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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自家在村民的眼中,成了富户了?
“他们家的田苗可不是个善茬儿呢,老舅他们家就是让她给整走的,前儿个娘和老妹儿,也被她们打得够呛呢。”那个憨憨的人原来是,孙氏的儿子齐占柱,那另一个应该就是王二驴了。
全村都知道,他俩从小就好,干啥都在一块儿。只不过这个王二驴,是个不学无术的,专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齐占柱的风评还算不错,只是因为他们走得近,村里的人也都不太搭理他。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咱干啥来了?咱是来偷,又不是抢。这个时辰了,谁不睡得跟死猪一样?她田苗再厉害,还以睁着眼睡觉啊?再说了,她一个黄毛丫头,咱两个大老爷们,还不整死她?”王二驴说得那叫一个顺溜,却是把田苗气得够呛。
好小子,把歪主意打到她身上了,正好姐姐睡不着,就和你们玩一玩。田苗想着就轻手轻脚的向仓房走去,那门口立着一把劈柴用的小斧,随手抄了起来之后,见他们还没有动作,就躲到了柴垛旁。
他们在外面又听了一会儿之后,王二驴拉了拉齐占柱的衣袖,小声的说。
“你去他家的院门看看,我去他家后院儿,要是前门没拴,你就学猫叫。要是后门没拴,我就学狗叫,可要是拴上了,你就学狗叫,我学猫叫。记住了啊,别整反了。”
“知道了,你咋废话那么多?哪回不是这样啊?”齐占柱说完,就小心翼翼的向前门走去。
他们早就来了,为了等田家人睡着,他们一直蹲在他柴垛外边。因为田家是篱笆围的院儿,他们躲别的地儿,太容易被发现。
本来他们是想从柴垛爬进去,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他们家的柴垛后面的篱笆上,全是带刺儿的荆棘。
田苗听到后院和前院儿几乎同时,传来了狗叫声,就知道这是他们在打暗号,由于她并没有听到他们最后的对话,所以并明白其含义。
但这并不影响她收拾他们,只要是想进来偷东西的,那就是一定得进屋才是,于是她快速的跑向堂屋,将堂屋门小心的完全打开,不是很亮的月光照射进来。
她小心的躲在了门后,打算来个守株待兔,不一会儿,院子里就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接着两个贼头贼脑的身影,就投射到了堂屋的地上,田苗一手拿着斧子,而另一只手则是攥着草绳的一头,另一头当然是被她系在了堂屋的桌腿儿上,这草绳还是冬天缠树苗时剩下的。
付氏说放到仓房里怕被耗子给嗑了,于是就挂在了堂屋的门后,不想却正好派上的用场。
等他们摸进来那一刻,田苗快速拉紧了草绳,完全没有防备的两人,一下子就是扑倒在地。
地上的土都被他们扑得,满屋子飞,看来定是摔得不轻。他们两个一看就是个惯偷,遇到这样的变故,竟然一声不吭,田苗当然不会给他们反应的机会。
在他们倒地之时,就将手上之前挽好的绳结,套在了他们的脚上,然后一个膝盖压着一个。
将斧头往他们面前一立,冷声喝道:
“大胆的贼人,快快报上名来。”她这一喝,不只把地上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就连东屋的田占财夫妇,和西屋的田有金夫妇,也给惊醒了。
睡在厢房里的田家姐妹,倒是没有听到动静,一是离得有些距离,二是小孩子睡得沉。
“这是咋回事儿?”田有金最先出来,因为着急,上衣都来不急穿,只是攥在手里。
“爹,这两个是小偷,来咱家偷东西,被我正好撞见了。”田苗说着,将手上的草绳递了过去。
“你别瞎说啊,我们可是啥也没偷,不信你们搜搜看。”王二驴见齐占柱傻愣愣的,心里这个气啊。
“别想狡辩,你们才一进门,就让我给逮了,要是能搜出东西就怪了。爹,你捆结实点儿,谁要是不老实,就先吃我一斧子。”田苗说着,田占财就出来了。
“苗儿,你没事儿吧?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咋一个人抓贼呢?”田占财见田有金捆的是两个人,心里这个后怕啊,要是出点啥事儿,可咋办?
“放心吧,别说是他们两个,就是再来两个,也是挨斧子的命。”田苗说着比了比手上的斧头。
这时候,李氏和付氏也都举着油灯出来了,堂屋这一亮堂起来,田家人才看清来的谁。
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田苗特意大张旗鼓的,把他们拉到了村长家,这一路上那是热闹非常啊。
而被捆得像粽子的两人,嘴里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来。村民见他们被人家给抓个现形,无不拍手叫好,尤其是那些明知道被他们偷了,却苦无证据的。
不过也有不服的,孙氏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说她儿子多么多么的老实本份,定是田家因为她们打了付氏,就怀恨在心。
所以指使王二驴,给她家齐占柱下套儿,不然的话,咋能这么巧,刚一进门就被逮了?
田苗真是佩服她的想像力,这样的人才,要是放到现代,那就是一个网文界大神啊。可惜她早生了几百上千年,真真是埋没了,她这超凡的才能了。
“孙氏,你要知道,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只要你拿不出证据来,那就是栽赃。这事儿倒底是什么样儿,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还是官府见真章吧。”田苗的话一出口,全村儿一片哗然。
进了官府,他们两个少说也得蹲上一年半载的,虽说他们平日的作风,实在是不咋地。可要是蹲了大狱,这辈子都是罪犯,出来了,也不没有办法抬起头来了。
“呃?苗儿,这事儿咱是不是再商量一下?”田占财迫于村长的眼神压力,只好出面说话。
“爷,咱家到底是谁当家?”田苗面无表情的问。
“当然是你当了,这是全村儿都知道的事儿。”田占财虽说不明白孙女的用意,但他直觉认为她每做一件事儿,都有着她自己的考量,自己能做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要站在她这一边。
有事儿回家再说,在外人面前,就算再怎么样,他也是要坚定的力挺田苗。看到爷爷的表现,田苗的脸色缓和了些,有这样一个毫无理由,永远信任自己的爷爷,是她这一世最大的幸运。
“那我就代表田家,要求村长严惩他们二人。”田苗挺直了腰板儿,清晨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好像给她穿上一件,名叫威严的外衣。
村民们包括村长,一时之间,全都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全场一片寂静。
“村长啊,你可要救救俺家占柱啊,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本份,都是二驴那个小王八蛋,把我们占柱给带坏了。求求你啦,我们齐家,可就他一个独苗啊,要是进了大狱,这将来还有谁家的姑娘,能嫁给他啊。这不是要让我们齐家,断了香火嘛,村长啊……”
齐家的老太太,在家里听说大孙子出事儿了之后,连滚带爬的赶过来,一听田苗说要送官,立刻就昏了过去。
这会儿刚被人掐人中,给掐过来,立刻就扑到村长的脚边。
“齐婶儿啊,你这是干啥?现如今这事儿,也不是我说的算的,是人家田苗要追究。只要她不松口,这人就得往官府里送,谁说啥也没用啊。”村长说得好像在理儿。
其实他是不想管,先不是自己还有求于田苗,单单是为了他们这两个小混蛋,而得罪了田家,那是极不划算的事儿。要不然以他村长的身份,和田苗协商也是可以的,本来也不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非送不可的理由。
齐家老太太一听,刚要起身,想要来跪田苗,却被田苗提前给制止了。
“齐家奶奶,你要是能好好说,咱们就说道说道。你要是连跪带求的,这事儿就一点余地也没有,我田苗年纪小,可受不起你这一跪。”田苗最看不上的就是,谁动不动就下跪。
“田苗啊,咱们乡里乡亲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求你就放过俺家占柱吧,咱们就是做牛做马,也甘心情愿啊。”齐老太太听了田苗的话,索性就坐在地上,她现在两腿发软,就是想站也站不起来。
“齐家奶奶,不是我铁石心肠,而是他们做的事,让我太害怕了。咱们家是比过去好了,可也没有说富成什么样儿,再说了,咱们家可没有关着门,自己闷声发在财。而是喊着大伙儿一起干,现在全村有多少人家靠着咱的工钱过日子?结果好心没好报。”田苗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名义,把这些话说出来。
让村里的人们,都明白她们田家,对于他们的重要性,别被稀泥糊了眼,不知道自己应该拥护谁。
在村子里生活,想要过上消停日子,那就必须打好群众基础,否则的话,早晚会出大乱子。
“咋都不吱声了?刚才那吵吵扒火儿的劲儿呢?我田苗对村里的人,可是没有一点不是的,可大伙是咋对我的?
在背后说我闲话,坏我名声,要是我做了,谁都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可是要是我没做,谁说了,那是存心给我填堵。
大伙都这样对我了,我还用得着念什么乡情吗?你们以为我们田家,离了你们就做不成事儿了是不?告诉你们,给你们发一年的工钱,都够我们买回长工的银子了。
那长工可是十年、二十年的,只要花一次银子,管着吃喝,永远都不需要发工钱。你们都会算,哪个更合适?我们是手里没有银子啊,还是没地方安置啊?为啥一直用村里的人?
那是因为我爷说,咱们村儿太穷了,让我带着你们一起富起来。我们田家把心都掏出来了,可你们是咋做的?
别的不说,就说前几天,我奶和孙氏吵吵,你们谁出来劝了?后来她们打起来,你们那么多人看热闹,就没有上去拉仗的。
我奶多大年岁了?你们咋就看得下眼儿?将心比心,我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