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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在六角亭内,那黑袍男子曾望着院门方向说有人在等候着她。
柳溪照不禁有些纳闷:“难不成他知道我的同行人已出了揽星阁?难不成; 他能未卜先知?”
不再多做逗留; 柳溪照赶紧一路疾跑也出了揽星阁。
她凭着来时的记忆; 独自穿过了那片迷宫般的丛林,行至七彩湖; 见魏怀泽三人果然在湖畔等候着自己。
她快步上前; 一跃跳上了小舟。
见柳溪照安然返回; 魏怀泽也暗暗松了口气,嘴里却说道:“柳侍卫,你这是跑哪撒野去了,让本世子一阵好找!”
“你来找过我?”柳溪照不禁有些怀疑“我不过是出去小解,恰巧在花园中迷路了!少爷若真的来寻我,我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闻言,魏怀泽立即意味深长说道:“你啊,说谎也不过过脑子,刚才我与众人在那花园中,来来回回至少找了你半柱香的功夫”,
“那园中分明连半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柳侍卫会遁地隐身之术?!”
柳溪照原以为他在说笑,但见身侧的睿王与杨哲武看向自己的神情,也有些耐人寻味,一时百思不得其解。
若魏怀泽所言不虚,众人刚才经过六角亭时一定会发现自己和那黑袍男子。
可青天白日,两个大活人在亭中逗留了那么久,却像人间蒸发一般被众人无视,实在匪夷所思。
柳溪照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恰逢湖面上冷风阵阵袭来,她不禁起了一身的寒意。
载着四人的小舟飘飘然不久便到了对岸,行至谷口处仍是那两辆马车相候,但车夫已换了另外两个人。
众人先后上了马车,仍是主仆两两同坐,柳溪照与魏怀泽一路无话各有思虑。
回到梁王府时黄昏将至,世子虽然一向胃口欠佳,但紫竹别院仍是一日三餐准时传膳。
用过晚膳,眼见四下已无旁人,魏怀泽便恢复了那副懒散仙人的模样,往紫楠床榻上一躺便呼呼大睡。
柳溪照见他没了动静,便默默走到书桌前,从袖袋中掏出了两根老人参放在了书桌上,又从怀中取出了黑袍男子赠与自己的画卷。
她将画卷徐徐展开,挪过烛台,仔细端详着画中身着喜服的新郎,越看越觉得这画中男子的身形气质,与揽星阁中的黑袍男子十分相似。
她正看得入迷,魏怀泽却突然从她身后冒出,伸着脖子问道:“这是什么?”
柳溪照吓得从椅子上弹起,转身就是一脚,怒道:“你不去睡觉偷偷摸摸的作甚!”
世子轻身闪过迎面而来的飞踹,从柳溪照手中夺过了那张画纸。
坏笑一声说道:“打从揽星阁出来我就觉得你不太对劲,我若是不装睡,你舍得把怀里的宝贝拿出来吗?”
说着话,他将抢来的画凑近看了几眼,神色突然一变,快声问道:“你这画从哪来的?”
柳溪照撇了撇嘴:“什么从哪来的,说话注意点措辞!这是人家送给我的!”
魏怀泽立即又问:“什么人送你的,那人长什么样?说具体点!”
“那人年纪大约比你大上几岁,已是弱冠之年,一身黑色长袍浅绣着红色的花纹,至于模样嘛…”
想到那男子惊若天人的样貌,柳溪照眼中闪过几缕星光:“那应该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一张脸了。。。”
“比你好看?”魏怀泽握着手中的画卷,仍是一脸疑惑“此画真是那人亲手画的?”
柳溪照一脸肯定闻声点了点头。
魏怀泽突然流露出惋惜至极的神情,低头又见自己书桌上放着两根人参,立即又问道:“这两根七品叶人参从哪来的?说!”
柳溪照别过头不看他,一口咬定:“也是那公子送我的!”
想到柳溪照今日路过揽星阁花园,看到一地仙草灵芝时那垂涎神往的表情,加上她后来忽然不知所踪,这前后一联系,魏怀泽顿时了然于胸。
他抚着额叹道:“苍天啊!丢人丢到揽星阁去了!让老子死吧!老子不想活了!…”
他突然如此失常,口口声声自称老子,倒有几分八爷疯癫起来的架势。
柳溪照明知他气恼,却还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我丢的是自己的脸与你何干?轮得着你寻死觅活的?”
魏怀泽突然凑近,双手扳住柳溪照的肩膀摇晃了几下,高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今日送你画的那个人,就是揽星阁主——元昭公子啊!!”
“你说什么?”柳溪照被他晃得有些脑壳疼,难以置信问道“他…他就是元昭?”
“若这幅画真是他亲手画的,肯定错不了!当今九州,唯有元昭的真迹能有几分道尊祖师爷的气韵,那人一定就是画仙元昭!”
说着话,魏怀泽再次将那张画仔细端详了片刻。
刚才他只顾着分辨此画是否元昭的真迹,没有察觉到卷上还画着一个风格迥异的女子。
此刻看来那几笔拙劣粗俗不堪,怕是连大街上给人批字改名的江湖术士都不如。
他指着画中的青衣女子,沉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见他突然如此疾言厉色,柳溪照双臂交叉于胸前,抖着脚回道:“小爷我画的,怎么了?!”
魏怀泽原准备批判一番,但见她一副“有本事你再骂我一句试试”的神情,便将满肚子的鄙夷生生咽了回去。
担心魏怀泽觊觎这幅元昭赠与自己的画卷,柳溪照趁他不备,赶紧一把夺过塞进了自己怀中。
魏怀泽这个画痴哪还有半点皇亲贵胄的气度,果然立即冲上前与她争抢。
二人在寝殿内追逐打闹了一阵,皆是气喘吁吁。忽闻有人在寝殿外轻咳了两声。
王府总管魏忠辅,在门外恭敬说道“禀世子,晌午时应天书院的韩公子曾登门拜访,恰逢世子外出,他便留下话让小的转告世子。”
“哦?韩奉先那厮今日来过?”魏怀泽立即松开了夹在腋下的柳溪照,饶有兴致问道“他说了什么?”
魏忠辅立即回道:“韩公子说,若世子已然痊愈请尽快返回应天书院,他有要事相商!”
闻言,魏怀泽轻哼了一声,道:“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明日上午我便启程返回书院。”
老管家面上顿时有些豫色,怵在了门外一时没有答话。
半晌后魏怀泽在屋内叹了口气,对着门口说道:“王妃那边本世子明日亲自去辞行,你只管下去准备便是了!”
魏忠辅神色稍缓,立即答道:“是,老奴遵命!”语罢立即告退。
管家走后,柳溪照整理了一下被魏怀泽弄乱的发丝,凑近问道:“你明日真的要去应天书院?”
魏怀泽坐在太师椅上,双臂负于脑后若有所思,尔后笑了笑,回道“当然要回去。。。”
想到那日和柳一刀进城时,在食摊上听到的那些传言,柳溪照很是好奇。
“听说应天书院的学子大多是王公贵族子弟,那里头是不是很热闹很好玩?要不,少爷明日带上我吧!”
“好玩?确实好玩得很呢!”魏怀泽面对着一脸期待的柳溪照,阴阳怪气说道“我当然要带上你,不然今后谁保护我?”
柳溪照立即回道“保护你?难不成你担心有人会跟到书院,再次对你下手?书院里的人那么多,要下手害人恐怕不易吧?”
魏怀泽嘴角一勾:“越是人多就越方便下手。。。”
柳溪照一脸不解:“既然你有此担忧,为何明日还要回去?”
魏怀泽一脸得意:“韩奉先那厮与我相识多年,以我对他的了解,若不是遇到了大麻烦,他肯定不会开口求援的,既然他今日主动向我示好,本世子何不卖他这个人情!”
柳溪照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如今自身难保,还要去蹚人家的浑水,若是因此丢了自己的性命,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怎么,你怕了?”魏怀泽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你若是害怕…”
“怕?”未待他说完,柳溪照长袖一甩打断道“世子若不怕我将那应天书院搅个地覆天翻,我有何好怕的?”
29。道尊祭酒()
三辆马车刚从城中梁王府出发; 正奔着东郊应天书院娓娓而去。
自古以来“天子驾六; 诸侯驾五”,自魏诚晋为梁王,魏家便由四匹车驾改为了五匹。
领头的马车为黑楠木造就; 四面丝绸装裹; 镶金的窗牖被一帘绉纱遮挡。
滇东大街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避让; 又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想一探这般华丽车驾中的王公贵人。
柳溪照昨夜兴奋了一宿; 今早丑时才得以入眠。
卯时天刚一亮; 紫竹别院里小厮丫鬟来回奔走,动静虽不大,但她五官灵敏于常人,便早早被吵醒了。
此时她在车内连着打了数个哈欠
揉了揉眼睛说道:“不就是回趟书院,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嘛?后头整整两大车的随行物件,连睡觉用的药枕都带上了; 少爷您这是要离家出走啊?”
魏怀泽自今早到前院与梁王妃和睿王殿下辞行后,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一路上闷不做声。
明眼人定然不敢这时候凑上去找骂; 但柳溪照何须人也?从不看人脸色; 偏要迎难而上!
她一向肆意妄为; 魏怀泽却也拿她没什么办法
只能长舒一口气,无奈说道:“我此刻倒真有些担忧; 你进书院后会不会给我招惹些事端了!”
柳溪照嘴角一勾:“现在才担心是不是太迟了些?”
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魏怀泽笑着摇了摇头
尔后温声说道:“ 你一向不以圆滑之道处世; 至今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这也是我所欣赏的,”
“但应天书院绝非等闲之地,你本就卓尔出众,若是进去后再不遮掩锋芒,小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世子爷且放心,风来我挡,雨来我躲就是,小的也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