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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回道“朱子修将军出身于前朝皇室,元清朗是绝顶世家中州元氏的家主,韩阳明是九州第一大才子,最重要的是柳淳风!他可是当今九州第一大教——慕仙教的教宗,而且据说他貌胜潘安宋玉,是世间第一美男子呢!”
“是吗?”青衣女子若有所思,道“那倒是值得一瞧!”
路人姑娘见这个青衣女子虽然也遮着脸,但体态婀娜曼妙声音婉转动听,不用看也知道是个大美人。
她含羞问道“这位姐姐,要不你与我一块去瞧瞧吧!今日正值上元佳节,若是能得上元仙子庇佑,说不定会保佑姐姐被名门公子相中,成就一段美满姻缘呢!”
“啊…这个…,男女姻缘恐怕不归上元仙子管吧?”青衣女子愣了一下,转头面向街边的茶楼说道“姐姐口渴想去喝杯茶!就不去了凑这个热闹了…”
路人姑娘很似惋惜说道“那好吧,妹妹就先行一步了!祝姐姐万事顺遂,早日觅得有缘人!”
青衣女子会心一笑,伸手抚了一下路人姑娘脸上有些歪斜的面具,柔声说道“那就借妹妹吉言!
二人言罢;路人姑娘便继续随着人群往琼花楼小跑而去。
青衣女子望着她飞奔而去的背影,暗自说道”真是个可爱的姑娘,上元仙子一定会保佑你有一段美满姻缘的!”
琼花楼乃是滇城最有名的歌舞乐坊,据说里头的乐师和舞娘万一挑一,向来只招待皇亲贵胄和世家公子。普通的富家公子哥若是想进去喝杯酒听个曲儿,都得豪掷千金。
即使正值七国乱世,琼华楼亦是夜夜鼓乐笙歌不休,但今夜却一反常态,楼中既没有人听曲儿赏舞,席间连一个陪酒的舞姬都没有。
四个气度不凡的翩翩佳公子,正坐在二楼雅间对饮,雅间正对着滇河,可以看到百姓们在河畔放逐河灯。
滇河中灯火摇曳璀璨,蜿蜒仿若游龙。
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男子正举着酒杯,倚着二楼栏杆望河兴叹“哎!如此佳节美景,可惜没有美人相伴,实在是扫兴啊!”
另一个男子闻言,也拿起了自己的酒杯走到了他身侧,笑着说道“堂堂中州元氏家主,居然在此感叹没有佳人相伴,若是传出去,只怕天下无人敢信吧?”
元清朗长吁一口气,叹道“韩大哥这就说笑了!我十二岁就跟随柳二哥闯荡九州,别说是美人,就算寻常女子都没机会说上几句话!”
“知道的会说柳教宗洁身自好,我呢,是近朱者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二人认了个苦行僧做兄弟呢!”,
“你瞧,今夜明明说好了要饮酒作乐,到头来却还是我们几个围着喝闷酒!你告诉我,这算哪门子做乐?”。
元清朗有苦难言此时忍不住一通抱怨。
韩阳明闻言一笑,说道“我们滇城自古出美人,你看底下不是有很多美人慕名而来,想一睹你元大公子风采吗?”
琼花乐坊二楼雅间看下去便是滇北大街,此时楼下里三层外三层都是听到了风声跑来围观的百姓。
元清朗朝楼下看了一眼,不禁又叹了口气“姑娘小姐们是来了不少,但脸上都戴着面具,如何看出美不美?”
“再说了!就算真的有美人,肯定也是来围观柳二哥这个绝世美男子的,与我何干呢?”
小将军朱子修今夜特意将琼花楼包下来,宴请乱世三君子,但他知道柳淳风一向不喜嘈杂,更不喜欢女色近身。
于是他特意遣退了琼花楼中的舞姬乐师,没想到却因此惹恼了元清朗。
朱子修歉意一笑,起身举起酒杯说道“今夜是我安排不妥,自罚一杯向元公子赔罪了!”
元清朗闻言快步凑近,一把挡住朱子修已举到唇边的酒杯。
低声说道“别人不了解你,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朱将军这样做,还不是担心未来的妹夫会被别人给拐跑了!我若是真的怪罪你,倒是我元某人不讲人情了!”
元清朗和朱子修相视一笑,大有一种心心相印狼狈为奸的意味,语罢二人同时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正埋头喝闷酒的柳淳风。
柳淳风头也没抬一下,沉声说道“三弟只饮了几杯就醉的胡言乱语,今后还是少饮些酒吧!”
见他仍是这幅不解风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朱子修忍不住为自己的亲妹妹朱灵乐捏了把汗。
心想“想让柳淳风动心,犹如让百年铁树开花!为何你偏偏看中了这世间最难俘获的男子!”
此时韩阳明脸上也莫名有些郁闷,便坐回了席间举杯与柳淳风对饮。
元清朗见两位义兄都在埋头喝闷酒,心中更加郁闷,只能无聊地朝底下的围观群众挥手示意。
又过了片刻,小将军朱子修回到了席位上,望向柳淳风问道“数月前在荆州国,我曾见柳教宗画过一副青女斩凤的丹青,不知道此画这次可有带回滇城?”
柳淳风一听到青女二字,神色忽然起了些变化,眉目间已不再像先前那么冰冷,仿佛还有了几分旁人难以察觉的温情。
他温声回道“ 这次从荆州归来,我已将此画带回了滇城家中。”
朱子修闻言,立即说道“自从上次在荆州偶然见过此画,我便一直在想,天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位女子,可以比得上柳教宗笔下的青衣女子半分,改日希望还有机会一览柳兄那副青女图!”
柳淳风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不置可否说道“美吗?画不出她万分之一。。。”
元清朗一听到作画,回过头冲朱子修说道“不就一幅画嘛,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
“我可是预定了柳二哥做我儿子的丹青师傅,说不定将来我的儿子或是孙子辈,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朱将军若是喜欢,到时我送十副八副给你!”
众人闻言不禁都笑出了声。
韩阳明转忧为笑,对他说道“你啊!还是先把孩子他娘给找到再说吧!”
见两位兄长和朱子修都笑话自己,元清朗霎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扭过头继续对着底下的围观人群打发时间。
忽然他见琼华楼下有个人的面具很是与众不同,目光不禁被那人吸引了过去。
那女子脸上的面具虽然是极常见的式样,但面具右侧却隐隐散发着金光。
那光芒炫彩夺目,不像人工铸就仿佛日月光辉般璀璨耀眼,形状仿佛五指轻轻抚过的痕迹,很是奇妙。
路人女子在人群中被挤得头昏脑涨,根本无暇围观楼上的公子哥。
没出半会儿,她就暗自后悔“早知道就听刚才那美人姐姐的话了,四个大活人有什么好看的!可挤死我了呜呜。。。”
她转身逆着人群想往外走,可没走出几步又被人海给推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翻来覆去好几次,几乎快被挤成了肉饼。
元清朗见她被人群推来推去狼狈不堪,不禁看得笑出了声,心想“真是个小傻子!谁让你来凑这个热闹,挤死了活该!”。
琼花楼下人山人海,同一条街上的茶楼里也是热闹非凡。
带着昆仑奴面具的青衣女子一上二楼,就选了正对着滇河的雅座,叫了一壶洛神花茶,自顾自赏起了河中的花灯。
25。鲛人公主()
飘韵茶馆的二楼个大敞间,共设有十二张茶桌雅座,今夜桌桌客满人声鼎沸。
青衣女子一上楼,立即吸引了所有茶客的目光。
今夜大街上的姑娘们几乎都去了琼华楼围观四位世家公子,此刻整间茶楼,唯有这一位姑娘独自在此饮茶赏灯。
青衣女子又一直戴着那个漆黑丑陋的昆仑奴面具,一刻都不曾摘下,更是引人瞩目。
四周的男子见她身姿优雅婀娜,不禁对她品头论足。
席间更有登徒子色胆包天,想上前调戏轻薄她几句,可每次走到她身旁,不知为何又不敢近身了。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时,又有一位年轻姑娘徐徐上了楼。
来者脸上并没有戴面具,一张貌美精致的俏脸毫无遮掩,走动时身上的华服隐隐散发着磷光,看装扮气质仿佛是个贵族女子。
但她灿若明珠的脸上却嵌着一双怒气冲冲的眼睛,让人瞧上一眼不禁遍体生寒望而生畏。
华服女子一上楼便径直走到了青衣女子的坐席,未有半句寒暄问候便直接坐在了她对面,将对岸的河景风光皆数遮挡。
入座后华服女子咬着牙说道:“好久不见啊,上元仙子!”
上元仙子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回道:“我请你坐下了吗?”
华服女子怒目直视着眼前那张虽戴着面具却依然惹人憎恨的脸:“你以为我愿意与你同坐吗?说吧!你把三殿下藏哪去了?”
“笑话!”上元仙子轻哼一声道“堂堂南海鲛人族的公主,却来找我索要未婚夫,这是何道理?”
鲛人公主强压着一肚子怒火,继续道:“数日前云殿下不告而别,这几日我在大泽和九天仙境都寻不到他的踪迹,若不是你暗地里使坏将他给藏起来了,他怎么会躲着我?”
上元仙子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半晌后才回道:“云从龙身为大泽龙族的三皇子,我如何左右得了他?你身为他的未婚妻,却来找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撒气,合适吗?”
“你少装模作样!”鲛人公主拍案而起“谁不知道当年你两关系匪浅,若不是你贼心不死勾引了他,他怎会抛下我出走,你还敢说风凉话羞辱我!”
闻言,上元仙子不禁轻笑了几声:“我勾引他?方天下之大谬!我还想说,是他贼心不死一直想勾引我呢!”
二人相对而坐,你一言我一语争得不可开交。
茶客们平日里看惯了泼妇骂街,见这两位美人相争的架势并不令人厌恶,反倒更添几分风情,便磕着瓜子品着茶看起了热闹。
鲛人公主见自己怎么都争辩不赢她,自然越说越来气,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