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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浣碧衣衫的女人,还泪眼婆娑的,一句“你可来了”听得人心酸,也听得苏阳心内迷茫,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若是景泰的相好,年岁着实有些大,因那面容体态看着也将近二十五六的光景。莫非是他的长辈?可他明明是皇上的,怎可能有这平头落败的亲戚?还有这姓氏――景!“景泰”、景府和这女人有什么关联?
容不得苏阳细想,景泰已经出声叫人,“大姐!”
女人眼泪流的更凶,连连点头,哆嗦着嘴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我不好,许久不来看大家。秀娘有恩于我,可是兄弟姐妹的事,我却没能出力”说着表情有些凄然。
“别再提了,回来就好。快进屋吧。”女人连连摆手,礼让他们进屋落座,一双泪眼虽还不停地打量景泰,表情已经缓和许多,但是看向苏阳还略带疑惑。
景泰介绍,“我的一个表亲,苏阳。”又对苏阳介绍,“我叫大姐,你也叫大姐吧。茹姐是我的奶娘秀娘的长女。”
苏阳有些别扭,一个表亲?这个介绍还真是让人不爽。恍然回神,行了礼叫了人,规规矩矩的一边坐着。原来秀娘就是奶娘,大姐是奶娘家的长女,竟不是长辈,而是平辈的。那其他的兄弟姐妹是咋回事?看着他凄然的表情好似是悲剧故事。
景茹瞧了瞧场面,想开口又有些顾虑。
景泰为其解除疑虑,“无妨,我带来的都是近身的人。”
苏阳撇嘴腹诽:一个表亲――这么宽泛的身份,还是近身的人?谁像你说话这么不周到,也就是你这个傻大姐不嫌你。
“哦。”景茹点点头,又抬头问道,“你可还好?”
“好。”简单明了的答复,然后景泰转过身来,跟苏阳解释自己与景家的渊源,这一举动倒让苏阳有些惊讶。
“原本我出生时,就被遗弃了,师祖捡了我,因师祖修行的山上没有奶娘,恰巧路过景家,就请秀娘奶了我。”苏阳装模作样的点头配合着。
回忆起旧事,景茹的面色也缓和了许多,接茬说道,“那时候,你可真好看,怎么后来许久不见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景泰干笑了两声。
苏阳心里奇怪,难道他在景家人面前,一直都是以这副面目出现的?不然景茹怎么会第一眼就认出他来?怪不得要保持易容,看来他是做了持久战的打算,而且以前也曾用这面目行走多时!?只是这易容的手段须得十分精准,他竟能记得每一次用针的分寸,拿捏着把同一身份人的面子做到不差分毫,真是好手段!大面具慕霆云,除了景泰,他是不是还有许多其他的身份?曾经提到以君家的名义做得米粮一事,可跟他有关?苏阳不停的想着,景泰已经和景茹聊了几句家常。无非是最近的琐事。
“怎么就大姐一人在此?”苏阳趁空档插了一句。
景泰没说什么,景茹有些尴尬,苦笑两声,“啊,兄弟出门一直没回来。”
苏扬顿觉失言,歉意的看了看景泰。只听他问景茹,“二哥可有消息?”
景茹摇了摇头,兀自沉浸,没说话。
这时,刚才离去的老头领着个婆子走来,婆子怀里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孩子,“夫人!”
“怎么了忠叔?”景茹问着。
“小少爷恐是有些惊吓着了,这一早的哭闹好一会了。”老头代婆子回话。
“肯定是知道家里来人了,快抱过来。”景茹接过孩子,抱着晃了晃。
景泰歪头看着,难得伸手逗弄一下,那孩子竟然不哭了,瞪着眼瞅他。
景茹见状露出笑容,“延嗣啊,这个你该叫”说着踌躇着看向景泰。
“在这,我也姓景,叫叔叔合适。”景泰说着,伸手抱过孩子,“来,延嗣,你叫这名字?我是叔叔。”
景茹瞧着眼前的场景,难得露出笑脸,于是邀请景泰,“三弟,今儿就留在这吃饭吧?”
苏阳听着景茹把对景泰的称呼变成了三弟,短暂的反应了一会,还是接受了。苏阳本来上去凑热闹,结果孩子一见他又要哭,赶忙躲了,被小宝贝讨厌了,苏阳还是有些介意,瘪着嘴杵在那。
景泰望向他的时候,以为他是不想留下吃饭,便想回绝景茹的邀请,“大姐,我们此行急着去见个人,所以还是下次吧。”景泰这句话说完,苏阳发现景茹的表情有些无精打采,甚至是落寞、悲戚,想想时间还来得及,忙上前劝说。
“表哥,要不”苏阳想当个老好人,“我们吃了走吧?”
景茹见他如此说,有些意外,比她更意外的是景泰,刚才看那人的表情明明是不乐意的,怎么女人啊!真善变!
“也好,不过大姐就莫操劳了。我叫人去订个席面送来吧。刘夜!”景泰表态,刘夜应声出门,景茹的喜悦溢于言表,虽是订餐,可也算是与家人吃顿团圆饭了,于是也感激地看向苏阳,对他点头致意。
席间,三人随意的聊着,气氛松弛。吃过饭后,景泰和苏阳告辞,景茹虽有不舍,还是望着他们离去,并嘱咐景泰常来常往。而苏阳却发现她眼里的悲苦已经掩藏不住。她到底承受了什么会这样?
回来的途中,景泰跟苏阳介绍了他自己跟景家的关系。苏阳听得一愣一愣,感叹这泡沫剧的情节,更令他震惊的是景家如今这番还与他苏家的姑奶奶家有关。
苏阳,也就是苏晴雪,曾经问过小桃关于祖家苏家的情况,,那是在慕府的时候,她原本想在陵州之行顺路的情况下,去祖家祭拜下这世的父母。小桃也讲过苏家除了一个嫁给当地富户姑奶奶,便没什么亲戚了。而苏家的这位姑奶奶――苏槿,嫁的木商华家,正是导致景家破败的罪魁祸首。这是怎么回事?
64回 错爱纠葛()
第二卷,陵州篇
第六十四回,错爱纠葛
慕霆云的讲述不算是娓娓道来,苏晴雪一边听着,一边补脑,理出了这样一番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
慕霆云在出生之后,确实是被师祖海真人寄养在景家,由景家的主母云氏秀娘照看慕霆云。景家曾受到海真人的恩惠,对慕霆云照料有佳。当慕霆云满一岁后,才被彻底接上云峰山。
此后因念着哺育的恩情,每隔一段时间,慕霆云都回到景家“探亲”,也诚心诚意地认下景家作为亲人。景家本来有三个子女,老大就是景茹,老二名景熙,老三景芊,慕霆云认了亲之后,得了个名字――景泰,按照年岁,景泰正好排在景熙和景芊之间。四人虽然相聚不多,但是心里也都念着这份情。大姐、二哥、三哥、四妹,几人也逐渐叫的顺口。
后来的事情发展不得不提到两个人,一个是陆雅,乃是慕霆云五师父和六师父的侄女;另一个是陆钧,是五六师父的幼弟。这两人与慕霆云都是年龄相仿,虽然一个是长辈,但慕霆云跟随陆家师父修习乐器和乐理时,三人常在一处玩耍。
陆家是制售乐器的世家,制造乐器便离不开木材,而苏晴雪的那位姑奶奶苏槿嫁得正是陵州有名的木商华家的当家华极。
一个乐器世家,一个木商,本来一个是阳春白雪,供给上层社会玩乐消遣的行当;一个是贯穿百姓生活各个方面,以木为生的行当,两家只因为原材料一层存有交集,但因华家娶了做官人家的苏家女,开始改变经商策略,也逐渐走入上流社会。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至苏晴雪的表叔父华林森这一代,华家的木材行生意已经改头换面,不同以前。
由于生意、人脉的积累和运作,华家与陆家也结了亲。华家与陆家定亲,也满足双方的利益。
华家自老夫人苏氏入门之后,开始改头换面,华林森是苏槿的独子,深得其精心教导,因担负着兴旺华家的重任,又不得背离祖业,所以只能将心思寄放在下一代身上,华林森有三子,华恒、华远、华通。他将弃商从政的希望寄托在他长子华恒身上,华恒也不负所托,年纪轻轻便考取了秀才,家族的财力也雄厚,为其打通了门路,跟着陵州当地的官员历练。也许之前也往京城的苏侍郎家里送过推荐信,只是苏晴雪当时卧病,此时又已经“失忆”,完全不晓得这些事情。华家的长子出息了,华林森也就放心了,专心教导次子华远经商之道,更是细心运作,结成了与陆家的亲事。而如此用心与长子、次子之余,竟是忽略了幼子,使得华通本人纨绔无形,又得长辈娇惯宠溺,整日游手好闲,形成了不好的习性,为后事买下了隐患。
陆家方面是制售乐器的,上好的乐器离不开上等的材料,虽不止木一种原材料,但木是需求量最大也是最普遍的一种原材料,一把上品乐器能值万金,但是毕竟要看机缘,而且不是所有的千里马都能得遇伯乐,陆家也是大家族,许多人需要供养,所以适当的也走中下层路线赚取财富,面对中等消费群体,就必须转变策略,大量的订购普通木质材料。这样一来,根基深厚的华家成了陆家的首选。与华远结亲的陆雅乃是陆家的嫡系庶女,父亲叫陆铄,乃是与陆铭、陆锐还有之前提到年岁尚幼的陆钧是一辈的兄弟。陆雅因为是嫡庶,自小并不被族里管制的太紧,常常跟着年龄相仿的四叔陆钧一处玩耍。她洒脱的性子并不适于官宦人家的规矩,所以自小便定给了经商的华家,作为华家下任家主的正妻,也是对陆家手艺的支持助力。
慕霆云在跟陆铭陆锐修习期间,曾多次到陆家小住,也曾和陆钧、陆雅一道出行玩耍。有一年,慕霆云探亲时,也带上了陆钧、陆雅去景家,陆雅本不该出门,但是她跳脱的性子使然,求着被易容成男子一同跟去,也想在路途中偷偷观察自己未来夫婿的样子和品行。这一行却生出了事端。那个茬子却是景泰的二哥――景熙。
景熙和陆雅之间不知何时竟暗生情愫,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