不弃!苏晴雪在梦里喃喃出声,反复念了三遍,竟泪流不止,哽咽得呼吸困难。抬头之际,见君二一张憔悴的长满青色胡茬的脸,就在面前,眼里也满是泪意。
此时,苏晴雪竟是停了哭,君二上前大力的拥着她,吻着她的发顶,然后便捧着她的一张脸反复的相看。
苏晴雪有些意外,因那感觉竟像是真的一般,却也是借着这个机会看清了君二的长相。
那是一张俊秀英气的脸,眉色浓重,凤眼狭长,细密的睫毛沾满了水汽,鼻梁英挺,嘴唇厚实,不是那种薄薄的清冷,颌骨两侧微微有些棱角,整张脸看着很舒服,不似元曜的凌厉,不似慕霆云的妖孽,竟是凡人入心的那种熨贴。
观君二的长相应是个长情又忠实的,一点看不出他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往日的观念,一般经商厉害之人净是些诡道油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