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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邮电局也放假,只留了他一个人值班,说完话邮局人就赶忙回去了。柱子来电话可是大事,大家撂下牌,穿上出门厚衣服,敲了润叶那孔窑门,叫上润叶和田兰,一家子浩浩荡荡往邮局跑。
张家栋正线上等着,一大帮子人,你说两句我说两句,时间就过去了,因为后面还有排着队准备往家打电话战友,张家栋没说一会儿就不得不把电话挂了。
张家栋已经提干了,按照规矩他年都得是部队陪着手下战士们度过,这样年已经过了好几个,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特别想家,大年初一不自觉就跑到营区外面邮电所往家打电话,到了邮电所才发现和他一个想法人还真不少,大家都是等了好久才跟家人讲上几句话。
打完电话,张家栋揣着一颗火热心,走因过年而显得清冷街面上,虽然和家人只讲了几句话,还都是没什么营养问候语,可是能听到大家声音,他就觉得很幸福。
接完电话个个都笑嘻嘻,大家一路谈着笑着慢悠悠从邮局往家走,没有来时匆忙纷乱。回到家该抹牌继续抹牌,该做衣服继续做衣服。
一回到窑里润叶就笑倒炕上,田兰站地上一边脱大衣裳一边调侃道:“你这是刚才西北喝多了,抽抽啊,笑什么呢?”
润叶一个翻身,趴炕沿上说:“你不觉得好笑吗?张家栋大年初一、千里迢迢打个电话回来,就这么你寒暄一下,我寒暄一下就没了,什么有用话也没说上,你说他现心里怎么想。”
润叶对田兰眨了眨眼睛继续说:“哎,你男人打电话回来,说不定是想跟你说什么悄悄话呢,这下可好,除了一句‘你好吗?我很好。’啥也没说成。你心里是不是有点想法啊!”
田兰被润叶说脸红,转过身坐到缝纫机前,不理她。
“哎呀哎呀,知道你脸皮薄,我不说了还不行,咱继续做衣服,啊。”润叶见田兰不说话只得自己放□段,讨好说。
晚上回到家,独自躺东窑炕上,田兰思索着白天事情,尤其是润叶话。她自问对张家栋确实没有什么可以称为“爱情”感情,他们到现相处时间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个星期,让她爱上一个只相处了不到一个星期男人,这显然不现实。真要谈感情,她对他多也就是亲人之间感情,甚至这份亲情还没有她和婆婆之间深,毕竟她们才是朝夕相处人。
可自己为什么对涉及到他事情会脸红呢?田兰躺炕上翻来覆去、辗转无眠,后她只想到了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那就是,现是198年,她生理年龄不过2岁,二十岁姑娘脸皮薄是很正常。
另一方面,重生以来她受到了婆婆及姐姐一家呵护,他们像对待一个2岁年轻小媳妇那样对她,让她无形中产生了一些少女才有心理认同。
想通了这些,田兰不再因为润叶白天话而困扰,反而有一种幸福感,一种事业蒸蒸日上、家庭甜美圆满幸福感,带着甜蜜幸福感,她很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记忆中过年除了春晚就是空无人烟大街和到哪都响起麻将声,大家是不是和我一样?
这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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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缘分()
张家是外来户;这里没什么亲朋故旧;田兰和继母他们又是老死不相往来状态,所以整个年婆媳俩几乎是润叶家度过。
闲来无事,田兰和润叶天天猫窑里捣鼓那件衣裳;终于正月十五之前把衣服完工了。放现那也就是一件普通职业套装;可倒退三十年;这个衣服都异常肥大看不出身材、裤子拉链从侧边开年代;这种裁剪贴身、展示女性曲线美衣服很是让润叶惊喜。
衣服一做好,润叶就情不自禁往身上套,不顾寒风;穿着春装就跑过去给她娘和嫂子显摆。咖啡色套装;里头是白色衬衫;配上润叶白皙皮肤、殷红唇瓣、飘逸长发;端是那样标志。
润叶娘看见她那身打扮,初时很惊艳,而后却板起脸:“大姑娘家,哪能穿这种不正经衣裳,这腰掐这么细,屁股绷得这么紧,怎么能穿得出去,,脱下来。”
说着话,润叶娘就上手要把女儿身上衣服脱下来,润叶不肯,不停闪躲。拉扯间润叶娘发现裤子拉链竟然是开前面,认为这衣服不好,死活让润叶脱下来。张桂香一边帮婆婆数落润叶,一边冲小姑子使眼色,润叶嫂子掩护下跑了回来。
田兰正收拾那些针头线脑零碎,瞧着润叶气呼呼跑回来,忙问:“这是怎么了?”
润叶把刚才发生事讲给田兰听,田兰听后惊讶说不出话,这裹得严严实实啥都不露,还叫不是正经人穿衣裳?
还没等田兰发表意见,姐姐就进来了,“兰子你也真是,怎么能给润叶做这样衣裳······”
润叶是小姑子,姐姐不好随便说,只能“啪啪啪”把火力集中田兰身上。田兰知道自己是替人受过,只得忍着,润叶看田兰替她挨批评,心里也不好受。姐姐说了一会儿,就出去了,田兰瞧姐姐那样,估计她也是喜欢这件衣服,女人哪有不爱俏。
姐姐走了以后,她反而拉着润叶咬起耳朵,没过多久窑里就传来两个姑娘吃吃笑声。
过完元宵节,砖厂、醋厂和饭店都正式开工,家里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润叶娘观察了一段时间,看润叶再也没有把那件衣服拿出来,以为她听了自己话,就把心放了下来。谁知道过了一阵子,趁大家把这事忘到脑后,润叶竟然偷偷把衣服穿到学校去了。
“我们张老师今天穿了一件衣服,可漂亮了。”润叶衣服先是被班上孩子告诉各自家里姐姐、妈妈,没几天全公社人差不多都知道,张有堂家闺女穿了一身时髦衣服,跟天仙似得。
润叶每天上下班走老街上,总是有人互相悄悄地说:“这就是张有堂家女儿,她那衣服你瞧仔细了,回头找裁缝做去。”
学校里相熟老师,甚至还问她衣服是哪做,为了不给田兰添麻烦,她推说是请人从上海带回来。上海啊,那么高级地方,这下子润叶那身衣服加风靡。
后来润叶一直认为,她之所以会放弃教师铁饭碗改行做服装生意,就是源于那件衣服给她带来属于女性满足与虚荣。
当然,这个时候润叶还无法了解未来,就像她不知道那个再次出现店里“战友”会成为她日后丈夫一样。
自从那天田兰对他煎饼提出改进意见,许向前就按照田兰方法改良了他煎饼,别他做都很好,就是那酱他始终熬不好,想了半天,他终决定找田兰来请教。
许向前拎着礼物站到饭店门口,像上次一样,还是润叶第一个看到了他。
“哎,你又来啦。”润叶看许向前拎着包,以为是张家栋又托他送东西回来“这是柱子哥托你送来吧,你进来坐,我叫兰子去。”
润叶知道张家栋这个战友打仗伤了腿,主动拎过包,把他安顿到一张空桌子坐下,“这两天醋厂事特别忙,田兰天天都那边,你先坐着歇会,一会儿到该做饭时候,她就回来了。”
润叶给许向前拿了零嘴倒了茶,怕他一个人坐那不自,也边上坐着陪他聊天。没想到聊着聊着,居然发现两人是同一所中学毕业,只是向前比润叶高了三届,润叶入学时候,向前正好毕业去参军。
“那个老师,大家都叫他胡萝卜那个,知道为什么外号叫胡萝卜吗?”向前问润叶,瞧润叶摇头说不知,他解释道“以前给我们上课时候,总喜欢跟我们说三年自然灾害那会多穷多穷,饿死多少人,可他始终埋头苦读。说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有一回他边说这话边从口袋里掏粉笔,准备写黑板上,结果一掏掏出了一根胡萝卜。当时全班同学集体接了一句‘书中自有胡萝卜’。”
“啊,他就是这样被叫‘胡萝卜’啊!”润叶惊讶。
田兰从醋厂赶回饭店时候,看到就是两个人相互挨着,聊中学趣事情景。
她假装咳嗽一声,润叶回过神,瞧见是田兰,“兰子,你回来啦,柱子哥战友又来帮他送东西了,你们聊,我去厨房里头帮忙。”
润叶飞一阵钻进厨房,脸红彤彤。
田兰看了看润叶背影,转头示意站起来许向前,有话坐着说。
“嫂子,刚才润叶姑娘说错了,我不是帮张连长送东西回来,我是自己有点事请教您,所以才过来。”许向前顿了顿“我现照着您上次说法子做煎饼,确实比以前好吃,生意也比以前好,可就是那酱我怎么都熬不好,我想请您指点一下,这酱该怎么熬。”
上次县城碰上许向前,田兰纯粹是职业病发作,随口那么一说,回来之后她就后悔了。人家好歹是部队转业伤残军人,地方上肯定安排工作了,他可能就是想起部队里日子,所以出来搭个摊卖煎饼。她倒好,好为人师,跑到那给人瞎指挥一通。
可今天听着许向前这话,倒好像是把卖煎饼当成职业了,这不禁让田兰疑惑:“你从部队回来,地方上没给你安排工作吗?”
自从卖煎饼以来,问他类似问题熟人很多,许向前驾轻就熟再次解释:“早就安排了,可嫂子也知道,我战场上伤了一条腿,地方上给我安排工作不是看大门就是管档案之类,我这人闲不住,那些事我干不下去,干脆就自己出来摆摊谋生计。”
田兰听了许向前解释先是惊讶,而后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多话不说,她很热情招待了许向前一顿饭,饭后又手把手教他熬了一锅酱,给他带走,走时候还把制作方法详细写纸条上。
作者有话要说:“书中自有胡萝卜”这件事是真,是我老爸当年读高中时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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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易主()
柱子娘一直有冬天咳嗽老毛病;可不知怎么今年到春暖花开时候;她还依旧咳嗽。去公社卫生院开了一些药,搞不明白到底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天气暖和了;反正到了七月;她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