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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昭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了自己宽大温暖的掌中:“你为何这般冰凉?”
二人额头相抵,他纤长的羽睫近在眼前,柳溪照不敢与他对视赶紧挪开了视线,低着眼没有答他。
元昭伸手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像是责备又是疼惜:“我离开不过两日,你都不肯安生听话?”
柳溪照故意轻哼了一声:“我又不是阿猫阿狸,如何顺从听话?”
元昭长睫微微闪动,眼中有些无奈:“若是能将你变成一只毛球贴身带着,也未尝不好,总好过时时刻刻为你牵肠挂肚”
言毕他重新躺回床榻上,拉过一旁软绵绵的金丝绣鸳被衾覆在了二人身上。
柳溪照被他拥在臂弯里,装模作样挣扎了几下,含羞带怯:“我衣裳脏,会弄脏被子的…”
元昭闭着眼笑了笑:“无妨,不嫌弃你”
柳溪照用力挣扎了几下,唇瓣不小心掠过元昭的脸颊。
他的呼吸似乎加快了些,箍着她的臂弯也更紧了些:“别动,睡吧。。。”
被衾柔软他的胸膛温热如斯,蜷缩在里头,惬意得憋了一宿的困意排山倒海涌来。
柳溪照强撑着最后一缕精神,似娇嗔似呓语:“你是不是。。。真的要与我成亲。。。”
元昭徐徐睁开了眼,不假思索道“是!”
柳溪照闭着眼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从未有过的安心:“那。。。先让你占点便宜吧。。。”
元昭伸手掖了掖她那侧的被角,在她耳畔问道:“迟些想吃什么?”
柳溪照不自知地勾着他的小指:“你做的都喜欢”
元昭眼角莫名有些湿润,拨开几缕发丝在她额间轻轻一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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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营地这侧温香暖玉佳偶缱绻,那头却鸡飞狗跳乱作了一团。
小侯爷杨显祖嘚瑟了一夜,以为老天开了眼要助太子一臂之力,酒醉方醒得知朱凌文和魏怀泽竟然没死成,果然气的连摔了十几个酒坛子。
不止如此,他更是出手重伤了几个随行的侯府侍从,还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帐篷给烧了。
昨夜发生了那等险恶之事,韩奉先正愁不知该以什么名义提前结束冬狩,便以杨小侯爷重伤了多名随从,且放火烧毁帐篷为由,修书一封命人提前送回应天书院报备。
冬狩营地主帐内,魏怀泽和韩奉先二人相对而坐。
韩奉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缓声说道:“书院的学子都是当朝权贵之后,牵一发而动全身,冬狩又涉及到朝廷在西南边界的脸面,我不敢不谨慎处之”,
“若是如实将睿王在苍龙山遇险之事禀报回去,朝中定会有人借机参我韩家一本,甚至会有主战派伺机大做文章,将此事与接壤的越国扯上关系,再次挑动战争”。
魏怀泽轻轻吹散杯中热气,漫不经心回道:“杨显祖本就臭名昭著,若是再被参上一本,便可以大挫□□的锐气,送睿王殿下一份人情”,
“即便将来东窗事发了,众人也会将睿王遇险与太子联系到一起,不会将责任推到应天书院,韩兄这步棋下得真是恰到好处啊…”。
韩奉先笑着摇了摇头:“再好也瞒不过魏兄的法眼,若是你我能齐心协力共同辅佐明君,将来何愁大事不成?”
魏怀泽徐徐放下茶盏,也笑着回道:“韩兄说笑了,我那点小伎俩能成什么大事?建功立业之事有你这位麒麟之才足矣!”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仍有些酸痛的身躯,又道:“希望将来韩兄封侯拜相,能帮我在君侧美言几句,我在此先行谢过了!”
魏怀泽告辞后,韩奉先立在主账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惆帐。
侍从雅正在他身后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韩奉先叹了口气,问道:“柳公子呢?”
雅正:“柳公子今日上午进了元昭公子的帐篷,之后便没有出来过”
韩奉先脸色一沉,暗道:“怀泽啊怀泽,你若是此生真的只想做个富贵闲人,为何又要与中州元氏扯上关系,我到底该不该信你?”
“但愿你永远只是观棋之人,你我之间,永不会隔着楚河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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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依山,转瞬黄昏已至,山间草地笼罩起无边的金色寂静。
远处山峦叠翠尽数披上了晚霞彩衣,天边云海涌动。
柳溪照在温柔乡中做了个遥远朦胧的美梦,忽然被唇上一丝冰凉唤醒。
她翻了个身贪懒想再睡一会儿,却被钻入鼻间的食物香气诱起身。
揉了揉眼四处扫顾了片刻,回过神才想起自己身处元昭的帐篷,方才更是在他的床上,做了令人难以启齿的一梦……
好在此时元昭并不在帐篷里,不然她一定会羞愧而死,又或者,强行将他非礼一番?
柳溪照立即摇了摇脑袋,阻止了那个十恶不赦的念头。
自从与元昭相识,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戏本里被狐狸精勾了魂的穷书生。
但是那般循循善诱那般风情万种,即便真的被他勾去魂魄,也是应了书里写的“做鬼也风流”!
柳溪照讪讪起身,见帐内桌上正放着一盘香茅草烤鸡,馋得立即直咽口水。
顾不上什么仪态,她撕下一根鸡腿在蘸水碟中撇了撇,立即大口朵颐。
想到从前都是自己惩治别人,如今一个元昭就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她边吃边感叹:“美色误人,当真是美色误人!”
茶足饭饱后渐渐又生了些睡意,她再次瘫倒在床榻上,片刻后察觉到元昭的气息靠近,赶紧爬起身。
元昭走近将她踹到一旁的被衾重新盖回她身上:“天黑了”
柳溪照垂着头小声嘀咕:“我要回我自己的帐篷!”
元昭坐在床沿望着她:“你怕魏世子寻不到你?”
柳溪照突然有些口拙:“你…我,不是!”
她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目光却始终没从元昭脸上移开:“我与世子是好兄弟。。。”
没想到她竟有心跟自己解释,元昭心头一暖:“无妨,我知道。。。”
柳溪照试探问道:“那,我回去了?”
元昭却用被子将她团团裹住,似乎打定了主意留她过夜:“明日晌午就要启程返回滇城了,你留在这好好睡一觉,哪也不许去。。。”
“明日就回滇城?”
想到元昭曾说过回城后就到柳家提亲,柳溪照突然很是头疼
“完了完了,嫁出去儿子还凭白多了个女婿,我爹这次非得打死我不可!”。
46。拈花惹草()
冬狩回程路上; 柳溪照死皮赖脸; 非要与魏怀泽和金瑾瑜同乘一辆马车。
金少爷近来与世子爷越走越近,一路同乘共膳; 引得不少从前看不上他的权贵同窗纷纷示好巴结。
金瑾瑜却觉得他能在众人面前抬起头; 全是仰仗祭酒大人从中牵线搭桥,对柳溪照愈发钦佩敬仰,赶紧把世子身旁的座位腾给了她。
马车内里宽敞,多柳溪照一个本也不多; 魏怀泽却有些微辞:“我还以为你如今有了元公子那个大靠山,就把兄弟几个抛在脑后了; 怎么今日倒想起我们来了?…”
柳溪照接过金瑾瑜递来的干果蜜饯; 往嘴里丢了几颗:“世子爷说哪的话?兄弟心里的苦; 你是不会明白的。。。”
若说她苦?昨夜耳鬓厮磨搂搂抱抱好不销魂; 若说她不苦; 每回被元昭撩拨得动了情,空有一脑子邪念头却无从下手,心里也着实憋屈。
柳溪照暗自嘀咕:“若再这样下去; 元昭的贞洁迟早得毁在我手上。。。”
回程历时两日,路上柳溪照每回见着元昭都像老鼠见了猫,一遇到他便躲。
返程中途在驿站过夜,她更是一反常态,用过晚膳便早早关上了房门; 谁来敲门也不招呼。
同行的学子们见她近来如此反常; 暗地里渐渐生了些流言蜚语出来; 柳溪照却被瞒在鼓里对此却一无所知。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回到滇城,已是腊月十五。
大多数学子按计划返回了书院,腊月十八正式散馆后才能打道回府。
小部分远道来滇城求学的世家子弟,路上便告了假,分道扬镳回了各州府,年节后才会返回书院。
往年杨显祖在回程路上便会直接改道回岭南,但如今睿王尚在滇城,为了能时刻监视朱凌文,他只能委屈自己,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返回书院。
元昭前脚刚到书院,后脚韩阳明便差人来把他请到了崇圣殿一叙。梁王府前几日差人送来了些年货,魏怀泽忙着打点送礼,也无暇理会柳溪照。
大伙各有各的忙碌,柳溪照闲来无事便去了金瑾瑜房中。
入内后见他脸色不太好,柳溪照关切问道:“金鱼兄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金瑾瑜赶紧起身相迎:“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心事,我只是在愁明日在琼花楼设宴的事情”
柳溪照掏出今日魏怀泽赏的酥糖,分给了金瑾瑜几块:“琼花楼?你要请客啊?”
金瑾瑜祖籍闽地,每月初二和十六,闽地的商贾头家都有祭祀土神的习俗,三牲五果牲醴极丰,腊月十六的尾牙更要设宴大肆庆祝。
去年腊月十六金瑾瑜曾豪掷千金,包下了滇北大街的琼花乐坊,宴请了不少应天书院的同窗,当时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明日十六又至,他想效仿去年在琼花楼设宴,但他与睿王主仆和元昭并没有什么交情,不请他们的话于理不合,唐突去请又担心会吃闭门羹,左右有些为难。
听完金瑾瑜一通牢骚,柳溪照胸脯一拍:“这有何为难的,祭酒大人替你去请就是,你等着我的好消息!”。
“当真?”
金瑾瑜转忧为喜,俯身道“那就有劳祭酒大人了!”。
想到晚上回房总会遇到元昭,柳溪照便决定先去找睿王主仆。
进了廊房