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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一叉腰,一跺脚,早就没有了刚刚的胆怯与紧张,大手一挥,豪放地说道:“你放心,有什么事情,都有娘亲我顶着,不用怕昂!”
潇頌满脸黑线地看着手指颤抖的三三,究竟是谁在怕啊?
都这么害怕了,还在这儿充大尾巴狼了,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了行了,”潇頌轻松地说道,“我不过就是问问而已,那死老头罪有应得,像咱们扎样充满正义感的人,怎么会被他连累呢,不会的不会的。”
潇頌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其实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测试一下你的胆量,三三娘亲,你可是叫我很失望哦!”
三三个性极其单纯,潇頌如是一说,她自然就相信了。
挥着手里的大拳头,恶狠狠地说道:“潇——頌——你整人整到我头上了是不是啊?!”
随着三三的一声怒吼,似乎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
当天晚上,丽春院照常开门迎客,于是江南城之中的流言蜚语,就像可心说的,“清者自清”,她们问心无愧,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县衙府邸。
久未出场的陆铃儿,如今正坐在房间正当间的位置上,不远处候着的,是县衙师爷。
毕竟是久入官场的人,心思缜密不说,更恨不得长出一万个心眼儿来。
虽说是恭敬地等着等着陆铃儿训话,但对于她的目的,师爷也早有了几分思量。
陆铃儿悠哉地喝着茶,也不着急,过了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师爷,我这次叫你来,你可知道为何?”
师爷赶紧打了一个千,鞠了一躬说道:“请夫人吩咐。”
陆铃儿抬起手,用丝绢擦了擦嘴巴,才又说道,“我一个妇人家,官场上的事情自然不懂,我在意的,无非就是自己的丈夫、儿子。”
陆铃儿话里有话,本意也不明说。
不过师爷可是个聪明人,陆铃儿不说,他就已猜出了五六分,更何况如今已经有了这么明显的指示了呢?!
“那就劳烦师爷,多多费心了。”说要,陆铃儿就向身边的丫鬟冬梅抬了抬手,冬梅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搀住了陆铃儿,“对了,”陆铃儿站起身来,一边向屋内走着,一边回头说道,“令夫人前些日子看上的那尊送子观音,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希望能保佑师爷早日得子,所以”陆铃儿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事业一眼,“也望师爷能体谅我的怜子之心。”
陆铃儿的话掷地有声,师爷赶紧行了一个大礼道:“多谢夫人体恤,在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为夫人解忧的。”
说完,就恭敬地告退。
陆铃儿也未作表示,自己歇下了。
用人不疑,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开门!开门!”
忙活了一宿的姑娘们,才刚刚歇下,虎狼一般的衙役,就来砸门了!
“快开门,我们是来调查情况的。”
话说的是好听,可是这哪里像是来调查的,分明就更像是来讨债的吧。
潇頌很不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心里那叫一个怨念啊,好不容易没有了死老头的纠缠,竟然又来了个执法小组。
不过
潇頌探出小脑瓜,看着楼下大爷一样的衙役,总觉得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来问题处在哪里。
“究竟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呢?!”
正在潇頌苦思冥想之际,为首的衙役冲着楼上大声喊道:“这丽春院之中,大大小小,只要和老秀才走过接触的,都给我出来!”
此时,手脚比较快的,已经到了楼下,娇柔地往为首的衙役怀里一扑,“哎呦,我说大官人,什么风呀~”
姑娘的美人计还没使出来,就惊叫一声,被衙役在了地上。
“呦呵,没想到还挺正直的吗?”
就在潇頌夸奖衙役公事公办,不为外界所扰的时候,衙役不知为何,突然大怒,掀翻了丽春院的桌椅。
这一场景,如此熟悉!
“我知道了!”潇頌心中瞬间明朗,“这不就是现代执法小组织中的战斗机,但凡过街人人喊打的综合执法吗?!”潇頌一嘬牙花子,不由得感慨,“原来综合执法也是有祖宗、有前辈、有历史的,”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在潇頌的内心积聚,最后化为几个大字,“给我三千城管!管你世界和平!”
“就是你,下来!”
就在潇頌歪歪着维护世界和平的当口,为首的衙役,一下简称“胸毛衙役”,指着在二楼看热闹的潇頌呵到。
“我?”
潇頌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地看着胸毛衙役,眨巴了一下眼睛。
“少废话,下来!”
胸毛衙役才不是怜香惜玉的,更别说爱护小朋友了。一声呵斥震天响,难道他以为丽春院的姑娘都耳背吗?!
“潇儿,跟着我。”
可心将潇頌护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以内,带着潇頌下了楼。
锦娘依旧临危不乱,“请问官人,有何贵干啊?”
“咣当,”胸毛衙役将身上佩剑拔了出来,“少说废话,凡是和老秀才接触过的,我们通通都要带走!”
胸毛衙役情绪激动,难以预料,很难想象他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我跟你回去。”
锦娘向前走了一步,伸出双手,不卑不亢地说道。
背后尽是一片,“锦娘不要”、“锦娘不行”、“官人您一定是误会了”的抽泣声。
“拷上!”
胸毛衙役毫不留情,转而指着潇頌说道,“还有这个!”
第64章 063 办案伙伴()
胸毛衙役想要带走潇頌的想法一出,丽春院的上上下下可就炸开了锅。
一个个娘亲,就像是保护有幼崽的母狮子,随时准备寻找。
那家伙,简直就是要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架势,各位娘亲的战斗值,那可是“噌噌”地向上蹿,马上就要爆表了。
“干什么?!”
胸毛衙役拔刀,直指各位娘亲。
毕竟是血肉之躯,就算是再关心潇頌,面对无情的刀剑,依旧是望而却步的。
“你们都退下。”锦娘冷静地对众人吩咐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丽春院一切都要如常,听到没有?”就算是遭了这样的冤枉,锦娘依旧可以做到如此冷静,真是叫男人都佩服,“可心、小琴,我不在的时候,丽春院上上下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听她们两个的,知不知道?”
锦娘的威严不减,就连刚刚还在叫嚣的衙役,现如今也只有听着的份儿。
“是。”
丽春院的姑娘们,都想着锦娘行了一个半蹲的礼。
锦娘这才安心,冲着潇頌说道:“潇儿莫怕,我们只是去衙门转一圈,很快就会回来了。”
锦娘此话一出,可心脸上,早就纵泪两行了。
“潇儿不怕,”潇頌才不是那种会轻易向恶势力低头的人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前跨了一步,将潇潇的手攥成拳头,向前一伸,“哼!”
胸毛衙役见潇頌小小年纪,也能有这样的气魄,不由得打量起丽春院上上下下的人来了。
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说它是江南城最富胜名的烟花之地,这一点都不假,也不为过。
但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青楼,竟然连县太爷的账都不买,就算是跋扈的县太爷夫人陆玲儿,在这里,也未能占去办点便宜。
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吴侬软语、矫揉造作的地方,一个个卖笑为生,向来轻声细语的姑娘们,却又有着常人难以估量的勇气。
“也拷上!”
虽说胸毛衙役的内心,闪过一丝钦佩之情,但公是公,私是私,既然潇頌和锦娘是有嫌疑的,那就要秉公办理,来不得半点马虎,“带走!”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锦娘和潇頌,被绑走了。
暗中,谁也不知道三三也参与其中,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在锦娘和潇頌被带走的时候,那个从主子后面探出来的脑袋。
只不过是一句怀疑,就这样招摇过市的抹黑着锦娘和潇頌,看来这县衙师爷办事,果然是个叫人放心的。
老秀才的案子,还在调查之中,锦娘和潇頌,就先被安排在了牢房之中等待提审。
“娘亲。”
潇頌很上心地靠在锦娘的怀里,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很愧疚,又因为自己的缘故,叫锦娘一起来受苦了。
这份情,潇頌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潇儿不怕,没做过的事情,谁也别想往咱们身上泼脏水。”
锦娘在江南城之中,摸爬滚打了小半辈子,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再高明的手段,她都见识过。
不过就算是这世道再乱,颠倒黑白的事情,也不是说做就能做的。
锦娘抬手,抚摸着潇頌的小脑袋瓜子,“不管怎样,娘亲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锦娘想过了,假若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的话,那她至少不能叫潇頌趟了这趟浑水。
“娘亲你不要乱说!”
锦娘那视死如归的语气,可是吓坏了潇頌。就算是死,她也不愿意锦娘再为她牺牲什么了。
“傻孩子。”
锦娘只是将潇頌搂得更紧了,一个做娘亲的人,在孩子面前,哪里还会在乎自己的安慰啊,只要潇頌是好的,是安全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验尸房。
仵作正在给老秀才做全面的检查。
衙役将房间之中一切可疑之物都搜集了过来,其中最最重要的几个物证,就是和老秀才的身份,极其不相符合的几个金贵的酒盏。
而这些酒盏,就是来自于丽春院的。
“老秀才临死之前,喝了大量的酒。”由于死的时候,酒精依旧没有被代谢掉,老秀才的尸体,至今依旧残留着酒糟的气味。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