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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许向前把工作都辞了,准备靠卖煎饼过日子,为了把煎饼里酱做好吃,正月里还专门到咱家来问我学过熬酱呢!”田兰斩钉截铁说。
“怎么会这样?”张家栋不解。
田兰把许向前那番不想一辈子当个看大门废人话给张家栋说了,听后张家栋谈了口气:“他那么好前途就这么没了,不甘心呐!”
人就是这么不经念叨,张家栋和田兰还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拎着菜许向前。
许向前看到他们先是一愣,而后很反应过来,笑嘻嘻走上前拍着张家栋肩膀说:“哎呀,你这是回来探亲吧,跟嫂子来城里买东西?都这个点了,还没吃饭吧?我家就前头,走走走,到我家,我给你们做饭吃。”
许向前不容反驳拽着张家栋就走,田兰拉着小海后头跟着。许向前一家住商业局分配给他父亲房子里,父母都是都很忙,平时中午单位食堂吃,家里就他一个人。
“连长,嫂子,你们先坐,我去弄几个菜来。”把他们领进家门安顿好,许向前准备去厨房里做饭。
“这好久不见,你们兄弟之间好好聊聊,饭我去做。”田兰从沙发上站起身,撸着袖子对许向前说“你给我指指你家油盐哪就行。”
“来者是客,咋能让客人做饭呢!”许向前不肯。
“什么客人不客人,让你嫂子做去吧,她手艺比你强,你不是还专门跑到我们家让她教过你嘛。我难得回来探次亲,咱们坐下好好聊聊。”张家栋拦住许向前。
许向前想了想,点头道:“行,咱们就好好聊聊,家里还有瓶好酒,待会咱俩开了。”
看到小海一直安安静静坐张家栋身边,许向前拿了些糖果给他,顺嘴问了句:“这孩子是哪个亲戚家?”
许向前知道张家栋夫妻还没有孩子,他送东西去张家时候见过猫蛋狗蛋,知道眼前这个孩子不是张家栋姐姐,所以问了一句。
“这是顾连长儿子,顾晓海。小海,叫叔叔好。”张家栋摸着小海头说。
小海抬起头,含着糖嘴里模糊冒出声:“叔叔好。”
“哎,你好。”许向前应了小海,而后看向张家栋“顾连长孩子怎么会跟着连长你这?”
“小海,去厨房找阿姨,看看饭好了没有。”张家栋给小海拿了几颗糖,打发他去厨房找田兰。
孩子走了之后,张家栋才把顾家事说给许向前听。
田兰是开过饭店人,没多久香喷喷饭菜就上桌了,小海要帮着端,田兰怕他不小心把碗打了,像个老母鸡一样身后护着,许向前看到说:“嫂子是个好人,小海能跟着你们过,也算是他造化。”
许向前把家里那瓶他爹珍藏好酒开了,和张家栋一人一个玻璃杯边喝边聊。
“听你嫂子说,你开了一个煎饼铺子,我们刚才还那边找来着,怎么现不开了。”两个人碰了杯酒,张家栋关心问。毕竟按田兰说法,许向前是铁了心要靠卖煎饼过日子。
“嗨,这事说来话长。”许向前抿了口酒,拍着那条断腿说“因为这个,回来之后地方上给了个伤残军人待遇,家里又托了些关系,把我弄进机关看大门。一天到晚混吃等死,我不乐意,就自己出来摆了个摊。一开始生意不好,多亏了嫂子点拨,后头生意就好做了,来我敬嫂子一杯,谢谢嫂子。”
许向前端起酒杯敬田兰,田兰也喝口饮料意思了一下。
许向前接着说:“还别说这做生意就是比拿工资挣得多,我这一个月挣得比我爹妈加起来都多,可你挣钱了就有人眼红,跑去把我给告了。说我什么手续都没有,把我关进了派出所,我家老头子废了半天劲才把我弄出来,本来他们就不同意,觉得我出去摆摊是给他们丢人,这下直接就放话了,要是再出去把我另一条腿也给打折了。”
许向前很是苦闷,又喝了一大口,田兰和张家栋也没有办法,只能边上劝着。
自从煎饼摊子不开了,许向前就变得消沉,天天闷家里,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从小一起长大那些朋友也不去走动。向前妈很担心儿子,怕他一个人家又不吃饭,下班后匆忙从医院打了些饭菜回来,没想到回来却看见儿子和几个陌生人坐桌边吃饭喝酒。
“妈,你怎么回来了,医院里近不是忙嘛。”许向前问道。
“妈怕你一个人家又胡乱对付,从食堂打了些饭菜回来,这是来朋友啦。”向前妈对笑着田兰他们打招呼。
“这是我以前兵连连长,是咱们县跃进公社人,近回来探亲,这是他妻子和孩子。”许向前向他妈妈介绍张家栋一家。
田兰和张家栋都起身交了声:“阿姨好。”田兰还教小海叫奶奶。
向前妈很高兴有人能来看许向前,“你们好,你们好,坐,我出去再买几个菜回来。”
向前妈放下铝饭盒就准备往外走,被田兰拉住,“阿姨,桌上都有这么多菜呢,够吃,都这个点了,阿姨也坐下来吃吧。”
“妈,别忙乎了,这会儿外头也买不到菜,连长和嫂子都是自己人,不乎这些,你也坐下吃吧。”许向前对他妈说。
向前妈拗不过众人,只得拿了碗筷坐下一起吃。
作者有话要说:乖乖小时候就是“黑户”,直到读书才有户口。
近点击量好低啊,是乖乖写不好,还是大家准备养肥,还是都去看盗版了?
*d^_^b*
49床笫()
出门逛街也是一件很累人事,回到家小海吃了几口饭就困得要睡觉;张家栋带着他回窑;田兰和婆婆商量了一阵买来布料该做什么衣服。等她小土窑里洗漱好回到东窑,张家栋和小海都已经躺炕上,静谧室内还能听清小海均匀呼吸声。
田兰吹熄煤油灯,轻手轻脚上炕;还没躺好就被一股突如其来力道压枕头上;她不敢叫出声怕吵醒旁边小海。田兰狠狠地张家栋宽厚肩膀上扭了一下;小声说:“作死啊;孩子还睡边上呢!”
“没事,小海已经睡着了;你听,都打起小呼噜了。”停了一下;语气有些痞痞说“昨天半夜是谁叫得那么大声,把我耳朵都吵聋了。”
“不许说。”伸手捂住张家栋嘴,田兰气急说,可这虚弱抗议张家栋这里完全没有作用,他甚至用舌头舔了舔田兰手心。
田兰脸竟然不争气又红了,为了掩饰尴尬,她佯装凶恶狠命又扭了扭张家栋肩膀,“我叫你作怪,还不下去。”
田兰那点小力气满身肉疙瘩张家栋身上完全不起作用,不过张家栋还是配合哎呦叫唤着:“你要谋杀亲夫啊!”
张家栋家也待了有十来天,经过这些日子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两个人亲近了不少。怕把田兰小身板压坏,张家栋翻身躺回自己位置。
重呼吸到鲜空气田兰,喘息了一会儿,说:“你说许向前怎么这么倒霉,打仗把腿断了不说,摆个摊子还被人关到派出所去,他是不是惹着谁了?”
“谁知道呢,人生世谁还能没几个恩人、没几个仇人。”田兰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张家栋“咱家醋厂手续都全吧?别跟向前一样被人告了才知道,都是姐夫办,我看过手续和砖厂一样都全着呢。再说咱们这是乡下比不上城里管得严,有堂叔威望又那摆着,我们开小吃铺子那会儿什么手续都没有时候,也没哪个不张眼来找麻烦。”
“手续全就好,这我就放心了,不然我不家,你和娘两个女人,万一遇到点事我还真不放心。”张家栋人部队却也时刻牵挂着家里。
“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会和姐夫、有堂叔好好商量。”田兰宽慰道。
不过自从姐夫开砖厂,田兰开醋厂,两家分开以来,她倒真是觉得一个女人家自己搞事业有些不方便。就拿销售来说,姐夫请人吃吃饭、喝喝酒一块砖就能多卖一两厘,一个项目下来就是一大笔,别人还能帮着介绍多生意。她一个女人家就不行了,她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个时代不允许,大家唾沫星子就能把她和婆婆给淹死。
因此她迫切需要一个好帮手,今天许向前家听他讲他做生意时点点滴滴,田兰觉得他应该能是个出色商人,有心想请他来帮忙,可对这个人又不算了解,一时拿不定主意。就问张家栋:“今天听许向前叫你连长,他以前是你手下兵啊?你对他了解吗?”
“向前不是我们连,不过他兵连时候我是代理连长,又是老乡,对他还算比较了解。怎么你打算给他做媒?”张家栋碰上过好几个来部队探亲嫂子,向他询问某些战友情况,说是想把家里亲戚介绍给人家。田兰问他了不了解许向前,他很自然就想到了这方面
。
“说什么呢?”田兰不高兴拍了他一下“我是看着他蛮有做生意头脑,想瞧瞧他这个人怎么样,能不能请到咱们醋厂来,你也说现这样我和娘都太累了。”
张家栋看田兰说是真,认真思考了一下,“向前这个人担得起大任,打仗时候他们连长牺牲、指导员和副连长重伤,他是连里头通讯员,当时他一边拿着步话机向上级汇报,一边带着大家往上冲,因为这才踩着地雷把腿炸没。而且文化也不错,本来都已经被推荐上军校了,要不是受了伤,现他应该军校里读书。”
“是不是因为这他才不甘心看一辈子大门,想要自己闯荡闯荡?”
“估计是吧。”张家栋模棱两可回答,不过田兰认为一定是这样,因为不甘心所以拼命努力,因为努力所以成功,这样人田兰上辈子见过很多。
张家栋看田兰好像真很想让许向前到醋厂来,给她打起了预防针,“向前这个人本身是不错,不过我估计他不会到这来。毕竟他家条件那么好,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现是劲头上,家里拗不过他,等这股劲过去了,家里肯定还会给他安排个铁饭碗。”
所以啊,挖墙脚要趁早。田兰心里默默想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