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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睿王居然认得自己,那人抬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低着头颤着声回道:“正…正是!”
语罢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俯身双膝跪地,高唤道:“奴。。。奴才方才是失言了,失言了啊!请殿下赎罪!”
此时杨显武已是双膝跪地一身狼狈,见此人向睿王求饶
立即高声骂道: “陈展鹏你个龟孙,别忘了你如今已经是太子爷的人,你怕他个鸟蛋,还不快滚过来救老子!”
眼下局势明朗,睿王完全占据上风,园内的这些世家公子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乌合之众,哪里还有人敢为杨显祖帮腔求情?
见无人敢回应他,柳溪照不屑道:“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看也不过如此,一群没用的墙头草罢了!”
闻言朱凌文一向冷冰冰的脸居然闪过了些许难得的笑意,短暂一瞬,柳溪照以为是自己晃眼看茬了。
众人正不知道如何为小侯爷解围,却见梁王世子魏怀泽火急火燎朝花园这端疾跑而来。
方才他正在明伦堂和韩奉先招待一位大人物,却有韩氏家仆匆匆来报,说他带来的那位侍卫又和杨小侯爷打起来了!
一入花园见睿王朱凌文和杨哲武也在,还有满园的世家公子围观,而不可一世的杨显祖正被人擒住,双膝跪地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而压制小侯爷那人正一脸神气,笑靥如花望着自己傻乐。
魏怀泽不忍直视,捂着眼睛叹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柳溪照刚要开口和世子爷打招呼,却见还有两个人紧随其后而来。
韩奉先见杨显祖再次当众出糗,心情大为畅快,含笑道:“小侯爷今日对睿王殿下行跪拜大礼,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杨显祖立即高声回骂:“无耻!小人!”
他话音刚落,众人又见韩奉先身后有另一个年轻男子走近。
那人一身墨黑长袍,头戴束发镶宝玉冠,手持一把白玉折扇徐徐而至。
无视一园子目瞪口呆的皇亲贵胄世家公子,行至柳溪照身前,温声道:“柳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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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 玉郎?”
柳溪照望着面前身如玉树神貌独超的黑袍男子; 支支吾吾了一阵连句整话都说不清。
她一紧张双手便不自觉地用力; 差些将杨显武的双臂弄折; 疼的他一阵狼嚎。
“魏怀泽!你这个万年野种,还不叫你这只姘头走狗快点松开老子!哎哟。。。”
前几日柳溪照差点将杨小侯爷当众吊死,魏怀泽原想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免得柳溪照引火烧身。
这两日便故意冷落了她; 想让她独自在廊房东院静静心。没承想不是冤家不聚头; 千防万防还是闹出了今日这一出大戏。
事已至此,眼见这梁子肯定是结下了; 魏怀泽便不再有顾忌,淡然道:“我这小侍卫今日不辞辛劳亲身施教; 肯定能让杨小侯爷受益匪浅终身受用了!”
语罢; 他对着身前的睿王和黑袍男子各行了一礼; 道:“我这个小侍卫向来刚正不阿,若有失礼之处; 还望二位见谅了!”
“无妨。”
睿王与黑袍男子四目相对,二人眼中同时掠过一丝疑惑。
朱凌文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
韩奉先作为东道主; 立即为二人引荐:“禀殿下,这位便是中州元氏的七公子,当今揽星阁主元昭公子!”
“元,元昭?他居然就是画仙元昭?”
“他不是消声灭迹十几年了吗?怎么今日会来应天书院?”
“对啊; 中州元氏的子弟不是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 元昭今日当众现身; 所来为何?”
“韩阳明老太傅与元昭的祖父元晴朗是结义兄弟,算起来应天韩家和中州元氏已经世交百年,元昭偶然来此也算合情合理吧?”
“偶然?我看未必吧!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前日魏世子才刚回书院,后脚睿王和元昭就陆续也来了,依我看,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啊。。。
园中众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仍被柳溪照压制双膝跪地的杨显祖听了,脸色愈发难看得很。
之前太子因为有威远候这个亲舅舅鼎力扶持,在牌面上略胜于睿王。
但若是手握滇城军的魏怀泽,加上应天书院的韩奉先,这二人选择加入睿王的阵营,那太子的顺利坐上皇位的胜算便微乎其微。
如今九州的“无冕之王”——中州元氏的七公子元昭,今日又主动现身应天书院,局势对太子阵营愈发不利。
都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下若是与这几个人硬碰硬,无异于助长睿王的气势。
杨显祖低着头一副战败的模样,选择以退为进,说道:“今日是我越矩了,望睿王殿下赎罪!”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口是心非,但顾忌到杨家皇戚的身份,睿王只能睁一眼闭一眼。
见他认怂,未等睿王开口,柳溪照便主动松开了他,道:“小爷我从来不打落水狗,咱们来日方长,有账慢慢算!”
杨显祖讪讪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咬牙道:“好,很好,你有种!将来最好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一定玩死你。。。”
他话刚一出口,一旁冷眼旁观的元昭面上瞬间生出一缕杀意。
随即便是响彻花园的一声惨叫!
杨显祖的两条手臂竟凭空被一股力量拉扯,霎时间皆数脱臼。
见状,柳溪照立即举起自己的双手,一脸无辜道:“不是我啊!这可赖不着我!”
“嗯。。。在场诸位可都看到了”魏怀泽嘴角含笑“分明是小侯爷施力不当,自己弄脱臼的。”
韩奉先也附和:“多行不义必自毙,依我看这就是现世报!活该他多受点皮肉之苦”
见他仍鬼哭狼嚎不止,韩奉先又嫌弃了几句,尔后还是唤进了家仆,命他们将杨显祖带往书院内的医馆医治。
那惹众怒的二世祖一走,中院花园终于恢复了清净。
揽星阁主元昭今日突然大驾光临应天书院,让东道主韩奉先既欣喜又有些惶恐。
应天韩家和中州元氏虽是百年世交,但百年前柳淳风飞升后,元氏的先祖元清朗便带着自己的族人和军队返回了属地洛阳,已很少涉及九州之事,这几十年来,元氏子弟更是从未当众现身过。
今日世交来访,韩奉先还未来得及为元昭接风洗尘,却先让他见了刚才那么一出闹剧,顿觉很是失礼于人。
半晌后韩奉先说道:“元兄远道而来舟车劳顿,若是不介意,这几日就留下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吧,待我祖父过几日返回书院,见到故人之孙,他定会十分高兴的!”
元昭倒是不推辞,温声回道:“。一切听韩公子安排”
韩奉先立即道:“那我先带元兄到廊房东院安置下来,稍后便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语罢,他对着睿王主仆二人和魏怀泽,诚意邀约:“今夜韩府家宴,请诸位务必一同前来。”
尔后恭敬地对元昭做了个请的手势。
元昭随着韩奉先往廊房东院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回过身对柳溪照说道:“稍后见”
柳溪照正对着他的背影发愣,回过神问道:“什么?”却见元昭已不在园中。
魏怀泽一脸坏笑,搂着她的肩膀低声复述:“聋了呀?元公子方才对你说稍后见呐。。。
“你才聋了!”柳溪照一把推开他,脸颊有些发烫。
魏怀泽故作惊讶:“哎呦,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侍卫,居然也会害臊了,今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世子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埋汰打趣,一旁的睿王殿下神色却有些反常。
半晌后他沉声说道:“哲武,我们走吧”尔后便带着杨哲武往廊房西院走去。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柳溪照不禁问道:“杨显祖住在廊房西院,睿王他两也住西院?韩公子这个安排未免有些太。。。
魏怀贼轻哼了一声: :“太毒了是吧?你别看韩奉先那厮表面斯斯文文的,暗地里鬼主意可不比你少,他才是应天书院中最不能得罪的人。。。”
片刻后又说道:“我怎么觉得,朱凌文刚才看你的眼神与从前有些不同了?
自众人走后,柳溪照一直觉得园中好像少了什么,可一时又想不起
心不在焉回道:“或许是因为我方才为他和杨哲武解了围?”
“哦?”魏怀泽不置可否“以我对这位殿下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会轻易领情之人”
片刻后他又想到元昭刚才看柳溪照的眼神,更是耐人寻味。
便道:“罢了,兴许真是我想多了,柳公子这张得天独厚的脸,想不让人多看几眼都难吧。。。
柳溪照在院内四处扫顾了一番,仍是想不起自己到底遗忘了什么。
闻言不禁一笑,转身道:“世子爷这颗七窍玲珑心,绝对用错了地方!不过你刚才这话我爱听,建议你每日晨起和暮时各对我说一次。”
“不要脸!”魏怀泽对着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尔后又道“趁洗尘宴还没开始,我得赶紧去跟元昭取取经,兴许能让这位当世画仙不吝赐教!”
言罢他作势要去东院,柳溪照却拦下了他,问道:“你稍后真要去赴宴?”
魏怀泽不假思索: “当然,你也必须去!”
世子爷自小便比别人更擅长察言观色,他发现元昭只有面对柳溪照时,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似有若无的情绪,当然,这种事他是断然不会告诉柳溪照的,免得她这个好奇心极度旺盛之人盘根究底。
柳溪照漫不经心“哦”了一声,又问道 “那睿王殿下也会去吗?”
魏怀泽不解: “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朱凌文也这么感兴趣了?”
柳溪照耸了耸肩: “随口一问罢了”
魏怀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回道: “既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